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轻点爱:枭宠医妃-第1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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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不等七七交代完,范臣便忍不住问道。
话被打断,七七有点不太高兴地皱了下没有,瞅了他一眼:“不是你自己的人伤的吗?她怎么样你不知道?”
他没有说话,这话他完全反驳不了。
可他没想到要伤沈雪,真的没想过,沈雪……慕七七说要去照顾她,至少人应该还活着。
只要人还活着,他就安心了。
等慕七七给他换了针水,在她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的时候,范臣忽然又开了口:“我没有告诉飞鹰的人你们的位置,大家大可以继续待在这里,至少,从我口中还没有透露出什么。“
“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吗?我差点死在你的那些所谓的阴谋诡计之下,想不起来了?”七七冷冷笑了笑,眼中有着不屑。
“我只是清楚沈雪伤的不轻,随意乱动,极有可能会弄出人命。”他第三次闭上眼,不想从慕七七眼里看到太多瞧不起人的神色。
很多事情不是他可以选择的,可事到如今,就算所有人都看不起他,那也是他自找的,又能怪谁?
要出门的七七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他却始终没有睁开眼,也许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要不要相信他,她迟疑了下,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范臣不知道是因为她相信了自己,也说服了夜澈,还是因为沈雪的伤真的重得完全没办法移动,所以这一整天,扎营地并没有移动过。
傍晚时分,范臣再一次醒来时,麻药过去,肩胛骨处的痛楚又清晰了起来。
如果不是受过多年训练,一般人一定扛不住这样的痛。
他自己有不少受伤的经验,这伤,少说也得要过完今天晚上还能好受些。
扎在手背上的针已经不在,很明显慕七七中途有来看过他,点滴瓶也撤了,他是因为麻药的作用睡得太深沉,连有人进来还做了那么多事情,也浑然不觉。
至于其他人,除了慕七七大概没有人来看过他。
大家似乎都很忙,偶尔有兄弟在外头走过,明显是在换岗,防守这么森严,大家的谨慎可想而知。
他其实并不希望有人来看自己,毕竟在经历了昨夜之后,不管慕七七有没有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他也觉得有那么点心虚,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别人。
但,再不想面对,始终也是要面对的。
入夜时分,帐篷的门帘被打开,沐初走了进来。
他没有说话,进来只是为了给他把脉,一探他脉搏,表情还没有任何变化,就已经放下他的手,站起来转身出了门。
来去如风,连半个字都不说。
只是在两分钟不到的时候之后,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竟是他自己队伍里带来的兄弟。
“队长,那个……沐初说你需要去方便,我来帮你。”
“……”
反正头皮隐隐有点发麻,却还是对那兄弟点了点头。
知道他需要去方便,是巧合还是真的那么厉害,把一下脉门就知道?
他确实憋了一段时间,从醒来开始到现在,一直在憋着,要是再不来人帮个忙,只怕自己硬撑着也要爬起来了。
在兄弟的搀扶下出去,两个人好一会才从密林里慢慢往回走,见身边的兄弟对自己还像过去一样的尊敬,范臣忍不住问道:“今天队伍里没有特别的事情吗?夜澈……夜队长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
“有。”那兄弟依旧小心翼翼搀扶着他,点头道:“夜队长说你受了伤,我们的兄弟暂时要听他的指挥,大家也没什么意见,毕竟队长你……”
顿了顿,才又道:“昨天晚上的神秘人似乎还没有抓到,夜队长让我们严防,兄弟们好几个伤得不轻,尤其是沈部长。慕七七大概是因为沈部长伤得太重,没让我们立即转移。”
范臣没说话,回到帐篷里躺下,便让这兄弟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人离开不过几分钟,帐篷的门帘再一次被掀开。
看到来人,范臣没有任何躲避,只是直勾勾看着他,淡淡道:“我什么都不会说,不用白费力气了。”
第1577章 067 将他引出来()
第1577章 067 将他引出来
夜澈没有理会他,把食物放在一旁,扫了他左肩上那几块固定位置的木板,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要不要帮忙?”
范臣点了点头,从早上到现在他确实饿了,闻到肉粥的味道,一下子胃部就痉挛了起来。
夜澈走了过去,把他小心翼翼扶起,再将粥吹凉了才递到他面前。
范臣也不客气,单手接了过来,大口咽下,好几碗粥他一口气吃个精光,竟而有点意犹未尽。
倒是夜澈提醒道:“七七说了,今晚还有可能会发烧,现在不要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范臣没有说话,把空碗放下,随手抓来什么,擦了擦嘴,再看着他:“谢谢。”
夜澈倒是凉凉笑了笑,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我曾经怀疑过你,但后来我又不想怀疑了。”
“为什么?”这话让范臣有几分意外,盯着他的侧脸,他说得这么诚恳又不像在开玩笑。
为什么不怀疑他?既然怀疑,为什么不怀疑到底?
夜澈也还没看他,依旧不知道看着哪个角落,是在回忆往事,回忆中竟透了一点点愉悦的笑意。
“还记不记得我们每一次在训练中的拼搏和争斗?有一次去攀岩,兄弟们兽性又范了,非要挑战那个最危险的悬崖。”
“我……记得。”他的话让范臣垂下眼帘,唇角溢出一点苦涩的笑意。
那次兄弟们都太兴奋,甚至可以说是兽血沸腾,为了赢连命都不管了。
爬得最快的一个兄弟竟一不小心从上头滑了下来,当时的情况真的很危急,人就在夜澈和范臣的身边落下。
可毕竟是范臣队伍中的人,离夜澈的距离稍远,夜澈已经扑过去要救了,但还是够不着。
至于范臣,眼睁睁看着这位兄弟往下掉,心急之下,他竟毫不犹豫向他扑去,在半空把那兄弟接了回来。
自己拿应急勾,在悬崖上一路顺着石壁落下,那么坚硬的应急勾居然几乎被瓣直了,但至少减缓了他们下滑的速度,总算把两人的命救了。
再看范臣那时候,迷彩服之下大片的肌肤都被磨得血肉模糊,几乎找不到一点完整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手上还有一个应急勾能挂在石壁里,稍减一下下滑的劲,他们俩真要被摔得粉身碎骨。
谁让兄弟们狼性发作,连身上的安全装备也都撤了,说什么执行任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
那次之后,大家训练的时候还是安安分分戴好安全装置,毕竟命不是随便可以用来玩的。
正因为范臣的舍命相救,不仅是那个被救下的兄弟感恩戴德,对他死心塌地,就连全组的人也对他也敬佩得不得了。
甚至连夜澈所带的A队,一个个都被彻底折服了。
部队里就是这样,比赛的时候可以很凶狠,可是平日里大家的交往也是不差的,至少不会出现太多勾心斗角的一幕幕。
所以哪怕老团长多次跟夜澈暗示他的能耐在范臣之上,可以去竞争首长的位置,这一点范臣远远都比不上。
可他却始终觉得没有必要走什么捷径,要比就公平地比,跟何况他也不想离开这里。
从前的一幕幕,现在想起还历历在目,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这样一个人,他怎么会出卖兄弟?
但事实就是如此,那个他一直要找的内应,确实就是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清楚,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和迫不得已,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说。”
终于,夜澈回过头,盯着范臣一字一句道:“继续这样下去,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因为最终,你会发现自己越陷越深,伤的人也越来越多,到头来兄弟们一个个都会为你死去。不是一个,不是十个,也不是百个,而是成千上万,所有曾经和你浴血奋战,同生共死的兄弟。”
“别说了。”范臣别过脸,躲开他灼灼的目光,心里有苦,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诉说。
“有难言之隐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也许我可以帮你。”
夜澈始终不相信,像他这样一个甘愿为了兄弟连命都不要的人,会为名为利而去做这样的事情,他所做的一切自然不是心甘情愿的。
可他不愿意说,他们就没办法帮他。
范臣闭上眼,拒绝与他视线交流,好一会他才淡淡开口:“我说过,我什么都不会说,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心机了。这一次我没有把兄弟们的位置透露给他们的人,但难保他们的探子会不会找到这里来,如果沈雪的伤稍好些,你就让大家换个地儿呆着吧。”
夜澈没说话,看着他的侧脸,沉默。
范臣哪怕依旧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只是此时此刻他已经无话可说。
终于夜澈还是站了起来,收拾好餐具,举步离开。
范臣坐在那里,躺了一整天,这时候也不愿意再躺下去了。
其实可以出门走走的,只不过慕七七有交代过,今天最好不要随意乱动,走起来难保不会碰到伤口。
这条手臂再折腾一下,真的就要废了,不管将来怎么样,自残也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茫然看着垂下来的门帘,听着外头兄弟们巡逻时井然有序的脚步声,想着当初大家在一起训练,一起同甘共苦,生死奋战的一幕幕,心里说不出的苦。
不仅害死一个,也不仅仅是一百个、一千个,而是所有的,也许所有人都会因为他的叛变而遭受不可知的打击。
“全军覆没”这四个字跃入脑海中,顿时吓得他浑身止不住轻抖。
他其实一直没敢去深想,不敢想象自己继续这么做下去,对兄弟们会造成什么样不可挽回的后果。
每次一想,心都会痛,可是不想却不代表事情就不在那里。
天渐渐沉下去了,外头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脚步声在靠近。
很轻微的脚步声,不是刻意放轻,而是来人一身真气,走起路来几乎脚不沾尘,这样的步伐实在不能不让人敬佩和讶异。
他认识青云子,知道他厉害,可是,哪怕是青云子的轻功也不一定能比得上这人。
也许,整个队伍里,只有一人还有可能将轻功练成这样。
果然门帘被掀开,那道修长的身影闯入眼帘。
范臣吐了一口气,淡淡道:“上一回部队的人怀疑你,把你折磨成这般,这次轮到你来盘问我吗?”
沐初随手将帘子放下,站在帐篷里垂眸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你刚才应该听到,我来的时候能做到脚不沾尘,但这功夫我不过用上了三成的功力,我和你师父的武功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
范臣微微一愣,猛地抬头盯着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沐初依旧淡淡看着他,话语虽轻,可却一字一句全敲在他的心底:“帮我把他引出来,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不是伤害队伍兄弟的事情。”
“哪怕放我走也可以吗?”他笑。
沐初却依旧面无表情:“你若想走,就不会自己回来自投罗网。”
范臣吐了一口气,在这家伙面前,为何连说话都觉得如此无力?
他沉默了几秒,才又再次看着他,冷声问道:“你要我帮你引他出来,是要彻底将他除去吗?”
听不到他说话,他又道:“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对慕七七做什么,但却清楚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慕七七对他来说很重要,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有何用处。”
沐初脸色一沉,浓眉微拧,眼中杀意顿起。
“果然是想要杀他。”范臣抿了下唇,才继续道:“你杀他,我没意见,虽然他曾经教过我功夫,但我与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不过,他手上有某些不利于我的证据,如果你真要我把他引出来,那么……”
“他独来独往,根本没有同伴,只要除掉他,任何证据都会化为乌有。”沐初淡淡道。
范臣指尖一紧,依旧死死盯着沐初。
这个时候,眼前的沐初再不是平时所见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而是一个犹如一个来自地狱一般的修罗。
他眼中有杀气,话语平淡,可却在平淡中透着暴力和血腥,无情,甚至可以说得上冷酷。
他要除掉那人,连半点生机都不愿留给对方,这样的沐初,哪里像是一开始所见那个淡然的人?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