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养成手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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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的身份也值得推敲,长着暗红色鳞片的会是什么种族?为何对一个极夜吟游诗人穷追不舍?
这一天就像是一场短暂的梦,西洛匆匆闯入了她的视线,转眼又匆匆离开,只留给她一连串无解的谜。要不是手边还有一朵尚未凋谢的玫瑰,恐怕她会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当做幻觉。
不过,拜西洛所赐,她的心情舒缓了不少,多日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
回将军府的路上,远远就看到苏晓抱着慕容殷在大门口左顾右盼,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你去哪儿了?”苏晓看见她,眼睛一亮。
“我出去转转,不小心走远了。”
无殇伸开双手,对上慕容殷期盼的小眼神,“我来抱一会儿吧。”
苏晓把慕容殷丢给无殇,一脸嫌弃,“啧啧,重色轻母,太无耻了。”
无殇随苏晓进了府,发现府内的氛围明显不一样了。
“最近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何以见得?”
无殇环顾四周,认真地说道,“将军府的防守力量又加大了一倍。”
苏晓默不作声,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无殇。
事实上,将军府明面上的防守没有任何变化。
只有隐藏在暗处的隐卫早已被慕容杰作了一番调动。
无殇架不住苏晓的一再邀请,和她一起吃了晚饭。
低调而又不失奢华的红木餐桌上,就坐着苏晓和她两个人,空荡荡的。
“怎么没看到大将军?”
无殇好奇地问了一句。进府到现在,她与慕容杰仅打过一次照面。
“他在宫里,每天半夜才回来。”苏晓心不在焉地扒了两口饭,细细咀嚼了很久,接着说道,“小杰他本不用承受那么多。”
“大将军尽忠职守,心系百姓,是南轩之福。”
“我巴不得他擅离职守,回家多陪陪儿子。”这样的话,苏晓也只敢在家里说说。
无殇笑笑,再无多言。
吃过晚饭,有客人来访,苏晓前去招待客人,无殇独自回到内院,看了很久的星星。
帝星垂危,今晚……怕是要陨落了。
旧星陨,自有新星来接替。
无殇垂下眼睑,别了夜色,踱回房间。
……
凌晨,慕容杰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将军府。苏晓已经睡下,慕容杰轻手轻脚地脱去官服。尽管他的动作轻微,苏晓还是被惊醒。
“比昨天还晚了一个时辰。”苏晓揉着眼睛,睡意朦胧,“小杰你太过分了。你答应过我再也不会早出晚归的。”
慕容杰闻言一顿,生出几许愧疚,他在苏晓的额头烙下一吻,“抱歉。”
……
夜色还未散去,街上的锣声响了四下。
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四更天。
慕容杰准时起床穿衣,正欲下床,苏晓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这才睡了多久你又要走?”
慕容杰摸摸她的头安抚道,“宫里不太平,我有责任护大家周全。”
“那我呢?”
“这两天待在家里,哪都不要去。如果交接顺利的话,我中午就可以回来。”
……
可是过了中午,慕容杰仍然迟迟未归。苏晓有些慌乱,跑去内院找无殇。
房间里没有人,桌子上摆了一瓶丹药,瓶下压着一封信。
苏晓拆了信,薄薄的信纸上排了两行字。
一行道谢,一行道别。
字迹娟秀端正,一如其人。
“还是没留住。”苏晓叹了口气,余光瞥到桌上的那瓶药,拔开木塞,淡淡的清香飘出,沁人心脾。
苏晓正对着药研究得起劲,管家破门而入,“夫人,出事啦!”
“出什么事了?”苏晓放下药瓶,神色凝重。
“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已于今日凌晨……驾鹤西去。”
“什么?!”苏晓由于惊讶不由得拔高了声音,“你是说,陛下……?”那四个字,她竟然没有勇气说出口。
“是的,消息确凿。”
“那将军呢?他现在在宫里,一定忙得焦头烂额。”怪不得没有回来,原来是宫里出了事。
“将军不在宫里,他带了一支禁卫军,正在崛州境内满城寻人。”
“寻谁?”这个紧要关头,他怎么能不守在宫里呢?
“太子殿下,他失踪了。”
第三十九章 新来的大夫()
崛州边境,有一座叫常阴的边陲小镇。出了镇,就意味着彻底脱离了崛州的管辖。小镇虽然地势偏远,繁华与热闹的程度一点都不比崛州城内逊色。
无殇花了一夜的功夫走到这里。
并非特意使然。
崛州范围太大,走着走着她便迷了路,等到天亮回过神,才发现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方。
怀着对安和小镇的怀念,无殇踏进了这座名为常阴的小镇。
……
“老头子,贴歪啦!再往右下方挪一点儿。”
小镇的最里段,开着一家私人医馆。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站在街道中央,左手插腰,右手在空中挥舞,指挥着自家官人往墙上贴通告。
“好咧。”
向天行拍拍手,对自己贴出来的效果感到十分满意。
白纸黑字,贴在青灰色的墙面上,比他家医馆的招牌还要醒目。
“临时转租?”有相识的路人经过,读出了白纸上的黑字,“向大夫,你家医馆要转租?”
“是啊。我和夫人准备回乡探亲,路上可能会耽搁不少时日,但乡亲们看病不能耽搁啊,所以就把这店铺临时转租出去。”向天行向路人解释道。
“会有人来吗?”路人将信将疑。
向天行沉默着摇摇头。
看热闹的人们在医馆外围成了圈,议论纷纷。
“你们看,向大夫能把天行医馆转租出去吗?”
“我看悬,有点医术的谁不往崛州城内钻啊?”
“那我们以后岂不是看不了病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
类似的对话渐渐在常阴镇上传开,很快便传到了无殇的耳朵里。
……
……
“向大夫,门外有人找您,说是来帮您代看医馆的。”伙计窜进后堂,找到在给病人看病的向天行,通报了这个消息。
“不过……”伙计挠挠头,脸上疑似挂着红晕,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怎么没让人家进来?”
“对方是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
“……”
……
无殇走进后堂的时候,向天行正在给病人针灸,她静静地站在树下,看着他把一套流程运完。
“我姓向,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向天行擦了擦手,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无殇身上。
“向大夫您好,我叫无殇。”无殇微微低头,向他行礼。
向天行招手示意无殇靠近,“过来看看,我这针灸有没有什么问题?”
无殇应声走近,仔细观察了病人的症状和银针的落位,回想起向天行之前的一套手法,唇瓣微抿。
没有问题。
但这不能成为她的答案。
她又斟酌了一番,下定决心开口道,“顺序应该可以有所调整。”
“怎么调整?”
“第三针与倒数第二针的次序如果交换,效果更好,他的炎症会立刻消除。”
“不错。”向天行投来赞赏的目光。
“既然您知道,为什么不按照这位姑娘说的方法来做呢?”伙计不明白向天行的用意。
向天行没解释,他朝无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我,也会采用向大夫的做法。这种顺序,虽然见效慢,胜在稳妥,而且覆盖范围更广泛。我说的方法,虽然见效快,但是具有一定的风险。病人如果抵抗力差,可能会因此而承受不必要的副作用。”
“原来如此。”伙计恍然大悟,看向无殇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无殇姑娘,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精通医理,都快赶上我家向大夫了。”
“谈不上精通,”无殇浅笑,“家父也懂医术,我跟着他学过一点。”
“敢问令尊是?”对于同道中人,向天行还是很感兴趣的。
“家父不喜对外留名,况且……他已经过世了。”谈及父亲,无殇不免神色黯然。
四方之地,从此再无医仙安华。
可悲可叹。
“哦,实在对不起,冒犯了。”
“那,向大夫,门外的通告现在可以撕掉了吗?”伙计的脑袋这时候转得比谁都快。
“急什么?先去给无殇姑娘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通告是我贴的,当然得我亲自去撕。”
……
就这样,通告刚张贴完,还没挂热,一转眼就被撤下。
无殇的留下成了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天行医馆上下对这位新来的年轻大夫均无异议。
相比之下不太顺利的,大概就是无殇该如何令前来看病的患者信服她的医术了。
……
傍晚,向天行携夫人坐着马车回乡探亲了,医馆交给无殇暂为看管。
前两天,来看病抓药的患者发现向大夫不在,整个医馆里只有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守着,统统驻足门外,谁都不敢进去看病,把命交到她手上。
病情较轻的,忍着疼痛去了崛州城,找个靠谱的大夫看病。病情严重无法拖延的,只好拿着从前开的旧方子来找无殇开药。
“这药方对你家先生的病早就不起作用了,还是让他亲身过来一趟吧,我替他看完病重新配药。”
“你一个小姑娘不在家呆着怎么能出来随便给人治病?我家先生要是出了意外,你赔得起一条人命么?”
无殇深呼吸一口,认真说道,“向大夫信任我才同意我接手他的医馆,我自然要对得起他的信任。请你们也相信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对大家的生命负责。”
……
直到两天以后,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前来看病的患者们都在无殇的治疗下迅速恢复健康以后,她才凭着精湛的医术逐渐获得了众人的信赖。
……
“无殇姑娘!快来看看,我家月儿到底怎么了?!”
尽管镇上的百姓全都被无殇的医术折服了,可让他们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了不知道多少轮的姑娘叫大夫,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
“杨婶,你别急,”无殇吩咐伙计小符在前面大堂看着,自己带着杨婶和她的女儿来到后院,“先把她放下,平躺下来。”
杨婶绝对是天行医馆的老顾客了,因为她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起初她也不相信无殇,谁知月儿熬不过病痛的折磨,自己偷偷跑来找无殇治病。
女儿病势缓解,做母亲的看在眼里,追问之下才知道是天行医馆的新大夫替她治的病,这才有了后续。
“她早上吃了什么?”无殇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按压月儿颈部的穴位,看了一眼她的脸色问道。
“就喝了一碗粥,”杨婶心疼地看着女儿泛白的嘴唇,忧心忡忡,“碗还没见底她就吐了,嚷嚷着不舒服。我就赶紧抱她来这儿了。无殇姑娘,月儿她哪儿出了问题?上次吃完药她不是已经恢复了吗?”
第四十章 樱花喝了我的药()
天行医馆的后院种着两棵樱花树,据说经历了十载风霜雨雪的洗礼。树干笔直,似少女般亭亭玉立,晨风拂过,大片的樱花飘落,好似下了一场梦幻的樱花雨,那些紧紧攀附在枝头的花瓣,挣扎着不肯离开,就像是倔强的孩子。
樱花树下摆了一张碧绿色石桌,光滑如洗的桌面上依次放置着三只碗,碗中清一色盛满了药汁,药效如何尚不可知,单看药汁的色泽一碗比一碗浓郁,就知道是何口感了。
身着青衫的小女孩皱着稚嫩的眉眼,端过左手边颜色最浅的第一碗,飞快地抿了一口。
“哇……好苦……”席卷口腔的苦涩令小女孩本就小巧的五官此时缩成了一团,她艰难地咽下第一口,然而这第二口……实在是难以下咽了。
当你体会到了苦涩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你还愿意去尝试第二遍吗?
即便她从记事起就终日与药相依,她也从未喝过如此苦口的药。
等等,周围好像没有人?
小女孩低下脑袋,眼珠一转,用上了在家喝药时屡试不爽的一招。她把药碗拖到石桌的边沿,角度微倾,棕褐色的液体便顺着趋势缓缓流了出来,洒在了地面,她的脑袋仍然埋在碗里,不知情的人看到了反而会认为小女孩喝得太急才使得药汁不慎洒出。
她一边埋着头,一边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自得,冷不防药碗被人按住,她的小把戏当场现出原形。
“无殇姐姐?”她顺着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