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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神仙下凡传-第6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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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唇上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耳际,温热的,就像小猫挠得人心尖发痒。

    “我府里的女人,目前只有站在镜子前的这一个。”

    诱惑的声音萦绕在脑海里,陈浩然的心脏又开始小鹿乱撞。“啊啊啊啊——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作死般地趴在宣纸上,陈浩然看着那几个王八,情绪濒临崩散:“三千幅……谁能救救我……”

    趴着趴着,困意侵袭,陈浩然杵着毛笔就伏在书桌上睡着了。

    梦境,还是梦境。

    白色的,一团一团的烟雾。

    忽然,她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的眼睛遍布着血丝,狰狞的面容,胸口源源不断有鲜血流出。

    然而,他笑了。被鲜血染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极冷的笑意,“紫渊,你还想再杀我一次?”

    胸口一闷,陈浩然心脏骤然剧痛,她抬手捂住胸口,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一把剑,而双手鲜血淋漓。

    “啊!”

    那血人一步步走近,一把抓住剑刃,孤冷地讥讽道:“杀了我,你就安宁了么!”

    “就安宁了么!”

    陈浩然猛然由床上惊醒,才发现冷汗在已浸湿了背脊,衾枕上早已是湿漉漉的一片。她抬起袖请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昨夜她做了什么梦,至今的心绪都无法平复。

    挣扎着起身至桌旁为自己倒下一杯茶水,一口饮尽润着自己干燥的嗓子,还没来得及缓气便听见温子然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传来,“小不点!起床了!”

    温子然一脚踏进屋。看到面色极其苍白的陈浩然,皱紧眉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陈浩然放下茶杯,翻起白眼:“被你吓的!”

    “……”

    “四师兄,昨天那件事,我记住你了!”

    温子然满脸委屈,将脖子上的狐狸面具一扯。拉住小师妹的衣袖,“四哥知道错了,可是我一听到声响就去找你了!都没见人!”

    陈浩然瞪了他一眼,鼻子吹气:“反正我记下了!”说着,她眼珠一滴溜,凑近温子然,弱弱道:“师兄,你有办法弄到三千张……那个图吗?”

    温子然孤疑地看着她一眼,直接把面具拉起来戴上:“我要去禀告师父小师妹要出书了。”

    “四师兄!”

    陈浩然拽住温子然的衣袖。双腿一缩闭眼赖在地上,她仰头长啸:“你若不帮我我就要去扫茅房了啊——”

    回眸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眼角挤出几点泪花的陈浩然,噗嗤一笑:“怎么不去找二哥帮忙。”

    陈浩然懦懦:“跟平阳太守扯上关系……找二师兄不是自寻死路吗……”

    “也对,二哥那么痛恨朝廷。”温子然带着桃花儿的眼神表示赞许,他将狐狸面具搁置在额头,拉起小师妹:“这件事等回来我帮你想想,现在你得跟我去一个地方,师叔他们都等着呢。”

    “去哪儿?”

    “命格台。”

    陈浩然霍然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子然,瑟瑟问:“我可以测我的使命了?”

    温子然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审视着陈浩然,沉重的表情让她向后缩了缩,蓦地,他又露出了一口白牙的放荡笑容:“去了就知道了。”

    命格台。是清池山每个入门弟子前去求得这一生要履行使命的地方。

    在这之前,她的师兄师姐都已经得到了自己的使命,救世济贫。除暴安良,是他们这一生的职责。

    陈浩然心中忐忑,在这之前师父从未给她提及测命格的事情,以前好几次她偷偷跑来这个地方,都会被罚跪一日。而今她随着师兄的步伐踏上命格台。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蔓延在心头。

    不远处,勇公子飘飞的银发依然那么显眼,他向陈浩然伸出手,牵着她走到了命格台中央的六芒星阵。

    气氛冷凝到了极点,陈浩然有些害怕的拉住勇公子的手,“师叔,我有点怕。”

    勇公子露出一个暖暖的微笑给她:“不怕,有我在。”

    想到自己的使命马上就要知晓,陈浩然一闭眼,紧紧抓住了勇公子的衣袖,“可是我还是害怕。”

    勇公子看着她的小脸,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回头跟清池公点了点头,只听清池公大喊:“摆阵!”

    勇公子搂着她的肩膀,坐在阵里,整个六芒星随着来回人影拔剑的闪动赫然迸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前尘之世,今生之劫,六芒星启,命格归一。”

    陈浩然听着师父的吟诵,紧紧闭着双眼。胸口什么东西,压着什么东西要迸发出来一样,脑袋很痛,就想要爆炸了一样!

    “凌儿,凌儿。”

    勇公子的声音在耳旁呼唤,然而陈浩然根本听不见分毫,脑袋一直有很多画面飞速旋转,她想要去捕捉,但就是抓不到。

    她看到一个提着剑的紫衣女子,站在一条一望无尽的大河旁,她高喊:“凤皇!”

    陈浩然捂住了脑袋,她痛苦的神色让勇公子惊慌起来,“凌儿!”

    “啊啊啊——”她抱着头,感觉天崩地裂一般,她浑身散发着血红色的光,就像从炼狱里走出来的赤血战神,陈浩然紧闭着眼睛,那个向她走来的人,是谁!到底是谁!

    脑海中黯然闪现出断断续续的画面,心仿佛被人掏空,痛到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

    “师父!小师妹好像快坚持不住了!”黎轩担忧道。

    清池公皱紧眉头,额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滚而落,楚夫晏跟左寻萧双剑合璧,惊天光华闪耀在命格台。

    “凤皇——————————”

    陈浩然仰头长啸,所有的光芒都被她身上的乍现的红光夺去,左寻萧连忙拉住楚夫晏飞至地上。才没有被红光所伤。顷刻之间,光芒消去,只留下半空中悬浮一张纸。而陈浩然倒在勇公子的怀中,沉沉睡去。

    “呃——”一间昏黄的房间里,装饰奢华,床上一个男人似乎才从梦魇中惊醒过来。他浑身是冷汗,右手捂着胸口,疼得他闷哼一声。

    白凤离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手指尖的缝隙中方才有一道红光闪过。他脸色苍白,紧抿着唇,调息了半晌才缓缓移开了手。他扶着额头,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昏暗的光线里,隐隐绰绰有一道赫然的伤疤出现在他的胸口,而未被遮掩的唇角。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冷笑。

    终于,要开始了么……

    “这不可能,我们都是去救助别人,陈浩然的命格怎么会是去杀人!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清池山!”

    “小玥,你冷静点。师叔师父都已经在商议了,这件事我们暂时不能让她知道。”楚夫晏看着自己的妹妹,说道:“修罗玉面,白衣胜雪。剑指离安。”

    “我们只要不让小师妹去离安,她应该就不能杀人了。”

    “这有什么不好。”楚玥孤傲地冷笑:“离安城那些歹人不是都该杀光的吗!”

    “小玥!”楚夫晏厉声打断妹妹的话。严肃道:“我说过,不能让仇恨蒙蔽了自己。我们平日里整治的那些人,是因为他们有该死的理由……而今……”

    “那我们要困住凌儿?”左寻萧双手抱于胸前,反问。

    “行不通。”孟初寒冷淡的抬起眸子,看着众人淡淡道:“你们忘了,如果不履行使命清池山又会有什么后果?”

    所有人一下了都噤了声。大家紧缩着眉头,空气冷到了极致。

    “我来告诉她吧。”左寻萧拿着酒壶一转身,刚要踏出屋子陡然停住脚步。“或许,不需要我们说了。”

    大家齐齐转头,看到打开了的门缝隙。立时明白了过来。

    黑色的夜里她在跑,一直奋力的跑。

    陈浩然要紧嘴唇,用尽全身力气的向山下跑去。那个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那张图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里,一把剑插进了一直黑色凤凰的胸膛。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命格会是杀人!

    胸口疼得她倒抽凉气,那种钻心的疼痛让那她跪倒在一棵琼花树下。碎琼的雨花落在满是青苔的潭水中,荡漾出细碎的涟漪。陈浩然双手撑着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这么一跑居然跑到了平阳城近郊。

    她不想回去,也不要回去,注定要鲜血握手的她怎么能和自己的师兄师姐并肩相伴!

    忽然,她看到了晃在眼前的月牙色衣摆,沾染一身月华。

    “叶姑娘是画好三千幅香艳图来给我了么。我听说你是平阳城里画风‘最’清新脱俗的三流画师。”

    她猛然抬眼,见那人眉目英挺,玉面朱唇,双目微垂,冰封的眼睛锁住她的眼睛,看不出任何心绪。

    想到那三千幅图画,陈浩然无力的垂下了头,哀怨:“大人,您别惹我,我心情不爽。”

    白凤离微微讶异,半晌,侧身站近她身侧。陈浩然诧异的偏头看他,只听那赋有磁性的清越嗓音响起:“我也是。”

    陈浩然呆愣,偷瞄了身边冷美人一眼,缩了缩脖子,抱住膝盖试探性问:“您为什么心情不好。”

    “做恶梦。”

    “啊!好巧啊!我也做恶梦耶!”

    “……”

    白凤离淡淡垂眸看她,墨色的瞳眸深如幽潭,却不见一丁点感情。陈浩然害怕他这样冷淡的目光,又缩缩脖子,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也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梦到自己要去杀人。”

    闻言,白凤离没有讶异,唇畔边勾勒出浅浅的笑意,明晰的眸子中闪现玩味的冷意,“杀人?有的人是必须要去杀的吧,逃也逃不掉。”

    凉凉的声音乍出,陈浩然恍然回神,看着那抹笑的倾国倾城的脸。她的内心最深处仿佛被人牵引着,她不禁问道:

    “大人也有命中注定要去杀的人吗?”

    白凤离脸上突闪一抹嗜血的残暴。“有。”

    他的回答,如此平常,却又让人心惊,春日温暖的空气一点一滴被冰凉所侵蚀。

    “还不止一个。”

    陈浩然心肝脾齐齐一颤,看着白凤离一副漠然的神色。冷冷地说道:“一些命里带的事情是逃不掉的,既然逃不掉为何不去接受,作践自己,是不明智的。”

    他说话的时候,眼底有浓烈的邪冷之意。陈浩然吞了一口唾沫,后悔自己跟他提起了这个话题。

    既然逃不了,为何不接受。可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命中注定要去杀的那人到底是谁。

    “大人……我好像真的有要杀的人,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

    “哈哈哈哈。”一声冷笑传来。在这寂静之处不免让她有些毛骨悚然。“陈浩然,我是第一次听人用‘好像’来形容自己要杀的人。”

    双如鹰般凌厉的眸子,陈浩然在他的眼底捕捉到杀意。“曾经的好像慢慢的会演变成肯定,最后会成为必须!”

    听到这里,陈浩然害怕到不行,最后决定还是跟白凤离说一下她内心纠结了半天的话:“那个大人……我可不可以……”

    白凤离孤疑地蹙了蹙眉,“说。”

    “可不可以暂时借住在你家几天?”

    白凤离眉头拧得更紧,“为何。”

    陈浩然耷拉着脑袋。眼神游移了半天,道:“我画图的事被家里人知道……他们现在气头上。不敢、不敢回去。”

    白凤离闻言,心情转好地挑了挑眉。陈浩然觉得他的性情真有些捉摸不透,听他道:“可以,交上三千幅图纸,我包吃包住。”

    “啊?”她的手紧紧握拳,糟了糟了。我命休矣……

    陈浩然这一跑,清池山乱成一团。

    “师兄……小师妹不会直奔离安去了吧……”温子然戳了戳站在一旁沉思的左寻萧,面色冷凝:“而且三哥去山下找了那么久……该不会……又迷路了吧?”

    大家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四下看了看,没有见到司徒清的身影。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司徒清生性冷淡,又讨厌与别人接触,平日沉默少言,除了极度喜欢动物之外,还是个典型的路痴。

    如今小师妹不见了,大家实在分不出精力再去找他了,不由得垂头叹息。

    “都先回去吧。”从半空翩然而下的勇公子,声线淡淡响起。“我会找到她的。”

    “师叔,小师妹从来没有出过平阳城,我担心……”

    “回去吧。”打断了楚夫晏的话,勇公子言语间似乎有些疲惫,他抬了抬手,顿了顿又道:“流烟留下,别的都回去歇着罢。”

    大家相视一望,上前一揖,“是。”

    庭院里只剩下勇公子和安流烟,看着站在眼前的背影模糊成一道迷离的光影,安流烟挪动了一下竹轮椅,靠近了些,恭敬道:“仙君留下流烟,是有什么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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