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养成日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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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他正好是元体三层的境界,正愁没有壮肉境的修炼功法,这就立即的送上门了,当然是大喜过望。
此时无暇细看,易天就先扔在背包里,身形一闪消失在黑夜当中,往着无极峰城主府方向而去。
在此同时,无极城数里开外,夜空依旧层云黯淡,但在城中的火光,却是依稀可以看到。
这里是城外的一座荒山,沿着山脚有一条小溪蜿蜒流过,密密匝匝的军帐扎在四周,一些攻城器械凌乱的堆放着,却几乎都已残缺破损;负责巡逻的士兵都是神色疲惫,浑身染满血迹,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惨烈厮杀。
这显然是飞云城临时扎营的地方,在这些军营的正中,众星捧月般拱卫正中行宫大帐,里面摆放着一座巨大火盆,火炭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一阵阵熊熊的烈焰在燃烧而起。
而在火盆的正前方,却坐着一位披头散发的赤脸大汉,上身完全的精赤着,那坟起的肌肉纠结在一起,像是一条条蠕动的蚯蚓,显然蕴含有恐怖的力量,古铜色的皮肤在火光映射下,闪烁着耀眼炫目的光芒。
然而,在赤脸大汉的前胸心脏处,却赫然的印有一只掌印,五指纤细娇巧,手掌玲珑有致,似乎是一个女子的手印。
这应当是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可是印在赤脸汉子前胸的掌印,却是一片枯黄灰败色,像是枯萎凋零的树叶,已失去生命的光泽。
倘若有武道高手看到,定然会骇然惊呼,因为赤脸大汉中的这一掌,却是一门叫做枯木摧心掌的绝技。
这一门武道功法,倘若是修炼到极致,一掌凭空的劈出去,但凡被掌劲打中的,花草树木无不枯萎凋零,丧失掉的生机。
若是打在人的身上,体表看不出什么伤痕,甚至同常人无异,但若是剖开胸膛去看,就会骇然的发现,一颗心已经枯萎腐烂。
一掌下去,断无生机可言,但赤脸大汉却也不简单,似乎正在运功疗伤,只见他猛然的张嘴一吸,火盆似是浇油一般,当即火焰轰然高涨,几道火苗乱窜而出,却被那张嘴吸在腹内。
这赤脸大汉居然吞噬火焰,而那几道火苗入腹以后,他本来有些沉寂的心脏,忽然缓慢的蠕动起来,但每动上一下,却是发出铁锤敲打的声音,似是焕发出绵绵升级,力量在不断的滋生,
这是烈焰炼脏诀,可以修炼这一门功法,赤脸大汉显然有着元体九层的修为。将烈焰吞噬在腹内,借助火焰燃烧淬炼五脏六腑,这门功法显然是极为的凶险,要知道不像是皮肉骨骼,五脏六腑最为是脆弱,稍有不慎就会要人性命,一般的修炼法门都是温养为主,可谓是异常的小心,更不要说是用烈火去淬炼。
赤脸大汉显然是厉害非常,居然将这一门功法修炼而成,只见他张嘴的吞噬火焰,神色宛若喝水吃饭一般,但是火焰吸在腹部以后,那前胸似是要燃烧一般,浸出腾腾的热气来,里面更是发出呼呼的火焰燃烧声。
不过,那印在心脏部位的手印,却是渐渐的褪去灰败色,甚至那原有的枯黄色,也显得更加的黯淡,显然是伤势即将愈合的迹象。
然而,正在赤脸大汉练功疗伤时,忽然在帐外方向,传来一道异常恭敬的声音。
“飞云将军,末将有事禀报!”
听到这一道声音,赤脸大汉脸上掠过不悦,不过他也是知道,倘若是没有要紧事,根本没有人胆敢来打扰他。
“进来!”
赤脸大汉在说话的同时,张嘴吐出一口气,一股灼热的气浪喷薄而出,打在那有些黯淡的火盆上,当即是烈焰高涨起来。
这一声刚落下,大帐的帷帘就被掀起,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进来,他披着一件破损的盔甲,神色显得有些疲惫,眼睛里是血丝满布,显然这几日没有休息好,却赫然正是飞云城副将梁无常,昨日攻打无极城的指挥官。
显然,这赤脸大汉的身份不用说,正是威名赫赫的飞云将军梁三疯,可是在半月以前,他却威名折戟败于紫云烟,更加要命的是被枯木摧心掌伤到五脏六腑,倘若不是他炼脏足有数年,五脏六腑淬炼的强韧无比,否则是早已毙命无疑。
但饶是如此,却也成为重伤之躯,再难以领兵作战,只得让梁无常暂领三军。本以为他老而弥坚,不求攻破城池克敌致胜,但守住局面应当绝无问题,岂能料到有昨日那般的惨败?将大好局面完全的葬送。
自从秃鹫岭一役开始,飞云城原有上万神武军,而今善战者不足四千;且十位校尉战死半数,其中三位都是死在紫云烟的手里;招募精壮百姓组建的新军,尸体已经是堆积如山,出征时领军二十万,现在却已不足七万。
可以不夸张的说,无极城还没有打下来,但飞云城却打废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的局面,倘若是不能攻破城池,想办法掠夺一些战利品,那损失实在是太过惨重,不知要几年才可以缓过来。!迷器,,,,!!
027 人在哪里?()
望着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将,梁三疯不由的心中来气,昨日领军不利都尚不自悔,居然推说是被人一箭射下城墙,至此导致大好场面功败垂成,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想要一箭震退换血境的高手,即便是自己都没有这般能耐,对方应当是一位元脉真人,可无极城岂能有这般的人物?倘若是有何必雪藏至今?
对于这位年迈无用的老将,梁三疯已经失望之极,但却偏偏不能太多训斥,毕竟手上可用的人实在太少,当日的秃鹫岭一役,另外一位年轻副将不幸殒命,否则他何至于让梁无常暂领三军。
“飞云将军,无极城的城南方向,有火光传来,似乎有人放火。”
梁无常的声音虽然疲惫,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喜色,奋然道:“不如即刻的发兵攻城,趁此天赐良机,打无极城一个措手不及。”
“你是说?发兵攻城?”
梁三疯眉头紧蹙在一起,抓起一件红袍披在身上,当即在地上站起身来,他坐下的时候尚且不觉什么,但此时站立而起,才发现体型颀长,身高居然足有九尺,当真是宛若一座铁塔般。
他在起身以后,便就来回的走动几步,忽然的掉转过头,沉声质问道:“粱副将,这是否无极城设下的圈套?你却是焉能知道?”
梁无常被问得哑口无言,惴惴不安道:“想来应该是城里内应放火,倘若我们此时攻城,岂不正好里应外合?此等良机是稍纵即逝,还请将军定夺。”
“城中内应放火?”
听到这里,梁三疯脸色当即一沉,语气不悦道:“粱副将,难道你行军作战,是全凭臆测指挥么?”
这一句话语气冰冷异常,似是透着问责的意味,梁无常听在耳里,心里更是恐惶不安,冷汗瞬间就布满额头,他想要开口解释什么?但是喉结一阵鼓动,却是始终说不出话来。
梁三疯冷哼一声,冷然说道:“无极城里虽有江海福作为内应,而且也有礼部派出的刺探,可此城被我军围困足有两月有余,早已是断绝的联系,里面情况根本不甚清楚,岂能是冒然的发兵攻城?”
说到这里,语气更显得沉重,说道:“而且,经过昨日攻城失利,我军善战者所剩无几,再也承受不住折损,倘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是不可贸然出兵。”
“是,将军教训的是!”
梁无常满头都是汗水,却是顾不上去擦,对于飞云将军说的话,更是不敢有反驳。
梁三疯微微的摇头,对这位部下颇感失望,叹然说道:“粱副将,那位紫云烟智计百出,可偏偏此人武力奇高,岂能是那么好对付的?说不定无极城里的这一场火,就是她在故布疑阵,倘若本将真的下令攻城,定然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这……”
梁无常神色不由一惊,似乎是也想到这一点,有些后怕道:“这女子当真是诡计多端,末将险些上她的当,幸好飞云将军洞悉其谋,否则还不知道何等结局?”
这句话显然说到梁三疯心里,他满脸得意的大笑起来,语气不屑道:“想来在今夜,无极城定然严阵以待,守城将士是甲不离身,弓不离手,一夜都未必合眼。”
说到这里,他的眼眸忽然射出两道精光,大笑说道:“粱副将,今夜好好的休息,明日清晨时分,再点齐人马攻城不迟?”
“清晨攻城?”
梁无常脑袋也有些转不过来,他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为何要做出这样的部署?
梁三疯哈哈大笑起来,眸子里掠过狡黠的神色,含笑说道:“粱副将,明日清晨的攻城,不过是佯攻而已,主要是以疲其师,相信他们一夜的劳累,加上城中缺粮,都是头昏眼花饥肠辘辘,也是挨不住这两日。”
梁无常这才明白过来,不由的连声赞道:“将军智计高明,想来早已胜券在握,属下佩服之至。”
梁三疯微微的点头,好整似暇道:“明日,主要以扰敌为主将士们好好休息。只要挨过明日,不但城主派来的援兵将至,而且本将的伤势便可恢复。”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沉,傲然道:“到时候,我军的战力高涨,而无极城却是锐力耗尽,此长彼消的情况下,焉能有不胜的道理?”
“将军英明!”
听到这里,梁无常顿觉浑身轻松起来,只要能踏破无极城,昨日攻城不利的罪名,不但可以免去追责,而且说不定再立大功。
而在此时,无极城的城南方向,杜仁德的府邸火势滔天,在不断蔓延下越演愈烈,那冲天而起的火光,将天空中的乌云映亮,宛若一块块紧压人心的大石,沉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杜仁德赶回来的时候,偌大的杜府,却是人惊马嘶,到处是一片喊声,显然已是乱到极点。
在见到场面失控,他心里也颇为着急,毕竟还有七八房娇妻美妾,以及几位颇得宠爱的儿女,若说是不管他们的死活,那也是不可能的。
“快,赶紧救人!”
这一声令下,簇拥左右的府兵轰然应诺,当即是四散而开,投身在那大火当中,不用杜仁德去吩咐,他们也知道要救的是什么人?
“杜司马,还救什么人?紫云烟人在哪里?”
申屠刚在这时候赶到,眼见杜仁德只顾派兵救人,语气当即有些不快起来。
这一次得内务使江大人命令,领内务府上百精锐前来,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伏击紫云烟,而其余一切都是无关紧要,若是将府兵都派出去灭火救人,到时候别说对付紫云烟,怕是自保都是大有问题。
杜仁德显然意识到不妥,不过兵都已经派出去了,此时想要收回命令,却根本就来不及了。
这时候,一位披甲大汉在里面踉跄走出,此人腹部似乎中有一剑,正用手死死的捂住伤口,可鲜血在指缝汩汩流出,显然是伤势极重。
在火光下一打照面,杜仁德却已然认出此人,正是他府上一名得力家将,有着元体五层的修为,在杜府可算得上是有数好手。
杜仁德也不管这人伤势如何,上前劈头就问道:“那放火的刺客,现在什么地方?”
“杜……杜大人,那黑衣刺客……”
这名家将眸子里掠过惶然的神色,犹在气喘道:“那黑衣刺客已经……已经离开杜府。”
“什么?已经离开?”
杜仁德似乎有些不信,连忙追问一句道:“你确信没有看错?”
这时候,这名家将似乎缓过神来,说话居然流利起来,说道:“杜大人,那刺客本来在府上到处放火,后来不知道去的什么地方?但在这人再次出现在府上时,手里面却是提着一个人,属下本来想将此人拦住,但却实力低微不是对手,被一剑刺倒在地,只能眼睁睁放其离去。”
“混账!”
杜仁德却是脸色大变,没想到他藏得这般隐秘,左右亲信都是无人可知,但还是被紫云烟寻到,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念至此,他心中更是火冒三丈,一脚就踹在这名家将的肚子上,满腹的怒火无可发泄,哪里顾得此人的死活?一脚将其踹在路旁以后,就急匆匆的冲进府内。
“走,跟上!”
申屠刚的脸色同样有些不好看,却是吩咐府兵紧随左右,当然是想要跟上去查探清楚。
杜仁德作为刑部司马,无极城有数的重臣权贵,其府邸规模当然是不小,但他一路上穿庭走院,对漫天火势视而不见,一直来到后园的方向,这里有数十座废弃的旧院,里面杂草丛生,到处是残垣败壁,一副荒凉破败的景象。
这些几乎一样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