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仙途之追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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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丹药的好处呀!”夜月一脸得意地笑着,”三哥有了丹药,也一定行的。”
“小妹怎么有辨法弄来这么多的青云丹?”提到了丹药,夜雪天不由得大大好奇。
夜月对着夜雪天,眨了眨眼,露出单纯式的无辜样,”做任务呀!”
“哪来奖励那么好的任务,妳想忽悠三哥?”夜雪天虽然在踏入驭兽宗后仅仅只是一名侍童,可还是有接触到宗门内的弟子、长老,对于驭兽宗内普通的事务,还是很了解的。
夜月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才将自己因为几位师伯、师叔的关系,又帮忙了几位师叔师伯,所以才得到许多来自于师叔、师伯的丹药,如此如此云云地含糊带过,就是没将如何”帮忙”的真正实情说出。
“原来如此。”
第二十七章 第二关,幻阵()
很快的半个时辰过去,原本出来拉人加入的弟子,均纷纷退回自己所属的区域。
负责主持的中年男子再次出现。
“第二回合,毅力的试验即将开始,本回测试以阵法作为基础,阵法运行当中会令人出现幻觉,至于什么样的幻觉则因人而异,过程中同样存在某些危险,当你自觉无法继续支持下去,可以出声自行放弃,当然,过程中你可能也无法自行放弃,这时将会由负责的长老将人带出,将伤害降至最低。再次强调,过程中存在某些危险,这些危险是因应试验而存在,所以各位可以选择不进入,欲放弃本回测试之人,请离开广场中央。阵法将于一刻钟后启动,改变心意的人请把握最后的时间!”
这一解说,众人才晓得第二回与毅力有关的试验,竟然幻阵。
只是,众人不懂,一般幻阵是用于扰人心境、困敌之用,如今用来考验弟子的是否有坚毅的个性?其中的关联,实是让人难以想通。
可不论众人如何揣测,依然猜测不出宗门此举的真正用意。就连夜月、夜雪天等人同样不例外。
仅管,负责主持的中年男子一再强调,阵法内存在某些不明的危险,却也没有几个人放弃这一回考核,在这里的每个预备弟子,心里大多憧憬着成为强人、叱咤风云的一天,他们相信只要多过一重试验,接近内心梦想将会更近一步,只要过了试验,他们将有可能获得更多的重视。所以他们选择留下。
夜月则有自己的目标,更不可能为了几句话,未尝试前便自我放弃。
在中年男子一声令下,广场周围数人将事先早上设置好的阵法启动。
广场上方很快地弥漫起浓雾,阵法内的弟子,脸上原本是信心满满,或是期待或是忧心的神情,在浓雾的笼罩下,一个个变了。
被浓雾笼罩不多久,夜月便发现自己失去了身体的主控权,身上每根神经,就彷佛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不肯听从意识的指挥,唯一运作仍维持正常地,只有一双眼睛和声音。
眼里,除了浓雾外,不再存有任何的景象,就连原本就站身边的人,也全都消失无踪。
若不是有中年男子事前的提醒,所有的人事物突然消失不见,夜月肯定会因眼前的乍变,惊慌不已。
“幻觉?原来法阵有如此的功效。”第一次的经验,令夜月感到新奇地轻喃。她想起了前世的一样东西,麻醉药。
一双好奇地眼珠子,转呀转,努力地瞄着四周。
幻觉仅有如此而已吗?除了浓雾外,什么都没有的幻觉?夜月暗忖。
正当夜月开始感到失望时,眼前突然在浓雾的深处,出现几道模糊的黑影,摇摇晃晃地,就像是路边醉得步履不稳的醉汉一般朝她缓缓靠近。
好奇又兴奋的奇异情绪,自夜月底弥漫开来。
欸?欸?欸?
黑影愈发清晰,印在眼里的影象,让夜月错愕不已。
啥?僵尸?活尸?
这。。。。。。这。。。。。。是这阵法太逊了?还是阵法所引发的幻觉是根据当事人的记忆所幻化出来的?
对于阵法,夜月完全不了解,可是听先前那些拉拢预备弟子加入的人说得天花乱坠地,加上对未知的期待,夜月选择相信后者。。。。。。不然就太让人失望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四周狰狞、嗜血、恶心的面孔,愈来愈多,愈来愈近,鼻间甚至闻到了腐烂的恶臭,那股恶臭直令夜月想呕吐。
僵尸片是她前世最喜爱的,每每遭受惊吓之后,夜月也清楚那些只是演员精彩的演出罢了,在眼中,有着无法接近的距离,她是安全的。
可如今。。。。。。眼前的僵尸,却像是少了安全的距离,近在呮呎,明明是幻觉的僵尸,不再只是幻影,真实得连溃烂皮肤上的体毛都清晰可见,尸体的眼珠上,呈黑色的细小血管条条分明,瞳孔是满布死气的灰白色,而翻起的指甲,还可看干黑血渍覆盖的泛白血肉。恶臭宛如从尸体的每个毛孔逸出,并拼命地钻进鼻腔,逼得她的五脏不断翻搅。
渐渐地,她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真实,又什么是幻影,唯一记得的是咬紧牙根,一旦出声叫了起来,便有可能被视为放弃。
若从阵法外看阵法内,每个人的神情,均不尽相同,有的人哀伤,有的人忿怒,有的人兴奋,有的人恐惧,有的人满脸贪婪,更有的人神情狰狞。
慢慢地,开始有人出现情绪崩溃的情形。
正中大椅上的白眉老翁,不甚满意地看着阵法中的众多预备弟子。
“看情形,今年能支撑下来的不多。”白眉老翁身后的一名头顶高冠的青衣中年人,贺长老低声地评判。
“贺长老所言,甚感认同。”坐在白眉老翁右侧的御剑峰峰主岳义,同样不满地说。
白眉老翁蹙着长长的白眉,”今次以老祖留下的阵法,作为考核方式,对这些新入炼气期的弟子来说。。。。。。严苛了,恐怕会有弟子失了性命。”
贺长老呵呵笑了一声,”宗主过虑了,一旁有诸位长老看顾,必不会有闪失。”
“真是如此就好。。。。。。老祖留下的这阵法,虽算不上高级,但它所起的幻觉,却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避过,这些弟子修为低下,是不可能通过的。”白眉老翁极为不看好
贺长老点点头,”虽然事前说明是考核毅力,实是考验个人的道心,可在考核前亦提醒过这些弟子,若明知是幻觉的情况下,失了道心,又或是无法坚持下来,也与缺乏毅力无异。”
“这回的考核,岳师弟特地建议以老祖留下的阵法作为考核方式,此时又怎么看?”老眉老翁转头问。
岳义手指轻敲着椅子扶手,沉吟了一会儿,才侃侃而谈,”此一阵法全开,必定无人通过,即使只开启部份,估计八成以上的预备弟子还是无法通过,但这八成的预备弟子最终还是驭兽宗的弟子,重要的是剩下的来两成,哪些人值的增加栽培,哪些又是值得全力栽培。”
白眉老翁点了点头。
岳义朝着白眉老翁拱手,”师兄,师弟特意建议使用此阵法作为考核,确实也有私心。”
“你说。”对于岳义此时的私心一说,白眉老翁完全不意外。
岳义脸上毫无愧疚,”师弟的私心,同样是为了我们驭兽宗的壮大。相信师兄也清楚,要成为真正的剑修,它真正的困难是在哪里。没错,御剑峰的弟子众多,但真好苗子却寥寥无多,剑修确实比一般修者来得强大,但同样地,它需要坚定的道心,无可动摇的毅力。而此回,师弟希望能借此阵法,挑出几个真正的好苗子加以栽培,以延续御剑峰的传承,并期提高我驭兽宗综合实力。”
同样坐在白眉老翁旁的几位峰主,暗暗地撇撇嘴。
挑出真正的好苗子?这几十年,哪次招收新入弟子,不是七成的弟子全进了你岳义的御剑峰?还真是好意思说。
这时与御剑峰峰主岳义向来互看不对眼,乌北峰炼器一脉的言长老,出言讥讽,”你御剑峰好苗子还嫌少吗?说起来,我炼器一脉也很缺乏真正的好苗子。”不待岳义开口,言长老朝着白眉老翁拱手,”宗主,有鉴于炼器一脉的弟子延续恐怕出现断层,还请宗主让我炼器一脉外门老长这回可优先挑选弟子。”
岳义目中闪过一丝不屑,”言师弟此言差矣,本宗向来尊重新入弟子,凡通过考核的预备弟子,都有选择要加入的一脉,绝不可轻言强迫。”
“岳师兄说得倒轻巧,不可轻言强迫?师弟怎么听闻御剑峰的外门长老,在前几回的弟子招收时,对于成绩排前的弟子威逼利诱?”言长老毫不留情面地说。
岳义神情一沉,”可笑!这种谣言怎可相信,我御剑一脉向来坦荡,怎可能做出如此小人行径!言师弟可含血喷人。”
“我怎么含血。。。。。。”
见岳义、言长老两人愈发针锋相对,白眉老翁不悦地出声打断。
“好了,岳师弟的立场也没错,言师弟的立场同样也没错。”他指了指阵法内的预备弟子,”这次不论第二回、第三回考核结果剩下多少人,不准任何人私下用不当的方式诱导弟子加入所属一脉。同样的,我也希望这回的弟子招收,能挑选出真正综合能力高的好苗子,但眼下的考核仅仅只是刷下道心差的弟子,并真正如岳师弟所言分辨法哪些是可以增加栽培,哪些又是可以全力栽培。”
“各位师兄弟应知,再过十年,便是各大宗门间的排名比试,除了名额的争取,我们驭兽宗也丢不起人,势必需要在这段时间内多选出几个弟子重点栽培。此时,不是各脉间意气之争的时候。”白眉老翁语重心长地说。
“师兄说得是。”岳义、言长老恭敬地道,暗地里却又彼此互瞪一眼。
岳义将先前商议过的方法说一遍。
听完,白眉老翁点点头。
“那就去吧!”
贺长老令几位长老随时待命后,便带了几人分站幻阵的四周,借着阵旗释放出自己的威压,并朝幻阵内尚未崩溃的预备弟子压迫去。
而这时,早已数十个崩溃嚎叫、口吐白沫的预备弟子,被人一把抓住,拎出幻阵之外。
第二十八章 你其实是只麻雀()
突然,一股沉重出现,狠狠地压在她的心上。
眼前的僵尸蓦地消失,景象更是骤然一变。
眼前出现的景象,是她曾经所熟悉的画面,夜月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这是幻觉,只是幻觉。。。。。。”渐渐分不出现实与幻觉的夜月,低声轻喃。
几乎与真实无异的画面里,有个小小的男娃儿,满脸得意地仰头望着自己,一双大大的黑眸闪着天真的光彩,粉嫩的小口,半噘半嘟地对着旁人说着属于他的童言童语,”我妈咪很漂亮地,只是她还是有点胖。”
那股熟悉的好气又好笑,盈满她整颗心。
明明,自己未开口,却听到自己的声音,传进耳里。
“什么有点胖,你欠骂呀?”
画面突地变了,夜月听到自己逗弄地对着比方才还小了几岁,圆滚滚,足足只有三头身的二岁小男娃儿说:”你是笨蛋!”
小男娃儿,不满地用着他的娃娃音,大声叫道:”妳是笨蛋。”
“你是白痴。”
“白痴!”
“你是猪头!”
听到不常听到的言语,小男娃儿神情一愣,有些迟疑地说:”笨。。。。。。蛋!”
望着小男娃儿的自己,好笑地继续骂道:”王八蛋!””傻瓜!”
一连换着好几个辞,小男娃儿却翻来覆去,只得”笨蛋”、”白痴”两句可以响应,蓦地发现无法像自己一样可以连换好几个辞时,脸色骤然胀红,恼怒了起来,偏偏,他还不懂其他的辞。
“砰!”小男娃儿,恼羞成怒地将阳台的铁门关上上锁,气唬唬地叫道:”不给妳进来。”
一幕幕的画面,不断地转变着,犹如正在眼前真实上演。
“这是。。。。。。幻觉。。。。。。只是幻觉。。。。。。”夜月坚持地如此提醒自己,内心却又万分不舍,甚至希望眼前景象是真实的。
景象一变再变,每一幕都是曾经陈放在随着岁月日渐模糊的记忆里,如今却有如时间重来,清晰得犹如正在进行式,夜月的情绪更跟着变化的景象,时而温暖,时而恼羞,时而疯狂。。。。。。渐渐地,夜月起伏不定的情绪濒临无法控制的边缘。
那是最后的一幕,她很清楚自己即将”结束”,小男娃儿成长为中年男子抱着自己,泪流满面地痛哭着。
这一幕,自己曾经平静地面对,曾经期待着忘却一切,在此时,全然变了样,压在心头上的全是满满地难以割舍、痛苦、伤心、沮丧。。。。。。
就在自己忘情地想要痛哭出声,想要伸手回抱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