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令-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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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去找吧,他喜欢小徐陶!你要是不放心也帮着去找找,虽然”看着跑出去的歌令,酥姬接着说:“虽然我看,你们是找不到他的”
一回头,围着围裙的翠花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太太,他们几个的午饭还要不要做”
酥姬朝她安慰一笑:“没事,你去下面,咱们几个先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八章 最佳掩护()
坐在马背上的亭欢腹诽心谤的把宣瀚骂了个够!
但是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她侧坐在马上十分难受,刚要动,一个威胁之声道:“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忍?我做什么要忍,我凭什么受这个罪?“你到底把我抓来做什么?”亭欢大声问。
“什么你啊你的,宣瀚!叫我宣瀚!”
宣瀚?你是大殿下!我这么直呼其名会不会被打断腿扔出去!亭欢闷声道:“你不是讨厌我吗?那就眼不见心不烦呗,这又算什么?”
他长久的不出声。
过了一会儿他怪声道:“别问为什么,有的原因还没想好!有的想好了也不方便说!我只知道一定要你来!”
他策马加鞭一路疾驰,却呼吸均匀:“还有,我若说得明白方才就告诉你母亲了,我又没什么好怕的女人就爱问为什么,不过进宫一趟而已,难道你还会害怕?”
听听,这还叫人话吗?亭欢连气都生不动了!
“那你要带我去做什么?那个郡主我又不认识,她生日我去做什么?你是为了搅黄她的好事还是要气她?”
“啊”
这声“啊”是因为宣瀚已经勒住了缰绳,翻身下马的同时毫不客气的将她带了下来,她只顾着生气完全没有发现他们早已进了宫,突然落地吓了她一跳。
“你竟然敢骑着马一路进宫?”这也太目无纲纪了吧!
他冷哼一声,根本不屑解释。
原来虎耳一直在前开道,经过宫门的时候对守卫说:“大殿下来了,快闪开!他要参加郡主的生日宴,已经迟了!”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哪里敢拦着,于是宣瀚就这样风驰电掣骑着马进了午门,这壮举简直是大逆不道!
守门的侍卫领班像瘟鸡一样看了看当值的几名侍卫,沉声道:“方才殿下可是下了马的?”
“下下下了的!”侍卫们小鸡啄米般的纷纷点头
很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天下太平!
大殿下就是宫里的炸弹,说炸就炸,皇后和皇上都忍让着他,宫里就是皇上他们家里,如今皇后就是当家管事的人,皇上都听皇后的,皇后又偏疼皇长子,皇长子就是明摆着的太子,将来就是皇上,这事谁敢管?谁管得了?
走吧!宣瀚不顾一切带着亭欢往殿里走,亭欢不争气的瘫软在地上。
“嗯?”他皱着玉涡纹的眉头。
“腿,腿麻了!”
他恼怒的一瞪眼,一把将她提起往肩上一扛,亭欢身材纤细苗条,扛起的那一瞬宣瀚不由得暗暗奇怪,怎么好像还没有一张椅子重?
凤仪宫的宫女各个目瞪口呆,平常稳重娴雅的样子都不见了,全都低头作鸟兽散般闪身避开。
亭欢只觉得天昏地暗!被个大男人像麻袋一样扛在肩头,转眼进了个香喷喷暖融融华丽辉煌的大殿,这大概是此生遭遇的最离奇最恐怖的事情了吧?偏偏自己又无力挣扎,只能一闭眼一横心,咦?怎么四周安静的出奇?是没人吗?还好,还好!
宣瀚终于把她放下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她打了两个晃儿才站住,在这安静到诡异的氛围里睁大了眼睛,看到至死都不能忘怀的那一幕!
老天爷,请给我一百个馒头吧!因为大殿里每个人的嘴都能塞得下整整一个馒头!一百个是因为这里至少有一百个人吧?
怎么遇到宣瀚的场面都要这么轰轰烈烈呢?不不不,轰轰烈烈绝不能形容亭欢的悲恸!说成惊天动地大概也可以,从结露堂的血案到他来锁铺寻衅,还有今天的强掳亭欢生无可恋的掩住了脸,我先哭一会儿!别拦着我!
至少半柱香的时间里,整个大殿里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个人讲话。
最离奇的是宣瀚像个没事人一样站着,好像这件事跟他没半点关系,显然在面对一片惊讶目光这件事上,他比亭欢要坦然多了!大约是家常便饭吧。
亭欢慢慢放下双手,遮住脸又有什么用?眼前的大殿里香气氤氲,彩锦金螭,雕梁画栋,花窗绣屏,宝相辉煌,还有一群花团锦簇艳丽华贵的女人。
正中一张紫檀嵌大理石精雕的宝座上,一位望之约二十五六的美妇人坐着,正以一种极力隐忍的惊讶看着自己,亭欢一看顿觉眼熟,宝樨跟她有七八分像,再看她身旁众星捧月的一群妇人和小姐,想必她便是皇后了。
“宣瀚从哪儿带了个小姑娘来?哎?还挺好看的呢”
开口的却是一位长脸高个子的妇人,她穿着一件宝石绿的丝棉锦袍,头上戴了朵金色的堆纱宫花,耳朵上一对凤羽形的耳环,上前两步目不转睛、毫不掩饰的打量着亭欢,那眼光满含好奇,没有恶意。
亭欢对她闪了闪眼睛,她抚掌哈哈一笑道:“她不认生!挺好玩的”
紫檀宝座上的皇后终于开口了,她看着宣瀚道:“既然瀚儿特地带了客人进来,不妨跟大家引荐一下吧”她说话和气,看不出高不高兴,亭欢暗暗佩服她的涵养,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扛了一个人闯进来,她居然没有生气。
宣瀚朝皇后行了个礼道:“母后,这位是南宫小姐,她是”到这就卡住了,如果说是个锁匠,母后会不会问锁匠怎么带进大殿里来了呢?那不是锁匠的话,又该怎么说?再说自己是临时起意带她进来的,后果嘛,他还没想过呢。
“多谢大哥哥!”宝樨突然笑嘻嘻走上前,亲热的拉了亭欢的手走到母亲面前。
“她是我的好朋友!今儿是我邀请她来的,瑸华,她就是亭欢,上次那个涧澜花的样子就是她给我的,你不是一直说想见见她吗?”宝樨在挤眼睛。
瑸华立刻领会其意,点头道:“哦,原来你说有个惊喜给我,就是她啊!”小姐两从小一起长大,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一个挖坑一个埋配合的也是滴水不漏。
宝樨微微向下拉拉亭欢的衣袖,亭欢立刻明白过来,该磕头了!
扑通跪下才磕了一个,就被宝樨和瑸华一左一右拉起来,“好了,好了!母后不喜欢有事没事朝她磕头的”宝樨大包大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九章 无礼的要求()
郭皇后维持着温和的态度道:“既然是宝樨和瑸华的客人,那便安座在她们俩旁边吧!宣瀚也是的,既然是帮你妹妹去请人,如何这般没轻没重的?晚就晚了,又跑什么?唐突了人家姑娘可怎么好!”
宝樨立刻恍然大悟道:“哎呀,是不是亭欢的脚还没好呀?确实还有点跛!”此时瑸华在旁边一拽亭欢的胳膊,亭欢果然朝她歪了过去。
瑸华也摇摇头道:“所以大哥哥要扛着你进来,定然是你走不快,其实,迟些便迟些呗,怪只怪宝樨没有早点告诉你,哎呀,慢一点”
这两人戏台子都搭好了,亭欢还能不演吗,当下里便一瘸一拐的跟着二人落了坐。眼见宣瀚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举动就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人群里一双眼睛露出阴冷的光芒,定定的瞧着坐在宝樨身旁的亭欢。
“回禀皇后娘娘,关于这个姑娘,儿臣倒是有些了解”
一个身穿深靛蓝锦袍的公子走出了人群,亭欢一看,不就是那个逼着自己开天蚕铆的公子吗?他的随从曾不慎失口道出过他的身份,今日看来他确实是一位皇子!
“宣渤,你回来!”那位戴金色宫花的妇人叫他。
“这姑娘其实是个锁嗯唔”他突然发不出声音了,一块大红绣花帕子赫然盖在他嘴上!那妇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前,一手掐着他的手,一手紧紧捂着他的嘴。
“儿子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她居然还惊喜道:“哎呀!是什么鸟在叫吧?多好听啊!嗯不对?下雪天没有鸟那是什么东西在叫啊?”
“母妃!你放开”那妇人嘿嘿一笑,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捂着他的脸拽着他往回走。
“你帕子上什么味道这么难闻?啊嚏!”宣渤好容易才摆脱,正要发难却突然打起喷嚏来,在大殿上打喷嚏属于失仪行为,作为皇子更是有失尊贵的。
“啊,呸!”他恼火的扔掉那条红帕子,掏出自己的拼命擦拭着口鼻,却仍然止不住一个接着一个打喷嚏,自然再顾不上插话了。
吉妃若无其事的坐下,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哼,跟老娘斗!你也不看看是谁生了你!她连着几日闹头疼,今儿出门时特地贴身带了一瓶白花油,那块帕子足足的倒了小半瓶呢,好家伙,那气味!平时抹一点在额头上还好,这直接捂在鼻子上便算十大酷刑了,儿子,对不住了!今天这场合不能让你瞎闹!再说你跟宣瀚到底有什么世仇啊?从小就斗得像乌眼鸡似,真够让人烦心的!
众人看了这母子间的闹剧后,都暗暗在肚中好笑,此时郭皇后笑着说:“皇上此时在接见客人,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咱们也不等了,清露!”
“娘娘!”那位叫清露的嬷嬷笑着应了。
“宴会准备好了吗?天冷就早些用吧!冷风朔气的,夫人小姐们最好在未时出宫!”
“都备好了!正想请娘娘的示下呢!”
“那便去吧!”清露扶着郭皇后起身,周围的贵妇小姐们才跟着起来,一行人犹如一条斑斓的河流向亁阳宫走去,一般皇家家宴都摆在亁阳宫,外朝宴都设在太极殿。
一早朱嬷嬷一溜小跑过来说宣瀚突然出宫了,和以往每一次一样,郭皇后当机立断采取护儿子、隔离皇帝的一贯策略;火速派人去了孝和公主府,请驸马也就是自己的大兄长找个由头进宫面圣,务必拖过午时才出宫!
十几年了!郭皇后都无差错的周旋在儿子和夫君之间,扮演者救火员和疗伤人以及观音大士等角色,这个叛逆的宣瀚哎说起来都是泪!若没有这个聪慧机敏的母后,估计早就被他父皇打断腿了!
瑸华带着亭欢慢慢落在人群末,宝樨来到宣瀚的身边,看了看四周无要紧之人,便抓着他的袖子问:“大哥哥大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把亭欢抓进宫来了?”
她向西边张望了一下又说:“幸亏父皇没空过来,不然又是多大的风波你不是不知道吧?”
宣瀚面无表情的向走前,不说话,他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没空搭理别人。
“好你不说是吧!你可别后悔!我要是不帮你出面,你打算怎么回母后?你以为这事就算完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后悔?宣瀚回头看了看瑸华身边的亭欢,那倒没有。风波?从自己出生就不曾断过,也不足虑,至于打算嘛!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突然停住,看着宝樨激动的小红脸和闪闪的眸子。
“要不你帮我把她留在宫里!”
“啊!开玩笑?”宝樨差点跳起来。
“我?这事是我能办的成的?”
宣瀚双手拍拍她的小脸,“宝樨,只有你能成这事”
“你想啊,你们那么多人,我才是一个!这一回我总算找到一个像我的人!多不容易啊”
“我们好多?你一个?像你一样的人?”宝樨皱着眉念了一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听懂,什么意思啊?那我算哪边的?要算“他们”那边的,我还管你的破事干嘛?
“大!”宝樨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宣瀚看着远处,眼里带着奇妙的光芒,仿佛参透了什么玄机一般“她像我!这倒是难得虽然我也不知道让她到我身边来做什么,但至少不能让她待在别处是不是?你能把自己随便丢在别处吗?”
“宝樨!”
“啊?啊?当然不能把自己丢了呀”宝樨眨巴着眼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留下她!就等于留下了另一个我”他说完捏了捏宝樨的鼻头,抬脚就走了,扔下合不拢嘴的宝樨在窜着寒风的红漆柱彩绘游廊上发傻。
“我能拒绝吗?”宝樨苦笑道。
莫不是大哥哥喜欢上了亭欢?这可麻烦了!母后正为他挑选正妃呢,不管怎么挑也不会选中一个锁铺里的姑娘啊!等等,为什么锁铺的姑娘就一定不行?只要大哥哥真心喜欢,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宝樨握了握小拳头。
母后曾经说过,要给三个孩子选择爱人的权利!嗯!正好拿大哥哥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