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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安平重生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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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房明轩本身喝的最多,此时被风一吹有了些醉意,嘴里喃喃道:“我家平儿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老房可不真傻,什么调我回京城牵制太子,摆明是想拿我房家当棋子,好扶植起一个皇子免的让太子一门坐大,这些日子我也没少看史书,凡是搅进这汤浑水中的大将哪个有好下场的,情义情义,狗屁的情义,这么大的情义还拿我房明轩当猴耍……哎,看来史书上说的没错,凡是坐了皇帝的人就真的变的冷血无情了!”说罢又重重长叹几声
  虽说房明轩音量甚小,但耐何龙清竹和龙清勉两人自小都习了些武的,三人又坐的如此之近,因此这些话可一句也没落下,当下两人被惊的一身冷汗,也顾不得有其他想法,二人一合计,唯恐房明轩再语出惊人,龙清竹干脆一掌将房明轩劈晕了,幸亏房明轩真的醉了,要搁平常被放翻的就是龙清竹和龙清勉两人了。
  两人七手八脚的将房明轩弄上马车,这才轻舒了口气,而后一左一右的坐在房明轩两侧,一时气氛有些肃然,只听马蹄得得得的朝前行走。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龙清竹先出声,声音有些沉重,“四哥,今日之事……”
  龙清竹话未出口,便被龙清勉打断,龙清勉一脸正色的看着龙清竹,沉声道:“八弟,我明白,咱们三人今日只谈了些风花雪月,其余一概未讲,八弟说是不是?”
  龙清竹先是一怔,而后道:“正是,没想到王叔看起来一介粗人,倒还颇懂些诗词,今日真是尽兴而归,改日有时间还当再聚首才是!”
  龙清勉也甚为爽朗的一笑,道:“下次八弟可没这么幸运了,不将八弟灌倒四哥我可誓不罢休!世人都道王叔海量,原来也不过如此,等王叔清醒了可一定要打打王叔气焰,省的老在父皇面前说酒量如何如何!”
  “呵呵!”龙清竹笑道:“四哥就放过王叔吧,王叔虽说不济,可人家毕竟有儿有女,皆都上过战场,要是同仇敌忾的找四哥报仇,四哥可别拉八弟我啊,我可没这胆子!”
  “放心!”龙清勉笑道:“八弟不肯可还有九弟十弟呢,咱兄弟那么多,我就不相信还怕王叔的几个子女不成?”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将房明轩送回了一字并肩王府,待顺路将龙清勉送回宫外开的皇子府邸时,龙清竹看着龙清勉转身,不知为何,心底却是悄悄的升起一抹不详预感。
  这厢房明轩三人相谈甚欢,可安平对着脸色苍白仍是极为虚弱的贵妃娘娘却如鲠在喉。
  两人先是相望沉默了半晌,贵妃娘娘齐研儿率先微笑道:“主子这是怎么了?还在怪属下自作主张么?”
  安平沉着一张脸,嘴角缓缓扯出一抹苦笑,低叹道:“小六,你这又是何苦?”
  齐研儿闻言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有些阴冷的道:“那主子该觉得属下如何?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却要为仇人生下子嗣吗?”说罢一顿,继而垂下眼帘,声音带了丝颤抖道:“我也想过如此,可自从有了这孩子后,我就夜夜做恶梦,梦到一家上上下下一百三十六口一批批被斩首的情形,爹爹、娘亲、大哥、二哥、四弟、五弟还有我那些尚不足三岁的侄儿,一个个蹒跚着脚步声音凄厉的央我为他们报仇,你说,我能怎样,我能生下这个孩子吗?”
  安平有些无措的看着满脸凄苦,眼神带着刻骨的仇恨的齐研儿,低头沉默,过了约一柱香的时间,齐研儿调整了心态后道:“主子能给我个承诺吗?”
  安平一怔,道:“什么承诺?”
  房研儿双眸中突然蹦出异常凌厉的寒光,一字一句咬牙道:“承诺龙天行会死得其所!”
  安平沉默了半晌,方才道:“好!龙天行终有一日,会死得其所!”
  齐研儿听罢眉眼一弯,喜笑言开道:“好,有主子这句话属下就放心了,也不枉费属下我特意给主子送上的这份大礼?”
  安平眉头一皱,沉声道:“什么大礼?”
  齐研儿笑眯了双眼,和风细雨的道:“这后宫平静了有些年头了,是该大乱一把,主子就等着看属下导的这场好戏就是!”
  安平闻言皱紧了眉头,沉思了片刻,而后眼睛一暗,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几次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齐研儿,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敛了神情,连招呼都未与齐研儿打,径直出了宫。
   

作者有话要说:呜,才发现原来办出院手续这么麻烦,刚回来,累死了,明天一早还得去,有可能会晚点更,但保证一定会更,抱歉啦……




22

22、第二十二章 。。。 
 
 
  太清寺,自从出了宫在卧房闭门两天后,安平不顾当时雷雨交加的天气,执意来此,如今一算,在此竟有三天了,三天之内安平一直站在山峰最高处观望,眼帘微垂,嘴角轻抿,让人看不出心思。
  这是安平前世便有的习惯,凡是遇到憾动心神的事情,便找一处极为安静的所在,静静化去萦绕心间久久不肯散去的情绪,以往也常这样,可从没像这一次,过了足有三天,安平却还是苦恼着,一直一直想着小六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仿若敲在安平的胸膛上,让安平的情绪也跟着此起彼伏。
  安平也曾恨过,尤其是在知晓那道赐婚圣旨时,第一次深刻的恨着一个人,安平以为天下最大的仇恨不过如此,却在听过小六那番话才突然发觉,原来恨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深度,可以逼迫自己巧笑嫣然的对着仇人笑,甚至是在仇人身下婉转承欢,夜夜受着恶梦的折磨,却还保持着清醒在仇人面前扮演着妾室的角色,安平觉得仿佛是被狠狠的打了两个耳光,算到开头,也算到了结局,却算错了过程。
  安平一直把所有人都当成了自己想像中的样子,自以为了解所有人的一切,却是忘记了,其实他们跟自己一样,也有着秘密,有着不为人知不与人言的情绪,安平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小六时的样子,十五岁的年纪,清澈明亮的双眸,虽然全身因为害怕而在颤抖,却仍然强装镇定搂紧了自己的孪生妹妹安慰,如果不是安平收下他们进行培养,或许两人会走着跟今天完全不一样的道路,也许仍是背着仇恨,但到底还年轻,终会因为时间而沉淀,继而嫁人生子,不会像如今,为了仇恨压上自己的全部人生,安平现在才相信,时间万物果然皆是因果循环,任何人踩乱了其中一环都要接受其必然的结果。就像如今,安平再也把握不准小六的秉性,只能是被动的等待结果。
  “房姑娘!”安平还在沉思中,转头看去,只见一抹娇俏的身影俏生生的立在身后,明显能看出是刻意的打扮过,越发称的整个人娇艳如花,安平诧异的神情一闪而过,继而讥讽的笑意隐讳的闪现,面上表情淡淡的道:“傅姑娘,此处也能遇见,倒真是有缘啊!”傅仙鸣听明白了话里暗含的讽意,俏脸上一抹诽红,微笑道:“是啊!可真有缘,最近朝中事多,我特来为爹爹求张平安福,房姑娘呢?也是吗?”
  “自然不是!”安平道:“我是来此静心的!”傅仙鸣呐呐的应了一声,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在冥思苦想间,却见安平一转身,步伐优雅的下山去了,傅仙鸣面上立时变的羞怒,但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只得恼怒的一跺脚,到底没追上去。
  安平缓缓行在下山的阶梯上,脸色有些苍白,原本安平就为着小六的事情心情极为压抑,现在经傅仙鸣一搅,越发心绪不宁,想用内力强行压下,却没想到引来更大的反弹,心口一阵翻江倒海,险些一口鲜血喷出来,安平当下手扶树干立在原地,口中默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主子!”小十三一脸沉重的行了过来,附耳在安平耳边说了几句,安平脸色霎时阴沉下来,小十三眼见安平脸色不善,原本想为小六说几句情,到底没敢。
  小十三说的不是别的,正是安平一直等待的那个结果,也是安平缩在太清寺的这几日,皇宫里发生的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
  时间倒回到五日前。
  皇后奉旨彻查贵妃落水一案,首先是排查了贵妃以及淑妃身边的宫人,再就是将贵淑二妃所在的昭华瑶华二宫几乎是掘地三尺的搜查了一遍,以彰显皇后对此次案件想要详查到底的决心,原本也只是走个过场,却没想到真的查出点别的,在搜查昭华宫时竟在太医院给贵妃开的安胎药的药渣中查到里面含了红花。只要懂点医术的人都知道,红花的主要功能就是导致孕妇流产,如今却在贵妃的药中查出这味药,当下所有人的眼中皆道出一个信息,后宫要变天了。
  昭华宫主殿,刚下早朝闻讯赶来的皇帝一脸愠怒的坐在主位,左边是身着皇后服饰脸色肃然的皇后,右边是此次案件的关键人,虽身着盛装,仍遮掩不住虚弱的贵妃娘娘齐研儿,堂下跪的,便是专门负责贵妃药物,齐研儿的贴身宫女,碧月。
  碧月虽是惨白着一张脸,但仍是口齿清晰的道:“启禀皇上,皇后,贵妃娘娘!这一个多月来煎药完全是奴婢在负责,当中不曾离开过一次,也没假借任何人之手,只是将太医院郭太医给的药按照郭太医所说煎好承给贵妃娘娘!”虽然碧月话语中并没有涵盖其它的意思,只是陈述了事情的经过,但在座的哪一个不是人精样儿的人物,当下从碧月的话中了解到一个讯息,如果有问题,那也是郭太医的问题。
  于是皇帝暴怒一吼:“去将郭元义这个畜生给朕拿来!”
  侍卫将郭元义押来时,在其脖子上赫然有着一道伤口,只不过短短寸许,也并不是很深,以皇帝曾经厮沙场的眼光来看,明显是意图自杀却被侍卫适时制止造成的,于是心中越发肯定,这个郭元义定是有问题无疑。
  于是在详问了几句郭元义却死不松口后,皇帝再无耐心,手掌一扬,大刑伺侯。
  郭元义算是个有骨气的人,但是在太医院供职多年,又上了年纪,在四十大板过后,终于受不了酷刑,哭喊着道出了背后的主谋,皇后的贴身宫女,海棠。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久久不曾有人言语。
  皇后更是脸色惨白,险些没惊的从座位上掉下来,在皇帝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中,对跪在地上一脸淡然,可以称做视死如归的海棠喝道:“说!到底是谁主使你背叛本宫的!”
  皇后话才一出口便自知不对,如此一说岂不是确定了是海棠做的,更是有着推卸责任的嫌疑。
  果然,皇帝龙天行怒极反笑,竟温和道:“好一个贼喊捉贼,爱妃,戏演的不错啊……”
  皇后忙跪倒在地,颤抖道:“皇……皇上,我真的没做,真不是我做的!”
  龙天行只冷冷一笑,转头问海棠道:“说吧,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只要你从实招来,朕可以赐你一个全尸!”
  海棠闻言仍是一动不动,头也没抬,声音平静的道:“皇上放过皇后娘娘吧,此事跟娘娘无关,是海棠擅自作主害的贵妃娘娘!”
  龙天行一声冷哼,道:“原因!”
  海棠蓦的抬起头来,忽然笑道:“皇上莫非糊涂了,身在皇宫中做事又何须理由?”
  龙天行被耶的一滞,神情越发阴冷。
  皇后更是狰狞的喊道:“本宫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害本宫?”
  “娘娘!”海棠猛的狠狠的叩了三个响头,而后道:“娘娘,是奴婢对不起您,行事太过鲁莽,连累娘娘了!”说罢转向龙天行道,道:“皇上,此事真的跟娘娘无关,是奴婢看娘娘太过可怜,日日独守在坤宁宫,心生不忍才出此下策,奴婢甘愿以死谢罪,请您放过娘娘吧!”说罢一下一下拼命的叩着头,咚咚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回荡着,让人不寒而隶。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龙天行冷声道:“一个小小的宫人,有何能耐竟然加害的了贵妃娘娘,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不要让朕用大刑!”
  海棠一边叩着头一边坚持说没有任何人指使,是自己擅作主张,龙天行只得用上大刑,也许是这宫女秉性忠诚,抑或真的是跟皇后无关,反正是直到海棠咽气那一刻,仍是坚持说,跟皇后娘娘无关。
  龙天行见状沉吟了半晌,正准备将此事大事化小,瑶华宫的一个宫人却突然道,在贵妃娘娘落水当日,曾亲眼见到海棠出入过瑶华宫,当时淑妃将所有宫人遣散,因此无人知道具体说了什么,只知道海棠走后没多久淑妃便去昭华宫将贵妃约了出来,继而就发生了落水事件。
  此话一出口,全场不亚于发生一场大地震,龙天行更是暴怒的看着皇后,几乎当场拔剑砍过去。
  直到此刻,无论皇后是不是还承认此次事情跟她无关,都已经是无关轻重了,毕竟所有证据都是指明此事是海棠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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