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点难-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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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截,而后带着肠子冒出了一大部分,鲜血淋漓地掉在了地上。
这样一折腾,茹尔克仿佛一下子就被抽出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向后瘫倒下去。伊丽莎白也顺势松开了他的手腕,就让他这么直挺挺地向后倒在了台上。
落在地上的那半截翅膀,渐渐恢复了原来的颜色——它把粘在上面的血液全都吸收到了内部,又一下子变成了一只小蝙蝠,扑腾了两下,停在了伊丽莎白翅膀上被切断的截面,再变回去,使它恢复如初。
“看起来,胜负已分。”眼见茹尔克的腹部血如泉涌,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伊丽莎白走到他的跟前,这样对他说道,“如果你现在认输,愿意接受那些灾民,那我就把你给治好。”
台上的战斗只经过几个起落,形势就发生了一波三折的变化。马克从头到尾都瞧得目瞪口呆,当他看见那落在地上的半截翅膀变为小蝙蝠,飞向茹尔克背后的时候,忍不住低声惊呼:“还有这种操作?她不是刚刚才醒过来吗?居然有这种战斗意识?”
“她怎么可能想得到?明明全身上下都是杀人利器,可偏偏只会王八拳。”雷登双手抱胸,对马克解释,“这是我教她的。”
“你——”
“安静,现在正要到关键时刻呢。”雷登呵斥一声,让马克冷静下来,这才继续说,“我原来的计划就是用茹尔克的这条命,来换灾民们的定居权。你看,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吗?”
看到马克一脸纠结,雷登又笑了笑说:“‘原来’的计划是如此啊。可等到我从埃莉诺那里得知了全部的真相之后,之前的计划自然全都泡汤了。更何况,这期间还出现了更大的纰漏……”
“更大的纰漏?”知道有纰漏却不去弥补,这可不是马克熟悉的雷登,“什么纰漏?”
这样的疑问让雷登挑了挑眉毛,他反问马克道,“我刚才都说了这么清楚了,你居然还没想到?”
被这样一反问,马克愣了愣神,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如梦初醒:“你从埃莉诺那里知道的?可那时候……这个伊丽莎白应该已经回去了。她没有和你说?这是为什么?”
“就是为了探究这个‘为什么’,我才早早地来到这里。伊丽莎白在回来之后,对这次会谈的事情一点都不愿意提,那种状态实在太奇怪了。”雷登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我当时就知道她肯定出了问题,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她给诓到这里来了。这才让我能从埃莉诺那里得知了会谈的全部内容。她还盯着你呢,马克,看起来对你的印象很是深刻嘛,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入赘到雷文家?”
“这才是你不来找我的原因?这个吸血鬼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直接无视雷登的打趣,马克皱着眉头追问道,“你明白她的想法了?你确定其中有问题?她不是按照你原来定好的计划在执行吗?”
“你或许没有照顾这种超级熊孩子的经历,不知道他们到底会闹腾出什么来?”在这件事情上很有发言权的雷登显得有些愁眉苦脸,“更何况她还在青春期——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叫什么,总之她正处于一段情绪非常复杂的年龄层中,很不好办。”
“她会怎么样?把这里夷为平地?”顺着雷登的说法,马克跟着推理,“如果对方不答应她的条件,她就会毁了这里?”
“她又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要怎么干?你是不是对青春期有一些错误的理解?”对马克翻了个白眼,雷登没好气地说,“你好好回忆一下自己在十四岁左右干的事情,你在那时候的想法啊,那时候的思维模式,然后再把它套入到伊丽莎白的背景上。你想想,如果那时候的你,现在会干出什么事来呢?”
十四年卧病在床,受到疾病的折磨。好不容易治好了自己身上的病,可又沉睡了百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醒来之后,得知双亲和家族都消失的消息,失去了容身之所。流离失所了大半年,因为受到了一些恩惠,想要保护某个村子的村民。可由于自己的能力不足,没能在半人马的破坏中,保护住他们的庄稼,又希望弥补自己的过错,找上了比弗利村。在一番斗智斗勇之后,得知了自己家族对他们所做下的事情,然后进一步……
“我最害怕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她会自暴自弃,产生厌世的想法,觉得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完美解决两方的争端。”雷登眯起眼睛,看向那个演讲台,“这是所有选择中最愚蠢的一条。”
他的话音刚落,台上的伊丽莎白突然化作一道残影,向后飞了出去,砸在了议事厅的立柱上,一时间血液飞溅。
本来以为尘埃落定的马克又瞪大了眼睛,而雷登的眉头,则皱得更紧了。
第93章 停下你的三流演技!()
这不可能,茹尔克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会有力气……等等,那是谁?
马克把视线转回演讲台上,却发现一个全身上下都长满了毛的人,正慢慢爬起来。
和人短平的嘴巴截然不同,这个“毛人”有着一张和狼一样尖长的吻,黑色的鼻端也随之突出,呈倒三角状安在了这个长吻的最前端。从这个尖端开始,他整张脸上的毛发并不长,短短的像是绒毛,一直延伸到头顶两侧那对尖尖的耳朵,棕灰色的毛发才变的浓密修长起来,覆盖了他的全身。
从这个“毛人”起身的位置和那破破烂烂的服饰来看,他应该和茹尔克是同一人。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雷登对于这个场面评价道,“我不是早说了原来那套可能行不通吗?”
“我以为他会变成某种魔兽,可现在却像个‘毛人’。”外形虽然变了,但茹尔克却依然用双脚直立行走。
“我个人觉得‘毛人’这个称呼不怎么样,叫‘狼人形态’如何啊?”
“到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刚才那个伊丽莎白都飞出去了,你不是还在说她……”
“好了,冷静些,你看她不是没事吗?”对于伊丽莎白的自我治愈能力,雷登可比马克要清楚的多。
等柱石碎裂扬起的烟尘渐渐散去,他们看见了嵌在石柱上的伊丽莎白。
四处洒落的血液,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向着她的方向不断流动聚拢,最终重回到她的体内。几处原本已经扭曲变形的肢体,再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后,又恢复了原状。被鲜血染红的外袍,在转瞬之间就变回了原来的颜色,除了被尖锐的碎石割出几道痕迹之外,很难想象它的主人在刚才受了足以让正常人当场死亡的致命伤。
“这就是那个兽化吗?我本来以为你应该更像野兽一些。”完全恢复的伊莉莎白刚想从石柱的缝隙中钻出来,却发现自己被卡住了——毕竟在撞击时她的骨头大部分都碎得和没有一样。她也不在意,让自己的指甲变长之后,上下各自切掉一部分石头,一下子就脱困了。
“你以为我是凭借什么当上了这个族长?”把身上破烂不堪的外袍和短衫都给扯了下来,露出覆盖了整个上半身的浓密被毛,而腹部的伤口也消失不见了,茹尔克此时就剩下一条四角衬裤穿在身上,“结合了魔兽的力量与人类的智慧,这就是我带领着乔普家,开辟出的一条崭新道路。”
“这些长老全都会这个吗?”听了茹尔克的话,雷登飞快地轻声自语道。
什么?
专注于观看局势变化的马克没有听清楚雷登的话,刚想让他再说一次,战斗又重新开始了。
这回首先发动攻击的,并不是吃了大亏的伊丽莎白,而是茹尔克。他在蹬地的同时,脚下喷出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托举着他笔直地冲向了还站在立柱缺口里的伊丽莎白。双手的手指上再次卷起高速旋转的旋风,重新发出那股难听的尖啸声,让人毫不怀疑它足以彻底粉碎阻挡在其前面的一切事物。
这一次,伊丽莎白已经没有可以干扰到茹尔克的手段了,她必须正面接下这一招。也不管自己的指甲能不能撑住,退无可退的她只能把双手并成手刀,对着那对爪子迎了上去。
狼爪上的旋风与伊丽莎白的指甲碰撞在一起,发出了让人恶心头晕的“嗡嗡”声,甚至还不时的有火星迸射出来。紧接着,伊丽莎白的指甲上出现了裂痕,并在下一刻彻底破碎掉了。
它只阻挡了茹尔克一瞬,可这一瞬对于伊丽莎白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茹尔克的脚下毕竟没有借力的物体,等到托举他的气流消失之后,也就失去了对平衡的控制。伊丽莎白在指甲还未完全断裂之前,借机弹开了茹尔克的双手,让这两只无坚不摧的爪子擦着她的脸颊插入了身后的石柱里。
只是刮蹭过去,它们就把伊丽莎白的脸蛋刮得稀烂,血肉模糊,两鬓的玫红色长发也被齐齐切断。
可她并没有在意这些,把疼痛抛到了脑后,立刻抓住了茹尔克的手臂,不让他把手从石柱里拔出来。由于指甲崩断,伊丽莎白的指甲和甲床之间裂出了一道大口子,流出的血液在茹尔克的手臂上印出了两个手掌印。
“嗷呜!”嚎叫一声,茹尔克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露出上下两排利锐的尖牙,对着伊丽莎白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如果这一下被咬实了,那她的下场就一定是人首分离。伊丽莎白不得不放弃蓄力攻击的打算,左脚蹬住石柱,右脚一个一字上踢,直接踹中了茹尔克的下巴,把他的尖牙都打飞几颗。
趁着这个机会,在收脚的同时,伊丽莎白把头侧过低下,向前一顶,两只尖锐的双角直接戳穿了茹尔克的喉管,从他脖子后方透了过去。
刚才呢开膛破腹的伤口对茹尔克来说都算不上致命,伊丽莎白也不觉得这样的攻击能够对他造成多大的威胁。刚想要把角从他喉咙里拔出,却发现自己的双角像是被人牢牢拽住,几乎动不了分毫。
“呵……”
通过自愈的力量和脖子上的肌肉把伊丽莎白的双角固定住之后,茹尔克的双手抓牢石柱,猛地一用力,把变得像狼爪的两只脚前端插入了石柱两侧的墙壁中,再借助着这样的力量,一点点地把双手从石柱里拔了出来。
茹尔克变身之后的力量比伊丽莎白想象得要大得多,再加上现在这个姿势不太借得到力,她竟然根本无法阻止对方的行动。
把手拔出之后,茹尔克反手抓住伊丽莎白的手腕,用那漏风的气管发出声音。
“暴风之爪。”
骇人的尖啸声再次响起,只是在一瞬间,伊丽莎白的手腕就被截断了。
“呜……”这让她不由得痛苦地呻吟出来,可这并不是结束。
彻底解放了双手,对方还把自己的头颅送到了眼皮底下,茹尔克自然不会收下留情,对准着伊丽莎白的后脖颈就是一爪下去。
“噗嗤——”
撕开阻挡在爪子面前,试图多少拖延一下时间的翅膀,裹挟着玛娜力量的利爪无坚不摧,犹如热刀切黄油一般,轻易地砍下了伊丽莎白的脑袋。而此时,被茹尔克用来垫脚的墙壁也差不多到了极限,裂缝不断扩大,一下子就崩解了。
脖子上就这么插着一个脑袋,茹尔克重重地仰面落在地上,砸翻了下面空着的木头长椅,也没有立刻起身,就这么躺成一个大字,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因为他还在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旁观者还以为他与伊丽莎白同归于尽了。
失去了头颅之后,伊丽莎白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瘫倒在了石柱的缺口里。血液不断地从她身上那三个断口喷涌而出,沿着石柱流淌而下,形成了一道血色的瀑布。
大厅里沉寂了许久,过了好半天,也不见那血液倒流,回到伊丽莎白的身体里。马克忍不住用手肘戳了戳了雷登,悄声问道:“她死了?就这么结束了?”
可此时的议事厅静寂无声,哪怕是一根针落在地上,大家都能听得见,更别提是开口说话了。听到了马克的声音,在场的长老们纷纷把视线都投了过来,这让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太天真了……没有结束,不可能就这么结束的。”雷登倒是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言语里像是在指责马克,却又仿佛不是,他抬头看向倒在石柱夹缝里的伊丽莎白的躯体,又说了一遍,“太天真了,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这一下似乎是惊动了躺倒在地上的茹尔克,他那庞大的身躯缓缓站起,一步步地走向演讲台,顺手把伊丽莎白的脑袋从自己的脖子上拔给了下来,被戳出来的那两个小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握住上面的尖角,茹尔克举起这个脑袋,在演讲台上转了一圈,展示给在场的所有人看。
这个脑袋的主人还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