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令-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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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现在的锁面,花样已经很多了,我叫亭欢都把样子编号收好了,以后需要时只管拿去做!”
生衣抬起头,眼里重燃光亮,他在仔细分辨这话是否可信,酥姬的笑容那么真诚,自己没理由不相信。
“夫人,这是真的吗?我还以为夫人也像之前的师娘,说不要我便将我打发了呢?当时我知道小姐重开了铺子,二话没说就辞了当时的老板回来,连入铺子时交的保证银子都没要!
就是想好好的用阮家的手艺做锁!那日听了徐陶的话,我的心都凉透了!”
酥姬看了看他粗壮胳膊上凸显的血管,靠手艺吃饭的人,虽然不怕苦,却需要归属感,掌柜的说起来是管人,其实是管心,把心留住了,自然就留住了人。
便柔声道:“你是铺子里的顶梁柱,这一段你也辛苦了,我正打算给你涨工钱呢,以后还是好好的带徒弟,好好的做锁!”
“哎!夫人,那我我去干活了!”生衣强忍着泪笑了。
“等等,还有两件事要你做!”
生衣调转过身,眨眨眼,把泪意挤干。
“第一件,出去跟千春赔个不是!平常你的衣裳还是人家缝的呢,昨儿对她那么凶!她一向是个细心的,丢锁的事情我和掌柜的不疑她!”
“第二件,铺子里丢的锁,掌柜的心里有数,眼下你是她要倚重依靠的人,你可愿暗地里做一件事?”
生衣听了,眼光明亮,慎重的点了点头。
“夫人,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这铺子,生衣也看成是自己的呢,谁敢拆它、破坏它我生衣第一个不答应!要我做什么只管告诉我”
“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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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诈小贼()
铁力木盒子放在桌子中央,触之微凉,颜色沉朴,固执的守着不可知的秘密。
亭欢想在今天打开它,之前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每次想看穿它的结构都会莫名其妙的失败,难道连灵力都奈何不了它吗?
她坐着将心念眼三者合一,试着用目光扫视它的每一面,每一角。
眼力却总是在刚深入半寸的时候被阻挡了,只能看到栗褐色的烟雾,看不出一丝端倪,也没有一丝光亮透出来,亭欢忍着身体的颤抖,继续集中灵力到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脖子里都出了汗,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尖利的鸣叫声,惊得她浑身一跳,正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自己目光纵深了起来,似有了更强的穿透力,
奇迹发生了,盒子的木板竟成了半透明的,所看之处,若是单层的,便是浅淡的灰色,若是交叠处就变成淡褐色,榫头也能看清楚了。
盒子正中是一块卵形物,不辨材质,却被八道小指粗的弹簧从八个方位抵死撑住,也就是说,必须将八道弹簧一一撤除才能开打盒子,取出来。
那么这八道弹簧该从何处着手呢?
亭欢慢慢转动着盒子,细细去看八道簧的构造,若上面有特殊标记可做提示,忽然间,似乎看到一个似有若无的坤字符!
接着,慢慢看见了坎、离、乾、震、巽、艮、兑,这就是个八卦柱!
亭欢可没工夫去推演八卦阵,知道了是八卦柱以后,就一定要明白哪一方应该最先动,这八个字符里,能代表初始的是可能是乾,但代表启动的,却是震。
到底会是哪一个呢?
亭欢继续转动着盒子,目光就在深入和浅出之间不停转换,苦苦寻找着开启之路
“喵”聚精会神的亭欢被突然跳上腿的喜团吓了一跳,喜团可不管你在做什么,做什么都不如本座重要!快哄哄本座!亭欢叹口气放下盒子,替她挠着下巴,她发出愉快的呼噜声,就是啊,她连宝樨的膝盖都蹲过,何况亭欢的。
忽然想起杨老爷的锁,总不能让人家一直等下去,怎么办呢?亭欢下巴蹭着喜团的脑门突然“扑哧”一声笑。
喜团也喵一声,用头去顶她的下巴。
若是锁还在店里,以自己的灵力应该很快可以找到,找到了又怎么办呢?亭欢拍拍喜团的背,在猫耳朵边轻声道:“怎么被偷走的,怎么偷回来,喜团,你说好不好玩?”
亭欢放了猫走出书房,在整个院子里慢慢走着,暗暗聚集起灵力搜寻那把羲之爱鹅的锁面
“广安回来了吗?”亭欢走到店堂里去问,正见广安红着脸进门。
“怎么了?”
“没什么,掌柜的找我有事?”
“没事!”亭欢忽然改变了主意,广安太老实,告诉他怕他会太过吃惊沉不住气,不能告诉他!要知道,瞒着一个老实人也是很辛苦的,老实人便做老实人的事情吧,还是让不老实的人来做,谁最不老实呢?当然是那个小滑头了!
亭欢突然有了游戏的念头,整日里画画做锁的好辛苦,不如大家来玩一次。
酥姬应该已经同生衣谈好了,以酥姬的本事,生衣心里的结肯定解开了,那就开始吧!
亭欢带着个罕见的调皮表情,步履轻快的向院子里走去,吉金看着她的背影,不住的犯疑,正好一个妇人进来要买锁,他只好收了心神。
“徐陶,你过来!”
小工作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若有所思的拿着一个铳子在木板上戳着。
“你师傅不在?”亭欢做出一副神秘样子,左右顾盼。
徐陶贼兮兮的点头,像个小猴一般“嗞溜”窜过来。“掌柜的有什么事?”
亭欢拉着他走到屋角,定定看着他,像是好不容易下了个决心。
“您干嘛这么瞧着我啊?”他挠挠头皮。
“我已经弄明白了”
“什么?”徐陶眼神一跳。
“你师傅!果然是他偷了我的锁!”
“啊?”徐陶一脸吃惊,旋即又露疑惑。
“他偷那个做什么啊?他的手艺那么好,难道想偷出去卖?”
“我想啊!他大概是想自己干了!走前总得带些东西吧,不是他做不了,一来那些锁面比较精致,二来价格也不菲,带走总是没错的!”
徐陶了然的点头,抿着嘴,腮帮子鼓了鼓,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唉,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就偏偏吃里扒外了呢?亭欢暗暗叹气,再看他这副冷静应变的样子,还真是个人才!
“掌柜的找我,是要我看着他?”
亭欢郑重点头。
“其实,我已经发现他藏东西的地方了!”
“啊?”徐陶大吃一惊,脸色遽白。
“在哪里?掌柜的是怎么发现的?他,他他藏得也太不严实了!”说着,狠狠咬了咬后牙槽。
“哪是我发现的呀,是板凳”
“板凳?哦,对,狗嘛,整天东闻西嗅的,当然只有它了!呵呵,呵呵”
亭欢瞪他一眼,小滑头,装的还挺像!
“趁着你师傅不在,你去替我把那个羲之爱鹅偷出来!”
“什么?偷出来”徐陶差点尖叫出来,赶紧捂住嘴。
“只偷那个么?别的不要?”
“别的不要!”亭欢忍着笑,一脸认真道。
“我在前院等你,你马上去偷出来藏在书房里,吃了晚膳,我们两悄悄的去杨大学士府上把它装好!”
“还要悄悄的装好!”徐陶的眼睛瞪得有铜铃大。
“哦!”徐陶点头
“不对啊!掌柜的,少了一个师傅不会发现吗?”他一脸懵。
掌柜的这是什么馊招啊,要么连人带赃的搜,要么一锅端走,这悄悄的偷回来一个是个什么做法?女人啊!是不是都这么奇怪,都这么不可理喻?
“会发现啊,没事!先给人装上要紧!”亭欢满不在乎的说。
“啊?那其他的呢?”
亭欢假作思索状,然后沉痛道:“其他的,就送给他吧!也算是主仆一场,省的他将来背后骂我小气!”
徐陶彻底懵了!
长这么大,咳咳,虽然不算太大,这样的糊涂掌故还真没遇到过啊!伙计偷她的东西,她发现了不捉赃不拿人,自己偷回来一个,剩下的送给贼,她是不是傻!?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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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偷回来()
“哎呀,东西藏在哪儿啊?您让我上哪去偷去啊?”
亭欢已经走了几步,假装恍然大悟的回过头。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她弯下腰掩着嘴对着徐陶的耳边说了一句。
然后愉快的带着殷切的期待说,“快去偷吧!一会儿你师傅该回来了!”
徐陶虽然应了,却一时间辨不清东南西北。
“对了,你可记住了,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咱们已经知道了他的事!”
徐陶晕乎乎的点头,向亭欢说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恨不得掐死自己!
亭欢强忍着笑的回到屋里,蒙住被子咯咯的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酥姬拉开被子,看她闷的发红的脸,替她擦掉笑出来的眼泪,“这是怎么了?”
亭欢扑到她怀里继续笑,酥姬也不问了,只抚着她的背,她喜欢这样的亭欢,有少女该有的活泼和俏皮劲儿,和之前那木呆呆的样子大不相同了。
“怎么回事?笑够了告诉我”
亭欢好容易平静下来,把自己的恶作剧讲了一遍,酥姬抚额道:“老天,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
“好玩!而且,杨老爷那里也不好意思再拖了,看着那小坏蛋一脸呆傻样,实在有趣极了!”
“把自己偷了藏起来的锁,当着主人的面偷出来,亲手帮别人装上,然后,明知道东西在那,却再也不能伸手,还不敢问,又不甘心跑,嗯,确实好玩!”酥姬终于也笑了起来。
“那小坏蛋,大概从此再也睡不着觉了!哈哈哈”
母女两相视而笑,忽然酥姬心里一动,亭欢方才的眼神,分明闪现的是一抹熟悉的坚毅之色,那活脱脱便是南宫的眼神啊!还有这突如其来的童心,多像他啊!
想着想着就忽然湿了眼眶。
“晚上我们不在的时候,母亲去同生衣说一声,让他陪着我演几天戏”
“怎么演?”
亭欢在酥姬耳边说了一句。
晚膳后,果然亭欢带着徐陶雇了辆车去杨府。
徐陶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开口“掌柜的这个做法,恐怕不行!”
亭欢眨巴眨巴眼看着他。
“杨府里装好了锁,师傅迟早会知道,到时候他不得奇怪吗?自己偷的锁莫名其妙少了一个,还给按上了,他非糊涂了不可,再说我,他肯定怀疑是我做的!”
“放心吧,没你的事!杨府是什么人家,哪能随便上门去问,再说他偷的自然心虚,不敢去查问的,他若问了,我来回答他,没事的!”
亭欢大包大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徐陶斜睨她一眼,你可快拉倒吧!长的好看又什么用?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能想出这么可怕的主意,还敢说没事?哎,真倒霉,第一次做贼就遇上这么曲折的经历,简直可以拿去说书了!
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办呢?他是彻底不知道了。
杨家清贵,府邸并不曾豪华奢靡。
院墙透着旧气,树木高大,家中仆妇举止守礼,不喧不哗,到处都是干干净净安安静静的,让人觉得舒服。
接待他们的是杨公子。
杨公子是杨琮正妻曹氏所生长子,年十六,性子恭孝纯和,诗书善通,是个得力的;正准备参加明年的秋闱应试。
看见是亭欢和徐陶前来,他略略吃惊显然是没有预料到。
彼时天色已晚,各屋各院皆已掌灯,他领着二人穿过前院的游廊,过了穿花门再过一进院落,便来到杨府东路的内书房里。
“父亲一早还来问过,是不是今日来装锁呢”他平和道。
“结果小姐店里来了伙计说是人手紧恐怕来不及装,他虽没说什么,我却看出他有些牵挂的,没想到怎么晚了,小姐竟然亲自带人来装了”他微笑着退推开书房的门。
里面只有一盏灯,他对小书童道:“去多拿几盏灯过来,哦,再叫几个丫头提灯笼来”
他好奇的看了徐陶一眼,“伙计也很年轻呢!今年多大了?”
徐陶就是这点好,遇到谁都不胆怯,他大方回答:“十岁”
杨公子领着二人走近书柜,几乎占了一面墙,都是书!散发出陈年纸张和油墨混合的气味,当然不会是香的,徐陶当即打了个喷嚏。
“锁面在何处?可否先给我看看?”
徐陶从背着的包袱里掏出来,有些依依不舍的递上去,只有亭欢明白他的心思,辛辛苦苦偷了两遍的东西,现在要亲手帮别人装上去,不心塞才怪呢,脸上便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