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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朱砂记-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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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空识呢?”

    “也在他身上。”

    玉蝉便笑了,“那我们就无需担心了。”

    汝怜忙道,“娘亲我们不进去帮他们么?”

    玉蝉眸色一转,只道,“他们有能力出来,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汝怜虽然不是很明白,可看玉蝉不疾不徐的样子倒也跟着放下心来,只管跟了玉蝉去做另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山洞里的阿玖咆哮完毕,方才还紧紧束缚住她的拂尘竟被她拼力震开,必真道人连连退出了老远,身后不慎擦着光柱被那扫到,霎时间磨就破了一层皮。

    除魔咒破,诛心阵起,在场的几人都好一番狼狈,阿玖立在一片光柱之前喃喃吟哦不停,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整片山洞便轰隆隆的作响起来,平乐咬牙,正欲挥掌上前,猛然间斜地里拔出一道红色身影,一下朝把那阿玖扑了个正着,齐齐朝那光柱下滚去。

    只是望了一眼,平乐一颗心霎时便提到了嗓子眼儿——

    “云舒!”

    平乐仓皇间往那红衣人身上一抓,仓促间只抓的个衣角,抬眼便看见云舒抱了阿玖投身到那光柱下,两人的身形化为粉末的那一刹那,平乐也只捕捉到云舒嘴角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盈盈的目光那般深情的望着自己,只是转瞬间,全化作了虚无。

    “云舒……”平乐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指尖,那猛力的一抓只牵扯下一片衣角,灼灼的红色,绚丽张扬,一如很多年前在那月老庙前的树下,那姑娘含羞带怯的出现在自己的模样。

    只是一个打眼,便已经在心中种下了帜热的种子。

    只是平乐一直以来并没有真真切切的意识到。

    平乐心绪起伏万千,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云舒会骤然以这般决绝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其实……如果一直没有找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还有一线希望,不是么?

    一如很多年前,那三百多个****夜夜的期盼等待……

    被信亭扑过来猛地拉到一边的时候,平乐都还是有些怔仲的。他望了望从身边扫过的光柱,有些迷茫的看了看信亭——

    “阿玖呢?”

    “没了。”

    “哦。”然后平乐便不说话了。

    必真道人背后被烧出老大一个窟窿,受的伤也不轻,这会儿也只强撑着唤他们过去吩咐道,“这诛心阵不停,我们便都得死在这里。也不知其他法阵里的人现在的情况都如何了。平乐,你不是有一根骨哨么?快吹来问问。”

    平乐依言吹了,等了一会儿,那边果然传来阿宁欢快的曲声,一如他的个性一般轻快敞亮,然而让三人都吃了一惊的是,阿宁传过来的消息竟然是——“一切安好。”

    “我们被困在这山洞里了,大家都在找出路呢。”

    “你们那里没有什么乱晃的光柱?”

    “光柱?什么光柱?”阿宁吹的哨声里都透出惊奇的感觉来,“我们这边平常的很呢,就是突然间山洞里所有的人像全都自动损毁了,出去的法阵也都尽数失效。除了就是刚刚地动山摇了一阵,再没有别的了。”

    天枢阵里的三人都面面相觑。

    平乐又问,“你那里现在有多少人?”

    顿了一顿阿宁才道,“无头鬼和瞎眼鬼都跟着我呢。”

    三人又是一阵沉默。

    少顷那阿宁才又道,“对了,还有三个匠人,一个姓罗,一个姓李,一个姓张。都是山下玉溪村的,刚刚地动山摇的厉害,他们都怕的很,你们知道是什么情况么?”

    又是一阵沉默后,必真道人才忍不住让平乐道,“就让他先等着,我们这边想办法救他。”

    平乐依言做了,必真道人道,“这倒是蹊跷的很,阿玖废了那么大的功夫连成了七星阵,按理说应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何这诛心阵只有在这个天枢阵里起效用的道理。”

    说话间,必真道人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信亭一番,这时候,他也不得不猜是不是那若空识的问题了。这种诛心阵也是属于上古时候留下来的法阵,威力无穷,是很容易引起若空识回应的,可是看信亭面上并无任何异样,必真道人忍不住问,“你身上除了若空识,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东西?”

    “还有一对蓝玉蝴蝶合成的碧玉,用来压制若空识的。”

    一听蓝玉蝴蝶,必真道人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蓝玉蝴蝶是产自于广寒宫的宝物,天界的东西,或多或少都对除魔咒,诛心阵这些阿鼻地狱的东西有些克制的。如此倒也算机缘巧合,诛心阵的效用并未发挥到极致,反倒因为你的缘故,只困在这小小的天枢阵里。”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打算?”

    必真道人道,“既然天枢阵尚有灵力流动,那便证明这七个洞穴的链接口并未完全封死,我们仔细留意这天枢阵里的每一件事物,一定会找到突破口。”

    必真道人说干就干,平乐只望了手里那揣着的红巾一角一眼,默默地将红巾收到了衣袖里。天枢阵总共也就那么点大,上千个人像直直挺立,绕来绕去,看到的也都是一些冰冷的石壁。诛心阵的光柱还在横七竖八的扫射着,一点也没有消停下来的迹象,来来回回找了好几个转,几个人都陷入了迷茫。

    “为什么找不到呢?”必真道人很是不解,“应该有的。世间灵力都是此消彼长,没道理没有出口的……”

    平乐也望着空空的四壁一脸迷茫,手下也下意识的捏紧了那残破的红巾。正在三人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地面上一方小小的碎片突然噼噼啪啪的发出了一阵响动,几人望去,便见得那小小的碎片抬起了一角,碎片上露出一个小篆书写的“玖”字。

    平乐霎时心头一悸。

    却见那小小的碎片原地跳动了几下,突然朝着林立的人像里排头兵的那个飞了过去,然后那个可这玖字的碎片就停留在那里,小小的身躯不停地向那排头兵撞去。

    必真道人霎时大悟,“是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尘归尘土归土() 
必真道人霎时大悟,“是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那碎片听得此言,又原地打了几个转转,落到地上,好像完成了使命一般,终于可以解脱了平乐突然就喊了一声,“别走!”

    “别走”这话也不知在说给谁听,然后平乐便用那方红巾小心翼翼的包裹起那刻着玖字的碎片,动作小心而又庄重,“别走让我再看看你。”

    平乐喃喃。

    信亭和必真道人便都不说话了,只各自找了东西去找那排头兵,重重的敲下一记,那排头兵的人像霎时间落得个粉碎。中空的部分源源不断的投着气流。

    “找到了!”必真大喜出声,只是话音刚落,那股气流猛地窜出一大股热浪,必真道人一个不查,当下淋漓就是一头,瞬间便被那股气流牵扯住,身子也不受控制的被扯到那股气流里,信亭在一旁见着仓措只一拉,整个人瞬间也被那道气流吸附住。平乐将红巾护到心口,忙念动法诀想要救出信亭必真道人两个,只是法诀喃喃刚起了一个头,平乐便也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看时,面前已经好一片绿水蓝天,阿宁正凑着个脑袋一脸焦急的拍拍平乐,又拍拍一旁的信亭,顶头还有未清未明两位道人一脸关切的瞧着。

    见着平乐终于转醒,阿宁啪啦啪啦就是一通的问,“你怎么样的?有没有事?你们遭遇了什么?必真道长呢?”

    这一通问题砸下来,平乐的脑袋都是蒙的。

    是了——“必真道长呢?必真道长没有和我们一起出来么?”

    “并没有看到必真道长。”阿宁道,“我们被困在那些山洞里许久也寻不到出口,都无计可施的时候,洞里突然闪出一道白光,等我们再睁开眼时,就已经都被送到这里了,然后我们就发现你和大哥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还好你这就醒了。”

    阿宁的话音刚落,信亭也在一旁揉搓了脑袋,转醒过来。

    不知怎么的,信亭这次醒来觉得全身都酸疼得很,迷迷糊糊里,他好像听见阿宁在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转醒过来,思绪跟着一回来,信亭试着提了提气,陡然便是一惊——“不好,没了!”

    “什么没了?!”在场众人都是一愣。

    “若空识。”信亭慌忙的摸摸身上,身上挂着的那对蓝玉蝴蝶合成的碧玉倒还稳稳妥妥的挂在那里,冰凉温润。

    到了这样的关头,玉蝉才终于又带了汝怜款款而来,“阿玖的诛心阵诛一切神魔鬼怪,除了布阵者本人,根本无人可解。”

    “按着阿玖如今的癫狂,莫信布下法阵,阿玖又岂能真的让那莫信得以抽身,莫信不过刚迈出太行山一步,便七窍流血而死。布阵人一死,诛心阵便是一个死阵。饶是因为若空识的缘故,诛心阵只被束缚在天枢阵那一方天地里,可是里面的人要想抽身出来,不舍弃一点什么又如何全身而退?”

    在场诸人霎时间心里透亮。

    “所以,是若空识救了我们?”信亭捏着手里的蓝玉蝴蝶道。

    “自然。”玉蝉道,“也只有若空识会被这上古法阵牵引出来,激发斗志,他们两者相互抗衡,别的人也才有希望。”

    “那么必真道长呢?他先我们一步靠近结界口,然后便没了踪影。”平乐道。

    玉蝉只叹道,“必真道长没有若空识护卫,又一马当先,哪里避得过”

    后面的话不用说完,在场的人也都明白了。受那诛心阵所控的人,俱都形神俱灭,化为渺渺沙尘归于天地。未清未明道人都是一阵沉默,少顷,未清道人才长长一叹,“如此,对师弟来讲也是一种解脱吧。”

    必真道人多年来堪不破心魔,过不了当年蛇妖一事的那个坎,而今总算能够彻底放下,归于天地,也算是给那蛇妖了一个交代。

    平乐下意识的捂紧了心口那个放着红巾的地方,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个不停。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四个是“形神俱灭”

    形神俱灭然而那云舒便是最后一句话也没有同自己留下的。

    渺渺天地,天刚放晴,又是新的一天开始,山野里花香鸟语,处处都透着勃勃生机。阿玖死了,邪帝死了,邪帝手下的一干人马也都死的死,散的散了。

    这一切恍若都是做了一场梦,并没有多少轰轰烈烈,更没有多少血雨腥风,好似上天无聊开了的一个玩笑,这玩笑还是轻飘飘的,风儿一吹,飞扬了一地的琐碎

    各道观寺院的人也都张罗着散去。未清未明两位道人,自在地上举起了一抔黄土收敛起来,也都张罗着太平观的人慢慢离去。走到最后,原地也就剩下平乐们几个。

    阿宁立在信亭的身后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又觉得没趣的自带了无头鬼和瞎眼鬼缩到一旁无聊的拾掇起身上带着的一干法器了。嘴上还不住喃喃,“还当到了太行山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没趣,没趣啊”

    倒是汝怜一直盯了平乐捂着心口的那只手看。那包着可这玖字碎片的红巾藏得并不深,隐隐露出了一点红意,汝怜默默地看在眼里,情不自禁的暗暗抬眼打量平乐的神色。

    平乐的面上倒是看不出喜怒,只是那人却只管遥遥望着天的另一端兀自出神。想了很久,汝怜也就看了他很久。信亭立在一旁,看了看平乐,又看了看阿宁。终于也默默的走到阿宁身旁坐下。

    玉蝉便也随了平乐的视线远眺,末了叹上一句,“都尘归尘土归土罢。说起来,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别人成就的,谈不上好坏,也谈不上悲喜。情也孽也,谈不上轻重,无他,问心而已。”

    “问心而已。”平乐跟着喃喃,旋即蓦然笑开,“是了。问心。”

    迎着东头冉冉升起的一轮红日,平乐眉心的一点朱砂明艳如血,灼灼便红了人满目。(。)

番外 梦归(一)() 
太虚境,观往生探前生,诸般爱离别求不得诸现镜中。红巾包裹着的那个刻着“玖”字的木牌总算让平乐和云舒见上了最后一面。

    太虚镜中的相会,平乐和云舒彼此的心绪都很平和,没有太多的悲喜交集,两个人只是面对面站着,笑盈盈的看着对方,那一霎,天与地仿佛都失去了色泽。

    “我其实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半响,云舒才看着自己的脚尖道,“我不想纠缠的,应该放你离开。”

    “我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了,不过一缕残念,依附在这躯壳之上,竟然还多求了那么多天同你的朝夕相对。”云舒道,“够了,已经够了。”

    “以前是我不明白,直到我那次回到那处让我多年来有所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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