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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汉宫:美人心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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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良人适时说道,“夫人的意思,是姜夫人看了先王后的史录,得知梁王与先王后的深情,所以动了报复的念头?”

    墓室之中狼藉一片,乌烟瘴气,柳夫人轻轻拿帕掩了鼻,道,“本宫可没有这样说,只是听闻陵墓这边出了事,觉得这两件事似乎有着什么关联啊,殿下,事有凑巧也说不定啊。”

    梁王眉头未展,冷眼盯着襄良人,“你不是刚刚还在建德殿么,赶过来做什么?”

    襄良人道,“臣妾前几日去宏坤殿请安,正好见到有信鸽飞出,当时也没有太留意,可信鸽飞过时却有信筒掉了下来,臣妾捡起一看,里面竟是一张画,臣妾忽然想起前段日子安氏也说捡到了画布,就想拿来给殿下一看!”

    梁王一手拿着画布端详,襄良人在旁进言道,“这凤凰怎会画的这么瘦?似是风吹既倒的样子,还有这莲蓬,怎么都是空的,没有莲子,臣妾怎么看不明白?还请梁王赐教。”

    画布在梁王手里捏成了一团,他的胸口不断的起伏着。

    柳夫人道,“凤凰许是代表了太后,凤凰干瘦,寓意太后凤体违和,而莲蓬无子,是在说梁王无子,上回安良人举报,说姜氏是细作,这下看来,果不其然,这分明是在向汉宫通风报信,说梁国太后有疾,梁王无子,这对汉宫来说可是一个大大的好消息呢。”

    湘尔一阵苦笑,震彻整间墓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墓室之内顿然平静下来,只听得见梁王的叹息,那一日的水纹布帛,任谁不会想到是“平静如水”的意思,哪怕是自己执意压了下来,却终究是纸包不尊。

    他眼里划过一丝绝望,她见了亦是心中寒凉。

    “你可有话要是说?”梁王淡淡一句,好像明知是她所为,却还偏偏要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起袖拂一把面颊,是泪,是汗,早已分不清楚,“这不是臣妾画的”

    “你终于肯解释一句了。”他道,那么陌生。

    “臣妾再解释,有用吗?”她抬头直愣愣的盯住他,眼里万般心酸。

    本来升起的一丝希望,复又破灭了,“你还是如此的不受训,来人,剥掉姜夫人的衣冠,带回宫中!”

    湘尔木然的脸没有一丝表情,静静的任人剥去服制,押着带出墓室,梁王眼里闪着绝望的泪光,她从不肯低头说一句软话。

    众人散去,柳夫人急急过来拿帕子裹住梁王的手,却被梁王一手甩开,“都给我滚下去!你9有你!”他怒指着,柳夫人,还有襄良人。

    “湘尔固然有罪,你们,也未必是什么善良之辈!”梁王眯着眼走到柳夫人跟前,“宏坤殿既然无人,你为何不立刻离开,反而会在桌案的最底层找到竹简?分明是你有意留心湘尔的一举一动,巴不得她出什么事岔子罢了!”

    柳夫人正要解释,梁王骤然转身道,“还有你!方才你在建德殿哭哭啼啼一个多时辰,有哭闹的时间,为何不趁早说捡到布帛的事?如今听说湘尔出事了就急急赶来火上浇油,都给本王滚!”

    他负气般拂袖而去,不止为了襄良人和柳夫人,更是因为湘尔的不争气。

    湘尔挖掘先王后陵墓,与汉宫密通消息一事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太后多次召见,梁王都借口推脱,太后只好亲临建德殿。

    梁王几日不见,已是变得满面倦色,太后很是心疼,命亦凡把参汤奉了上去,“立儿是一国之主,切不要为了儿女私情伤了身子才好。”

    梁王缓缓抬起疲惫的双眼,“母后认为,偷掘坟墓,与汉宫密通,还算的上是儿女私情吗?”

    太后慈眉道,“翰林都跟哀家说了,你从陵墓回来到现在,一直不审姜氏,也从未提过要人好好整修陵墓,只是随口吩咐下去恢复原样,之后再没提过,哀家想,那些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在于她为何总会自陷险境,又不喜欢解释,这才是你生气的地方,如此看来,可不就是儿女私情么?”

凋落 3() 
听太后这样问着,似乎很有道理,他像被人看穿了一般顿觉不自在,仰头说,“无论如何,只要她不解释,不抵抗,本王就得相信证据,多少双眼睛看着,她就是不懂得给本王颜面,也不知道给自己留余地。”

    太后幽幽一叹,“偷掘王室陵墓,与汉宫密通,都是死罪,立儿要慎重了,哀家也曾经怀疑她是细作,可亦凡说她曾经助立儿解决了襄将军的大事,也就打消了哀家的顾虑,至于掘墓一说立儿看着办吧,只是一样,别因为重爱先王后,而情急之下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

    太后一走,梁王便招翰林进来,“她可是关在了大牢?”

    “回殿下,从陵墓回来后殿下一直没有置喙过,所以夫人一直关在大牢,无人问津,殿下可是要去?”翰林心中微微燃起一丝希望。

    梁王指上的戒指转了又转,“把她带到建德殿来,本王要在这见她!”

    湘尔被剥去服制后,只剩了单薄的襦裙,来时赤着脚,更是留下一串湿滑的脚印,梁王瞥了一眼,转眼看向了别处,“怎么,外面下雪了么。”

    湘尔双手交叠,放置胸前,徐徐跪下,“雪已经化了。”

    梁王“唔”了一声,原来这几日一直昏昏沉沉,除了去正殿上朝,从未离开过建德殿半步,外面是何天气,早就没心思理会了。

    他并不叫起来,她越是一脸平静自若,他便越是生气,“本王今日叫你来,是不想在那种地方与你相见,真去了那,就成了审问了,这建德殿你也,再熟悉不过了,本王只想要你一句实话。”

    “臣妾还是那句话,殿下若是相信,便不要再多问一句。”

    他淡然了,本就不该有此一问,却还执拗的要一个答案,但令他伤心的是,自己仍不死心,面对这个自己深爱的女子,他败了。

    他眼光黯然,缓缓道,“你就不能为本王想一想么?若是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记档上就不会有你的供词,大家都会认为你不置一词,你默认了,你叫本王怎么护着你?”

    他眼里黯然,更似是央求。

    她忽然一个深深的叩首,半晌没有起来,身体却在俯首之时不停的抽搐着,末了,她一起身,眼睛红肿如核桃一般。

    “求殿下,赐死臣妾吧。”一语惊心,他木然良久。

    “哼!说这种赌气的话,吓唬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总话,你以为本王留你性命到现在,是不舍得杀你吗?”梁王怒道。

    湘尔冰冷的面庞没有一丝神情,颓然道,“殿下不信任臣妾,臣妾生不如死。”

    “放肆!”梁王拍案骤起,快步走到她跟前,左右盘旋束手无策,后背过手,背朝着她,深叹一口气,“你真是放肆了,你为何不想想,上次安氏捡了你掉落的布帛,是谁帮你掩饰过去的?若本王真的不信你,为何还要帮你掩饰,这件事本王说了不要再提,是你不依不饶,你真是枉对本王的一片情意了。”

    她万般的难言在口,拼了命的忍下去,化作一汪泉涌,凄然道,“求殿下赐死臣妾。”

    见她依然如此,梁王大手一挥,恨不得打醒她,可巴掌却在她鬓边停驻,他咽一咽苦泪,手掌缩了回来。

    “死是最容易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旁人会怎么办?”梁王一眼的忧伤。

    湘尔沉沉道,“湘尔在宫中树敌良多,臣妾死了,在旁人看来,是大快人心了。”

    “那本王怎么办!”他骤然大吼。

    湘尔怔然良久,他?自己从未想过,在她心里,他拥有天下美人,少了自己一个又何妨?而他这一句问话,却让她没有准备。

    梁王见湘尔又不说话,不觉自嘲冷笑,“呵呵,本王是不是太蠢了,人家明明无心,本王却自作多情,呵呵呵呵”他笑的苍凉,她的心更是落进了万丈深渊。

    “好,你那么愿意死,本王就成全你!”他逼视着她,似是要给她一些震慑,可她却释然的笑道,“谢殿下,臣妾还有一事相求,臣妾死后,求殿下不要向汉宫上表,否则到时候臣妾的死讯传遍长安城,家父年老了,湘尔只求父亲能安度晚年。”

    梁王冷笑着点点头,“这个不难,本王答应你。”

    湘尔一个谢恩的叩首,又道,“臣妾还有一事相求”

    “不是说只有一事相求么?”他冷冷的瞪着她,残酷的打断了她的话,她的嘴还微微张着,却只能无奈的合上。

    “诺,臣妾说完了,臣妾再次给殿下叩礼,拜别。”她直直起身,双手舒袖展开,复又叠加,徐徐跪下,手掌合地,额头与手背相贴,最后起身,这是最隆重的礼仪,每一个动作,都叫他痛心。

    她不敢抬头直视他,隐忍着眼泪缓缓退着步子,“慢着,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么”

    她再也隐忍不住,眼泪骤然落下,那眼泪有留恋,也有吃惊,高高在上的梁王殿下,居然会在临别之际,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说出这样低声下气的话。

    此时此刻,只要她冲过去将他抱住,前嫌就能一笔勾销,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对她而言,却难于登天,她不能,宫中的争斗已经到了极致,被人陷害掘开了先王后的陵墓,幕后之人何以狂妄胆大的心智,再留下去,不知道要经受怎样的折磨,到那时,自己的身份难以保全,甚至不知要被扣上什么样的罪名,闹到了汉宫,皇太后一怒之下处死父亲是必然之势,倒不如这样,让梁王答允悄然处置的好。

    她咽下一口苦水,又一次跪地叩首,“臣妾恭祝梁王殿下,福泽绵长,子孙满堂。”

    他终于淌泪,她的背影走的坚决,就如第一次就湖边相遇,她亦是走的那样匆匆,毅然决然,一阵冷风吹进,他无力的攥一攥手心,似乎什么都没有了,他漠然一笑,自己真的拥有过么?

翰林 1() 
亥时。

    翰林轻轻搭了长袍在梁王肩上,梁王惊醒,“什么时辰了?”

    “已经亥时了。”翰林轻声道。

    身旁炉火微温,窗外依稀传进滴答的水声,他幽幽道,“今天湘尔来的时候说,外面的雪已经化了,本王记得她没有穿鞋,脚底下全是水翰林!”

    “臣在!”翰林急忙应声,心里微喜。

    “摆驾宏坤殿!本王得去看看湘尔,她身子弱,光着脚在雪水里那样走,怕是又要着凉了”他目光痴痴,说着便要起身。

    翰林心里一酸,说道,“殿下姜夫人她,已经不在宏坤殿了啊。”

    梁王焦急道,“不在宏坤殿了?她去了哪里?”

    翰林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着急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呀哎,姜夫人在大牢,是您把她关进大牢的,您怎么忘了啊?”

    他似如梦方醒,眼里噙满了泪,微微张了嘴,“是么?是本王关的她?对,是本王,是本王下旨,将她关进大牢。”

    “哎”翰林沉沉道,“殿下若是念念不忘,就趁早放夫人出来吧,夫人这两个月又是落水,又是刀伤,又在中毒的,那身子怎还禁得起牢狱的折腾啊,殿下,臣说句不该说的,夫人进宫后接连受陷害,这次恐怕,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幽幽的点头,她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不清楚吗。

    可信鸽的事又怎么解释,那画了花样的布帛,他见了不止一次,难道真如他所想的那样,湘尔是细作么?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定夺,只是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罢了。

    翰林见他依然迟疑,便又道,“夫人来自长安,身份和背景会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其实这件事关键还要看殿下怎么看待,殿下说她是,她就是,殿下说不是,那她自然就不是。”

    “翰林?”梁王提高了嗓音,“你偏袒湘尔,说话也别失了分寸,你这样说,是要本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密通是何等的大罪!”

    翰林并不惊慌,早就料到话一出口会是这样的反应了,他微微一叹,“臣跟了殿下这么多年,殿下心里想什么,臣是一清二楚的,想那日安氏揭发夫人密通,水纹转眼变成了仙鹤,别人不知,可臣却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殿下,先王后辞世,这么多年您就真心宠爱过这么一个人,臣是想替您珍惜这份感觉啊。”

    梁王脸上的肌肉慢慢变得松弛,垂下眼睑,无力道,“你倒是会看,那她挖掘王后陵墓的事,你怎么看?”

    “纯属无稽之谈!”翰林斩钉截铁,“王室修建陵墓,用材用料都万般谨慎,若是凭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赤手空拳就挖了出来,臣还真是担忧,我大汉朝王室之墓,还不轻而易举就被盗墓者给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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