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仙侠传-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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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什么过分的痕迹呢?”
那位峨眉山先生听到这话。就急忙摆手反驳道:“欸,可不能这么说,你等是人中龙凤。现在是虽具人形,但已为神体,你们难道还不知道这人类的厉害吗?只要是功利所系,这人类就像是一种可怕的虫子一样,是可以推山倒海改变乾坤的,一座大山,只要是产金产银,就会被人给连根挖尽,一条河流。只要是出玉出珠,就会被人将河床都给翻个底儿朝天。可不要说人类的活动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话。”
墨翟轻轻一笑。无言以对,片刻。就又问道:“先生可是知道这峨眉山中有一根通天的青藤吗?”
那峨眉山先生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面前的这几个人,慢慢的说道:“这个问题,可是关涉到我峨眉山中的一段传奇啊,非正人君子,我是不会说的。”
杨朱道:“想不到山精水灵也是这般的世俗,请问您心目中的正人君子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什么标准?”
那峨眉山先生轻蔑地说道:“我这里是山山水水与神灵共生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里来的什么世俗?”
洛云道:“先生莫要误会,俺们不是歹人,只是因为老夫子在地下深埋两千五百来年了,身骨被黄泉浸透了,见不得日月星三样天光,只有采食了这通天藤上面的仙果,才能够得以重见天日,我们来到这里,就为的是这个,没有别的什么企图。”
那峨眉山先生说道:“你们这才是真正的世俗,见不见天光又有什么打紧,孔丘当年活着的时候不被人看好,累累若丧家之犬,死后却是被人利用,赚尽了浮名虚誉,到了现在这个所谓的新时代里却又刮起了一阵倒孔的风暴,只到如今号称改革开放有十年之久了,也还是无人提及他的学说,他就算是能够生死肉骨重返人间,那又有什么好处呢?”
墨翟一听这话,顿时反感了起来,作兴道:“你也只是个山水之灵,我把你拘成了个人形,你也只该是个方外之人,怎么就对孔子之学如此的贬低呢?孔学之中包含了中国人做人的根本道理,千古不可改易,岂是谁说打倒就能打倒的呢?中国人思想的进步,归根到底也只是孔学的进步,孔老夫子得以重见天日,应该是中国人的一大幸事,丢弃了孔子之言,中国人走路就只能是搞邯郸学步的那一套,最终就只能是在地上爬。”
那峨眉山先生不无惊诧地看着墨翟,说道:“都说这中华天下,政治阵营的划分是不归儒,便归墨,你们儒墨两派应该是水火不容才是啊,怎么你还为他这样说话?”
这时就听杨朱在旁边一阵的大笑,笑罢说道:“我笑你也就是个没心没肺的间流水山中顽石,你哪里知道这中国人的学问呢,什么这家那派的,其实也都是殊途同归罢了,起源不同,路线有别,但是目标却是一致的,那就是以天下苍生为念。”
峨眉山先生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杨朱,半晌说道:“你也敢说自己是以天下苍生为念的吗?”
杨朱笑道:“从政治表态的角度来看,中国人自古就只是一群长不大的儿童,家天下的政治格局,作为皇帝的家长说什么,中国人就只能是说什么,皇帝不说什么,中国人就绝对不能够说什么,皇帝号召人们要大公无私,标榜自己心中装着天下人,唯独没有他自己,这都是骗人的鬼话,只要是皇帝专权,这天下就不存在什么公,这世间就没有公的利益,如此世界,公权沦落,还谈什么利天下,所以,我就要教会大家明白‘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的道理,不是不关心他人的厉害生死,而是不为独夫民贼去做孝子贤孙。你说我这不是在为天下苍生计,又是什么呢?”
峨眉山先生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这时墨翟问道:“尊驾为此方地主,我们就是想知道那通天藤的事,别无所求,只是摘几颗果子,万望务必实言相告。”
峨眉山先生说道:“欸,可不敢叫我地主,想当年,这地主的帽子戴在谁的头上,谁可都是要不得好死的。万物皆天地造化所生,我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好处给了恶人,那就是在作恶,好处给了善人,那就是在行善,遇到了你们这些好人,我当然是会实言相告的了。”
于是,这被墨翟拘化为人形的峨眉山的山水之灵就将大慈悲寺里的一些秘密告诉了他们,当然这山水精灵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好在,墨翟他们一行人已经知道了通天藤就在这大慈悲寺中了,要想得到青藤之上的果实,还要前去那大慈悲寺中求取。
第三篇 灵变 第64章 前往大慈悲寺()
第三篇灵变
第64章前往大慈悲寺
墨翟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些关于峨眉山的事情打问清楚之后,便对着那峨眉山先生一拱手,说道:“谢了。”
话音落处,就见那峨眉山先生“哗啦”的一声响,就宛如是一滩水一般的便散落在了地上,顷刻之间便渗入地下不见了踪影,再看那块地面,依旧还是干的,一切如故,就好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洛云惊道:“墨哥哥,这个人怎么了,怎么不见了?”
杨朱道:“这是大哥打散了这山水之灵的元神,所以他也就不见了。”
洛云不无诧异地说道:“墨哥哥这样做岂不是过河拆桥吗?”
一旁的孔老夫子笑道:“哪里哪里,墨翟做得对,刚才的这个人形,说他是实也实,说他是虚也虚,那是墨翟拘来了这个地方的山精水灵,将之幻化作了人形,如若不将他打散重归于自然,那这里的山水之中就必然是会缺损了一部分的灵气,也不知哪一棵千年古树会枯死,也不知哪一条山间奔泉会干涸,那倒真是在对这山水进行劫掠了。”
墨翟说道:“老夫子说的极是。”
洛云听到这里才若有所悟,一抿嘴对大家一笑,不好意思的对着墨翟看了一眼,然后就侧转了身子,低头玩弄起了自己长长的发辫。
墨翟对孔老夫子和杨朱说道:“看来,我们是要前去那大慈悲寺拜访一下了。”
杨朱道:“大哥,你没听那山精水灵说吗,那大慈悲寺可是个尼姑庵哪,平时二门紧闭,尼姑们都是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那二道门任何外人都是从没有进去过的,就算是那通天藤长在了大慈悲寺中,我们进不去。又如何能够获得那藤上的仙果?你说我们该怎么去拜访啊?”
墨翟还未开口,就听孔老夫子说道:“墨翟啊。不要为了我再去犯难了,我在这地下也已经待了有两千五百来年了,我是遁世无闷,那地上的人们毁我誉我,也都与我毫不相干了,想我一生郁郁不得志,临死时的痛哭就已经是表达了我的心灰意冷,至于那身后的什么毁誉。也真就是隔世云烟,何足挂怀。你们大家能够陪伴我一路辗转来到这里,我也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不要再为我作难了,我这样就很好,洛云不是说这里风光宜人吗,那我们就安心地待在这里好了,君子随遇而安嘛。”
杨朱和洛云无言,都看着墨翟。
只见墨翟呵呵笑道:“老夫子您过虑了,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时刻面临挑战和艰难。那是一种幸运,墨翟乐此不疲。您必须得重见天日,只有儒学的进步。才算得上是中国人思想的真正进步,全盘抛弃儒学,中国人、中国社会就将如盲人瞎马,前途危险。而只有三纲五常,儒学就又将垂死。道教是对道家学说的一种曲解,佛教是从外面背回来的一口大锅,装下的是中国文化的大杂烩,非精髓所在,其余任什么驴教马教。对于中国人和中国社会来说,也都只是一种功用。并非本体。想当年,老夫子您的儒学。本身就是一门中国人关于中国文化的继往开来的学问,您的儒学是对春秋以前官方学问的一次总结,也是开了中国后世官方学问的一脉先河,中国社会历来是一个盛世以官为本、乱世以民为本的社会,现在恰逢盛世,您的出世那是恰逢其时,与时俱进改造儒学,推行仁义,让中华文化的主体价值观得以恢弘于天下,您老应该当仁不让才是啊!”
墨翟的一番话,孔老夫子听的是连连点头,杨朱在一旁禁不住鼓掌叫好道:“好啊,大哥卓立风发,一席话振聋发聩,令人振奋,和你在一起,我就感觉自己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一旁的洛云听的是一知半解,只见她双手交握于胸前,一个劲儿的傻笑。这姑娘是在以此来表达着自己的欣幸之情呢。
杨朱的话音刚落,洛云也开口问道:“什么叫‘盛世以官为本,乱世以民为本’啊?”
墨翟道:“太平盛世里,天下的事是官府说了算,乱世里就是那造反的百姓说了算”。
孔老夫子抬起双手抹了一把自己的昏老眼,感慨地说道:“墨翟呀,你可真有些像是子路啊,没有子路,我儒家学问就会失去了那份血性刚强,没有子路,我的人生就将会多有瑕疵,子路,他若是当年和你生活在同一个时代里的话,我想他也一定是会离我而去的,也是会变成你们墨家学派中的一员的。”
墨翟说道:“谢谢老夫子的抬爱,我想这华夏大地之上,是自有一种精神的,我们这些做学问的人,也都是在这种精神的指引下,在做着殊途同归的事业啊。”
洛云问道:“墨哥哥说的是什么精神?”
杨朱道:“家,家的精神。”
洛云道:“家?家的精神?我怎么听不太懂啊。”
孔老夫子说道:“是的,是家,支配着中国人和中国社会顽强的向前发展的这种精神,就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爱家、护家、荣家的精神,这是我们中国人家庭伦理主义观念以及亲情牵挂的一种精神品质。中国人的爱国精神,自来就只是一种家国情怀,有家便有国,家不成家,那也就自然是国不成国了,所以,士君子之流才必须要走明明德、诚心正意、修齐治平的人生道路啊。”
洛云生性好学多问,又问道:“那为什么我从你们给我的史书上又看到了近代出现了一个什么‘党国’的称谓呢?”
杨朱笑道:“中国人的‘党国’也只不过就是皇帝老儿家天下的一个翻版和延续罢了,国家不是属于人民的,而是属于一个什么党的,但是那个什么党又是属于谁的呢?那就不得而知了,张王李赵,也是皇帝轮流做罢了。”
洛云若有所悟地说道:“哦。我知道了,家,国。党,这三个东西里面。说白了也就只有家是真实的,国和党就都是一种虚空,是被执权柄者所利用的一种工具。”
墨翟道:“不错,我们中国人的家才是最为真实的存在,虽然我和老夫子与杨朱我们三个人对于这种家文化的理解角度有些不同,但是,我们都是在这种家的观念、家的精神的引领下来思考问题并处理问题的,作为中国人。我们是殊途同归的。”
孔老夫子道:“我的理解认为国就是家的扩大,君主就是父亲的角色,臣民就是子孙的角色,是君父那就自然要仁爱子民,是子民那就自然应该忠于君上,如此上下一心,礼乐和谐,方才是国家的根本啊。”
墨翟说道:“我的理解与老夫子不同,我认为国家就是一个大部落,并不是一个大家庭。在这个大部落之中应该人人平等,不存在什么君臣父子之类的人身依附关系,大家选贤任能。一切行政职务都要靠大家来公开推选,家天下再好也终究还是一种罪恶。党群组织,那只是一群强有力者的组合,其首领也理当应由全民来公推公选产生,党,应该是全民的党,而不应该只是某些既得利益者私自占有的一个狭隘组织。”
一旁的杨朱讪笑着鼓掌说道:“哈哈哈哈,我笑老夫子和墨翟大哥两个人真是一对儿天真的理想主义者,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事。有的只是力量的较量,成王败寇。你们没听说过‘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话吗?唯有强力者才能够占据一定的时空,在这个被强力所占据的时空中。强力者的意志就是唯一的真理,名义上属于皇帝一人的家天下的制度是一种罪恶,那在名义上属于某个党群集体的党天下的制度难道就代表了公平和正义吗?国家的概念,说来说去,其本质也无非就是一个强盗组织罢了,民众都是奴隶,话再说回来,人类的所谓公平和正义,对于大自然来说,那其实是充满了自私和伪善的一种表演,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所谓生物圈,其实也就是一个食物链,吃来吃去,所谓人间,也就是一个人吃人的活地狱,越是吃人的人,还就越是要主持个什么所谓的公平正义,越是无耻的盗贼,还就越是要为全社会去做出个道德楷模的形象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