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养成手册-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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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多好看。”
第二百二十章 带你回家()
无殇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看见头顶封闭的车厢,就知道自己又被抓回来了。一骨碌翻身坐起来,两只大大的水眸瞪着苏漠。
“身上还麻吗?”见她醒了,苏漠作势要去握住她的手腕,被她及时躲开。
“别碰我。”无殇向后缩了缩,依然有些麻木的背脊紧紧贴着身后的车厢壁,瞪着他,眼里尽是戒备。
苏漠双手举起,示意自己并无恶意,“我只是想看看你好些没有。”
“不必了,我好得很。”无殇不想和他说话,双手环抱住两只脚,缩在角落里,闭上眼睛保留体力。
“不要再妄想跳出去了,刚才困住你的法器,叫做九曲玲珑阵,现在就设在车厢周围,没有我的命令,你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苏漠看穿了她一心想出逃的心思,好心劝告她道。
纤长而微卷的睫毛像一双蝴蝶的翅膀,轻轻颤了颤。
没有人和他斗嘴,苏漠一个人坐着也无聊了,伸出脚踢踢无殇身下露出的软垫,“喂,你不是很想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吗?”
如蝶翼般轻盈的睫毛依然颤了两下,没有回应。
“我可是要带你回家哦,反应这么冷淡。”苏漠撇撇嘴,一个人自说自话的感觉真糟糕。
水眸猛然睁开,露出一双漆黑如点墨的眼瞳,瞳孔急剧收缩,清竣的脸上浮现几分震惊。
回家?
苏漠调查了她的背景?
她看向苏漠,发现苏漠正好也在看她,目光太过灼热,她把视线移开,转向窗外。
窗外的景物一下子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这里不是西城么?他们来到了西城?
她就是在这条街道上遇见了西洛,所以印象还算深刻。
她突然分不清苏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什么天涯海角,什么回家,分明是把她带回西城了!
无殇收回视线,发现苏漠还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你笑什么?”无殇没好气地瞪着他。
来西城就来西城,为什么不好好和她说呢,白白跳了一回车,没跑出去就算了,还被电晕过去,想想就来气啊。
“我在笑我自己,”苏漠用一根手指来回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目光从未离开过无殇的面容,“明明也就比一般的资质好上一点啊,为什么我就像中了蛊一样呢?”甚至为此做了一件疯狂的事。
唔,大概真是中蛊了。
无殇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朝他翻了一个干脆的大白眼,却引来一声轻笑。
……
“到家了。”苏漠看了一眼窗外,轻声道。
无殇身体向外倾了倾,看到了一座府邸,高悬的牌匾上写着“苏府”二字。
苏府,那不是丞相府吗?苏漠竟然带她来了这里?
无殇的眼神顿时变得无比冷冽,冷冷地看着他。
苏漠用一根手指竖在嘴边,示意无殇不要说话,马车从丞相府门口飞驰而过,就像来来往往的车辆里最普通的一辆。
“你……”无殇的话被堵在了嘴边,苏漠那根贴过自己唇瓣的手指突然伸过来,停在离她嘴唇一寸远的地方。
“现在别说话,我家的耳目,听力都不错。”苏漠把声音压得极低,向她解释道。
第二百二十一章 披风留下的后患()
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殇睁着大大的水眸,不解地看着苏漠。
不让她说话,是怕被苏家的耳目察觉?那为什么又要经过这里呢?
苏漠知道她心里有很多疑惑,但现在并没有离开丞相府太远,很多话,仍然不到说的时候。
直到彻底将丞相府甩得远远的,再也看不见了,苏漠轻舒一口气,神态放松下来,慵懒地靠着软垫。
无殇留意到,他此刻的精神状态,和从紫贝拍卖行刚出来那会儿,简直如出一辙。
苏漠关上两边车窗,车厢里顿时暗淡下来,他懒懒地闭上眼睛,斑驳的光线在他白净阴柔的脸上打下几道粗细不一的阴影。
“还记得那天晚上去我家的情景吗?”苏漠终于聊起了正题,眼睛依旧闭着,唇瓣一开一合,声音和他的姿态一样,懒洋洋的,却又没法让人忽视。
“记得。”
“你在我家留下了一样东西,准确来说,是我强制留下了这样东西,记得是什么吗?”
“披风?”无殇立刻想起当日和苏漠在地道里争抢披风的情景。
“嗯,如果我没猜错,披风……是我妹妹苏晓给你的,对吗?”
从他口中说出妹妹这个字眼,听起来还真是有点怪怪的。
“没错。”就冲苏漠和他父亲苏厚还有一点本质的差别,她就愿意向他坦白。再者披风现在在他的手上,她不承认也没用,一查就能查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么拐来拐去地问,不累吗?
“我想说的是,你的披风到我手上之前已经有一块不完整的地方,而那残缺的一块可能落在我爹手上了,他由此断定那天晚上潜入府中的刺客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女儿苏晓。”
其实那晚无殇走后,苏漠在地道里就发现了披风的不对劲,上面种了一道印记。因为地道里有隐蔽气息的特殊禁制,所以才没让那道印记发挥作用,出去以后他就把印记抹除了。
却没想到,苏厚因此把矛头转移到了苏晓身上。
所以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的他,不得不把引起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无殇带过来。
到此,无殇总算明白了苏漠的用意。他是想让她出面,替苏晓解围,免遭苏厚的迁怒。
“说真的,苏丞相,当真不讲一点父女之情吗?”
“他对晓晓,已经仁至义尽了。”苏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无殇不了解苏家的家事,无从得知苏厚与苏晓决裂的原因,所以没法评价。但听到苏漠明显偏向于苏厚的回答,她又弄不明白了,“你到底是哪一方的?”
说他偏向苏厚吧,却偏偏和她这个半夜闯进他家的“刺客”走得这么近,还帮了她一把,这次又把她拉过来平息事端,为苏晓解围。可说他偏向苏晓吧,在苏厚和苏晓的父女矛盾上他又坚持站苏厚这一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嘛……”苏漠终于睁开眼睛,视线下垂,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眼底的流光。
无殇以为他会说清楚,谁知他突然推开一边车窗,朝她怒了努嘴,“就从这儿下去吧,再往前我也不能去了。”
“……”正事要紧,无殇不和他废话,当真从打开的车窗里跳了出去。
嘭的一声,车窗迅速关上。望着紧闭的车窗,她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明明可以从正面走,她为什么要跳窗啊?!
第二百二十二章 没拿你的东西()
无殇独自来到了将军府,却发现将军府的大门紧闭,果然和平常不太一样,苏漠没有骗她。
避开暗卫的巡视,她翻墙潜了进去。
一辆马车一直偷偷跟在她的身后,在街角的拐口停下,其中一扇车窗被打开,露出苏漠阴柔的脸。看着那抹白色身影灵巧地翻过墙头,他狭长的眼角染上了笑意而不自知。
“爬墙的本事倒是不赖。”看样子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了。
……
无殇掐了诀,给自己使了个隐身术,将身形隐匿起来,然后一路飘向前厅,在离前厅不远处的一根柱子旁停下脚步,静悄悄地站在那里,正好能将前厅的大致场景望进眼底。
苏晓坐在软椅里,身后站着管家,再没有其他人守在她的身旁。但是无殇知道这周围隐匿了很多高手,在暗中保护着苏晓,只要她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会出现。
而苏厚则站在前厅的正中央,一身便服,身后是他带来的四个手下,个个都是大剑师的水准。
很显然,他们的对话已经进行了一半,无殇来得不算晚。
“把东西交出来,那天晚上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不和你计较。”苏厚渐渐失去了耐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即使面前的这个人曾经是自己的父亲,苏晓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苏丞相,你搞搞清楚,这里是将军府,不是你的丞相府。你无缘无故跑来这里对我大呼小叫,是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了吗?还是你年纪大了,连自己的言行都控制不住了?”
苏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冷笑道,“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慕容杰那个窝囊废怕是也管不住你!”
听见苏厚侮辱慕容杰,苏晓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直接赶人,“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这个外人有何关系?本夫人今天不欢迎你,以后也不欢迎,苏丞相,慢走不送。”
苏厚冷笑一声,“我走也可以,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什么东西?”苏晓皱起了眉。苏厚多次提起这个东西,应该对他很重要吧,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一枚紫色的勋章。”
苏厚一直以为那晚是苏晓潜入令人丞相府,他搜索了一夜,没有逮住她,加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损失,也就看在往日的父女情分上不打算追究下去。
可他最近一次整理时无意中发现,保存在抽屉里的勋章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掉了包,他的书房一向没有外人进来过,想来想去只可能是那一晚发生的变故,所以,他才不得不打破和苏晓永不相见的誓言,来将军府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苏晓差点笑出声。他是不是傻了,他们两个少说也有两年没见了,东西不见了跑来质问她?她就算成亲那会儿也是身无分文从苏家出来的,会要他的东西?
“我再说一遍,我没拿你的东西。”苏晓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毫不退让地与苏厚针锋相对。
第二百二十三章 勋章在哪儿()
藏身在柱子后边的无殇,听到苏厚提及紫色勋章,眼中闪烁出异样的光芒,摸向手指上隐形的空间戒指。
那枚紫色勋章,现在就静静躺在她的空间戒指里……
不还给他,苏厚就会一直刁难苏晓,还给他,她可能再也进不了紫贝拍卖行的大门,连同那张好不容易等到的魂方,也要彻底和她说再见了。
她该怎么办?
“呜哇!”
正在苏厚与苏晓僵持不下,无殇陷入两难的选择之时,后院的某间房间忽然传出一阵幼儿的啼哭声,嘹亮的嗓音响彻后院,打破了前厅的对峙。
苏厚对着苏晓冷冷一笑,眼底划过一道阴鸷的寒光,抬手示意,身后的四个人顿时靠近,将管家打昏过去,包围住苏晓。
“拦住她,别让她过来。”苏厚下完了命令,便走出前厅,朝后院走去。
苏晓猜到了他的意图,像疯了一样追上去,却被那四个人死死困住,不能再往前走半步。
“放开我!”她扑上去,咬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咬开了一个深深的大口子,鲜血直流。
这四个人无论哪一个她都不是对手,但她的身份摆在这里,没人敢伤了她。
那个被咬的人皱紧了眉头,任苏晓将他的胳膊咬得鲜血淋漓,就是不让她走出去。四个人联手,组成一圈厚重的斗气屏障,把她困在其中。
苏晓的斗气拼不过他们,被困在屏障里,急得双眼通红。
以苏厚残忍冷血的性子,指不定会怎么虐待殷殷,她连想都不敢想。
“哇哇哇!”也许是感受到苏厚来者不善的气息,慕容殷的哭声更响了,听得苏晓心如刀割。
苏晓这边没有生命危险,无殇从柱子后悄悄走出来,按着哭声进了后院。
她还是去晚了一步,苏厚已经抱起了哇哇大哭的慕容殷,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屛住气息,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静静地等候出手的机会。
苏厚低下头看了眼裹在襁褓里哭得一抽一抽的慕容殷,脸上的表情冷漠至极,仿佛怀里抱着的这个孩子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外孙,而是他的敌人。
他一只手抱着慕容殷,一只手拿出一把锋利的短剑,用剑尖从襁褓里挑出慕容殷蜷缩的小手,冷声对着苏晓道,“我可以一遍一遍地问,问到你回答为止。不过,你一遍回答不出,我便砍断他一根手指,手指不够了,还有脚趾,脚趾也没了,还有一身的细皮嫩肉。”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苏晓失声尖叫,痛哭到几近崩溃。
慕容殷听见自己娘亲的哭声,更控制不住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无殇看到这一幕,心中绞痛不已,自己当初的无心之举,没想到给恩人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
“那就开始了,”苏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