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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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弟非珞儿不娶,怎会这样?”我心生疑虑,心里的思绪也开始因她的话而打乱。
她抿了抿唇,饮了一口清茶便接着开了口,“这九弟的性子本就难以琢磨,况且母后春时就给他们俩赐过婚,也不知怎的,那婚事就这样取消了,现在九弟又闹出一出非珞儿不娶,这事传到了父皇耳中,那定是要成了,所以啊,这珞儿,是人家九爷的,你家八爷啊,是纳不了。”
她语气叹息,最后几个字拉得长长,而我却低了眸,手里的茶杯握得紧紧。
战天睿为何非纳兰珞不娶?
这样的问题一遍又一遍的绞着我的脑汁。
战天睿心思明朗,随意洒脱,又怎会娶一个刁蛮任性的纳兰珞,而且他分明知道纳兰珞与战天齐之间的情意。
他这么做到底是想做什么?
“怎么了?你不是得高兴才是啊,怎还板着一副脸?”五嫂嫂突然紧了紧我的手。
我的手微微一颤,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
她眸光直直的绞着我,似乎也发现了我眸中的异样。
我微微垂了眸,从她的手下抽回手,轻抿了一口清茶,匆匆的转了话题,“对了,六嫂嫂今日为何没有跟你一同前来?”
她又是一叹的转了眸,“你就别提她了,我也有些日子没见她了,也许是辰儿的病情又开始恶化了,她那身子又再也生不出孩子,六弟早就有废她正妃之心,现在连府里的二名小妾都有了身子,她这个正妃之位只怕是不保了,我倒是去看过她几次,可她总闭门不见。”
“辰儿的病就真没得治了么?”我满腹忧心。
五嫂低吟了一阵,终是向我摇了摇头,“只怕也就一年半载的时间了。”
我心底燃起一丝同情之意,六嫂何常又不是个苦命的女人呢?外表虽艳丽光鲜,可终是因为身子的原因,处处受阻。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守着那体弱多病的嫡子与那正室之位,一步也不敢走错,可如今己岌岌可危。
五嫂走后,我呆愣在窗前,默默的看着那些梅枝在艳阳之下随风摇曳。
这就是深府之中的女人,永远也摆脱不了母凭子贵的命运。
“秀,该喝药了。”云雀端着汤药至我面前,一股浓郁的药草味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
我微微掩了掩鼻间,拧了眉指着云雀手中的汤药问道:“我这药究竟要喝到何时去?”
云雀带着些许顾虑的抿了抿唇,顿了一下,终是扬唇笑着回了我的话,“自然是秀的身子好了就不用喝了。”
我接过她手中的汤药,忍着几口便喝下了肚,外加一颗蜜枣轻轻的含在口间,这才缓解了那股汤药的苦涩之味。
“云雀,自从我醒来后,这些汤药丹丸,我就未停止过,云先生上次也说过,我的心脉脆弱凌乱,还说我胸前这一掌是源自火烈掌,你可曾听宁哥哥说起过火烈掌之事?”
云雀面容微微一怔,接着又低了眸,“公……云雀并没有听公子说过
。”
见她有些为难,她面容变化根本就逃不过我的眼睛,她分明知道些什么?
“你真没有?”我眸光直直的绞着她,**问道。
她微微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因她的摇头,我一阵心烦意乱,我太了解她了,她不愿说的事,我再**问她,她也不会说,反倒只会哭。
我微微扬了扬手叹息道:“算了,我也不问你了,宁哥哥算着日子也快回了,等他回了京,我自己问他去,你倒与我说说,让人去打探九爷府上,九爷府上可有何消息传出?”
她微微拧了眉答道;“九爷府上倒是没有什么传出来的,只是听说那珞儿姑娘被纳兰太医关了禁闭,直到与九爷完婚,九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就看上了那嚣张跋扈的珞儿姑娘,还非她不娶。”
见她一脸不悦,面生困扰,我便没有与她多说,只道:“九爷既然有了此等执念,想必对珞儿姑娘也是一往情深,你这丫头就无须烦恼了。”
听我这么一说,她也只能点了点头。
正当我要起身之时,春兰迈着步子而入,还说道:“秀,睿王府的人求见。”
“睿王府?”我微微不解,这个时辰了,睿王府为何会有人来求见于我。
春兰点了点头,“是的,她说她奉九爷之命前来。”
战天睿派人前来相见的谓何事?为何他自己不来呢?
我扬了扬手道:“领她进来。”
片刻之后,春兰领着一名青衣女子款款入内,女子面容端正,清丽秀致。
世人都知战天睿**潇洒,放诞不羁,我也素闻睿王府之中的丫头奴婢个个面容俏丽乖巧,我从未去过战天睿的府上,今日一见倒是证实那些传言。
“奴婢伏玲见过齐王妃。”
伏玲,名字倒还真配她的这番清丽的容貌。
我淡笑着扬了袖,“姑娘不必多礼,请起。”
“多谢王妃。”伏玲乖巧懂礼,声音温柔似水,看似性情温和,可那眸中却闪烁着尖锐。
“奴婢此次前来是奉九爷之命来归还王妃的玉佩。”她轻且柔的从袖中取出玉佩低头递向前。
我眸光微微一闪,轻唤道:“云雀……”
云雀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玉佩,看了看,有些疑虑的递向我。
我接过云雀手中的玉佩,一眼便识出了那代表华家千金身份的玉佩,也正是我那日押当在******满脸胡渣男子手上的玉佩。
这些日子因二娘过世,我都还未来得及去换回此物,没想到竟让战天睿换了回来
我将玉佩收在袖中,轻轻一笑,“劳烦姑娘替本宫多谢你家爷。”
她依旧垂眸,微微点了点头道:“爷还说了,这样的玉佩不能落于那等风尘之地,还望王妃他日不管遇到何事?都不要再为了我家爷伸出援助之手。”
战天睿这是在责怪我多管闲事之意么?还是觉得还了这枚玉佩我与他之间就己两清,互不相欠了。
不管他意欲何为,终究是他的意思,毕竟他如今决心非纳兰珞不娶,有些事我便不好多问。
“既是你家爷的意思,本宫会记住的。”我依旧面上带着轻笑。
她匆匆抬眸看了我一的低眸告退。
我看着她娇小的身影姗姗的消失在殿中,转眸从袖中取出玉佩在手,又细细的看了一番。
“秀,这九爷究竟是何意思啊?”云雀在身旁不解的问我。
“他只不过想物归原主罢了。”我终是一笑,将手中的玉佩重新佩戴在了腰间。
日复一日,转眼间便过了五日之久,我倚靠在窗前默默的听着那些枝头稀少的几只鸟叫声。
这一日,天气虽寒风凛烈,但阳光却依旧和煦熠然,阵阵清雅浓郁的香气四处飘溢,让这寒意黯然的天气处处流淌了一股让人舒心的清**。
我在心里细细的盘算着日子,想着战天齐应当也该从城东回来了。
也就正当我思绪交际之时,殿外传来了云雀的声音,“秀,爷回了……回了……”
声音有些浅微,可却让我心头一紧,眉头微皱,细细的听了一番,这才听清楚了云雀在殿外叫嚷的话。
原来真是战天齐回来了。
云雀推门而入,我己准备就绪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爷到哪了?”
云雀喘了喘气道:“己到府门口了。”
我心下一喜,抚了抚发髻,理了理身上的衣裳,便在云雀的搀扶之下急切的迈着步子往门口走去。
这才迈过前厅就听见几声笑声而来,听着好似有睛儿的声音,原来他们都己经到了府中。
我连忙加快步子,还没走几步,就从假山处现出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使得我脚下一顿,我看着他与晴儿一步一步走向我,在人群簇拥下晴儿的身影更加清晰了。
数月不见,她竟是这番模样,梳云拢月仪态万端的娇美女子脸上带着深深的笑意。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隆起的泄,晴儿有了身孕。
而战天齐的手紧握着她的柔软的玉手,握得紧紧,那样的灼眼。
“秀真是好福气,这齐王府可真美的跟仙境似的,秀在这般仙境之下定会为八爷生下个小郡王
。”
这样的话如惊雷一般的向我滚来,我脑门轰轰作响,断断续续的似乎听得并不是那般真切。
尤其是这名婢最后一句话,定会为八爷生下个小郡王,晴儿腹中的孩子难道……
伴着我内心的惊慌,他们一步一步向我走近了。
我还来得及理清这名奴婢话中的意思。
晴儿一袭粉衣先我一步向我螓首微垂,盈盈跪地,行了个端端正正的拜见大礼:“晴儿见过齐王妃。”
“秀,怎唤齐王妃呢?应当唤姐姐才是。”晴儿身边一同跪地的一名奴婢多嘴的提醒道。
“多嘴。”晴儿低斥了一声,依旧跪地埋着头。
我愣在原地,心绪越来越乱,有谁能够在此时给我一个完整的答复。
“你身子重,不必行这般大礼,快起来。”战天齐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晴儿。
我就这样看着他,几日未见,他看似神采依旧,可那眸中的颜色早己幽暗,还隐隐地,不留痕迹地多了些紧张。
“秀……”云雀扯了扯了我的衣袖。
我这才从那温柔的一幕之中回过神来,微微启唇颔首行礼,“见过爷。”
手上一紧,他抚上了我的手,我的手竟在那一刻猛的一颤,抬眸看他,他的眼底还如那晚一般迅速掠过一抹光芒,只可惜那光芒倏忽而过。
在我眨眼间,他又淡了眸,沉声而来,“天冷,你又何必出来相接?”
我依旧呆愣的看着他,眼前的他分明没有变,可为何……
一时之间我的心里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他说,张了张嘴,欲要从唇边溢出一些问话来时,手上倏地一松,他抚在我手上的手松开来,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握住了晴儿的手。
晴儿一手抚着隆起的泄,美丽的眸子看向他时莹光闪闪,模样娇柔得让人不得不怜惜。
我的心一沉,沉入了深渊,甚至己经忘记了疼。
终是狠狠的咬了牙,让自己面上勉强的笑着,“是啊,天冷,爷与姑娘一路舟车劳碌,姑娘又……又怀有身孕,还是先入殿。”
他们一同回了前厅,管家己让人准备了膳食,我自称身体不适,匆匆回了主殿,只因心乱如麻,根本没法对着那一桌膳食淡然的带着笑。
而整个齐王府上下,也在为晴儿的到来,准备万千。
战天齐是这样吩咐的,他让管家替杨夫人准备一个宽敞通风的寝殿,晴儿是杨夫人,这意味着什么?
管家跑来主殿问我,该怎样安排杨夫人的住处。
我坐在原处愣忡了片刻,看着他那带着一丝为难的双眸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身边的云雀与春兰在心里分明是清楚了此事,甚至于整个府中都清楚了此事,好似就我一人不太明白
云雀有些忿忿不平的怒指道;“管家,你这是何意?这等事情爷既己交代,为何还要相问秀,你这不是存心伤我家秀的心么?”
“王妃恕罪,姑娘莫怒,老奴绝非此意,老奴只是觉得这府中大小事情都皆由王妃这个主子做主,爷只是交代老奴,让老奴准备个寝殿,可老奴总得经过王妃同意,方可知道准备什么样的寝殿才合适。”他断然开口,满脸苍白的解释道。
管家这般做,也只不过是顾忌我这个王妃的颜面。
现如今人都来了府中,我要这些不过是出于同情的尊重做什么?
我终于明白了那晚华府中,战天齐提意将晴儿接来府中照顾时的眼神。
他那眼神分明是在那一刻在提醒我,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我还傻愣道自己当然会愿意,如此的宽宏大度。
我起了身,淡淡一笑的回了管家的话,“即是爷亲自交代,那劳烦管家给新来的杨夫人准备一间合适的寝殿,毕竟人家肚子还怀有,怀有皇嗣。”
管家微微向我点了头,躬身行礼,告退而去。
“秀……”云雀与春兰哽咽的哭了起来。
我心烦意乱的打断了她们的哭声,“都哭什么?府里迎来了新夫人,你们这般哭,让人听了去,还以为我这个王妃心胸如此窄小,都闭上嘴,不许哭。”
“可是……”云雀泣声虽止,可眼中的泪水仍是顺流直下,有些话到了嘴边,终是没有成句。
我强**着自己笑着,起身握住她们的手,“我知道你们在为我委屈,为我心疼,不碍事的,我迟早会面临这一天,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