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中影-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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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说来信信。”伐木先生的脸色突然冷峻了下来。
白海本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他已看出,伐木先生心里已有些不愿,只是碍于两人的交情,这才没有表露出来。然而他不能白跑一趟,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侄子,惹上了一位极厉害的对头,我们两家都无力应对,故特来请伐木先生出山,助我等一臂之力。”
伐木先生听了,顿时脸若冰霜,什么话也没说,丢下篱笆便进屋去了。白海见伐木先生生气,老脸也有些挂不住,只得悻悻跟进屋去。
伐木先生虽然肚里生气,但话还是说得十分委婉:“我不是江湖中人,这种江湖恩怨,我从不插手。”
“我也知道你一向不客江湖事,只因事情紧急,我一时间也找不来其他帮手,故而才想到了你。”白海解释道。
“白老先生,对不住了。此事我不想过问,我也没能力过问。您太瞧得起在下了,这件事,我看你还得另请高明。”伐木先生婉拒道。
白海其实早有准备,他也不想强人所难,只有些失落道:“既然如此,那请恕老夫打扰了,老夫这就告辞。”
白海说完,便起身出门而去。伐木先生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答应,只看着他离去。
白海是个极其聪明之人,但其实已经看出,伐木先生已有些犹豫了。于是他便来了以退为进,逼伐木先生尽快做出决定。
“等等!”伐木先生突然叫住了他,他果然等来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你要是赢我一局,我便帮你,你赢不了,也就怪不得我了。”伐木先生说道。
“这时还下棋?人命关天,救人如救火啊!没有时间了。”白海本来以为伐木先生会爽快地答应,不料却反被伐木先生将了一军,不由得也急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如果等不到我们去救,那他的命,只是应在此劫了。”伐木先生说得很轻松,似乎一点也没将别人的生死放在眼中。
白海深知,伐木先生并不是一个枉顾生死之人,也不明白伐木先生怎么会想出这么一招。
然而事已至此,白海不答应也不成,只得和伐木先生在院子里摆开了棋局。
二人棋艺,本在伯仲之间,若在平时,胜负输赢,均在五五开。可是此局不知为何,刚一摆开,白海便立处下风。白海眼见要败,心里更加着急,心里越急,失误也就越多。如此一来,白海片刻之间,便已有输棋之险。
“白老先生能商海纵横这么多年,自然不可能没有大将之风。岂不知上阵临乱,心越乱,就容易败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才是真正的大将之风。此局白老破绽如此之多,显然不是你老的风格啊!”伐木先生一边一棋,一边悠然说道。
白海那有心思想这些,只说道:“事情紧急,故而棋局乱了。”
伐木先摇摇头道:“不,不是棋乱了,而是你老的心乱了。心乱了,无论是下棋,还是上阵临乱,都会输的。”
白海是聪明人,猛然被点醉过来:“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指点。”
“如此便好,咱们这就动身。”伐木先生说道。
“棋不下了?”
“回来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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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血满楼()
冤由孽还,债由血偿。
凡事,有因必有果,做错了事,迟早会付出代价。
柴向风走了十余年的镖,最后却也因为一趟镖,而惹来了杀身之祸。
虽然他知道风雨欲来,但却不知剑在何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不见敌人,往往才是最危险的。柴向风看不见敌人,甚至也不确定敌人究竟是谁,因此才更加紧张,心理压力甚大。
柴向风已按白海的吩咐,做好了一切应敌的准备。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十分紧张。
夜至傍晚,天色渐黑
白海还是没有回来。柴向风有些担心,以为白海已然弃他不顾,根本就不是真地去替他请帮手。
柴向风本已是个怂包,他的手下,自然更是一群无能之辈。
这些人丝毫没有大敌当前的紧张,反而不少人还打起盹来。以往走镖之时,他的手下便经常偷懒,但那时天风镖局名头正盛,根本无人敢打他们主意,也因此就平安无事地过了许多年。
一人等得不耐,便起身去入厕。他朦胧着眼睛向前走,刚转过一巷角,突然吓了一跳,瞌睡顿时也醒了。只见拐角处这一头,所有镖师均已倒在地上,脸都已经血肉模糊,似是被人把面皮拨了去。
“啊!”
那人大叫一声倒了回来,顿时把柴向风等人也惊着了。
柴向风当先过来问道:“你吼什么?”
“来了……他来了……”那人慌乱中答道。
柴向风顿时也紧张了起来,跑过来一看,也惊得呆了,心道:骷髅剑秦刚果然厉害,神不知鬼不觉地,便杀了我这么多人。”
于是他掣刀在手,四下子张望一下,却并未看到秦刚,甚至连一丝风声也没听见。
为了安全起见,柴向风让家人都躲在二楼,并且派了自己精英镖师保护。可是秦刚一出手,便将他所谓的精英杀倒一大片,他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上。
柴向风虽然武功不高,但他并不是一个怕死之人。他怕的是,他的家人也跟着受累。
“祸不及家人,姓秦的,你有事便冲我来,千万不要动我的家人。”柴向风大吼道。
“我就动了,你要怎样?”秦刚声音突然从二楼传来,紧接着,从上面飞下了一个肚兜和一条亵裤。
柴向风低头一看,只见那肚兜和亵裤正是他女儿的,不禁勃然大怒道:“姓秦的,你休要乱来,你敢我女儿一根头皮,我绝饶不得你。”
“呵呵!我何止动她的头皮,我连他哪里的毛发,也都一并拔了个干净,你又能奈我何?”
士可杀,不可辱。
柴向风再没本事,也绝受不得这种侮辱,当先提刀上楼而去。刚走一楼梯口,只见此时楼梯已然成了一条血河,血水正如溪流一般,从上往下流个不停。
“哇!处子果然跟一般娘们儿不一样,门就关得紧,怎么进都进不去。老丈夫人您稍等,待我进了你女儿的门,再亲自来拜会您老人家。”秦刚既说得客气,又说得十分**。
柴向风有一儿一女,女儿为长,刚满十七,儿子却只有十岁。柴向风在江湖上也听说了一些秦刚的传闻,知道此人心狠手辣,却也没料到此人如恶毒,在动手来杀自己之前,还先糟蹋了自己未成年的女儿。
柴向风面色铁青,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踏血而上,来到二楼,只见楼上尸体纵横,血流满足,早已没了一个活口。他的妻子小妾,十岁的儿子,以及楼上所有镖师,都尽数死在楼上,而且身上也都不同程度地被取了一块人皮。惟一没见的,便是他那十七岁的女儿。
“啊!爹爹……救我……下面……好痛……啊……”柴向风女儿妖喘的声音,却又断断续续从楼下传来。
柴向风已然乱了方寸,只觉得自己便如砧板上肉,只能任人宰割,却无丝毫还手之力。柴向风来到楼台,往下四处一看,却也没见到人影。他心急之下,直接从楼台上跳了下来,然后朝天大吼道:“姓秦的,你给我出来,你给老子滚出来。”
“老丈人别急,很快就要完事了。”秦刚狂笑道。
“啊!舒服。”
啪!
只听秦刚愉悦的长嘘一口气,接着便有一个血淋淋的物事从屋里飞了出来,直接落在柴向风面前。
柴向风和其他镖师一看,却原是一具没了皮的尸身,而那尸身还在不断停抽搐,看来竟还未完全断气。
柴向风只看了一眼,便已知道那是自己被糟践了的女儿,只捂住了眼睛,已不忍再看第二眼。他虽然没有哭出声来,但两滴男儿泪却早已落在了地上。
吱呀!
大堂的门终于打开了,从里面走一个人来,右手上提着一柄带着骷髅头的宝剑,左手上却拿一着完完整整的人皮,正是剑客秦刚。
“你好狠的心,居然如此作贱我女儿。姓柴向风今天便拼了性命不要,要也跟你同归于尽。”柴向风说道,提刀便要杀将过去。
秦刚见他杀来,冷笑道:“老丈人安好?干嘛一见女婿,便喊打喊杀的?”
柴向风气得七窍生烟,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的天风刀法虽然承自父亲柴雄,但功力却不及他父亲万一,根本就不足以与高手对敌。
柴向风刀风将至,秦刚剑光一闪,却已窜到了柴向风身后。柴向风的大刀虽然格在一这一剑,但脸上却火辣辣发痛。其他镖师一看,只见他脸上也已被削去了一块,而且还是一个“死”字。
只一招,柴向风便已吃大亏,其他镖师见,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纷纷丢了兵器四处逃窜。
“哈哈……今天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秦刚大笑着说道,而且说得十分张狂。”
嗖!嗖!嗖!
又是数声剑响,天风镖师的大院里,也顿时摆满了尸体。活人,只剩下了两个,一个是柴向风,另一个便是秦刚自己。
柴向风父亲留下来的天风镖师,已然毁于一旦,而自己的家人,也都尽了个干净。于是自己顿时失去了反抗之心,而且也根本无意再活下去,只丢上刀说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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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绝处逢生()
人的迹遇,总是曲折离奇的。
当你想好好活着时,生活往往让你绝望;当你百无牵挂,想一走了之时,生活突然又给了你希望;更让人无奈的是,当一个人想死时,却发现自己连自杀的自由也没有。
柴向风以为做好了万全准备,却不想自己做了所有准备,都是那么不堪一击。在骷髅剑秦刚面前,他就好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恙羊,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不仅家人惨死,镖局被毁,连自己的未经人事的女儿,也被糟蹋地不成人形。
柴向风见此情形,知道自己再劫难逃,也就顿时万念俱灰,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秦刚看着坐以待葬的柴向风,忽然住了手,有些失落地说道:“这样就玩完啦?生活真是太没趣了。别忘了,我刚才毁了你的镖局,杀了你全家,绝了你的后,还玷污了你女儿。你看,你女儿的皮还在我手上呢!难道你就不想替他们报仇了么?”
秦刚企图激起柴向风的斗志,但柴向风早已斗志全无。
“别说啦!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不该趟你们这浑水。你还是把我杀了吧!让我下去跟他们团聚。”柴向风再也忍不住,终于大哭了起来。他自知即便自己反抗,也依然逃不过一死,也就懒得做垂死挣扎了。
“多好的一张皮啊!连下面的毛发都光泽明亮,我一定要将它做成马甲,日夜穿在身上。”秦刚不理柴向风,只自顾自盯着手中人皮说道。
秦刚其实并不是真地喜欢杀人,他只是喜欢享受杀人的过程,尤其喜欢去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越是意志坚定的人,他便越有兴趣,也就越将其意志摧毁。拨人皮便是一种很好的摧毁人意志的方式,所以秦刚才喜欢拨人皮。
然而,秦刚不废吹灰之力,便已将柴向风的意志完全击垮,因此他才觉得特别无趣。他喜欢将人吓破胆,然后拼了命向他求饶,他觉得这是无上的荣耀和无尽的快感。可是柴向风即不怕死,也不求饶,秦刚自然也就没有兴趣。
可是,他此行的真地目的,并不是来玩的,他是来杀人的。
既然玩完了,那就该动手杀人了。
秦刚缓缓将骷髅剑架在柴向风脖子上。虽然柴向风还是没有求饶,但是秦刚清楚地看到,柴向风的身体在暗暗发抖。
“看来,他心里还是怕死的。”秦刚心里想着,一阵莫名的快感突然从心底升了上来,甚至比刚才与柴向风的女儿欢好还要兴奋。
杀人不难,诛心甚难。
秦刚击垮了柴向风的心理防线,虽然有些容易,在他心里却还是得到了些许满足。
于是他不再迟疑,扬起宝剑,一剑向柴向风柴向风的头斩下。
柴向风虽然没躲,但秦刚却莫名其妙一剑斩了个空。
岂有此理!
秦刚的心理竟然也受了一些打击,眼见煮熟的鸭子也飞了,秦刚自出道以来,还从来没让这种事情发生过。
秦刚抬头一看,只见柴向风依然站着,但是却向后退了数步,所以自己才斩了空。
柴向风见秦刚斩空,自己依然还活着,也不由得糊涂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