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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玉堂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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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王这才带着侍从去了。

    我抬头对湛露报之一笑,不无感激意味。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莞夫人,奴婢刚刚只怕讨了王爷的嫌了。”她笑起来眼睛如弯弯的月牙儿,十分可亲,“这边请。奴婢服侍您到房中休息。”

    室内槛窗、隔断、碧纱橱全由紫檀木组成,雕镂精美,花窗上糊着霞影纱。稍作梳洗后湛露扶我进西暖阁里间休息时竟发现碧纱橱里面皆采粉色的玛瑙石铺地,温润一色。我不动声色,默默躺下休息,只看湛露和我独处时的应对。

    湛露一边轻轻放下床上的淡紫纱幔,一边貌似不经意道,“这多福轩是咱们王府的西路第三进院落,早年王爷对丘壑建造之术感兴趣时多有改建。修葺完工后只王爷自己住过一段时日,阮良娣曾经赞过此处精妙,王爷也只管装糊涂,不曾让她搬来。如今王爷在乐道堂常住着,离多福轩也近。”

    我抬一抬眼皮,“那位阮良娣,闺名是?”

    她笑吟吟道,“硕人,阮良娣闺名硕人。”

    我温然而笑,柔声道,“是她啊,昔年殿下拦马救美,原来已是位良娣了。”便许久不再言语,湛露轻轻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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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入府(下)() 
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待我冷汗涔涔从梦魇中醒转,却是赤芙将我摇醒了。“小姐不怕啊,赤芙在这里呢。”

    我抓住她手道,“我在哪里?这不是我家!”

    “小姐醒醒,这里是萧王府啊!公主将你送予萧王,你刚刚被殿下纳入府中。”

    我看着赤芙,神智渐渐清明,“我想出去走走。”

    赤芙伴我到院中,凉风习习,花草正浓。西边晚霞灿然,给满院翠色镀上一层绯红流金的柔光,映着霞影纱甚是好看。我心中愁绪稍霁。

    身后传来湛露的声音,“莞夫人,赤芙姑娘,请用膳吧。”

    赤芙回身含笑道,“湛露姐姐客气,你我一样的人,唤我赤芙即可。今后要请湛露姐姐多加照拂了。”

    湛露爽快应道,“既然说了你我是一样的人,如何又说这样的客气话。快来用膳才是正经!莞夫人神思倦怠,需要注意作息饮食、细细调养。”

    我闻言心中一暖,却也不敢大意,“有劳湛露挂心了。不过我身子并无大碍,初到王府总是有些不适应的。过段时日也就好了。”湛露也不多言,自去忙碌了。

    晚间休息时赤芙一边帮我拆开发髻一边在我耳边低低道,“奴婢出公主府时遇见谢公子了。他偷偷塞给我这个。”说着假意整理我寝衣袖口,将一枚纸笺合在我手中。

    我顿时心跳加快,好容易按捺心神沉声道,“行了,都歇了吧。这里的蜡烛今晚不用吹熄,我在生地方尤其怕黑。赤芙你就在碧纱橱外上夜吧。”房内的其他侍女都应声去了。赤芙掩上房门又在外查看一番,进来对我道,“都妥贴了,小姐。”

    我点点头,拿出手中的物件,是一封寥寥数语草草写就在花笺上的信,“琰琰如晤,八月十五,宝华寺中,有缘一叙。”我缓缓摩挲着花笺上的熟悉字迹,柔肠百结。

    赤芙过来剔亮烛光,“咦,谢公子的字倒是更为苍劲了,不过风格与往日大相径庭了呢。”

    我依依不舍的将花笺在蜡烛上点燃,丢进紫铜镏金掐丝珐琅兽尊香炉内烧尽,怅然道,“字有变化也不足为奇啊,我们也变了许多不是吗?这世上大概只有变才是不变的了。”

    赤芙抚着我的肩膀,“忧虑伤怀,小姐不要思虑过重了,且顾眼前吧。谢家公子约在八月十五,距今还有半月,小姐准备如何处置呢?”

    我倏然惊道,“今日你遇见昌若,详细情形如何?众目睽睽他如何将此信交与你?”

    “小姐放心,谢公子十分机警。他今日应是替东宫向公主府送来中秋节气的回礼,与我在内院通往外院的角门处遇见,错身之际借袍袖遮掩塞在我手中的。与我同行的那名王府侍从和与谢公子同行的人都不曾注意到。”

    我点点头,“那就好。不然,你我有事不说,也会将昌若哥哥牵连进来了,更是枉费了爹娘当日要保我平安的苦心。更何况今日与萧王初见,他言语之间多有探询,我们更要小心谨慎。”

    转头轻轻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合上盖子出一会子神,我又笑了,“许是我杯弓蛇影,多心了。”

    “是啊,奴婢听湛露叫您莞夫人可是吓得不轻呢。真不知道这位王爷是从何处想来。”

    “如果不是他的存心试探,那就只是他对新进姬妾赐名的巧合罢了,不管如何,以小莞为名总比让他胡乱唤个新名要好。今天听管事的言语之中,似乎府中姬妾众多。看来这位王爷倒是位惯于风月之人,不过这也吻合我们昔日知晓的萧王传闻。”沉默一会儿,言道:“今日后,我也是这府里姹紫嫣红中的一个了,称一声莞夫人,也是他兴之所至吧。”

    “小姐本是绝色,又何必妄自菲薄。不过小姐对今后作何打算呢?”

    我扭头看向冉冉烛光,“天意弄人,我能有什么打算。除了以色事人,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默然片刻,我拿起妆台上的象牙梳一下一下的梳理几欲委地的长发,缓缓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舍去自身能救父母族人于水火,便是再不甘愿,我也甘之如饴!”转眼瞥见香炉中的灰烬,心中顿时绵软如丝,百转千回,终究咬牙道,“昌若哥哥,总是我对不住他了。今生无缘,即使再见也只是路人罢了,与他的情分也只好当做一场春梦了无痕,这样对大家都好——也免得再多个一生郁郁之人。”

    赤芙扶我上床歇息,替我盖好薄丝被,见我眼中莹然有泪并无睡意,劝道,“小姐保重自身要紧。既然拿定了主意,不管有多艰难,奴婢总是陪着小姐慢慢走下去的。路再长,总能走到想去的地方。只是小姐若不爱惜自身,也就一切成空了。”

    我呢喃道,“我都知道的,赤芙。只是到底意难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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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萧王(上)() 
一早起来梳洗,细细对着镜子瞧了瞧,好在到底是年轻,昨夜直到四更才浅浅睡去,如今面上倒不十分明显。湛露给我低低绾了望仙髻,只用一枚如意纹联珠金栉插在发髻正中。又挑出件鹅黄衫子和粉白镶柳绿缠枝蔓草纹的底裙,配上一串点蓝羊脂玉禁步挂在腰间。赤芙帮我一一换上,见是这样无忧无虑的颜色,微微笑道,“这颜色真是通透粉嫩,映得人心里都是舒展宁静的。”湛露正整理妆台上的物件,闻言扭头道,“莞夫人青春少艾,这样的颜色正合穿。若是我们穿上,只怕是它穿我们了,老远看去只得衣裳,吓着人呢可不是我们的罪过!”大家嬉笑一回,我心中畅快许多,真希望自己能总如这衣裙颜色一般简单纯粹到天真烂漫。

    梳洗完毕正要坐下用早膳,忽听外面侍女打帘子的声音,“王爷安。恭迎王爷。”便见萧王笑吟吟的走进房来,看见后我笑意更浓:“小莞起得倒早,昨夜歇的可好?本王一大早巴巴儿的赶过来,原指望亲看着“罗敷初总髻”,倒错过了。这也罢了,怎地你连用饭也不等了本王?”

    我离席盈盈一福请了安,含笑望住他道,“原来是小莞的不是了,看来一早起来就应先起一卦,算算看殿下今日可会过来多福轩呢!可又怕其他的姐妹笑话我得陇望蜀、不知分寸呢。”

    萧王携了我手入席坐下,“这就好,敢和本王说笑了,昨日倒是拘束的紧。”

    “殿下,妾初到一地,自当拘礼而行守礼而为。何况得殿下怜惜,倒不曾真的拘束。”

    “也好,有湛露陪着你,总会慢慢习惯王府的生活”,他略顿一顿,“也习惯本王。”

    这样暧昧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来,不知为何,越发显得情意绵绵。湛露在一旁抿嘴偷笑,知道我脸皮儿薄,便无声示意侍女们跟她退了出去。

    轩窗外有湿润的风吹来,我看着房外竹林透过霞影纱影影绰绰的翠色,声音显得缥缈而疏离,“妾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眷顾,叫小莞何以为报。”

    “小莞大可以身相许么”,他目光灼灼,“不过本王从来不缺女人的身子,本王要你以情相酬!”

    我心中悸然,他要的,恰是我给不起也不敢给的。然而面上,终究带了柔顺羞涩的笑低下头去。

    默默服侍他吃完早膳,用过茶水,我柔声道,“今天不是休沐日,殿下不用上朝么?”

    萧王舒臂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父皇携母妃们去陪都避暑至今未归,着东宫监国,孤又何必太过勤勉?”

    我目光掠过他貌似不经意的脸,只觉看不清,这话听上去是偷懒托大之词,可细细推究,却又有一层深意:既是东宫监国,作为异母皇弟,如果过于勤勉出挑,只怕会犯了一些人的忌讳,又会让不少人动了结党经营的心思,如果生出事端,逆了圣意,就更是凶险难测了。只不知这萧王是胸无大志呢还是和光同尘、韬光养晦。

    心中如轮转,手上却已剥好一枚葡萄,我粲然一笑递在他口边,“既如此,恭喜殿下得了闲暇,可以挥毫泼墨肆意丹青,也可纵情山水之间了。”

    萧王慵懒的把葡萄含入口中,意态闲闲的吐出子来,慢悠悠道,“可孤此时只想与你纵情于床第之间。”我尚未反应过来,他已拉过我抱坐在膝上,动作快得如同山间的花豹。天旋地转间,只觉唇上一软,竟是他吻了过来,唇舌间尽是葡萄的酸甜汁水。我有一瞬间几乎窒息,感觉他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在我身上熟练的抚揉挑逗,身子也渐渐酥软无力起来。他眼中炽热更盛,抱着我站起身向碧纱橱里走去。

    注:罗敷初总髻——'乐府诗集卷四十二相和歌辞十七楚调曲中怨诗李暇'

    罗敷初总髻,蕙芳正娇小。月落始归船,春眠恒著晓。

    何处期郎游,小苑花台间。相忆不可见,且复乘月还。

    别前花照路,别后露垂叶。歌舞须及时,如何坐悲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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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萧王(下)() 
碧纱橱内粉色温润的玛瑙地砖、轻柔飘荡的床幔和绣着青鸾鸳鸯的银红锦被在在构成一幅旖旎香艳的春闺景象。他放我在床,俯身下来有些急切的扯下我的鹅黄衫子扔在一旁。滚烫的背部接触到丝衾的冰凉,我心底也泛起一阵冰凉的苦涩,不由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蹙眉闭目别过头去,避开他拂在我颈间、胸前的粗重呼吸。

    萧王忽然停下解我小衣的动作,挑眉不悦道,“你很不喜欢?”

    我心下一凛,娇声道,“殿下!小莞只是害怕。”

    他立起身子,冷然一笑,“害怕!只怕是厌恶吧。你当孤是未经人事的无知少年么?”他居高临下俯视我片刻,我只把锦被拥在胸前,垂眸不语,再无力看他。

    萧王负手而立、默然注视我半响,拂袖转身而去。

    我靠在床角,无声流下泪来,泪光莹然中看见湛露进来,轻轻拾起地上的衣服整理好。走近床前,了然的看着我,不无责怪的说,“其实王爷对夫人很是上心。虽然不知道夫人为何不愿侍奉王爷,奴婢也明白夫人自有夫人的苦衷,但恕奴婢僭越说一句,夫人一入王府便身份既定,又何必如此自苦。更惹得王爷不快。”

    心中一紧旋即宽心,萧王和湛露的主仆关系居然亲厚至此么——闺中秘辛转头便告知一个婢女,实在大违常理,不过对我眼下情境就是大有可为了。遂抬眸盈盈看向湛露,脸上神色是无辜而茫然的,“我哪有不愿侍奉殿下了?既为王府姬妾,小莞怎会如此?何况小莞不想仅仅只把殿下当做主子侍奉而已,对小莞而言,殿下也是夫君啊。刚刚在房中,小莞只是自伤于只能做殿下身边众多妾室之一罢了。惹得殿下误会发怒,实在非我所愿。”

    湛露的面色渐渐恢复如常,屈膝跪下,放缓了声音道,“奴婢刚刚无礼了。请夫人责罚。”

    我披衣下床,双手扶起她,柔声道,“你是为我好才会当头棒喝,直如醍醐灌顶一般,不然我尚不知殿下为何败兴而去,我对你大有感激之心又怎会责罚于你。今后小莞的事情,有劳湛露多多操持才好。”说着唤赤芙进来,“将公主给咱们的那枚东珠取来。”待赤芙取来,亲手将盛珠的宝相花漳缎匣子递给湛露,娓娓道,“湛露久在王府,见惯富贵,这珠子自然不在你眼中。我也不敢和王爷往日赏你的东西比肩。只一样,你名唤湛露,这东珠便和露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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