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轻点爱:枭宠医妃-第5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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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才想起来刚才自己气极之下,似乎……掌掴了她。
夜阑风是什么人?一国大将军,在梦族的时候是,如今在玄都,也是玄国的开国功臣,哪怕一双眼不能视物,打起仗来却是气势如虹。
这两年一直跟随在她身边,慕容浅浅心里清楚得很,她战斗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这样一个人,她却掌掴了她……
心头微微有几分慌了,虽然她对自己忠心,但,对这样的下属,哪怕让她去死也比掌掴她要容易太多:“夜将军……”
“她只是个无辜的宫女,还请殿下饶了她。”夜阑风面对着她,平静道:“属下今夜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一拱手,牵了宫女便往外头走去,这次,连她的回应都不等了。
直到房门被不轻不重地关上,慕容浅浅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头一紧,重重跌坐在一字之上,心乱了,脸色如灰土,除了恨极气极,也在不安着。
她还得要依仗夜阑风,若是连夜阑风都不站在她这边,她在玄国的日子定不会好过。
虽然夜阑风将大半的兵符交到她手里,但,她的部下素来对她忠心,若她直接将兵符带走,大军也不一定就能听她的。
此时此刻,她还不能和夜阑风翻脸,她还得要用着她。
只是……长指往脸上抚去,这张脸如今变成这般,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去求慕容七七么?万一,她又对她下手……
可那宫女的脸确实是好了,琢磨着再过几日,该能完全好起来。
那么,这药……究竟是真是假?是良药还是剧毒?当真是她自己用的太多了么?
不知道坐了多久,慕容浅浅才站了起来。
夜色正浓,才刚走进内堂,一抬头竟看到眼前占了个黑衣女子。
慕容浅浅吓了一跳,分明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人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闯了进来,这样的高手,要是想取她性命,刚才就已经做到了。
到现在也没有动手,慕容浅浅就知道,对方对她并没有恶意,至少,暂时还没有。
敛了敛神,她问:“你是谁?来寻我做什么?”
实在是,会出现在她寝房里的黑衣人时不时总有一两个,对此,她几乎已经可以熟悉起来了。
一身黑衣,以黑巾蒙面的瑾贵妃站在内堂一角,安静盯着她。
十**岁的光景,年龄确实相符,能差遣夜阑风办事,身份只有一个。
“你当真是梦族遗失多年的殿下?”她开口问道,声音有几分沙哑,明显是压抑过,只让人听不出来原来的模样。
慕容浅浅没有作答,依然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此是什么目的?”
她不回答,瑾贵妃也意,只是在她开口询问之际,忽然大掌一张,竟在一瞬间无声无息逼近她的跟前。
慕容浅浅吓了一跳,尚未完全反应过来,对方的掌风已到。
这一掌,不知道黑衣女子用了几成功力,但却明显掌力不弱,只是片刻的迟疑,掌风已经扫到心门处。
她深吸一口气,不及多想,随手一掌便向她迎了过去。
梦族的内力!
瑾贵妃并不打算伤她,只是一探虚实,没想到,这丫头身上真的有属于梦族的内力,她当真是梦族的小殿下?
一个寻了这么多年的人,早在楚江南在狩猎场那一场人为意外中受重伤,被御医宣布命不长久之后,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寻找这个人。
如今,儿子病好了,殿下竟也出现了,难道冥冥之中真的自由安排,是她报仇的机会来了么?
她收了掌,看着被她的掌风逼到一角,如今正拿一双写满防备的双眼盯着自己的慕容浅浅,淡言道:“我没有恶意。”
慕容浅浅知道她确实没恶意,只是不清楚她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再瞧她身形以及露在黑巾之外的那双眼,心里不知闪过些什么,脸上却始终没有多少表情。
梦族的事情,除了楚玄迟和夜阑风他们知道,大概也就只有楚江南和少数几个与楚玄迟关系特别亲近的人知晓,眼前的女子能知道,或许,本身就和梦族有关。
她不动声色盯着她露在黑巾之外的那点肌肤,琢磨着她的年纪,依然平静道:“我是不是殿下与你无关,若再不说出来此的目的,我会立即命人进来将你擒获。”
瑾贵妃没有哼声,依然在打量她。
五官似乎真的与当年的殿下、后来的女皇有几分相似,尤其在刚才试过她的内力之后,这份相似的感觉似乎更彻底些。
不过,人有相似,这并不算什么,这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实在太多,这点倒是证明不了什么。
“你既然是梦族殿下,楚玄迟为何还敢如此欺你?”她又问道。
慕容浅浅心头微惊,心下琢磨着她的身份,却依然面不改色道:“他女子与我有仇。”
“你说慕容七七?”瑾贵妃挑了挑眉,换上夜行衣之后,竟和平日里那个温婉端庄的女子极不一样,如今的她看起来,一身冷傲的气质藏也藏不住。
很冷,也很傲,甚至,有几分不羁。
听到慕容七七这几个字,慕容浅浅心里更恨了起来,眼底那抹恨意也完全藏不住,一不小心便被瑾贵妃看了去。
“看来,你对慕容七七恨之入骨。”她倚在桌旁,斜眼看她。
“她放蛇咬我,又用毒药毁了我的脸,我能不恨她么?”看不出黑衣女子对慕容七七有什么感觉,慕容浅浅依然审视着她的眼眸,“前辈若是慕容七七的人,如今笑话也看过了,可以回去了么?我还要休息。”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她的人?”这小丫头,想要套她的话,还嫩得很。
她正了正身躯,再次打量了她一眼,才笑道:“我……或许会是一个能帮到你的人,今夜见到我的事情别说出去,对你有好处。”
说罢,转身走到窗旁,只是轻轻一跃,整个人以及完全消失在夜幕之下。
这丫头那双眼藏了太多的东西,如此狡猾内敛,和梦苍云的霸道张扬差天与地。
她没有十成把握,但至少能把握七成,眼前这个殿下,是个冒牌货。
不过,夜阑风相信她,光凭这一点就够了。
只这一点,她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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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 你究竟是何人()
楚玄迟搂着七七牵上楚定北,刚进无尘殿便让小纯子找人来将已经醉得彻底站不住的楚定北扶了过去,送到厢房里休息。
他自己抱着七七,大步走向了寝房。
将人放在床上,看着她醉意朦胧的双眼,想着这双眼曾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坏过,一想,心头的酸涩便一阵一阵淌过。
他执起她的手,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仅仅握在掌中,轻轻唤了声:“丫头。”
七七睁了睁一不小心已经闭上的眼眸,看着他沉郁中透着点点温柔的脸,这么一张脸,还是让她看得有几分沉醉。
酒醉,再加上眼前的人让她迷醉,醉上加醉,意识已经彻底凌乱了。
“真美。”她伸出手,轻抚他脸上刚毅的线条,长指落在他鼻尖上,轻轻点了点:“好美,比我还美。”
他的美,她从不怀疑,似乎从很久很久的时候,大概久远到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年代,她就已经他很美,是天底下最美最美的男子。
可那是什么时候,她已经想不起来了,那些莫名涌现的片段,只是一段一段的,难以拼凑在一起。
跌落寒潭那一刻的惊鸿一瞥,凯旋回宫的惊魂一眼,再次纠缠到一起时,他那只游弋在自己背上的放肆的大掌……
原来,他们相识真的已经那么久了,他的好,他的坏,在一起的辛酸,还有无需言语的甜蜜……为什么这一刻的动心,竟是和阿初在一起的时候从未有过的?
看着他的脸,感受着他越来越靠近的气息,整个人醉醺醺轻飘飘的,心跳也在不断加速。
他的味道好熟悉,他的吻,依然那么霸道,又笨拙……
“嗯……”她低吟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醉酒的缘故还是别的,这次竟主动伸手牵上他的颈脖。
楚玄迟有点微愣,薄唇停在她唇边,只是停顿了下,便一直往上头移去,辗转落在她的眼帘上,轻柔地吻着。
这双眼,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曾经瞎过,她曾经那么无助,若不是沐初在她身边,她……早已经消失了吧?
原来一直能让她坚强活下去的,从头到尾,都是她的阿初……
他睁着星眸,大掌在她身上不断撕扯,那双眼眸却始终只是看着她的眼睛,那双迷醉中沾满了雾色的云眸。
他想看清她这一刻的模样,她为他动情的模样,就算只是因为醉酒,他也要看清楚。
这一眼,将一生烙印在他的心底。
她依然沉醉在自己那些零零碎碎的回忆中,直到身上一凉,直到整个人被彻彻底底占据,她睁大双眸死死盯着他汗湿的脸,这么久了,重回到一起,还是有点难以适应他的强悍。
可今夜的他很温柔,那温柔的眼神她彻底迷失了自己。
一点疼,似乎已经不那么在意了,她仅仅搂住他的颈脖,下意识抬起自己的身子,无声迎合……
……
夜色中,健硕的身影行走在晚风中,直到进了寝房,脚步才缓了下来。
瑾贵妃走进内堂,将一身夜行衣换下,整理好自己,才回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上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
“进来吧。”长指一挑,镶嵌在墙壁夜明珠的锦帛被掀开,房内顿时便亮堂了起来。
楚江南目光如水,没有太多表情,慢步走了进去,在她身边椅子上坐下,接过她递来的另一杯同样不再有温度的茶水,虽然喝得很慢,却也是一口气喝尽。
母子俩深夜详谈,对他们来说倒还是新鲜事,事实上,在他病了之后,两个人之间似乎莫名就多了几分生疏,直到后来楚江南跟随梦真人拜师学艺,时常离宫,两人的交流便更少了。
“儿臣两年前曾去过定海城。”他率先道。
瑾贵妃长指微微凉了下,只是脸色未曾有变化。
原来,两年前儿子就已经在调查她的身份,这个儿子,对她原是一直有着防备,可惜,她的防备却从未落在他身上。
“然后?”她搁下杯子,长指指尖在杯沿上无意识轻点着。
楚江南看着她的指,指头虽然一直有保养,但却还是看得出有几分当初苦练的粗糙,和一般在家里养尊处优的闺阁小姐依然是有区别的。
“儿臣并非查母妃的身份而去,虽然儿臣早知母妃有所筹谋,但在儿臣病重之后,母妃却放弃了当初的执念,母妃为儿臣所做的,儿臣并非不知。”他道,声音柔柔的。
瑾贵妃的目光却冷冽了起来,或者不应该说是冷冽,而是,气愤。
她侧头看着楚江南,再也藏不住眼底的怨念:“既然明知道母妃所做事都是你,为何还要如此伤母妃的心?”
去定海城!瑾贵妃杨玉的娘家便在定海,他去那里还能做什么?
“母妃……”楚江南轻轻唤了她一声,迎上她含怒的目光,他无声浅谈:“外祖母去世了,儿臣不过是替母妃回去凭吊一番罢了。”
瑾贵妃一怔,完全没想到他去定海竟是那种事,如今回想起来,似乎确实有收到过来自定海的家书,告知杨老夫人过世的事情,只是当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意将送信的人打发掉,便没有再理会。
“那你……”她看着楚江南依然淡若的面容,眼底有几分不确定。
“是无心,但却不小心看到了一个在后门处偷偷上香的女子,年纪与母妃相仿,模样……”他顿了顿,才又道:“也极为相似。”
瑾贵妃霍地站起,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幽深的夜色,眼神有几分烦躁。楚江南依然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才轻声道:“母妃,儿臣不是有意,但或许这是天意。”
“难道在你去之前,就没有怀疑过母妃吗?”她不信,以她儿子的聪慧,既然怀疑了这么多年,又如何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份上?
楚江南不答,怀疑不怀疑那是心中自然而发的,不管有意无意,也已经是真实的存在。
“你今夜一直跟随母妃,不也就是想看看母妃究竟是什么人,究竟在做什么吗?”她依然看着外头的夜色,眼底闪过一丝丝说不出的幽暗:“你也一直在怀疑,当年对你四皇兄下手而至你重伤的人是你母妃,是吗?”
楚江南还是不说话,他不是怀疑,是确定,昨夜未曾说清的事情,今夜是不是该要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