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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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麟手上的力道在随着德妃娘娘挣扎着渐渐闭上眸时,他从她的脖子之上松开了手,将她推开了来。
虽然德妃害死了他的生母,终是抚养了他这么多年,他终是没有下得去手。
德妃娘娘喘着大气,腥红的眸中含着泪看着面色颓废的战天麟。
战天麟眸中含着泪,失了魂,如行尸走肉的一般,向前边沉重的迈着步子,边唤着先皇后。
“母后……麟儿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母后……我错了……麟儿知道错了……”
他一步一步的迈过我与华蝶心的身边,四周围的弓箭手己准备。
战天齐从我的眸中看出了急切,扬一挥,让四周围围着的弓箭手都往后退去。
直到战天麟再也迈不出步子,胸口一阵起伏,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天麟……”华蝶心急切一唤,冷眸对我。
而下一刻,比在我脖子间的剑开始抽离我的脖子,华蝶心手中的长剑向我面前的战天齐刺去。
随着眼边闪过的剑光,我心中一紧,不顾身上的血液会逆流至死的伸手抓住了她刺向战天齐的长剑,鲜血自口中喷出。
战天齐眸中惊痛,出掌将华蝶心击倒在地,伸手接住了口吐鲜血的我。
我整个人被拥入一个温热的胸膛,战天齐抱着我的手臂那样的紧,紧到略微颤抖
我无力的依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心里感到渐渐心安。
他无事就好。
身子上一阵疲惫困倦便如潮水,一阵一阵向我袭来。
我欲要渐渐闭上双眸之时却忽然听到他的寒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留半点余地。
“传令,一个不留。”
闻言,我的心里一怔,接着便是尚青云与左荣立应答的声音响起,“是。”
我努力的睁着双眸,奋力的扬声说道:“不要杀他!”
他看着我的眼,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连一句下令阻止的话也未说出。
我内心越发的急,伸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臂膀,勉强的说出那些话,“求爷……饶他一命,求……爷……”
战天麟虽贵为太子,但他却过得比任何人都要痛苦,生母被害,认贼作母,苦心经营多年,得来的一切竟是这般痛苦。
我不想他死,只是不想他死,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过我。
儿时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我没有顾忌到他的心里感受,才会令他过激的想要得到我,他只因害怕以为本该属于他,转眼间又要失去。
这种失去就像当年那母爱中的温情**之间却要与他生死相离,他的内心是空虚的。
只因从未满足,才会越来越想要得到,这种压力的负荷自小就缠着他,他才是这世间最可怜的人。
突然眼前一片黑暗,是战天齐伸出一手轻轻的覆上我的眼睛,“我说过,他们敢伤你,我要让他们死无葬生之地。”
我明白他令我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的想法,他只是不想让我看到战天麟生生的死在我的眼前,更不想让我看到那一片染血的红。
我心内惊痛,我不想在黑暗之中放弃。
我伸手将他轻覆我的眼睛之上的温柔而坚定的手掌想要挣开来,努力的睁眸重回光明,重回他的眸中,扯了扯唇,欲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只觉得身子里一阵急痛涌上,一丝血腥在我喉间越来越逼近,还未开口说出一个字,一口鲜血又止不住的喷出。
“云先生……”战天齐一声惊唤。
我的手腕之上附上了一只带着颤抖的手,接着便是两指点在我的穴道之上,我这才缓过来一口气。
云先生拧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自是明白我眸中的意思,微微向我点了点头。
“秀因冲破血道,血液逆流,老奴己再次封住她的穴道,但是此时秀心脉絮乱,一丝气息己窜入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如若不能令秀马上心安下来,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云先生话落,我感觉到战天齐拥着我的双手颤抖己加剧。
我努力让自己溢出话,试图救下战天麟一命,“不要……”
战天齐心急的打断了我的话,眸中越发的紧张起来
“别说话,什么也别说,闭上眼也不要想,我会如你所愿。”
这一觉,我睡得沉重,几次迷糊之中想要醒来,可怎么也抬不起眼。
也同样的几次遇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容。
外祖父慈详的双手捧着我的小手,轻轻的啄着我白晳的脸蛋。
那样的感觉根本就不是梦,仿佛真实的近在眼前。
我也梦到了自己回到了华府的梅林之中,当层层如轻纱一般的雾气散去,一切惭渐变得清晰之时,娘亲笑颜向我招手让我投入她温暖的怀抱里,仍是那般的真实。
我还梦到了我与太子哥哥吵嘴,委屈的哭泣的时候,总会有一双小手笨拙的替我试去面上委屈的泪水。
我想伸手抓住那双笨拙的小手,可怎么也抓不住,小手的主人仿佛就近在眼前。
可是除了那双笨拙的小手,我什么也看不到。
浓雾萦绕在眼前,越来越浓,越来越模糊,直到小手也消失了。
“秀,你醒了?”是云雀与春兰的声音。
我心念下转,方才是一双笨拙的小手将我引出那层浓雾,带我离开了那个虚浮的世界。
我在她们俩的搀扶之下,微微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却不见那人的身影。
“爷入宫了,刚刚离开,还交代了我们,秀一醒来,便派人去宫中通报于他。”
我没有说话,只是向她们点了点头。
而后我从她们的口中得知了昏迷之时所发生的一切。
皇上因太子谋反之事,病情加重,在朝堂之上只说了三两句话,便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由战天齐全全负责。
战天齐身负皇恩,连着我昏迷的三日,他都在宫中与府中两头窜跑。
云雀说他从未合过眼,从宫中回府,就守在我的榻前,说他是害怕错过我的醒来。
太子,太子妃,德妃娘娘被捕,朝中十二名参与谋反的大臣凌迟处死,诛连九族。
残余的乱军虽未除尽,却也算不得大威胁了。
话说德妃头疾发作,腿上又连受两刀,虽然保住了一条性命,但己落得个终身残疾在身。
神志不清,陷入了疯癫状态,被送入冷宫,自生自灭,生不如死。
德妃宫中的密室也在宫中多名的能人之下将其封闭。
至于先皇后被害一事,当今皇上并没有再提起。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篡位谋反,被押至死牢,五日后斩首示众
太子妃华蝶心,听说是怀上了战天麟的子嗣,当今皇上应当是念及先皇后的愧疚之情,允华蝶心诞下腹中的子嗣再伏法。
己近黄昏,春时多雨,暖阳退去,天又沉了下来。
满天乌云遮住了那最后一丝光亮之时,空中的朦胧细雨便淅淅沥沥地扬洒起来。
空中浓雾卷着风雨,一阵一阵,渐渐大了起来。
我站在走廊之上,看着风雨中万物飘摇静籁,耳边刮起来的春风带着点点细雨轻轻的飘过。
府里上下开始点起了烛火,几处灯笼透着微微的光亮,在浓雾之中闪现。
我内心一片平静,伸手至栏杆之上,一丝湿润袭上我的手指,冷冷的感觉从我的手指蔓延至我的心头。
我抬头望向天空,被一片迷雾所阻挡,只能看清楚近距离的事物。
我抬起双手立于风雨之中,任由雨滴打在我的双手之上。
突然身后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我等的人终于来了。
我轻轻的转身,只瞧王忠急急而来,衣裳犹滴着雨水,长靴也因雨水的浸湿,原本的颜色加深了一层。
“王大统领,恭喜!”我笑着看着他一身禁军统领的官服道喜。
他面上满是喜意,有些受**若惊的挠了挠后脑勺道:“这都是王妃与八爷的恩赐,属下永生不忘?”
“这是你自己的功劳,你无须谢我,你我之间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维持着面上的笑意。
他面上微微一愣,自知我话中的意思,稍稍沉默了半响,重抬起头来作辑禀告。
“王妃交代的事情,属下己经打听清楚了?”
“关在何处?”我的声音淡淡且平稳。
王忠抬眼看了我一眼,立即又垂眸回答道:“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己入宗人府的死牢,看守之人全是八爷的人。”
战天麟入了宗人府?还是战天齐的人?
我蹙眉,思量一下:“你可有打探清楚,是何人看守?”
“尚将军。”
是尚青云,我揉紧双手,手上的冰凉感让我内心越来越发凉,转眸不再看他,鹏双手在走廊之上踱了几步,又站定,沉吟许久后,从袖中取出解药道:“我想让你替我再做三件事?”
王忠接过我手中的解药点头:“王妃请吩咐。”
一场雨未停,天色己没入了黑夜之中。
殿中有些冷,因我身子的原因,云雀加了不少炭火入内,这才暖和了起来。
晚膳之时,战天齐还未回来,云雀将晚膳传入了我的殿中
还未用几下,殿外的晴儿求见。
“听说姐姐醒了,晴儿来看看姐姐。”她向我行了礼,步入殿中。
我轻轻一笑回了她的心意,“妹妹还在月子中,今日风大,不宜吹风,有这份心就够了。”
“多谢姐姐体谅。”
“小郡主这些日子可还好?”
“一切都好。”
我与她之间没有聊过多的事情,只是话别了几句家常而己。
她只怕不是有心惦记我的身子,而是前来看看是否能在这殿中看到战天齐的身影。
女人心,海底针,想到这,我竟笑了。
**未睡,清晨迎来之时,依旧未见那人的身影。
只是连着夜里来了几个传信的奴才,寻问我的情况,顺而解释说他国事缠身,无法抽身回来探我。
我让人回信至宫中,告诉他,说我一切安好,望他专心处理国事,勿念我。
云雀说昨夜下了整整**的雨,一直未停。
我有些可惜殿外那些含苞待放的桃夭,便早早入了院中一看。
谁料,满树粉红的桃夭竟全数开放,格外的妖艳,让我大吃一惊。
本以为一场雨后,那些花蕾经不过风雨的摧残,定会残败于地。
而如今,它竟然出乎我意料的反而更显它的美。
带着几分美好与惊诧,抬头将这一片桃夭看了一会儿。
水洗过后的绿叶点缀着满枝桃夭凝着晨露,生气盎然,更加的惹人怜爱。
风雨过后,花顽强的开了。
往昔的人,往昔的一切也该终止了。
但愿一切会如我所愿。
也但愿一切有个平静的终止,也会迎来一个平静的开始。
一片桃花在微风的吹拂之下落于我的发髻之上,我伸手欲拨下它。
手上一紧,一丝温暖触得我的心微微一颤。
熟悉的气息围绕在我的身边,随着身子一紧,碰上一个温热的怀抱。
“你终于醒了!”声音轻轻的带着沉重叹息的传入我的耳畔响起,温暖我心。
我从他的怀里转了身,看着他疲惫的双眸,抿唇一笑,而后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湿漉漉的发丝上,不说话。
第140章()
当年我冰嬉落水,我的记忆犹在。
那一日,当冰水之中的我一点一点的失去意识之时,是一双手紧紧的抱着我往上游。
当时水已迷眼,只觉得眼前有什么晃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冰湖至寒,鼻间窒息,蓦然间意识渐渐散失,晕了过去。
迷糊中那人已带我游上了岸,还紧紧的抱着我叫唤着我的名字。
我似乎还感觉到了双唇之上的异样,那人曾低头吻过我,自唇间慢慢给我度着气,缓缓消散我胸间的抑懑,让我重新呼吸通畅……
待我醒来之时,战天麟己守在我身边,清瘦玉般的面容苍白,温和的眸眼透着柔色与担忧
他见我看他,他笑了。
我也笑了,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救了我,可我只记得是战天麟守在了我的身边。
当他再次替我寻回遗失的琉璃珠时,我的心里装的都是满满的感动。
抱着他湿溚的身子,以琉璃珠相赠,还说出那些要嫁他为妻的话。
那种感觉似喜似羞,似甜似怯,似忐忑又似难安。
我不明为何会有那种感觉,后来奶娘告诉我,说我是喜欢上了太子哥哥。
可我为何难安?
奶娘没有解释,只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