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令-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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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衣轻松道:“腰杆也直了,眼睛也有神了!大约他年轻时候也是俊的”
“哦”亭欢淡淡道。
“对了,小姐,那位老先生走前送了三把锁给您!都是挺稀罕的”
亭欢有些兴趣了。
吉金放下饭碗,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桌上。
一把做成古琴的样子,十分精致小巧,上面还刻画琴弦,并广陵散三个字。
第二把就是一个球形,倒是从未见过。亭欢拿起来细看,发现是像积木一样是几块拼成的球,十分有趣。
最后一把,亭欢拿起时,只觉得手指有些发麻。
那是一把古朴厚重的锁,像一只盘身的燕子。
羽毛栩栩如生,燕子头做回首状,神韵喜人。
“这是什么锁?”
“老先生说这是一把古锁!不知何人锻造,是当年段妍小姐留给他的。
这把锁要想打开,必须要等到另一半与之咬合,说是,两半相合后便会有磁力,此锁是靠磁力打开的!”
“这锁叫什么?”亭欢问着,不知道为何声音颤抖起来。
“嗯,叫,叫燕侣锁!”吉金话音刚落,亭欢脑中轰隆一声响,胸口一痛。
酥姬和南宫同时叫道:“燕侣?”
亭欢不是要找一个有燕侣痣的男人吗?与这把铜锁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先生说,这把燕侣锁自会召唤它的另一半出现,恐怕就在最近”
“他怎么知道?”
酥姬忍不住问。
“老先生说,这把锁常常自己出来”
看着几人一脸的疑惑,吉金接着说:“这把锁他向来珍藏在抽屉的木匣子里,可就是这半年来,它自己会从匣子里出来,他说明明睡前刚放进去的,醒过来时它又在桌上了!到了这几日,更是天天如此!”
“会不会是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不会,他说,这把锁他从来不取出把玩,他天天拿在手里的是那把文字锁,几十年的老习惯了,决计不会错!”
“老先生还说,他不愿在此虚耗下去了,终要见着他心上人一面才肯瞑目
这锁便赠与掌柜的,至于那另一半出现后又有什么故事,他说自己是看不到了”
“此去山遥路远,也不知能否见到!况且四十六年过去”却是南宫在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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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自来自去()
“老先生说了,哪怕只是一抔黄土,也好过两地之遥”
几人都沉默了,想不到那老头却是个情意深重之人。
“这锁自来自去的,我要将它放在何处呢?”亭欢咬了咬下唇,却有些为难。
“就放在房梁上吧!它若不愿意,便随它去了”
酥姬随口道。
灯下,燕侣锁发着幽幽的莫测的光芒,大家定定的看着它,忍不住遐想起来
一早铺子刚开门。
隔壁家具店的老板娘齐大姨就过来串门,她大约三十七八岁,长着一张方圆的大脸,眼睛大,鼻头阔,穿着一身枣红色镶着翠兰色边的对襟连身裙,收拾得还算精神,嗓门也亮堂。
“有贼!最近连着好几家被偷,叫你们家掌柜当心着点啊!”
原来她是好意来提醒的,她对亭欢这个年轻的小掌柜一直比较好奇。
亭欢刚梳洗完毕,眼睛清亮亮的走出来,模样标致,齐大姨看了就爱看,“虽然你们锁铺不会有太多现银,总归小心点是没错的”
亭欢点头应了便要回去,她还不太习惯与人过份热络。
“唉!我啊,还有一件事要问问,你家里父母可在?”
亭欢道:“在后院楼上呢,您找他们有事吗?”
齐大姨顿时支支吾吾起来,“我今儿不找他们,过两天,过两天再来!”
“我先走了!”她回头抿嘴笑着,一看就是憋着个念头的样子。
亭欢也不在意,只帮着吉金把出样的新锁码在粗蓝布上,铜锁黄灿灿的,放在蓝布上自是最显眼。
“招小伙计的告示贴出去了吗?”
“昨儿就贴出去了,等来了人便带给生衣去挑,小姐要不要先看看?”
“不用,生衣看上就可以”
“请问,锁铺掌柜在吗?”两人一转头,看见门口站着个笑眯眯的伙计,穿着一身土黄色的衣裳,腰带结得规规矩矩,鞋子也干干净净的。
他一眼看见亭欢,高兴道:“小姐在,太好了!”
“我是瑞宝祥的伙计,我们宋老板让小的来说一声,一是来了好的新料子,想请你家太太去看看,二是我们贵宾楼上占了一整面墙的红木大柜子,要重新做一门漂亮的锁”
亭欢笑道:“是现在就去,还是随便什么时候?”
“车都在门口候着呢,您要是方便,现在去成吗?早些去料子的颜色也齐全!”
于是亭欢、酥姬和千春、吉金四人便坐着马车去往瑞宝祥。
宋老板满面笑容的站在大厅里迎接。
“太太,您脸色可真好!要不咱先去选料子,再去看柜子?”
“这又有什么要紧?宋老板定就是!”
“不知太太该怎么称呼?总是没有个姓也不太像样子”
这冷不丁一问倒把酥姬给问住了。
亭欢道:“家母原本姓酥(苏),家父复姓南宫”
宋老板早已乐呵呵道:“啊,那是南宫夫人和小姐”
转眼领着四人进了一个小间,里面早有伙计泡了上好的绿茶来。一张鸡翅木长案上放着几十匹衣料,光鲜锃亮的。
“南宫夫人您慢慢挑,这些料子,呵呵,不瞒您说,连宫里的娘娘也穿的”
酥姬定定心心细挑,很快便看中两匹,她指着一匹杏花红的贝壳纹和一匹水蓝色凤尾花道:“这两匹好一些,却不知叫什么?”
“嗨呀,我就说夫人眼光一流,这两匹都是葵云缎,这一桌子就三匹是葵云缎,织的时候经纬分层,生熟丝交错,费工就不用提了!您竟然一下子跳中两匹,啧啧,真是行家呢!难道府上是江南织局的不成?哈哈”
酥姬笑笑道:“说笑了!别的我也没看上”
小伙计忙取了长木尺来,当着酥姬和亭欢的面量得准准的,剪的时候特地再多加一寸,以示厚道。
“太太,这料子做衣裳前不必下水,它的织法与众不同,不缩水也不起皱,做好衣裳再下水,半干的时候一熨,保您穿上一天也没有褶子”小伙计灵巧的“呲”的一声撕开缎子,一点抽丝都没有!走的笔直,可见手艺好。
“咱们这就去看柜子吧?料子让伙计包好了自会送过来”
宋老板叠着两手和善道。
上了二楼,就见正中间的一个八扇门的大堂屋,推门进去一看,好不气派!
整一面墙都是红木大柜子,顶天立地的,雕刻精美绝伦,题材也都是吉祥喜庆的。中间一个圆形大门雕满了荷花莲藕,该放锁的地方却是空着的。
“就是这里,原本有一把小里小气的锁,还没巴掌大,这圆扇门直径过一米了,我寻思着,要做一个大点的锁面才气派!”
亭欢退后几步站在门外朝里看,点头道:“若这柜子不占满墙,锁小些倒也无妨,从整体来看,这锁面得有脸盆大小才会好看!”
“脸盆大小?”宋老板也退后几步,又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道:“好!好!南宫小姐说得对,那就请小姐定个具体尺寸,然后画好锁样,等我瞧了喜欢就做!”
“对了,您过来看,这就是您上次做的锁,实在是漂亮!我特地让人从小间搬进来了,哈哈,客人们也有问的,说这锁一看就不俗!”
几人正笑着,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咦,他们在说锁做得漂亮,咱们也进去看看?”
宋老板向门外探头一看,立刻满面堆笑道:“是文意姑娘!姑娘好!”
亭欢也朝外一看,略略惊心,门口什么时候站了十一二人竟没发觉。
被称作文意的长着一张娃娃脸,皮肤细腻,穿着体面,一身杏黄色的丝裙,腰带绣满花,上面的香囊,玉佩络子一看都是尚品,她身边还有个差不多打扮的葱绿色姑娘,一脸温婉。
她俩却还不是主子,两人微微欠身护着一位穿绯红色炝银丝银珠缎袍的少女,她长着一张白皙的小瓜子脸,一双灿若明星的圆眼睛,鼻梁小巧微翘,红润的小嘴圆嘟嘟的,真是个美丽的女孩!
头上插一个金镶白玉的梳篦和赤金五宝如意簪,正中一粒蓝汪汪的大宝石格外晃眼,难以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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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涧澜缘()
“方才听你们说里面的锁漂亮,我们家小姐可以进去看看吗?”
“求之不得呀哈哈!请进吧!”宋老板殷勤的打开两扇门,迎着那位小姐进来。一看她端正的身姿和挺秀的颈脖,就知道她出身高贵。
就更不用说走廊上六个低头默声的丫头,和四个簇新蓝色绸衣的小厮,都恭恭敬敬束手而立,一点声音都不曾听见!
宋老板眼光瞟了一下也是心里一惊。
上次晋国公府二太太来,也不过四个丫头两个小厮,今儿来的贵女恐怕,呵呵,来头可大了!
那绯红色缎袍的少女似乎对锁很感兴趣,看了又看道:“请问掌柜的,这个叫什么花样?”
宋老板虽然喜欢这把锁,却说不出名字。
“请问南宫夫人,这个叫什么花?”
酥姬笑得灿烂道:“叫做涧澜”
“哦,这花型飘逸我倒想绣在衣襟和裙角上,不知可否描个样子下来?”
宋老板恭敬道:“当然可以,只是一时半会儿却描不好,小姐不妨坐着等”
亭欢上前道:“花样我有现成的,不用描!”
“这花案难道是出自你手吗?”那少女欣然一笑,似花开了一般。
亭欢点头:“对啊,这锁便是我的锁铺做的”
“你这么年轻就开了锁铺?啧啧,一点看不出来呢?”她说话表情自然,吃惊的样子像个孩子一般。
刚才那个叫文意的女婢轻声道:“才刚听见这位小姐说,要做一个脸盆大小的锁呢!”
“镶那么大一片铜面能好看吗?”少女的目光纯洁又真诚。
亭欢静静道:“当然不会是一面平铜,是要做漂亮的镂雕的,等我画好样子出来你就知道了”
那少女先是点头,然后略思索片刻道:“说到锁,我大哥哥有个厉害的匣子,解对了可以打开,解错了里面的东西便毁了,却不知里面是不是有个锁在?”
亭欢想了想道:“有一种密匣,就是按了个自毁锁,开错了便启动里面的刀片,将重要的信物绞成齑粉”
“对对对!大概就是你说的那种东西!”少女拍手笑道。
“方才你说送花样给我,可否让我的婢女到你府上去取?”
“可以啊!”
亭欢转向宋老板。
“既然尺寸也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锁样三日可得,到时候”
宋老板忙接过话头:“到时候我叫人去取,不劳南宫小姐再走一趟!”
“好的”
亭欢点点头,便向门外走去。
酥姬经过那个女孩时说:“小姐的衣裳可真好看,却不知是哪家衣裳铺子做的?”
她微愣了一下道:“是我母亲做给我的”
酥姬失望的叹口气“唉,难怪呢,小姐母亲的手可真巧,小姐福气好,能穿上这么漂亮的衣裳!”
看她是真的惋惜,少女睫毛闪了闪道:“夫人可以去天衣阙,去找华服轩的大裁缝,手艺也差不多有这么好!”
酥姬高兴道:“当真?”
“嗯!”她认真的点头。
大家见这少女一身贵气,一点不矫揉造作,又纯真亲和,和她说话如沐春风,不禁在心里想,不知是哪家的大小姐教养的这般出类拔萃?
宋老板虽不能肯定她是谁,却明白一定要伺候好才行,当下笑道:“小姐就在这里等,我本就要着人送南宫夫人和小姐回去,正好带了花样回来,您看可好?”
她听了脆生生道:“谢谢掌柜的,就按您说的办吧!”
亭欢回去后,找了花样给瑞宝祥的伙计,自己就开始找了大宣纸出来,打算好好想想要怎么设计那脸盆大的锁面。
眼睛一瞟就看见桌角那个燕侣锁。
微微皱眉问道:“歌令,那燕侣锁昨晚上你放哪儿来着?”
歌令双手带着面粉,鼻尖上也沾着面粉跑出来道:“不是太太说放房梁上吗?我特地和广安叔叠了两张椅子才放上去的呢!”
她突然想起什么,紧张道:“怎么了?难道它自己又跑了?”
亭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