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爵圣帝-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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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在上面凿刻出这等小型简陋引爆符阵后,可就完全变了。只要我们天命师催发符阵,然后将之扔出,就会嘭的一下炸开,却是方便又极具威力。嘿嘿,你可不要小看这么一枚,看上去不起眼,但也足以将你这名民爵天命师给炸死、炸伤。”
见千洛木着脸,一言不发,不知千洛是完全被他话语给震惊了,还以为他不信,山羊胡长老急了,像是黄花大闺女被人怀疑不是处女了般,顺手将那枚“天雷火”抄起,拉着千洛就出了库房。
跟在后面的三角眼长老,知道山羊胡又要显摆,不屑地一撇嘴。
“今天就让你真正开开眼。”反正这些“天雷火”就归山羊胡长老掌控,想怎么玩都随他,当即神魂催动,那枚“天雷火”表面条条粗大纹线就灼灼火焰般红光腾起,瞬息间由乌黑黑的颜色,完全变成了一枚红通通的“大火球”。
下一刻山羊胡长老向外一扔,“大火球”直飞出百十米远,落在南北库房中间的空地上,“轰隆”一声巨响,真像是焦雷崩地,一时间地动山摇,库房坚硬墙壁为之一阵猛然震动,一朵乌黑的蘑菇形巨云随之腾起,再看坚硬的石头地面,直被炸出了一个数丈方圆、丈许深浅的大坑,坑壁一片焦黑,遍布条条粗大裂纹,触目惊心。
千洛脸色不由更白了几分,这枚“天雷火”之下,不用说自己眼下高品民爵修为,即使修成极品,也是难以承受吧?也许只有成为士爵天命师,修成第二枚防御符文,才能扛过吧?但仍旧不可避免会受不轻伤势。
“这天雷火固然使用方便,但威力嘛,嘿嘿。”见千洛完全被震慑住了,三角眼长老心头发痒,在旁冷哼道。
千洛眉毛一挑,很有眼色地立即转身凑趣问道:“不知长老您又掌控什么重器,莫非威力还要强过这天雷火?”
“跟我来。”三角眼长老携了千洛的手,离了南面库房,穿过空地,进了北方库房中。
北侧库房修建的更大、更高,里面却是没有木架子,空荡荡的,只摆放了十架六七米高、下面安放了两只铁轮、看上去怪模怪样的“大铁车”。
“大铁车”不知是用什么金属锻造成的,闪耀着铅灰色的冰冷光芒,前端是一半圆形的铁板,像蒲扇般,探出了有两米许长,上面随着扇形凿出了十条小腿粗细、半尺深浅的深槽。最后端,“大铁车”架子上,则雕刻满了繁密复杂至极的纹线,相互勾连,赫然是一座完整的“符阵”。
“来呀,取箭来。”三角眼长老一声喝,两名甲士将“大铁车”旁边摆放的十几个长方体的大柜子,其中一只打开,赫然就见里面整齐放着十根两米长短、胳膊粗细、通体金亮莹润、雕刻繁密纹线的巨大箭矢。
两名甲士取出了其中一根,然后当着千洛与两位长老的面,安放在了大铁车上的一个深槽内。
“这就是落星弩,是我所掌控的重器。”面对千洛一脸的疑惑不解,三角眼长老傲然道:“这一柜子十根箭矢,能够一次性安放在上面。这落星弩的架子是用千筋铁锻造,至于箭矢,是用金晶玉雕刻而成,待使用时,全部安装上去,再激发落星弩上的符阵,催动箭矢上的符文,就能发射出去,却几乎是无坚不摧,并且能够跟踪追射目标,士爵天命师遇之必死,男爵天命师也要身受重创,被剥一层皮。”
顿了顿,三角眼长老有些遗憾地道:“可惜就是威力太大,因此无法给你演示了。”
千洛激灵灵打了个寒噤,连声干笑道:“不用演示,不用演示。”
“这等重器,就是我们天命天殿的高阶天命师,在与海妖、山蛮连年累月的战争中研制出来的,不然仅仅凭借我们这些人族的天命师,又那里能够抵挡生孩子如下猪崽、并且一出生就拥有强大战力、堪称全民皆兵的妖、蛮两族的敌手,并且能够将之给赶回瀚海、荒山老家?这天雷火、落星弩,还不过是最低级别的符器,日后你去到那些郡级、领级的大城,甚至未央山天命天殿,以及与妖、蛮两族厮杀的前线,所见到的符器,将更会让你震惊。”山羊胡长老一脸感慨地道,“天命殿本身拥有守护所在城池的职责,我们两个掌握这两大重器,就是为镇守白沙亭城而设。虽然我们距离前线尚远,但居安思危,万一有妖、蛮两族侵来,殿主启动金光罩,将整座白沙亭城给罩住,我们两个则会尽起这天雷火、落星弩,架在城头上,给来敌以重创。”
千洛恍然,感情吕不韦殿主的“金光罩”,是整座“白沙亭城”的防御罩,而这“天雷火”、“落星弩”,却就是反击、攻击之用。
看着两位长老,千洛脸上浮现出一个诚挚的笑容,如方牧野在旁,一看他的笑,就知老大又不知打着什么不可告人心思,要阴人了,道,“我有一事,不知能否与两位长老商谈一二?”
两位长老对望一眼,眨巴了一下眼睛,三角眼长老一挥手,旁边的甲士将“落星弩”上的箭矢撤下来,放回木柜,然后退出了库房去。
见偌大库房内就剩下自己三人,千洛一挥手,两只大箱子自“天命宫”遁出,打开,红光蒸腾而起,满当当的尽是血玉,怕不有万枚之多?直将左右两位长老的眼,都给映的一片通红。
“这两箱紫葡萄,就是我对两位长老的敬意。”看着两位长老通红的脸,粗重的呼吸,千洛笑了,悠悠然道,“我知道两位长老所掌控的天雷火,以及落星弩的金晶箭,肯定每年都会有所损耗,然后上报天命天殿进行补足。不知两位长老能否将今年的损耗,交给我处理呢?”
两位长老一听,迅速对望一眼,然后又死死盯着那满当当、红光直冒的两只大箱子,呼吸越来越重,最终用力点了点头。
第四十二章 废物儿子()
“天命殿”正殿内,吕不韦殿主灰头土脸,圆胖胖的大脸满是怒气,指派着一干匠师收拾、修复着殿内那巨大深坑。
“殿主、殿主。”千洛大呼小叫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吕不韦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冲出殿去,大声吼道:“嚎什么嚎?又有甚事?”
千洛一缩脖子,嬉笑着道:“刚刚与两位长老谈妥了,人家应得的好处,你赶紧的分派下去。”
吕不韦气得越发胖脸涨红,一边招过自己的武元师,将在库房内早已给两位长老备好的血玉给送过去,一边恨恨对千洛道:“也不知道谁是殿主,——我天天居然被你给分派着干这、干那的,你小子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
见千洛毫不为意的神色,吕不韦殿主感觉越发刺眼,冷笑道:“你小子也真是精灵鬼,压着不让我分派给两位长老应得的好处,然后让你来做这个人情。”
“不但如此,如果你早早将好处送过去,我再与两位长老去谈事儿,就怕我眼下出的这点儿血,他们就看不在眼里了。”千洛耸了耸肩道。
“你可真够石头里榨油的。这样倒是好,两位长老与你做了这个买卖,赚了一大笔血玉,转眼他们应得的好处又送了去,——分明是你在我面前给他们美言所致,对你还不感恩戴德?里外好人都让你赚了,得了便宜又卖乖。”吕不韦殿主鄙视地道。
“过奖、过奖,一切都是殿主老师您教导有方。”千洛笑着连连谦逊道。
听千洛称呼自己“老师”,吕不韦摸着滑溜溜、肥润润的下巴,嘴角一丝笑容泛起,也很有几分自得生出,旋即斜睨着千洛道:“别怨我没有告诉你啊,此次修缮大殿所耗费的钱财,我都自你的每日修炼血玉中扣除了,——此后一个月,你休想自殿内领取一枚修炼血玉。”
“什么?你、你不能这样啊,殿主大人!”千洛一听傻了眼。虽然他现在得了横财,算是暴富,不缺这几枚血玉,但穷困日子过久了的他,蚊子再小也是肉,也不想舍弃啊。
吕不韦却难得自这精滑小子的手里扳回一局,心头大快,“呵呵”笑着转身进殿,将他丢在殿外:“以后再干这等吃饱了打厨子、修炼完了拆大殿的举动,日后你就休想再在天命殿内领取任何应得的好处。”
“白沙亭城”正北,两千里外,在浩荡宽阔、水流湍急的天流河的一个巨大拐角处,足足有“白沙亭城”七八倍大的“宛罗城”雄伟坐落。
“宛罗城”与“白沙亭城”相较,两者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宛罗城”四周的城墙即有十余丈高,全用一块块四四方方的千斤重金刚石砌成,并且缝隙浇灌铁汁,可谓固若金汤。除此之外,“宛罗城”中天命师的数量也是“白沙亭城”的几十倍之多,势力雄厚,毕竟“宛罗城”是方圆五千里内,堪称人族最为繁华富庶的一处中心所在。
正因为此,远远看去,整座“宛罗城”就像是一头亘古凶兽盘踞在原野上,令人浓重的渺小无力感泛起。
宛罗城的北城墙之下,就是有百十里宽、一望无垠的天流河河面。
在晚霞的余晖中,坚固的城墙上,居然撑了一张硕大的青罗伞,伞下则摆放了一张舒适的红星木躺椅。一名肌肤苍白、面容淡和的中年天命师,身着轻便的雪蚕丝织就的便服,一头漆黑头发随便用发带束在脑后,正悠闲半躺在椅上,一手持着一根翠绿欲滴的青竹鱼竿,正在进行垂钓。
中年天命师手中钓竿的鱼线,居然就地取材,就是用身上“雪蚕丝袍”中抽出的一根线。雪蚕丝倒是足够柔韧,却也极轻,原本早应该不知被风吹向何处,然而在中年天命师手中,极轻极细的鱼线居然与青竹钓竿成一直线,从而就像是一根长枪般,直直“刺”入几百米外的水面中。
“星主,白沙亭城兵马司吴渊送来密信。”一名身披乌黑重甲、举止精悍的武元师忽然出现城头,快步走到中年天命师近前,手中托着一封信函,恭声禀报道。
这名中年天命师,却是“宛罗城”的巨头之一,城主陶荣。
“雨后送伞不领情,——什么时候了,才送来密信,如果等着他,早就晚了三春喽。”接过那封密信,陶荣看也不看,随手丢进了城下的大河中。
“时机,眼下终于是成熟了,看来可以下手采果子了,——你让庆儿来见我。”定定看着鱼线刺入的几百米外的水面,陶荣略一沉吟道。
武元师应声而去,而陶荣拈着手里的翠竹钓竿,看着浩荡烟波的天流河面,目光闪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过不多久,城头一阵微风吹来,忽然一阵酒气混合着脂粉的浓重香气飘来,陶荣眉头一皱,脸庞就有一丝无奈泛起。
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蹒跚爬上了城头,慢腾腾来到了陶荣跟前。就见他身上歪扭扭的横披着一件华贵滚金边丝袍,满脸通红,却是喝得醉醺醺的,而脖颈、脸庞上更乱七八糟印了不知多少鲜红的唇印,显然来此之前,不知正在何等**场所鬼混来着。
“父、呃,父亲大人!”青年面前叉手对陶荣行了个礼,然后一张口,一个酒嗝先打了上来。
陶荣眉头皱得越紧,摆手道:“罢了。”回头看了青年一眼,转而继续平静看着宽阔浩荡的河面,陶荣忽然叹了口气,“荣儿,我知道你这些年心里苦。”
“呵呵,父亲大人说笑了,儿子有什么苦的?儿子天天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别提活得多自在了。”陶庆双眼疏忽一丝精光闪过,却那里有丝毫酒意?旋即又恢复了醉醺醺的模样,“记得父亲小时候问我,长大了有什么志向,当时儿子就说‘长大了,愿意过上混吃等死的日子’,哈哈,父亲大人,你看儿子眼下这不是达到了吗?”
“够了!”陶荣面色一沉,断喝道,旋即又放缓口气,“好了,这儿就我们父子,你也不用伪装了,此次招你过来,是有事要对你说。”
见陶荣面色不愉,陶庆也不再敢继续装醉卖傻下去,以前他装醉卖傻,陶荣知他苦衷,一直心知肚明却不加理会,而今既然喝破,再装下去,就怕没有好果子吃,对于自己这位父亲大人的厉害,陶庆可是无比清楚,向来对之也是又敬又畏的。
陶庆一晃头,果真满脸酒意一丝也无,扯着丝袍袖子擦着脸上、脖子上的唇印,一边满不在乎道:“怎么着,父亲大人,终于不用看你正室老婆的脸色,敢于与你庶出的儿子,好生说几句话了?”
对于儿子话语的嘲弄、讥讽,陶荣不但没有怪罪,反而露出黯然的神情。
陶荣身为城主,自然有诸多儿子,然而陶荣的城主之位却并非自父亲手里继承,而是自岳父手里继承得来,故而对于自己的正室妻子,他一向是又敬又爱,而正室为他所生的儿子也早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