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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我妻多娇-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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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挑了挑眉,瞧了拉住她的陈宛凝。陈宛凝心里一虚,脸上的笑就牵强了几分,“大嫂可是知道大姐的脾气……不管如何,这件事总归是要好好商量商量的,该如何才能处置妥当了。”
苏颖想说“这干我何事”,可又不够委婉,只道:“陈宛秋如今在何处?”

☆、320章 畏罪自杀

听苏颖这么问,陈宛凝抿了抿嘴儿,望了戴夫人一眼。
戴夫人神色不大好看,可也没说什么,显然都到了这时候,连不高兴都得往后摆。
陈夫人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可她也见识到了苏颖的冲脾气,心里惦念着那只有清单没有实物的私房,想转了话头可她向来笨嘴拙舌的,见陈宛凝把话头都拉过去了,就悻悻然坐下了。
陈宛凝拉了苏颖到了纱橱外,苦巴巴的说:“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着大嫂的,不独大嫂提心吊胆,我和大姐也是。虽说诊脉没诊出异常来,可父亲的例子摆在前面,我们也不想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谁能想到陈远良给陈宛秋做起了靠山,是因为陈宛秋给她下了毒呢。往前还总说陈远良这样,不知是被陈宛秋灌了什么*汤,如今看来可不就是什么“*汤”!
苏颖挑了挑眉头,她仔细看着陈宛凝的神态。
见她焦急中还带着一丝释然,在心里忖了一番,也想了明白。如今陈宛秋是被掐住了七寸,只要陈家人别犯浑发昏,陈宛秋的“登天路”就要毁了。
再说,如今这样的情况,倒可以把罪名一径儿的都推到陈宛秋身上,弃车保卒,陈家说不定还能保全。
苏颖嘴角抿了起来,只等着陈宛凝继续说。
陈宛凝心里惴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瞒着也没什么益处,就期期艾艾的开了口:“出了事后,我们就封了她的院子,伺候的下人也关了起来,从她屋子里抄检出来一些物件。”
见苏颖蹙着眉,她苦笑道:“原便是想着可能找到解药。”
苏颖终于开口了:“可查到什么了?”
陈宛凝垂下眼睛。细声的说:“大嫂,不瞒你说,她可实在有几分能耐。”
苏颖眉心跟着一跳。沉下气来听她继续说。
“原嫂子过府的那天,我用茶杯砸了她的额头,大夫都说留了疤,可今日我再看她,她额头光洁如初,半点都看不出有疤的模样。”
不等苏颖张嘴问。她又说了:“在从她那里搜出来的物件里。就有几个瓷瓶子,里边便有装着药膏的,兴许便是用了这药。还有其他的。真是不好叫大夫过来看,便是拿不准了。”
苏颖绷紧了神经,听到这茬,拧了眉毛,她想起禄小娃先前跟她说得,那空间里有一灵泉,那泉水有起死人而肉白骨之效。想来那瓷瓶里多半装的就是那灵泉水了吧。
陈宛凝扭扭捏捏也有道理,万不能再让陈宛秋和那什么“天女下凡,手用灵药”联想到一起。
“她被绑回来,又说了什么?”不然,怎么会又火急火燎的来请傅奕阳过来。“可看牢了,别又逃了出去。”
一说到这个。陈宛凝脸就阴沉了下来。也不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了,和苏颖咬着牙说了实话:“她一个人哪里会有那样的能耐。可不就有天打五雷轰的下/作奴才帮衬她!如今叫我们查出来,非得剥了她的皮!”
苏颖在心里暗自称奇,没想到陈宛秋到了如今这步境地,竟还有狗腿子!
想想也不是那么奇怪,陈宛秋当初最有能耐的时候,都还能调动刺客去刺杀忠睿王爷,由此可见那些人忠心可是有的。
只不过那次刺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也是陈宛秋的势力由盛转衰的导火索。
忠睿王爷气得头冒青烟,容不得陈宛秋在太岁头上动土。短短时间内,陈宛秋名下的铺子以及庄子都被封了,现在还重新开业了呢,显然是换了主子。
“你去看过她了?”苏颖觉察到陈宛凝和戴夫人好像是有意避开陈宛秋的“疯言疯语”,先前戴夫人的姿态就有问题。
就算陈家是傅家的母族又如何,傅家完全可以来一次马后炮,等陈家出事了,做些姿态,不让外人诟病他们凉薄也就行了。如今还愿意搭把手,也不过是因为苏颖被牵扯进来了,陈家还能有什么不满的。
就算求人帮衬,也得将姿态放低点,戴夫人是强撑着低了头,可也是听了苏颖的话后,就有些不满,陈夫人抢白那次,她不就是什么都没说。
难道还想让傅家“身先士卒”吗?
“我恨不能她立时死了,如何不去见她最后一面呢。”陈宛凝也是远远的看了陈宛秋一眼,陈宛秋被忠睿王妃差遣人送了回来,陈家的人都不好说那不是家里的奴才,而是家里的二姑娘。
陈宛秋做丫环打扮,忠睿王妃仁厚,认出了陈宛秋,又没有点破她的身份,可就算如此,陈宛秋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陈宛凝生怕她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也有可能是想趁机泄愤,当即叫粗使婆子把陈宛秋身上的丫环服侍都给扒了个干净。
那粗使婆子自是知道陈宛秋风光不再,又牵连的几个老姐妹挨了板子,又得了陈宛凝的吩咐,对她毫不客气。扒她外衣的时候,趁机把她手上戴的镯子,鬓上插的钗环都给顺手牵羊了,就连耳朵上戴的耳环都撸了下来。好在这些婆子手上还有些分寸,没有直接撕破耳垂把耳环给摘下来。
一溜儿的把陈宛秋身上的首饰钗环都扒了个干干净净的,美曰其名,怕陈宛秋想不开,用这些个物件自戕了。
最后陈宛秋被扒的只剩下一身亵衣,在这时代只剩一身亵衣,虽然还穿着衣服,但这与果奔无异,搁在旁的姑娘身上,这无异就是断了活路。
陈宛凝看着陈宛秋被按在地上不得动弹,眼里满是吃人的恨毒,陈宛凝非但没被那骇人的目光吓到,反而是心生无限的快意。
陈宛秋原本就在忠睿王妃面前受了奇耻大辱,当时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又恨不能跳起来挠花忠睿王妃那张冠冕堂皇的脸,更恨的却是她逃出来的急,没有把剩余的毒药带在身上。不然一定要洒到忠睿王妃身上,让她被那慢性毒药折磨的生不如死!
忠睿王妃不过是端着亲王妃的范儿,就让陈宛秋滋生出这样恶毒的心思来。陈宛凝指使粗使婆子做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更甚者,陈宛凝根本就是在陈宛秋第一个恨之入骨的名单上,新仇旧恨,陈宛秋扭曲着脸爆发了,竟是硬生生的推开了拉住她的婆子。猛地往外冲。嘶叫着:“你不得好死!你就等着被毒性发作,生不如死吧!哈哈,知道我给你们下了什么毒吗?”
粗使婆子原本竟被眼睛都气红了的陈宛秋推的踉跄着。差点倒在地上,又一听“毒”什么的,当即唬了一跳,这一耽搁,竟叫陈宛秋快冲到门边了。
都不用陈宛凝招呼,门边的两个婆子当机立断就把陈宛秋给擒住了。
“没有我的解药,你们也不得好死!”两个婆子根本就不客气。陈宛秋似乎觉察不到疼痛了,神色癫狂,“等我成了皇……”
陈宛凝心提到了嗓子眼,得亏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婆子就已经把帕子塞到她嘴里了,把陈宛秋把半截话都给堵住。成了“呜呜唔唔”。
“等你成了黄土一抔时。我发发好心,说不得还叫人给你烧些纸钱。”
陈宛凝也不管旁人会如何看她。把先前陈宛秋那半截话说了全然不同的方向。
陈宛秋私下里自信心膨胀,可少不得表示过几回她的宏愿,便是对着苏颖就曾经说过,她是要成为后/宫之主的女人!
可私下归私下,当时和苏颖说的时候,亭子里就只有苏颖和陈宛秋两个人,饶是如此,苏颖都觉得心惊肉跳了,叱责了陈宛秋,为此还让陈宛秋给记恨上了!
陈宛凝到底只是十来岁的小姑娘,便是有了前世(姑且称之为前世)的记忆,性格稳重了不少,可她前世也不过是这么个年纪。
眼界有限,陈家为何会落到日后的凄惨境界,她不往旁处想,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陈宛秋!如果不是陈宛秋痴心妄想,想进宫去当贵人,就不会连累到陈家一败涂地!
再说了,如今在知道陈宛秋压根就不是原来的庶姐陈宛秋,而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鬼祟附身,没有立即把她点了天灯就已经是对得起她了,如今陈宛秋还想再害陈家一步,陈宛凝真是恨不能她历时死了,对其他的更不会顾忌了!
陈宛秋恨死了陈宛凝,陈宛凝又何尝不是恨不得活剐了陈宛秋。
“最后一面”,苏颖垂下眼睛,从以前陈宛凝不经意泄露的信息来看,陈宛秋是没活到选秀开始,眼看这就要到了,这么说也就这几天了。
想到这里,苏颖心下大定,一个陈宛秋不知道造了多少孽。即便是她这边运气好,没让陈宛秋的阴谋得逞过,可有这一个不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不,现在就已经爆炸过了,现在是大面积爆炸了。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会子陈宛秋好似毫无顾忌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要是陈宛秋把什么都嚷嚷开,到时候就不是她一个人死了。
苏颖对这么一个人可不会心软,眼见着陈宛凝心灰意冷的样子,原先那点迁怒也散了,只安慰了句:“你劳心了。”
苏颖对陈家人更是嗤之以鼻,出了事,劳心劳力的反而是出了嫁的姑奶奶,也就陈宛凝还有些担当。
然而这对陈宛凝来说,哪里是什么好名声,更何况这些天,陈宛凝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如果不是陈宛凝嫁的是傅煦阳,而傅煦阳又关在上房里养伤,光是陈宛凝这女生外向的架势,就算夫家再宽和,也绝对是让人家诟病的,说不得把人给休了,陈宛凝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这年头,本就是如此,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并不只是说说而已的,再说了,嫁出去的姑娘冠上夫姓,那就是夫家的人了。即便是同嫁到一处,做了人家媳妇儿一年到头都难回几趟娘家。
不过,苏颖不赞同的并不是这点,而是陈家男人没担当。还没有陈宛凝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有些个担当呢。
苏颖淡淡说了这么一句,反把陈宛凝的眼泪给逼出来了,如果可以。她也绝对不愿意对着娘家的事情指手画脚,叫人认为她是个心大不安分的!
旁人也就算了,可给她当头一棒的却是陈夫人。
便是到了现在,陈夫人都还心大神经粗到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说不定现在心里惦记的就只有傅母的私房了!
苏颖这边儿在心里鄙夷陈家男人没担当,傅奕阳那边儿也是这般想法。当然。他向来无表情惯了,就算是心里波涛汹涌了,脸上照样都能不露分毫。
再者。如果说戴夫人还知道是求人,摆低了点姿态的话,陈远良可半点求人的姿态全无。
觉得就算往常有对不住傅奕阳这个大外甥的地方,比如说掺合到傅母与傅煦阳母子企图废长立幼一事,陈远良这不和傅奕阳说他当时是被魇住了,然后就完了。
你觉得我有错,可我被魇住了。我说了,然后就完了,你要是再记仇,那就是不孝长辈了。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陈远良和傅母不愧是亲姐弟。
傅母以“孝”压人。何尝顾忌过傅奕阳的前程。傅奕阳的让步和隐忍,在傅母看来那都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不是傅奕阳简在帝心。颇受皇上重用,说不定大房在侯府都没有立身之地呢。当然,后来傅母连这点顾忌也忘了。
到了陈远良这里,想法也是,就算先前就算有些龌蹉,可他现在不是半点事都没有嘛。
所以如今舅家有难了,傅奕阳作为外甥,又不是没有能耐,就应该尽心尽力,难道还想叫外人说他凉薄不成?
听陈远良语气里的威胁之意,傅奕阳仍旧八风不动,只撩了撩眼皮说:“舅母被舅舅的庶女刺伤,难道叫我这做外甥的上折子请罪?叫我这做外甥的说什么?难道说我身为外甥,没有孝顺好舅舅,导致舅舅家出了这等忤逆不孝之事,以至于无颜面对世人?”
傅奕阳向来寡言,可寡言又不代表不会说话!若是叫他出去舌战群儒,依着他的水准,肯定能来一个战一个,来一双胜一双,把人说得吐血,撞柱子。
不过这样的机会不多,他身后有皇上,身上又有爵位,简在帝心,位居高位,旁人就算暗搓搓的记恨他,也不会在人家正“当红”的时候去对上。
俗话说,打狗还的看主人呢。皇上如今大权在握,又不像是先皇那般宽仁,有胆子去触霉头的,呵呵,坟头都长草了。
更何况傅奕阳还有个做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岳父,原先苏家因着苏氏嫁入侯府,和傅家生了芥蒂,更何况苏氏过的美满也就罢了,偏有个偏心到外星球的婆婆,苏氏日子过的不算好。
苏家对傅奕阳这个姑爷不甚满意,不过如今不同了,傅母倒了,苏颖彻底在侯府当家做主,又有一双嫡子傍身。傅奕阳跟前半个通房侍妾都没有,如今俨然是好丈夫的代表,京城里不知多少人对苏颖羡慕嫉妒恨。
一般人家也不会盯着别人家的后院,哪怕心里有想法,嘴上也只会说,贤伉俪夫妻情深,让人羡慕之类的话,总得积点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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