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狼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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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第二次使出了裂空斩,这不可能!”景锲也是惊呼出口。
景荣再次使出了他修炼的武技,裂空斩,刹那间,惊艳四座!
裂空斩,作为景府内低阶武学,却不是那么好学的,虽然看起来,这一招武技,并不是大开大合,以刚猛之力为主,但是这一式裂空斩,对于武士精气神的要求,极为苛刻。故而,在洞灵境的武士,大多只能施展出一式裂空斩,想要再次使用,怕是不能。
而这景荣,竟是再次使出了裂空斩。
显然,他付出了些许代价,但是他的内心已经疯狂,全然不顾,被一个奴隶人三番两次的羞辱,他此时只想杀了虢夫,一雪前耻!
虢夫脸上的神色,也露出了少有的凝重,只是依旧冷漠。
看在景荣的眼中,使得他更加内心的疯狂,必欲杀虢夫而后快。
裂空斩斩下,在景氏少年的惊呼声中,只见景荣手刀所过之处,虚空似乎扭曲,如同被撕裂一般!
更为可怖的是,即便是距离景荣数丈之外,却依旧能够感受到,他手刀的锋芒,森森的寒意,随着狂风从景荣的身上扩展开来。
可就是这么一招可怕的武技,却被虢夫轻易的化解。
只见他伸出右手,双指成钳,夹住了景荣落下的手腕。
无丝毫的波动,如同滔天的怒火被刹那间熄灭,如同拍案惊涛,诡异的消散!
“这便是洞灵境巅峰的高手么?”
看到气焰不可一世的景荣,竟是被虢夫,轻而易举,以四两拨千斤之力所化解,易立的内心,颇为震撼。洞灵境的巅峰高手,竟是强大的如此地步!两相对比,自己实在是太弱了,恐怕在他眼中,不过是稍微大一点的爬虫而已。如此一来,怎么杀他?
易立双眼中有森森寒气。
景荣被虢夫双指钳住,整个人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刹那间从头到脚,觉得寒气逼人。
尤其是,虢夫那冷漠没有表情的面孔,更让景荣深深畏惧。
眼见到虢夫,竟是还敢对自己下手,景荣尖叫一声,“虢夫,你敢伤我?我可是景府少年天骄!”仗着自己的身份,景荣料想,虢夫定不会不管不顾。
可那虢夫,只是略微皱眉,便还要下手。
“够了!”千钧一发之际,练武场中跃出一名中年男子,于此同时一道白寒匹练呼啸而出,从虢夫面前急速掠过。为躲避这道白寒光芒,虢夫松开了景荣,身子后仰,待稳定身形,神情依旧冷漠,看着来人。
只见来人看起来干瘦无比,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得,和虢夫强壮的身躯相比,更是显得如同小鸡崽子般。
可他的出现,却让此地骄傲的景氏少年们,纷纷低下了头颅,纷纷向他见礼。
“六叔!”
“见过六叔……”
虢夫依旧冷漠,却是微微颔首。
显然,被称作六叔之人,他也颇为忌惮。
“虢夫,无论如何,梦曦她都是我景府中人。看在她和我的薄面上,可否放过景荣小子?”
景荣此时,已然狂奔至六叔的背后,指着虢夫,尖锐的狂啸着,“杀了他,六叔,帮我杀了他!”
六叔闻此,转身给了虢夫一记耳光。
“回去以后,闭关三年,不到巅峰洞灵境,不得出关!”六叔历喝道,他这样做,分明是旗帜鲜明得维护了景荣。
景荣恨恨得闭上了嘴,看着虢夫和景梦瑶,眼中的杀意,如同利刃一般,即将飞出!
“景荣无礼,冒犯了你,我景战烈向你赔罪!”景战烈深深地一抱拳,弯下腰来,看起来诚意十足!
“六叔?!”景氏的小子们,见了这一幕,心中大为受辱,纷纷怒视着虢夫,眼中涌起恨意。六叔是他们踏入武道的启蒙者,是他们这群愣头小子心中的偶像!六叔如今已是洞灵境九层巅峰,距离那虢夫,也不过是一尺之遥,何必要弯腰赔礼道歉?
他们不解,把心中的屈辱和恨意,转移到了虢夫和景梦瑶的身上!!
易立看着六叔景战烈的所作所为,内心若有所思,他似乎悟到了什么。
第9章 挪移见乾坤()
六叔的所作所为,给了易立很大的启发。
一瞬间,他似乎悟到了什么,一直以来,萦绕在他心中的困扰,也是豁然开朗。迷雾逐渐散开,露出了前面的康庄大道。
在他看来,六叔表面上看起来是诚意十足的道歉之举,但他分明在举手投足,不经意间,引起了景氏少年们的同仇敌忾!原本,少年或许会因为景荣的受挫,对于虢夫此人,内心会大为忌惮。可是六叔,巧妙的把他们对虢夫的恐惧,转化成他们对虢夫产生的恨意,更是把这种恨意,扩散到了景梦瑶的身上。
这种手段,让易立受到启发的同时,也让他对于景战烈此人,内心颇为的忌惮。
眼下,自己一心想着如何杀了虢夫此人,给冰犬母亲报仇,这明显是是钻进了小巷子里,到了死胡同的深处,再也看不到外面的天和地!或许,自己不应该去想如何杀了虢夫,而是应该考虑,如何让别人杀了虢夫!
因为,自己眼下,不过是条小冰犬,没有丝毫的能力去杀虢夫!
换个思路,亦或者是,将“杀虢夫”这件事,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到别人的身上,似乎大有可为,成功的希望也很大。
六叔不也是这么做的么?两者做法虽然不尽相同,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得不说景战烈的行为,启发了易立的同时,也将他内心中那道,阻隔着猛虎的栅栏,悄然打开了,易立的心中,已有猛虎。
在虢夫的保护下,景梦瑶犹有后怕,跟着他离开了演武场。
二狗趴在景梦瑶的怀里,挣扎着望着后面的景荣,深深看了他一眼。
此时的景荣,内心无比的颓丧,他不仅受尽了虢夫一介奴隶人的屈辱,更是连累着六叔,向虢夫赔礼道歉!
“六叔,我……对不起!”景荣虽狠辣,但毕竟是个孩子,当着六叔和众多景氏少年的面,他哭了,流下了眼泪。
“擦干你的泪!”六叔历喝道,“我们景家人,可以受尽屈辱,但绝对不会流泪!景家男儿,更是如此!”他干瘦的身体内,蕴含着令诸位景氏少年胆颤心惊的能量。
景荣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强自让自己不哭出来,结巴着说道,“六叔,我一定会亲手杀了虢夫,为您洗刷今日之耻辱!”
“好孩子,六叔等着那一天!”景战烈笑着摸了摸景荣的后脑勺,随即挥了挥手,围绕在一旁的诸位景氏少年便悄然退去。“荣儿,你要知道,你乃是我景氏的天骄,是我景氏的荣耀!尽管今日你败在了虢夫手上,可你输的却不是修为,而是你的心智!”
景荣躬身谨听六叔的教诲。
“你的失败,在于你没有意识到,虢夫此人,即便是景梦曦的仆从,可他也是洞灵境的巅峰强者,强者尊严,岂是你能够随意践踏!更何况虢夫此人,只听从景梦曦一人的指令,景府上下,又有谁能够指使他?即便是你的父亲,见了虢夫此人,也以同辈道友相待!”
“这么说,是荣儿错了?”
“不,你没有错!挑战强者,你没有错!你能够两次使出裂空斩武技,六叔已经非常欣慰,不过你尚还年幼,心智有些不足,故而六叔让你闭关三年,这三年里,你苦修武道,定能达到洞灵境巅峰,到时候,以你的天骄之姿,虢夫,又怎会是你的对手?”
景荣嘿嘿冷笑,心中的颓丧更是一扫而空,“还是六叔老辣!”
“想开了?想开了,那就去准备准备,闭关三年,不到洞灵境巅峰,你不要出来!”
“是,孩儿谨遵六叔的教诲!”
“好了,去吧!”干瘦的六叔背负着双手,他的额头略微突兀,人显得很精神,也很有智慧。望着景荣离开的背影,景战烈嘴角露出了微笑,景荣是景氏后辈中,他最为看好的,除了年纪小,心智略有不足之外,修炼武道的天资堪称完美。这一次的挫折和教训,不会打倒他,相信三年后,他会变得更加强大。
至于自己这把老骨头,向着虢夫此人赔礼道歉,在层出不穷的年轻人面前,又有什么关系呢?
景战烈朝着虢夫等人离去的方向看去,望着他们的背影,他看到了一双灵动的眼睛,那是一条狗,趴在景梦瑶怀里的一条狗!
他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得,一条小冰犬罢了,小女孩子和贵妇人们,对那萌蠢的东西,似乎没有什么抵抗力,喜爱的很。
他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子转了一半儿,却硬生生得停住,如同定格了一般。
“那双眼……有些奇怪呀!”想想,景战烈似乎觉得那条冰犬有些不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转过身来,再次看去,可景梦瑶早已离去,只有梅花点点,繁盛得绽放着。
远远看去,如喷溅的血花一般。
景战烈心生不妥,却又说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种感觉。
……
易立的心思,放在了景荣的身上。
如果,景荣他突然死了,会怎样?
想到可能引发的后果,趴在景梦瑶怀里的二狗,嘴角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很可笑,一条小冰犬的脸上,露出的灿烂笑意,看起来很可爱,也很温馨。
“虢夫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景梦瑶问道。
她的身上,没有丝毫看不起他人的高傲,可能和她自幼饱受欺凌的经历有关,但不管如何,此时的景梦瑶这个小姑娘,没有蛮横,没有娇气,只是温文尔雅。
虢夫此人,依旧冷漠,冷漠到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他只是抬起头,看向梅花丛中。
那里有一座凉亭,亭中,两人。
一人白衣若雪,玉树临风,一人白衫缥缈,姿若桂宫仙子。
“姐姐,白大哥!”景梦瑶高兴地喊道,抱着二狗向着亭子跑去。
“瑶瑶,你慢点!”景梦曦微笑道,长姐如母般,和煦的笑意。
易立目光看着景梦瑶的身后面,他看到了虢夫,微微弓着的身子,碎乱杂长的头发掩盖了双眸,似乎一如往日的冷漠无情。可那不曾改变丝毫的面色,却分明有一丝晦暗难名的情愫,在他脸上和眸中,一扫而过。
随即,便一如往昔,千年不变的冷漠无情。
易立不大明白,虢夫身上刚才发生的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毕竟,这种变化,只在一瞬间,易立甚至是怀疑,在虢夫身上,似乎有没有发生过刚才的变化。
进入亭中,却是景梦曦和那名玉树临风的白姓男子,观梅小酌。
今日的景梦曦,尽管依旧神情冰冷,但她的脸上,却多了一丝小女儿的姿态,那是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的小小拘束。
“呀,姐姐,白大哥,你看,竟是下雪了!”
天色阴沉了下来,飞雪飘扬,和梅花的红,交相呼应,愈发得美丽动人。
这天地,如同一幕佳画。
天冷了,景梦曦脱了自己披着的大氅,给自己的妹妹挂上,那气质不俗的男子,笑着给景梦曦披上……
虢夫独自一人,在亭外,任凭飞雪落在了他的头发上,遮盖了他的心。
没有人注意他,除了二狗易立。
第10章 做的,想得……()
易立发现自己成了一条冰犬后,竟然还是有些好处的。
那就是,以前没有机会看到别人的另一面,而现在却是有大把的机会,可以看到别人的另一面。这个所谓的另一面,是不同于在大众面前的自己,而是在黑暗中,在别人背后的自己。
是的,他观察到不少人有这样的“另一面”。
比如说,虢夫此人……尽管他习惯性隐藏得很深,可是易立,还是发现了他偶尔时的不同。
还有,即便是景梦瑶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她也有另一面。
这些天,她有些担忧,独自一人的时候,时常向二狗倾诉,只因为她口里的那个“白大哥”。原来,这个名为白斩空的俊朗少年,和景梦曦二人之间,有婚约在身。瑶瑶很害怕,姐姐出嫁到白府后,自己往后的日子,怕是又要凄苦无助了。
瑶瑶心中的忧虑,却不曾和姐姐景梦曦说,只是独自一人,向二狗倾诉。
此时的易立,便听着她小声的倾诉,心中颇有些不耐,随着婚期的临近,瑶瑶向他倾诉的频率也越来越多。
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很无助,时常背着人流泪。
可易立现在想的,却是如何找个方法,把景荣给弄死!
景荣若是悄无声息得死了以后,恐怕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虢夫。因为前几天,虢夫和景荣在演武场大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