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杀戮-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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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结巴大怒,已冲到床前,一匕首刺过去,却被冰刀挡开,寒杉动作极快,已经用刀顶住了他的喉咙。
班主把王结巴拉下去,目光闪动着看向乌拉妥儿,“乌拉姑娘,您想说什么?”
“班主,你、你还听她啰嗦——”结巴大怒道,却没想到乌拉妥儿的一句话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我有办法弄回解药。”
“你、你说什么?”姚大炮愣了愣。
“听你们刚才所说,施毒者的功法修为似乎并不高——”乌拉妥儿白天一直坐在马车上,倒是透过车窗看到了一些经过,但庙内的事她并不清楚,只能凭空推测,“但你们却不敢近他的身,稍有不慎,便会沾毒上身。”
“是啊小妹妹,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会放毒的家伙了——”苏娆说,“但却没有像他这样的,离得老远,不呼不吸也能中了招。”
“他用的是术法。”乌拉妥儿说,“虽然没那么高明,但对付你们这些外行,已经绰绰有余了……”
班主眼睛一亮,“对、对呀——妥儿姑娘,您是术师,当然慧眼独到!”
乌拉妥儿冷冷一笑,“你的恭维为时过早,等取得解药,再说不迟。”
王结巴却卡着小眼睛,“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想和你们做笔生意——”乌拉妥儿说,“解药,算作定金……”
班主眯起眼睛,其中光芒闪烁,“妥儿姑娘是想——”
“班、班主——”结巴连忙劝道,“当心别、别中了臭丫头的诡计——”
“那你们就等着毒发身亡吧……”乌拉妥儿淡淡笑着,安适地躺在床上……
……
当夜,耕种区的道观里灯火微闪,无风无雪,春日的暖意已经渐渐渗入每一处角落。
僧道等人也在密谋着什么,元田舟没有参与,又在盯着那只精致的小炉出神儿。
僧道和青年商量了老半天,便各自分头,临离开的时候道人对青年说,“小杜啊,眼下你是他们的主要目标,我觉着咱们还是应该重点保护你。”
青年笑笑,“二位大师要是一直盯着我,那公子的安危谁来保全?再有,恐于二位的修为,那些家伙也不敢轻易现身,那我这‘诱饵’又有何用?”
僧人连连称是,笑道:“也好也好,料那些人也近不了小杜的身,咱们还是按计划行事……”
三人分开了,僧人守前院,道人护在公子身旁,青年则背着背篓,大喇喇地向后院走去。没过多久,僧人又回到了观中,微微躬身,“公子,那人来了……”
元田舟腾地站起来,“快请快请——”
一个身披着大斗篷的人进了道观,毕恭毕敬地施礼,“公子,奴下琐事缠身,未能早些觐拜,还请——”
“算了,东西可找到了?”元田舟急急地问。
那人全身都裹在斗篷里,看不清头脸,只一双阴鸷的眼睛在烁烁放光,“这个——”他看了看僧道,元田舟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僧道退去,那人才轻叹一声,“公子,东西还未启出,但已有了眉目,相信用不上十天半月,便能有所斩获。”
元田舟皱了皱眉头,但随即又换上笑脸,“老客儿,您辛苦了。“
那人连忙躬身,“能为公子做事,是奴下的荣幸——”
……
青年提着灯笼,在道观后院缓缓而行,另一只手里搓着大把的嫩绿青草,仿若闲庭信步。
寒杉几人趴在院外的一处土坡后,远远地看着,姚大炮轻声道,“他落了单儿,时机正好!”说着便要冲出去,却听身旁的乌拉妥儿冷冷一笑,“莽夫!”
姚大炮怒瞪过去,却见那女孩儿连打了几个指诀,在众人的眼前一抹,姚大炮和王结巴不明所以,正想往后躲,却猛然呆住,只觉眼前一亮,似被一层青光罩住,再往后院中看去,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方才还昏昏暗暗的院子里,竟然闪满了青色光圈儿,大的一丈开外,小的也一尺有余,散布在各处,幽幽闪闪,仿若妖兽的巨口……
“这、这是——”姚大炮惊呼。
“妈·的!和尚和老道真、真狠!”王结巴咬牙切齿道,“布下这、这么多陷阱!”
几人再往青年那边看去,顿时明白了——他周身上下都被一股股黑色的雾气所笼罩,举手投足间,雾气东窜西扑,显然便是如此放的毒……
……
青年走走停停,到了一处偏房门前正要推门,眼角却突然闪起了一点光芒,扭头一看,登时大喜,那处墙角积雪未化,雪面上却长着一株淡蓝色的小花,娇艳可人,他快步走上去,刚要伸手去摘,却感到身后突然袭来一道凌厉的劲风……
第61章 烫手山芋()
青年冷冷一笑,转身就扬出一把碎草,可笑容瞬间凝固了,一股强猛的旋风突然袭来,将碎草尽数卷了回去,随后便见一人如雪豹般猛蹿过来,冰刀已划向了他的喉咙,他惊恐地看着来人的面孔,心已沉到了谷底……
僧道早有准备,后院一起异响,他们便急急地往那边冲,到了后院,正见青年被逼到了墙角,偷袭的人一见强援赶来,再来不及搜解药,调头就跑,僧道顾忌青年的安危,也没去追,等到了青年的身前时,心都凉了半截儿……
那青年的喉咙被割开个血口子,鲜血汩汩地往外窜,僧道正哀叹之时,却不料青年吃力地爬起来,掏出巾帕上了药,把伤口缠住,血,顿时止住了,随后便是一阵猛喘,想说话,却呜呜哝哝的说不清。
两人这才放了心,僧人大笑,“小杜,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只伤了嗓子,没动血脉。”
道人却皱了皱眉,“小杜,你不是说,他们不敢近身三丈之内么?”
青年呜呜呀呀地连比划带说,两人明白了,惊奇道,“他们中,有术师?!”
青年点头。
僧道有些动容,“难怪,能看破我们布下的陷阱。”
三个人回到道观的时候,元田舟还在和那身披大斗篷的人密语着什么,一见青年满身是血,元田舟脸色一变,“小杜,你——”
“没什么,只是受了点儿轻伤——”僧人说,“解药还在,那些人活不长!”
元田舟松了口气,又和那人小声说了几句,那人便躬身退走。元田舟的脸色瞬间变冷,咬牙道,“一而再,再而三,敢伤我的人,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青年感激地朝元田舟拜了拜,转而换上一片喜色,伸出手,紧攥着一只淡蓝色的妖艳小花,元田舟笑笑,“又是哪种奇毒吧?”
青年一阵点头,笑得像个孩子。僧道的脸色却变了变,齐声苦笑道,“小杜,跟着你还真是麻烦——”
青年笑着,又从怀里取出几颗药丸三个同伴分别服下。
用过避毒的解药,僧道安心不少,随后便接到了元田舟的命令——
去城主府搬兵,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几个家伙搜出来!
僧人得了令,刚要走,却见大门“哐当”被一脚踢开了,门外走进几个人,个个脸上带着阴毒的笑。
僧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几位,是来找贫僧度化的么?”
班主笑着摇头,“是来超度几位的。”
话不多说,僧道已经窜了上去,可到了几人跟前刚要动手,就听身后“叮当”一声,回头一看,小炉再次打翻在地,而那施毒青年已经到了元田舟的身后,一把冰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僧道一愣,“小杜,你、你这是——”
“青年”笑着在脸上一抹,瞬间已变成了另一副模样,正是寒杉。
同时,王结巴从身后拽过一条厚厚的大麻袋,里面挣扎扭动,有苦叹声传出来——
“两位大师,我、我在这儿呢……”正是那青年的声音。
僧道有些懵了,前看看、后瞧瞧,一时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听元田舟苦苦地叹了一声,“大师,我们上当了,好一招‘偷梁换柱’……”
寒杉揪住元田舟的头发,把他的脑袋高高仰起来,冰刀开始在其喉间慢慢划动,戏班子那几个人得意非常,眼见就要大功告成,个个喜气流露。
可就在寒杉下刀前的一刹那,班主突然脸色大变,高喊道:“小兄弟,且、且慢!”
寒杉停住,不解地看过去。
班主脸上异常难看,指着僧道说,“先把这两个家伙做了,其他,之后再说!”
其他几人虽困惑,但已没工夫多问,一拥而上,将僧道围在其中。
僧道见雇主被擒,心中又气又急,哪还肯留有余手,猛灌魂力,便想大开杀戒,可一运力倒不要紧,两人顿感腹内剧痛,手脚麻软,噗嗵噗嗵!双双跌坐地上……
二人这次终于通透了一把,回头怒瞪寒杉,“你、你刚才给我们吃的是……”
王结巴大笑,“用毒,可不止你、你们会……”
班主也笑,“哥儿几个,动手!”
几人得意的冲上去,却见那僧道苦着脸相视一眼,僧人问:“鼻子,还打么?”
道人回:“打不过了,留得青山在吧……”
“好,那就‘不怕没柴烧’……”
两人叹息一声,突然一握自己的兵刃——
残破的禅杖猛然发出万道青光,一股股强大的气道向四周激射,戏班子几人顿时被反冲回去,撞到墙上头晕目眩,再一看那道人,拂尘上的金色丝绦猛地暴长,将棚顶冲开一个大洞,竟卷住空中飞过的几只寒鸦,拉住和尚,便借力向上飞去!
等班主几人冲出门的时候,那一僧一道已在远方夜空成了两个黑点,远远地向城外飞去了……
……
僧道跑了,但最终目标已经到手,几人还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回到住处,姚大炮一阵拳脚,逼着那青年交出了解药,随后又把麻袋口扎紧,扔进了一个水缸里,在上面用湿纸糊了一层又一层。
苏娆撇撇嘴,“你想闷死他?”
“这小兔崽子一身毒,不能不防。”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苏娆又问。
“他说留下来,可能还有用。”姚大炮指指班主。
随后,几人就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元田舟发起了愁。
寒杉不解,苏娆把那家伙的下巴抬起来,一颗淡黄色的浮印在颌下若隐若现。
寒杉皱起眉,“他是——”
“皇族的人!”班主苦叹,“这生意真是赔大了,即便得了金山银山,也没命花啊……听说前阵子‘松水城’叛乱,有人杀了几个贵族,中原那边就震怒发狂,愣是连下了十几道‘通缉令’,势要将那强人挫骨扬灰!”他看看寒杉,“兄弟,您说,咱们要是宰了这个皇族,是不是全天下都没有藏身之处了?!”
寒杉没回他,走到哪公子身前蹲下,“你会炼器?”
……
第62章 复仇()
元田舟笑着看他,不置对否。
“我听说炼器的术法,有很多是从‘术师合盟’里传出来的——”寒杉问,“你和他们交往很多?”
元田舟还是不言语,只是笑,神情很轻松,倒像是寒杉落在了他的手上。
寒杉只问了这两个问题,便站起身。苏娆看不过去,用脚尖儿踢了元田舟,“小弟弟问你话呢?装聋作哑,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元田舟只笑着吐出两个字,“蠢夫!”
乌拉妥儿不失时机地在一旁嘲笑,“自命不凡的家伙,怎么?又碰了钉子?”刚才在道观的时候,她只被解开了七成的禁制,且旁边一直有人盯着,施法完毕,很快又被人重新封禁,此刻正怒火中烧。
寒杉过去又想封上她的嘴,女孩儿一阵挣扎,怒喊道:“你言而无信,枉为男人!之前谈好的‘生意’——”
寒杉没犹豫,还是拍哑了她的声。
元田舟又笑:“欺负一个姑娘,哼哼,还是个贱男……”
寒杉站在床前,脸上分不出阴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休息一下,子时带你出去。”
女孩儿愣了愣,直直地盯着寒杉……
……
刘希光刚睡下,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怒骂着让人进来。这几天,他的糟心事儿可不少——
戏班子的杀手还没抓到;
城中又出了一桩案子,几百户人家失踪了壮丁,纷纷来报案,虽然大都是贱民,可推搪可敷衍,但熬不起他们的家眷天天在府外哭吵,连个觉儿都睡得不安生;
对了,还有前些日子进城的那个阔气公子,上头虽然没什么交代,只说一切遵其命、随其意就行,但谁能看不出来,那小子至少是个贵族,如果真在这城中出了点儿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