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新咏-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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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正咏好似刚刚清醒一般,吃了一惊,猛然昂起头来,便见到一个干干净净,没甚胡须的下巴。这个下巴看起来有些宽阔,程正咏一见,便觉得这必然来自一个严肃又严谨的修士。
意识到两人现在的样子不大好看,程正咏使力要挣脱握着手腕的大掌。那男修似是并不打算为难她,轻易的便叫她挣脱了开来。程正咏立刻退后了几步,这才看清了这名突然出现的男修的全貌。
程正咏的目光在他脸上溜了一圈,发现他与那石像长得有些相似,但是衣着发式却又大相径庭,或许有某种关系吧。他在男修里也算是十分高大的了,更是比程正咏高出了整整一个头来。头发一半束在芙蓉冠里,还有一半则披散在双肩上。他身上穿的那件道袍左右交襟。拖出长长的下摆来。
或许是因为男修的态度,程正咏的目光有些肆无忌惮。可不待她继续打量下去,便听那男修轻哼了一声。程正咏只觉得雷音贯耳。口鼻中溢出丝丝血痕来。她这才知道,这男修的修为必然不是她可以窥探的!
这遗仙谷果然是一个古老的门派隐秘之地,更胜过寻常秘境。譬如那用来历练心境的通缘镜,再譬如这不知是哪位前辈留下来的一缕神识。
是的,程正咏认为这是一缕先辈的神识,所以在突然发现换了个地方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惊异。死去的修士留下神识,在修仙界不算太常见。但也并不少见。有的是为了庇佑后辈子孙,如她家中的紫胤、紫璇真人。但也有的是为了寻找传人,或是为了完成什么未了的心愿之类的。相信眼前这个就是如此了。
程正咏扫了一眼男修身后空茫无际、看不到尽头的空间,心中有了这番猜测。她便微微低了头,作出一个恭敬的样子来。拘谨的行了一礼道:“晚辈程正咏见过前辈。”
程正咏这番做派自然有些缘故。可那男修却又不知为何,对她所言所行不理不睬,似乎只要程正咏不来冒犯,他便不会理会一般。
眉头微蹙,程正咏这才有了一丝焦急:似这等神识,若是能被选中,种种机缘自然不必说;但若是没有,那些能够留下神识的前辈也绝不是什么单纯的良善修士,为了保证能够完成使命。杀些修士自然不在话下。程正咏终于感觉到了一些殒命的危险了。
可程正咏既然走上了仙途,自然就不会被这点挫折击倒。她看看周围,希冀能有什么突破。
初看时。这里似乎无凭无力,空茫无际,好似凭空出现在半空中一般。再看却发现几步外就是一道山崖,那缕神识不理会她,却直面山崖而立,好似一杆孤竹。直面山崖上吹来的猎猎罡风。
男修抬眸远眺,目光深远。却看不到着眼之处。程正咏只觉得山崖好似有千丈深一般,崖上吹来狂风,鼓起他的衣袖,却吹不折他的身躯。可待她定睛看去,四周茫茫无际的一片哪有什么悬崖?仍是只见男修脚下所踏的那层薄薄的云雾。
此时,程正咏心中已然没有了初时的笃定。可她修仙至今,也不是没有经历过险境,便说那通缘镜中,看似只是如凡俗女子一样过了许多年。但是实际上,稍有不慎便会陷入镜中,万劫不复!
所以,即便她不是这一缕神识所等之人,程正咏也决意无论如何都要闯一闯,搏一搏这一线生机!
思忖片刻,她心中有了计较,上前执礼道:“前辈!晚辈既是有缘来此,也愿为前辈解忧!”
男修仍是眺望着看不到的远方,丝毫没有理会她。
这已在她的意料之中,程正咏只是轻轻吸了口气,给自己鼓鼓劲,也不直起那弯着的腰身,继续道:“今时今日距离前辈所处的时代已不知道过去了几百、几十万年了。想来即便是有血脉传世,也是稀薄至极,寻无可寻了。而前辈的门派更是早已覆灭不存,晚辈实不知前辈还有何心愿?”
这番话,程正咏说的大胆,也是孤注一掷。如今的宗门是如何培养弟子的,她已是亲身经历,生长于此,少有修士能够放下对宗门的依恋和维护,便是程正咏也心心念念回去故里。若是一个不慎,惹得这位前辈发怒,不说立刻就了结她的性命,只是将她困在此处便已是断她仙路了。
但说了这许多,终于还是有些效用。男修终于回过头来,看了她两眼,道:“几百、几十万年?”
程正咏心中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郁闷,她说了这么多,只差没有明着说,你所期望的或者永远来不了,请这一缕神识给她挂技能了,他却只听到了“几百、几十万年”?
可是修为差距,身陷此处让程正咏不敢对抗这缕存留至今的神识,只要他愿意搭话便已是极好了!她连忙接口道:“是的,晚辈门中也存了许多修士手迹,也有幸浏览几本古籍,故而对于修仙之史也有些许了解。晚辈不才,将之分了几个纪元。”
她偷眼看去,那男修似是认真在听,便接着道:“第一纪元,便是太古至百万年前,有修士而无功法,法天法地,从万物而已;第二纪元,便是百万年前至五十万年前,不知是因何故,或许是为了传承方便吧,因而有了功法;第三纪元便是五十万年前至二十万年前,据晚辈推测,此时已是宗门林立,各种辅助修炼、辅助斗法的手段发展迅速;而后便是第四纪元,如炼丹、炼器、阵法等等,已不再只是斗法与修炼的手段,而是新的修仙之道,如此才有器修、丹修、阵修等等。这个纪元历时约十二万年。而我们现在,我将之归为第五纪元,如今的修仙界更是各种手段齐出,蓬勃辉煌。”
她尽力将这段话说的简短,但却隐隐感到有些烦躁,心中颇多猜测。那缕神识听了却也只叹息一声道:“世事变幻、沧海桑田,已经这么久了。”
他转头看着程正咏道:“你不是我所等之人。不过,也算有些意思,不若就留在此处陪我罢。”说罢,又不理程正咏了。
这男修莫非还是不打算放自己出去,更别说是给她挂什么技能了。程正咏心中有些慌乱,若是不能出去此处,那又怎能回去中州,再见到宗门与家族呢?更别说追求修仙大道了!
程正咏一边将那些悲观的想法驱逐出大脑,一边想继续做些努力。她又向前迈了一步,想要继续与男修分说分说。可那男修一拂袖就将她推开了,闭着眼睛道:“莫要接近。侵蚀风暴就要来了,这里正是最剧烈之处,你还承受不住。”
“侵蚀风暴?”程正咏正要问,便听到风声渐响,呜呜叫着好不凄惨,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风暴经过的痕迹。她正有些疑惑,便猛然感到神识被拉扯的疼痛。
神识上痛起来比之*更加剧烈,好似一颗头颅里有什么在被扣抓拉扯一般,痛的她难以忍受!并且随着风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而愈加痛苦。
程正咏忍不住用力的抱住了头,若不是还有一丝自制力,她就要用手、用掌、用拳、甚至用背上的夕照剑却攻击自己的头颅了,只要能够减轻哪怕一丝丝的痛苦。
程正咏自发现自己的神识强度与识海的宽阔程度远超同阶修士以来,神识的强大带给了她许多的便利。虽然因为神识脆弱,她从未用于斗法,但是却给了她更加敏锐的洞察力、更远更清晰的观察范围、甚至让她能够在高一阶的修士面前隐藏修为。
但是此刻,她感觉自己的神识不仅仅只是在被拉扯,而更像是一丝一丝的在从神识束中被抽出一般,这种痛苦比之拉扯更加难以忍受。就好比若是拧一个人的手臂。若是抓着好大一块皮肉大多都不会多么疼;可若是仅仅掀起一小块皮,拧起来却很少有人能够忍受。程正咏甚至有一种错觉,好似她的灵魂也有一丝在被抽剥一般,几乎要让她站立不住,倒了下去。
在这种痛苦中,程正咏根本来不及去发现,她的神识在风暴的作用下渐渐减弱,不过一刻,便只有同阶期修士的强度。
而凌冽的风暴还在继续。(未完待续)
ps:连续加班,好痛苦,昨天和今天晚上根本没有力气写文,就做一点大纲好了,今天早上一章,明天也如是。最后,那个拜托画画的朋友,得了颈椎病,在做理疗……估计我也不远了。只好决定从现在开始养成好的用电脑习惯啦。。。。
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功法来源()
这种痛苦持续不断,
并且随着风暴愈演愈烈。不仅仅只是神识的丢失,在痛苦的折磨下,神智都在渐渐远去,程正咏几乎要举起夕照剑的时候,这阵风暴终于过去了。
她一身是汗的坐倒在地,而夕照玉剑第一次被这样随意的丢弃在一旁。
“你神识的强度比之我们那时也不差了,不似前面几个,不过片刻便消弭于风暴中。不过也只能让你在此间多消耗几场罢了。”男修看着她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兴味。
程正咏抹了抹头上的汗——自从正式成为修士,本文来源:,她就没再流过汗了——也顾不得再保持什么晚辈的恭谦了,直接问道:“前辈,不知这侵蚀风暴多久一次,如何抵御?”
男修摇摇头,道:“这是我的神识空间,时间都是虚妄,你若愈是惧怕,它来的就愈快。”男修顿了顿,开口道:“至于抵御之法,个人皆有不同,只看你自己了。而且,它也不全然只是坏处。不若这样,若是你能经得住风暴,便在此处陪我百年,之后我便放你离开。如何?”。…。
程正咏苦笑,不是只有坏处?若不能抵御风暴,她神识耗尽,就是不死也已经痴傻,还不如死了呢!程正咏抓起丢弃在一旁的夕照剑,这往日是自己依靠的玉剑,在风暴的痛苦中却可能让自己失手殒命。她抓着剑手紧了紧了,将之连同剑鞘一起送入了乾坤戒中。这才回答男修道:“若是晚辈有命活过风暴再来请教前辈吧。”
男修不理她模凌两可的话,看了看她手上的戒指,道:“乾坤戒?似这等可以纳物的空间。我们那时十分常见,可惜许久都不曾见来此的修士佩戴了。”说着又嫌弃的道:“这个真是劣等品中的劣等品。”
被男修如此嫌弃的乾坤戒现在却是连元婴修士都觊觎的宝物,程正咏摸了摸戒指丝毫没有不满,只拿出几瓶丹药,全心等待着下一场风暴的来临。
神识被一丝一丝剥离的痛苦,比之凌迟,比之任何*上的痛苦都要强烈百倍。饶是程正咏做足了准备,时不时补充一粒养生丹。却也弥补不了神识的损失的疼痛。这次的风暴持续了更长的时间,她也坚持了更长的时间,可渐渐的还是逐步在痛苦的折磨下失去理智,将手放到了戒指上。。…。
这时候。男修的声音忽然响起:“不要只想着对抗风暴,顺应它,将它变作你的一部分。”
程正咏打了一个机灵,一口咬在嘴上。极力的将注意力放在男修的话上:顺应它!
程正咏摸索着风暴的来向,用耳朵,用神识去感受,让神识顺应着它的方向走。一遍一遍的调整,终于与风暴一致。而在同一个方向上,风暴也无法再带走她的神识了。
抵御风暴。而后在风暴的极痛下集中注意力。每一样都是对精神的极大消耗。幸好,风暴无法再伤害她之后也渐减弱了下来。程正咏终于累的摊到在地。
“现在的修士,”男修摇摇头。似是十分看不上程正咏毫无形象的样子。
程正咏才不管,她累极了,一动也不想动,甚至想就这样睡过去。
此后的风暴似乎隔了许久,至少她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精力它才姗姗而至。
程正咏以为风暴已然无法伤害到她,可她忘了风暴的名字正是“侵蚀”二字。无法再拉扯带走她的神识。却好似真的可以侵蚀神识一般。程正咏感觉到无数根锋利的针正在她的头上用的扎,扎的她的头无处不痛。…。。…。
“一定有办法的!”程正咏坚信着。试了许久,
这种侵蚀无法顺势而为。她咬牙努力的抗拒它。这样虽然不能减轻痛苦,却可以让她集中注意力。
幸好,这种痛苦,比不过神识被拆分的痛苦,也幸好这场风暴渐渐过去了。然后,程正咏发现,她的神识比不上没有经过风暴侵袭的时候,却比这一场风暴前强了一丝。
神识的减弱是如此的快,可恢复却又是如此的艰难。但是能够恢复总是一种幸运。经历这种痛苦,程正咏已然没有过多的要求了。
在这里没有日月的交替,本文来源:,也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程正咏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神识渐渐恢复原状,甚至更加灵动,而风暴的间隔也原来越长,程正咏索性随地一坐,就修炼了起来。
抱元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