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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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纳兰珞眸中的隐忍,不知自己还能向她说些什么?
她也许是看出了我的无言以对,扬声朝我一笑,“好了,你别说我了,倒说说你自己,经过这一事后,你想好如何面对你们之间的感情了么?”
回归我的话题,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好久,但在心里仍没有回答。
我轻摇了头,“我不知道。”
只闻纳兰珞轻叹了一声,面对于我,照着青石子路,往后一步一步边说边退着。
“其实这样甚好,你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彼此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就顺其自然,一切都重新开始。”
突然我看到纳兰珞身后熟悉的身影,寻着纳兰珞快要撞上去的脚步,一句话还未完,“珞儿……”
结果,我的话丝毫没有起到作用,纳兰珞己经狠狠的退了上去,直直的撞在了战天齐的身上。
只见纳兰珞身子一颤,连忙从战天齐怀里抽出身来,像是撞到了手肘,边揉着,边说道:“天齐,你怎么回事啊,站在人家身后也不说一声。”
给兰珞的面上己然有了一丝羞涩之意,但介于我在场,她也只能扬声掩盖那丝难堪之色。
战天齐抿唇冷冷一笑,“是你没走好路,撞到了我,你还有理了?”
我连忙快步走了上去,抚上她的揉着的手,忧心寻问道:“珞儿,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到了手?”
纳兰珞朝我一笑,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手上撞疼了一些,过会儿便会没事了。”
我轻轻一叹,转眸之时,眸光落在了身旁的一比深沉熟悉的眸子之中。
纳兰珞突然从我手中抽出了手,“好了,你们先聊着,我得先回房上点药。”
我微微一怔,连忙道:“我陪你一起去。”
纳兰珞边走着,边朝我摇了手,“不用,都说了是小伤,我自己能搞定,你陪陪天齐,这些天,他难得回府一趟。”
我便没有再说什么,待纳兰珞走后,长长的青石子路上只剩下了我与战天齐俩人。
一丝凉风吹过,扬起了我双鬓两侧的一缕发丝。
他走近我,伸手轻轻的勾起我双鬓两侧间吹乱的发丝,温柔的挽至我的耳后,令我与他眸光间的距离更近了
下一刻,他脱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的重披在我的身上,紧了紧,“清雅殿让人收拾出来了,那里的梅花虽还未开,但依旧长得很好,要不要去看看?”
我微微垂了眸,道:“好。”
肩上的手己离去,我以为他会接着握上我的手,有那么一丝期待,可他却没有。
他先我一步走在我的前头,我看着这道一步一步走在我前头的背影,难免会为方才的那一丝小小的期待而感到失落。
他在前,我在后,只离一步之遥,可是我们的心却始终没能紧靠在一起,要说这是遗憾,那就是我与他之间最大的遗憾。
&,一路我非常的熟悉。
两年前,我从这里离去,两年后,再回到这里,这里成了太子府中的禁地。
纳兰珞告诉我,那是因为我,这个熟悉的地方成了府中人的禁地。
然而这个禁地,己驻满了我与他之间的回忆。
然而这些回忆,彼此之间谁都不敢去触碰,谁都不敢再忆起。
推开清雅殿的殿门,一股别具神韵,清逸幽雅的清香就扑鼻而来。
不是梅花香,是那梅花初开的气息。
袭着这丝淡淡的气息,我扬笑说道:“还过些日子,这里的梅花就要开了。”
战天齐转眸看向我,半响都未离开我唇边的笑意。
而后,他也轻轻的笑了起来,“它们一直都在等着你回来。”
我不再语,只是转眸静静的看着这片完好无缺,暗香袭人的梅枝,唇边淡淡的笑着。
让彼此都沉默在这片充满回忆的梅林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重又在我耳边响起,“你们方才去看过晋婉了?”
我微微敛回曾经的那些风雨忧伤,向他点了头,“晋婉还有半月临盆,是否让荣立回府来看看她。”
战天齐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终是轻摇了头,“荣立乃军中先锋,不得擅自离开军营,况且这一战打得极其的辛苦,若是没有国,又哪来的家?”
我垂了眸,想起晋婉方才曾说过的那些忧心之语,也想起了自己内心的那些恐慌,呢喃着说出了心中的那些话,“铜铁军当真就这么厉害?”
战天齐眸中乍现一丝寒光,我亲眼所见,他的面色有了变化,一向不形于色,情绪毫不外露的他,今日我从他的眸中看到了那从未有过的恐慌与无助。
只闻他低沉的叹息声,“我军己损失二十万大军,宁兄身为主帅,也受了重伤,若再想不出破解铜铁军之法,我就得入宫请父皇与宫妃辙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我的肩头一紧,他紧握住我的肩头,微带着一丝颤抖,眸光灼灼的绞着我道:“到时,你带着晋婉还有珞儿与他们一同离开
。”
这是离别之意,我心里恐慌更甚,我抿唇坚决摇头,“我不走……”
我伸手握上了他开始颤抖的手,说出了心中早己下定了的决心,“天齐,你带我入宫吧。”
战天齐眸中一颤,“你想做什么?”
我紧握着他的手不放,一字一句的开了口,“我体内有麒麟之血,宫中有琉璃珠,两者相融和,便可启动宝藏,到时,你带着晋婉,还有宁哥哥回到西楚,便可东山再起,夺回这一切。”
“你在胡说什么?”他朝我低吼了一声,一丝怒火直冲他的眸中,他狠狠的甩开了我的手退后了几步。
随着我肩头一空,我迈步向他走近,话语依旧坚决,“我没有胡说,反正我都是要一死,你就让我替我父亲向天下百姓赎罪吧。”
泪水在眸中晃过,脚下定步之时,腰间一丝力道而来,他将我拥入他的怀里,紧紧,“我不会让你死,我也不稀罕什么宝藏,我做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么?”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怀里的温度也带着颤抖,紧着我的身子,像是要把我融入他的身体一般,“不要再让我们有离别了,无论生死,天上地下,你我共存亡。”
我抬起头,看入他慌乱之中带着不畏生死的坚信,我在这一刻无话可说。
他俯下脸庞,炙热的唇自我的额角轻轻落下,直至我的眉眼,我的脸颊。
我忍不住终是落下了泪水,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辗转研磨,气息交缠。
在他柔情之中,我胸中仿佛流淌起缕缕暖流,掠过我此时害怕恐慌的心时,我似乎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他吻得温柔深入,手掌抵在我的后脑,揉抚**。
我闭上了眼睛,不顾一切的就此**其中,无论生死,天上地下,共存亡……
许久……
他轻轻的放开了我,我微微睁眸,看着他,轻轻喘息着,目光迷离。
他将手从我的后脑抽离,突然有什么从他的袖中掉落,掉在了我们的脚边。
我迷离的眸光瞬间被这脚边之物所吸引,此物太过熟悉。
我连忙拾起地上的东西道:“这是那个锦囊。”
战天齐的眸光也落在了我手上的锦囊之上,微点了头,“那日你发烧,我便将这锦囊收了起来,本想着还你的,近日事多,便忘了。”
我轻轻的抚着手里的锦囊,想起了那日母亲救我离开地下宫殿之时情景。
“这锦囊里面是什么?”战天齐出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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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我微微一怔,紧了紧手中的锦囊,“这是我母亲在那日救我逃离地下宫殿之时,她给我的一个锦囊,还再三嘱咐于我,让我回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后,再打开此锦囊,我到现在也不知这锦囊里面到底是什么?”
“先打开看看。(。。)”战天齐指着我手中的锦囊道。
我闻言,便将手中的锦囊慢慢的打开来,里面除了一张字条,什么也没有。
我轻轻的打开字条,字条之上只有一个图案,图案看似是一个火圈
我不明这字条上图案的意思,倒是战天齐在我身旁激动的扬起了声音。
“是破解铜铁军之法。”
我心中猛然一怔,看向战天齐。
他连忙从我手中夺过字条,又细细的看了一番,扬声激动的笑了起来,“火……我怎么会没想到竟是火?”
火?
因他的一句话,一个念头直入我的眼前,我仍还是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火能破解铜铁军?”
战天齐欣喜激动的眸光看向我,朝我点了头,“他们身穿钢铁上阵,重量是我们平常铠甲的几十倍,一个常人的重量不到二百斤,可他却要穿着比他体重还要沉重的钢铁铠甲上阵,己然无法活动自如,这也是为何你父亲连番几次没有趁胜追击的原因。”
我似懂非懂,便接着问,“他们的铠甲己超出身体能负荷的重量,所以他们只能在近距离的地方作战,而且时间较短,不宜久战,必须快战快绝,若久战,必定无法承受钢铁铠甲的重量,那这些又与火有何干系?”
战天齐向我展开了字条上的图案,指着道:“你看看,这个图案是一个火圈,你母亲是在相告,钢铁军身体上的重量本就己负荷,他们不能走远,只能原地作战,若一旦被火圈住,他们便无地遁形。”
原来母亲是这个意思,母亲能做出违背父亲的意思,同是与我一样,不想看着父亲为了复国而颠覆天下百姓的命运。
战天齐收起了手中的字条,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得速速回宫商讨对付钢铁军之法,你就在府中等着我,哪里也不许去。”
我心中一片怔然,就在他要放开我的手之时,我伸手拉住了他,“等等……”
“我知道,他终是你的父亲。”他从我手中抽离,眸色弑杀之中闪过一丝迷恍忧伤,低头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闭着眼接受着他的轻吻,也亦是在告诉他我心中此时难以平复的情绪。
几日听闻战前消息,虽然心里早己有了答案,但仍会紧捏着一把冷汗,悲剧又在重演当中。
战天齐的大军以火圈将父亲的铜铁军活活烧死在三湘。
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听闻三天过后,那场战火之中,连人的骨灰都不剩。
宁玄郎率领大军攻克父亲的铜铁军之后,并未回师,仅休整五日,即由战天齐亲率,一路向南山地下宫殿进逼,横越了南山之间。
那片人迹罕至的南山之下,战天齐的铁蹄决意踏平。
那里是父亲重立新朝的发源地,地下宫殿一旦被摧毁,这就意味着,云氏王朝便会失去了最后的家园,也就意味着彻底的灭亡。
然而,这一次,在战天齐的反攻之下,父亲的兵力难以久持。
战天齐将父亲的兵力围困在死城之中,粮草难以为继,其锐气必竭,士气摧沮
纵然南山地势难攻,但是父亲的兵力被围困死城之中,粮草短缺,战天齐不费一兵一卒,也能将父亲等人活活困死。
十日后,南山传来捷报,父亲自毁地下宫殿,率领余下的五千将士向战国投降,却无母亲还有青禾的消息。
我站在高高的阁楼之上,从未觉得这战国京城的夜风如此的寒冷。
我独倚高楼,心头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捏住,越捏越紧,紧得我喘不过气来,脚下浮华,终是再也挺不住,身子如落叶一般,顺着石柱而倒下。
我的父亲,背负复国使命一生。
然而他这一生中都在宦海沉浮,数十年独断专权,论心计,城府,深且重。
我从未想过,这一切会发展成这样,若我能料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我宁愿,五岁之时,死在父亲剑下的是我华蝶月,而不是替代我的华蝶衣。
模糊之中醒来,纳兰珞紧握我的手告诉我,一切都过去了。
战天齐的大军自南山一战大获全胜,班师回朝。
本以为,这一切都会在幕后黑手战天睿的计划之中,谁想,战天睿只是一场自作聪明的棋局,设想别人为棋子,结果反让自己的父皇摆了一道。
宫中病重的皇帝早己控制宫中的局面,只待战天睿起兵造反,便可与战天齐来个里应外合,两路围攻。
战天睿造反败落,叛军主力被逼退到成州,可遭西楚而来的援军合围,再无退路可逃。
走投无路之下,叛军内讧,反复无常的候景天,乃候佩珊的父亲,暗存侥幸,称自己不曾正面与战天齐交战,便企图擒住主帅战天睿,借此向战天齐请降,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