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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玉堂缘-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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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刀之法?此事已经过去快一年了,他之前也在大昭寺道过谢了。此时又谢?我不由笑道:“昌若哥哥,你还是这样多礼。”

    话音未落,晟曜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多礼?我看是你多情!”

    我倏然转头,晟曜紫袍轻甲,立在树林前的小山坡上。

    我心下悸然——他听到了多少?

    又,看到了什么?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我和昌若:居然都是一身绯红衣衫,站在芦苇丛前面。

    身侧的小红马正与昌若的坐骑耳鬓厮磨。

    我顿时羞恼,牵着小红马走开几步。又见晟曜一脸阴霾,偏我并未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来。想起他适才与武尚华双马并辔,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尊贵耀眼。

    顿时眼中发热、心中发酸。

    扯过缰绳,认蹬上马,双脚撞在马腹上,重重一鞭子抽了下去——小红马嘶鸣几声,箭一般冲了出去!

    泪水模糊了视线。

    对昌若,我本就存了背约的愧疚。他怎么可以枉顾我的一心一意,说我多情?是他多心才对!

    今日这事,昌若多礼、我多情、他多心!原来都是错的。

    而他把一颗心放在我这里,却还分出那么多颗心给别人!他花心。

    身后有两骑追来了,马蹄声逼近。我心中难受,不愿在这时面对他们任何一人。便咬牙又抽了一鞭子,小红马的速度更快了。就在此时,马鞍滑了一下,身子顿时一歪!赶紧踩实脚蹬,却发现脚蹬和马鞍一样,连同马肚上固定的皮带,已经松动位移。

    刹那间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双手齐拉缰绳,想要小红马停下来。可刚才我催马过急,须臾之间哪里停得下来。

    慌乱之中,人已经朝地面坠去!

    地上的杂草尖儿已经拂过我的眼睫——我紧紧的闭上了眼。

    身子却被一股大力扯了起来,一双温柔的臂膀将我搂入怀中。我睁开眼睛——是昌若将我抱坐在马上。胸膛起伏,目光如水的凝视着我。

    “谢昌若!”晟曜此时也已经赶到,暴喝出声。二话不说先展臂从昌若怀中将我接过去,侧坐在他身前紧紧的圈住了。低头问道:“有没有伤着哪里?”我默不作声的摇摇头。

    晟曜目光睥睨看向昌若,冷声道:“谢舍人要以下犯上?”

    昌若毫不退让的看着他,朗声道:“殿下赎罪,昭训芊芊弱质,适才命悬一线,微臣不敢不救!”他不动声色的反问晟曜一句:“还是殿下认为,昭训坠马,好过微臣的些微冒犯?”

    晟曜盯着他的绯红衣袍,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从唇间挤出话来:“本王的人,本王自己会救!就不劳谢舍人费心了。谢舍人婚礼在即,该好好准备迎娶新人才是!”

    说完打马便走。

    马匹颠簸,速度飞快,风扑在脸上,我又被他箍的太紧,顿时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由叫到:“放开我。”

    他脸色更差,低头看我一眼,不管不顾的压了下来,堵在唇上。我顿时做不得声,一阵眩晕,仿佛天地倒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指抓在他衣襟上,喘息道:“放开。”再不放开我就要窒息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叛(一)() 
他恼怒道:“不放。”又张口咬住了我的下唇,我双手抵在他胸前想推开他,却换来更紧的禁锢。正在纠缠间,远远的有十几骑过来了。他这才松开我,一双眸子黑沉的厉害。

    冲过来的十几骑,打头的是萧十三。晟曜吩咐道:“昭训的马惊了,本王先带她回去。你们去看看那匹马怎么回事!”说完一手搂着我,一手抖动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快速跑出了围场。

    不,不是马惊了,这个人竟这样轻巧就把我负气纵马的事情一笔带过。若不是武尚华箭术惊人,他又怎会被吸引了目光,后面这些事情也就更不会发生了。

    武尚华那样的飒爽英姿,他是欢喜的吧?

    正胡思乱想,大黑马已经被他勒停,行宫东配殿到了。他抱我下马,一路扯着我直接进了东次间。我甩开他的手,“王爷怒气冲冲,不知所为何来?”

    他怒极反笑:“你倒问起我来了!你与谢舍人私会,该当何罪?”

    “我没有!”

    他盯住我,似乎在尽力抑制什么,良久才开口说道:“没有?蒹葭苍苍,伊人在水一方,是我亲眼所见。你与他可真是——”他顿了顿,怒火中烧的道:“真是风雅极了!跑去芦苇丛前互诉衷肠?”

    我泫然欲泣,却不能不解释一二,去了他的疑心。今日那副场景确实引人遐想,他心生误会也是难免。“只是凑巧罢了。我看见你去与,与武家小姐说话,便骑着马儿跑开了,谢舍人是后来来的。”

    我有些心虚的看了他一眼,“谢舍人是谢家安若的兄长,去年在大昭寺遇见安若时,也见过的,因此也算熟识。”

    “不过说了几句话,臣妾便告辞了。”我赶紧补上一句。

    “谢舍人,怀琰公子,明经擢秀、光朝振野,可是,”他忽然将我拉入怀中,低下头近距离的看着我的眼睛,“你要记得,你已是本朝太子昭训。”

    “臣妾自然知晓自己的身份。殿下放心。”

    殿外传来萧十三的声音:“殿下,小的有事禀报。”

    晟曜松开我,起身去了外间。

    萧十三的声音传来:“那匹马的马具,马腹上固定的皮带断裂口,有一大半十分齐整,看着好像是被人事先割断的。小的适才去查问,牵马的黑甲卫说,他去马厩选马的时候,马具都是猎苑这边司马监已经备好了的。”

    萧十三声音低了下去,“不过,原本他在两匹马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正好武家九公子路过,帮忙看过,说这匹小红马温顺的紧,这才牵过来给昭训。”

    武尚贤!

    外间的声音更小了,晟曜好像在吩咐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进来了。微微挑眉笑道:“说要给你打几只兔子的,这一闹腾却忘记了。下次一定补上。”

    我却不想让他粉饰太平,冷笑道:“不知道侍卫长查出些什么?那马鞍为何会脱落?殿下不想对小莞说些什么?”

    他走到桌案边坐了下来,自己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武九是个性情中人,无拘无束惯了。这马鞍的事情,跟他不一定有关。他路过也许是凑巧。十三也不确定那皮带是割开的,也可能是受力过猛断开的。”

    他突然抬头觑了我一眼,“你长本事了啊,今日催马催的那么急!当时我还没说什么呢。对了,谢舍人——”

    我有些气恼他对武尚贤不予追究,却对我与昌若的无心之过紧纠不放,不悦的道:“今日这许多事情,臣妾累得很。殿下若还有不放心的,大可将臣妾禁足。臣妾必定闭门不出,好好反思。”

    他勾了勾唇角,挑眉一笑:“那可不行,你得跟我去谢府。”

    言犹在耳,谢府张灯结彩、满目喜庆的花厅内,我犹自气恼着晟曜的强横。

    从西海子猎苑回来,第二日便是昌若的婚礼。谢、林两府联姻,声势赫赫,京中权贵俱都来贺,晟曜已被谢武侯和谢荣若、昌若两兄弟恭请至正堂。这内眷所在的二堂和堂外花厅,面积不小,依然被满头珠翠的贵妇们坐的满满当当,连园子里也错落着站满了人。

    阮良娣将手中茶碗搁在桌几上,侧身过来对我说道:“看这场面,军中的人倒来了一多半了。亏得如今我们是东宫内眷,比之前尊贵不少。倒不用放下身段去与这些人一个个的应酬了。我这个人啊,最是不耐烦这些事情了。”

    话音未落,就有礼部尚书徐既济的夫人与左右御卫的两位将军夫人过来,与阮良娣与我寒暄。

    阮良娣顿时端庄淑仪起来,等她好言好语的应酬完,三位夫人笑容满面的走了。阮良娣向我问道:“你笑什么?”

    “姐姐明知故问。”我笑道:“良娣刚才当着人可是矜贵而亲和,真真是殿下的贤内助。先头还说自己不耐烦这些呢。”

    正说着话,一名侍女过来盈盈一福,笑道:“婢子是安若小姐身边服侍的

    响云,我们小姐接了昭训上次的信,已经描绘好了几个图样。请昭训移步,去我们小姐的绣楼一观。小姐本要自己来相请昭训,只今日是二公子大婚,小姐这会儿正在绣楼里陪几家小姐说话。还请昭训原谅。”

    我本就记挂着姚华棠的事情,正要找机会与安若当面说说话,好探她口风,为谢家与晟曜转圜,也为晟曜留住姚华棠。安若如此知情识意的主动来邀,我自然求之不得。

    当下与阮良娣交待几句去向,便随着侍女响云出了花厅。

    经过正堂与二堂相连的天井时,响云停下来与几个才留头的小子说了一会儿话。我四周打量,见离男宾所在之处太近,婚礼上的打趣声都听得到。便朝里面站了站。

    响云说完话,回头笑道:“叫昭训久等了。这边请。”

    穿过二堂,进了内院,又经过一处极大的花园,花园里草木茂盛,布局清雅,显然打理的很好。却确实不见安若心心念念的梅树。

    见响云要带我绕过花园,我奇道:“从园子里穿过去,岂不近些?”

    响云笑道:“昭训有所不知,这园子早从几年前就上了锁。听说是二公子有时在内读书,不让人打扰。”

    

第一百九十三章 叛(二)() 
我心中有些奇怪,昌若从来不是这样孤僻的性子啊。

    此时响云笑道:“昭训,我们二公子和二奶奶的婚房就在这边院子里,您可要去瞧瞧新娘子?”

    我回神看去,左手竹林后面的山坡上,一处占地颇广的院落显露出来,白墙黛瓦,院门上方题着篆书“殿春”两字,极有禅意。

    不过这禅意被铺天盖地的红绸掩去了大半,从敞开的院门望去一片热闹喜庆。倒是没听见什么喧闹人语,许是客人都去了筵席上,此时只有新妇和陪侍的人在院内。

    我自然是不会去瞧林昭儿的。当即轻声道:“不是说你家小姐等着我吗?就不去打扰新娘子了。”

    响云立即笑答:“那请昭训从殿春院中穿过去,后面就是我们小姐的绣楼。”

    我颔首,跟着她进了院门。

    从后门出来,果然很快便进了安若的小院。安若已经迎了上来,“姐姐,好久不见了。是从二哥殿春院里过来的?”

    我笑道:“你这侍女带我走的近路。”说完目光朝屋里的侍女们轻轻一扫,同时示意我身后的翠浓也退了下去。

    昌若会意,挥退了侍女。与我一同走到桌案旁,指着几副纹样,笑道:“姐姐信中的图样我看了看,好巧的心思。如此一来,姚学士脸上的疤痕有了遮挡,玉面具镂空透气,又为他添了些清雅神秘之感。”说着挑出其中一张纹样递了给我,笑道:“这个尤其好,别致又大方。”

    “妹妹觉得这玉面具好?”

    “自然是好的。”

    “那这要用上玉面具的人,妹妹觉得可好?”我状似无意的问道。

    安若素白的面孔上,黑葡萄般的眼睛一闪,没有说话。

    “姐姐一向听说,五皇子与妻子感情甚笃。”我揭起桌上青白瓷荷叶果盒盖儿,道:“这果盒盖儿和果盒都是从一开始烧窑的时候就配好了的。若是中途碎了,再配上新的,总是比不上原来的。妹妹觉得,姐姐说的可对?”我笑着拈起一块果脯送入口中。

    安若别开眼,脸上有些犹豫。

    我端起茶盏小口抿着,又随意提了提朝中的形势。

    安若忽然小声说道:“姐姐,我心里,原本更喜欢英雄气概的男儿——就像五皇子那样。”她低下头,“何况眼下,我们家需要五皇子”

    她忽然停住不说,须臾在脸上带出笑容来,“姚学士是很好的,我最近也常”

    “昭训——”如意的声音忽然在屋外响起,不等通报便急匆匆的进来了:“昭训,快去看看吧。殿下他,他误闯了新娘子的房间,偏那会儿正在更衣。新娘子又气又急,寻了短见!”

    我霍然站起身:“你说什么?快带我去。”

    不,不可能。

    晟曜绝不是这样的人。

    当下顾不得安若,提起裙角,随在如意身后,朝林昭儿所在的殿春院跑去。

    殿春院已经和方才过来时候大不一样,居然人声鼎沸,许多人围在正房门口,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快,把红绸解开,把小姐放倒榻上去!轻点轻点

    “快给二奶奶请太医来!”

    “太子失德,荒唐至极!”

    “怎么能对臣属之妻做这样的事情?”

    “他一直是风流成性的,京都中谁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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