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队友想统治世界[末世]-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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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好意思!”
弗洛卡勾起嘴角,竟是浅浅地笑了,“不用,我可以撑住。撑不住,那就是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安昔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锐利得像是一柄利刃,一字一顿地陈述。
弗洛卡愣了愣,表情复杂起来。
安昔解下他腰间的医疗包:激素三支,外伤药(一小罐喷雾一管药膏),一瓶止痛药,一小罐消毒剂和两支升血剂――这就是她所能安全使用的所有药品。
平躺后血流变缓,她开始给伤口周围消毒。
“你为什么会受伤?乔谐说你是为了救文军,这不太像是你的作风,弗洛卡。”安昔平和地开口,为了取得实验反馈,她还得维持他的清醒,“你们两个就足以收拾那些丧尸乐,不是吗?”
“那当然,我们压根没把那群丧尸放在眼里,还不是那个磨叽部长非要掺一脚。”沙切尔却抢答了,满脸忿忿,“结果被丧尸群包围,那一下,不是弗洛卡替他挡他就死了!也得亏是弗洛卡,我还以为没人能赶得上那一下,到底是帝国野兽,真的是快。”
他对弗洛卡啧啧称赞,这场景可不常见。
“还是没回答我原因。”安昔看向弗洛卡的腕间,监视仪上的各项数据她看不太懂,但哪项闪烁哪项就出问题这点还是帮了她很大的忙。
比如现在,就像她推断的,失血过多血压下降,等会儿拔出异物却还有出血的可能。
“当然是因为消灭那群丧尸我们就能拿到功勋,我们的功勋可以抵你的刑期啊!”沙切尔再次嘴快答道。
“沙切尔,闭嘴。”
安昔的动作突然一顿,心中刺痛,望向弗洛卡,“救文军,也是因为这个?”
弗洛卡低叹了口气,看起来已经很疲倦,“没有你想得那么单纯,那只是顺便的,我还有别的打算。”
“我判断了情势:这道伤文军会死,而换作我只是受伤,所以才会这么做。但我漏算了一点,地球上的医疗药品并不适用于我的身体,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你是白痴吗?!”安昔突然很生气,“受伤就不痛了?你现在是真的有可能会死!你死了让我沙切尔怎么办?”
“你不是说不会让他死的”
安昔剜去两眼,成功让永远在状况外的沙切尔闭嘴。
弗洛卡皱起了眉,但安昔没有给他反驳的时间,而是试探性地将手伸进了他的伤口,异物太大,已不是用镊子解决的程度。刺痛感令他脸色苍白,安昔拨开组织探察内部脏器的受伤情况――如果他的内脏和她的认知差别不大的话。
“伤到了一些肠组织,但情况不是很严重。没有脏器破裂和内出血,也没有深到你的脊椎。”
安昔松了口气,庆幸弗洛卡的运气真好。
沙切尔也夸张地松了一大口气,坐在边上的椅子上。
“但把异物取出来是一件更困难的事情,我需要你时刻保持清醒,弗洛卡。”安昔严肃地说道,“你已经失了很多血,但这地球上没有可以给你的血源”她顿了顿,转向沙切尔,“你们两个的血型一样吗?”
沙切尔摇摇头。
“那就没有办法了。”安昔打量着医疗包里的那两支升血剂,“我不知道这东西的原理是什么,但大概可以对付突发性的大量失血。拔出异物,然后止血,我使用它才有意义,你清楚了吗?”
弗洛卡点点头。
“如果你死了,你可能不会怪我,但我会怪我自己,可能因此自杀。”安昔看着他,抓住金属片的边缘,“所以,你不能死,知道吗?”
弗洛卡轻轻地笑了。
安昔屏住呼吸,向外抽离金属片,弗洛卡因为疼痛的轻哼声扰乱着她的神经,但她没有迟疑也没有动摇,将所有注意力都灌注在了他的伤口上。
新鲜的血流因为伤口的牵拉流出,沾了她一手。
“安昔,他晕过去了!”沙切尔也在旁边紧张得只能小声说话。
安昔绷紧着弦,手平稳上升,终于将那片金属抽离了弗洛卡的身体。止血、缝合,她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一切,仿佛变成了一台只由程序控制的机器。
她抽出止血剂的针管,朝着弗洛卡的手臂打了下去。
弗洛卡腕间的监视仪忽然不再闪烁,而是亮起了白光。
“这是什么意思?”安昔皱起眉,求助地望向沙切尔,而后者一改刚才大呼小叫的模样,满脸的严肃。
沙切尔轻轻地开口,“他死了,安昔。”
41。战场()
“这不可能!”安昔握紧手,断然反驳。om
她看了一眼在旁边散开的医疗包,拿起那一支绿色的激素,朝着弗洛卡心脏的位置扎下,“你不会死的,醒过来弗洛卡!”
他腕间的监视仪依旧泛着刺眼的白光,安昔扔下针管开始做心肺复苏。胸外按压,开放气道,人工呼吸。结束30此按压,她吸进一大口空气,覆上弗洛卡掰开的嘴唇,辅助呼吸两次。按照国际规定,以上操作循环五次,然后再观察病人的生命体征。
想来可玛星并没有这项技术,沙切尔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连阻止她都忘了。
一次,两次,三次
安昔拼尽全力按压着弗洛卡的胸腔,分不清泪水还是汗水滴落在弗洛卡的脸上,她把空气一次次吹入他的肺里。
“醒过来啊!”
她的手臂已经酸痛,明知道已经达不到规定频率,但还是忍不住继续往下按。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脸,再一次掰开他的嘴唇,却怎么也亲不下去。
安昔跪倒在手术台边上,忽然泣不成声。
他像她第一次见他一样安静地躺在那里,只是上一次不用她吻他就能苏醒,而这一次,无论怎么努力,他都将沉沉地睡去。
“安昔。”沙切尔蹲下身,扶住她的肩膀。
“你以为我真的会给你陪葬吗?魂淡”安昔捂住眼睛,哭得那么委屈。
然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那熟悉的淡淡语气,“是么,那我还真是失望啊。”
安昔和沙切尔震惊地抬起头,弗洛卡疲倦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刚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你们两个吵死了,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简简单单的一句抱怨,安昔却忍不住破涕为笑。
“卧槽,你没死啊!”
沙切尔惊跳起来,几乎可以看见他泫然欲泣的眼泪“咻”地一下从眼眶下面飞了回去,“这他妈都没死的掉,你果然是个祸害!”
他毫不掩饰脸上惋惜。
弗洛卡没忍住,缓慢地给他翻了个白眼。抬起自己的手腕,监视仪已经退去了白光,又变成了各项指数还在闪烁的样子。
安昔抹干净眼泪,一时之间竟还站不起来。
弗洛卡突然转过头,近在咫尺地看着她,“你刚才是想吻醒我吗?”
“不,那个是cpr(心肺复苏术)。om”安昔机械地答道,只是脸颊开始发烫,“一种急救方法,用于心脏骤停,你不要瞎想。”
弗洛卡挑了挑眉毛,“还想说你吻技可真够差的。”
喂,幺幺零么,这里有人刚刚死里逃生就在耍流氓――对,很想让人把他再弄死的那种。
安昔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终于还是回归了本色。
“沙切尔,把那边的行动病床推过来,带弗洛卡进病房。”她站起身,拍拍衣裤,回头却发现弗洛卡还在盯着她, “怎么了?”
“没什么。”
弗洛卡轻描淡写地回答,“只是忽然觉得,死后会有人为自己哭泣也不错。”
安昔惊讶地看着他,他却自顾自地转回了头,似乎在回避与她视线相交。她低头勾起嘴角,笑意温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他死里逃生的这次起,弗洛卡开始时不时地避开她的目光。
“张嘴。”
弗洛卡顺从地张开了嘴。
安昔满意地将切成块的苹果送进他嘴里,“记得多嚼几下,你现在的肠道还不是很能接受食物。”她顿了顿,忽然想起沙切尔上回也快死,睡一觉却又活蹦乱跳的事情,“不,算了,只要不觉得难受就那么吃吧。”
把他们当成伤患真的是浪费感情
“哎呀,我的天。”踏进病房的沙切尔露出一脸辣眼睛的表情,“你们这又是在玩什么,好恶心啊。”
安昔耸了耸肩,“你以为我想?鬼知道你们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痊愈能力这么强,我这个无证医师只好自娱自乐了。”
短短两天时间,弗洛卡的伤口已经初步愈合,换个别的医生早就被他吓死了。她还硬着头皮又问邱其风要了几天休假照顾他,结果无聊得好想在病房的地上打滚。
弗洛卡的病房是文军指定的,单人,优采光,整个房间都铺了地毯,堪称部长级的豪华病房。
而这个家伙救文军时的打算,她大概是知道了。安昔将苹果连碗一起递给弗洛卡,托着下巴看着他吃。
“你觉得正常人被这么盯着看还会有胃口吃吗?”弗洛卡的手未动。
“呵,可你不是正常人吧。”安昔挑眉微笑。
“我说――本大爷这么大个人,你们真得看不见吗?”沙切尔郁闷地躺倒在沙发上,脚朝上脸朝下,说不出得嚣张,“我也要吃苹果。”
安昔转过头还没说话,一个苹果咻地从她脑后飞了出去,正中沙切尔的脑袋。
“咣”!她发誓自己听到了很不健康的声音。
“那就吃吧。”弗洛卡叉了一块苹果,优雅而缓慢地放入自己口中,仿佛刚才那一幕与他无关一样,“不用客气。”
安昔捂住嘴,大笑起来。
“啊啊,你不要太过分了!”沙切尔抓着苹果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地指向弗洛卡,“要不是看你还是个伤员,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决一死战――不对,这正是我打败你的最佳时机,打一架吧!”
他嘎嘣咬了口苹果。
“所以,你这是承认在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打不过我了?”弗洛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哦,忘了告诉你,那个苹果还没洗过。”
沙切尔瞪圆了眼睛,眼看导火线就要烧到他眉毛。
“笃笃笃”,有人敲响了病房门。
“你们两个慢点打,我先去开个门。”安昔看得正兴起,兴致勃勃地从椅子上起身去开门。门外一排站着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把门再直接关掉。
“喂喂,这种事情还能暂停的吗?”沙切尔在她背后大叫。
安昔转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调整好表情,微笑地看着来访者,“文部长、sister,有事吗?”
文军右手还打着石膏,闻言干咳了一声,态度比从前好了很多,“我是看望弗洛卡的,方便让我进去吗?”
安昔侧身推开门,将文军请了进去。
随之敞开的门口,弗洛卡一眼看见了乔薇身边被安昔故意忽略的第三个人,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乔薇则留在了门口,“我是来找你的,有时间跟我走一趟吗?”
安昔脸色微沉,反手关上病房门。
“那个我倒是不想打扰你们二位的谈话,但你是真的打算把我忽略到底吗?”李圣杰彬彬有礼地微笑着,手上还捧着花,“好歹我也是来探病的。”
拿着一大捧香气扑鼻的玫瑰花么?安昔抬了抬眉毛。
不得不说,花在末世也算是稀罕货了,估计还要订制,在追求妹纸的道路上,他倒是真的不惜血本。
乔薇在一旁静静地等候。
“花我代弗洛卡心领了,不过这么浓的味道不太适合他养病,你不如拿去给索娜,她会妥善处理的。”安昔顺着他话礼貌应答,“文部长在和弗洛卡谈话,你想见他请再等一会儿。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就不奉陪了。”
她转头示意乔薇,乔薇领着她朝电梯走去。
李圣杰在她背后耸了耸肩,倒是真的走向了急诊区。
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乔薇这才掩嘴笑了笑,半是揶揄半是感叹道,“年轻真好。”
安昔没有回答,盯着正在变换的数字,从三楼护理区直降一楼大厅。
“地下室的电梯井被封掉了,所以我们得从楼梯下去。”乔薇轻声解释,领着她往地下室走。她取出一张电子卡别在胸前的口袋上,同时也递给了安昔一张,“这是你的,保管好。”
安昔低头端详手里的卡片,和以前用的差不多,一寸照加所属实验室,只是落款不是任何一家研究所,而是隶属于“圣水”计划。
这是她和邱其风的交易,邱让她救弗洛卡,她加入营地的丧尸研究。
该来的终究还是无法逃脱。
重新来到地下室,灯火通明的研究室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