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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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的模样其实没什么不对劲的,可就是让傅奕阳想到了先前苏颖贤惠有加的时候,看起来就让他觉得那里头没有一丁点的真心实意。
无端的让人火大!
傅奕阳眉头皱的死紧,他原本回来就是想和苏颖好好谈一谈的。
关于老太太的事儿,那是苏颖的痛处,又何尝不是他的痛处。
谁都不愿意揭开伤疤,更何况还是在伤疤上撒盐了。
傅奕阳自己心也是硬的,当时陈夫人戳穿苏颖也曾经把傅母气晕过去时,傅奕阳反应还真的不大。
那件事他一早就知道了,毕竟派来看住上房的那些人不是白派来的,就连当时她们说了些什么他也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傅奕阳才一点气都没有,对傅母,傅奕阳早就放弃了,连波澜都很少有了。
对傅母曾经做过的事,傅奕阳知道的比苏颖知道的可要多得多。
可家丑不可外扬,傅奕阳自然是不允许傅家的名声蒙上阴影的,就是送傅母回祖籍终老,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昨天的时候,傅奕阳都还搞不清楚,他到底在烦躁什么。本来都没觉得有什么,可苏颖的姿态就像是早早给他定了罪一般,这才是叫傅奕阳生气的地方?
难不成在妻子的眼里,他在认清现实后,还会不计前嫌的偏向曾经险些让他以及勇武侯府万劫不复的人不成?
傅奕阳这么想之后,还反思了一番。
今天早晨,都想着摆正姿态,装着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给苏颖看。让她不要想太多,就和以前一样就行了。
真不明白,当初她那么明目张胆的对伺候婆母做出一副“我就是尥蹶子不干,你能奈我何”的姿态的魄力都去哪里了?
当时他还纵着她在外面施粥祈福去蒙骗其他人,让其他人觉得勇武侯夫人孝心可嘉的事情,一转眼就忘了?
说她没良心还真是没说错,瞧瞧先前她那是什么态度,不温不火的看着都觉得假的很。
可真是,难道是他做的还不明显吗?
傅奕阳一边步子慢了下来,一边还在心里替苏颖开脱起来了,也不知道刚才怒气冲冲的到底是哪个了。
到了后来,傅侯爷想着他就那么怒火朝天的甩门而出。指不定明天府里就传出什么对正房不利的言语了,这可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傅奕阳停下脚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心里还想着,知道他生气了。怎么都该叫人过来跟着,怎么他都走了这么一会子了,还没个人跟上来?
她就不怕他去别的地方去?傅奕阳转眼瞧了瞧周围,却是对上了大门紧闭,没了人烟气的南院。
傅奕阳皱了皱眉,心里一叹,当初在南院和魏氏的日子,好像远的很,当时那些温情全都觉得模糊不清了,明明魏氏去了也没几个月。
可傅奕阳印象最深的还是魏姨娘最后的癫狂。以及那一件粉色褙子,衬得满院子的素缟,显得格外的刺眼。
素缟?傅奕阳暗自一惊,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那诡谲的梦上来了。
傅奕阳赶紧把这晦气的想法挥开,心里也没了回忆魏姨娘的意愿。
转念却想到。他的妻子绝对是有恃无恐,吃准了他不会去找其他人了,是不是?
况且府里头还没了其他人,魏姨娘和丽月都没了,柳姨娘也被送到庄子上去了,他更没有要添新人的意思,可不就是没有其他人了。
不知怎么的。这么一想,傅奕阳的火气就消了一些。
傅奕阳转身想往正院去,可又觉得拉不下脸来,就那么僵住了。
永平小跑着过来,正好撞到了傅奕阳的枪口上。
傅奕阳一见他苦着一张脸,当下不爽。抬脚就踹了过去。
永平哎呦哎呦的假模假样的叫唤着,傅奕阳阴仄仄的瞪了他一眼:“够了,还不赶紧带路。”
永平这下真是心苦口也苦了,老爷这话说的简单,带路。往哪里带路啊?
您说您刚刚怒气汹汹的从正房出来,难不成还是要回正房去?
永平苦哈哈的想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傅奕阳的神情,试探的说:“老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被傅奕阳狠狠瞪了一眼,永平在心里直叹气,赶紧的心思一动,就道:“前个您还问起大姑娘,这会子大姑娘病好了,要不您过去看看?”
正房原是一溜儿五间大房,另外还有东西两个小跨院,原先没人住,不过现在已经被收拾出来,等傅昀和傅晨兄弟俩再大一些,就让他们搬进去住的。
离的再远一些还有一个小院子,早先被收拾出来给雯玉住了。
虽然说离正房远,可到底是在正院里,还有那边儿还有垂花门与外院相连,可以不走正门就能到了。
傅奕阳咳嗽一声,低喝道:“还愣着做甚?”
永平心里一动,这是说到老爷心坎里去了?永平有些不确定的想,在路上试图谈起来给傅昀和傅晨收拾出来的跨院,傅奕阳倒是有心思说了两句。
永平这下是真确定了,敢情老爷是想着回正院,又拉不下脸,所以才想着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可真是……永平在肚里叹气,这叫什么事啊?主子的心思你别猜啊别猜。
傅奕阳就那么正大光明的进了正院,脚步一拐,就直接往大姑娘的院子里去了。
守门的婆子都瞧见了,心里都迷糊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先前老爷不还是火冒三丈的走了吗?怎么一转眼就心平气和的回来了?
这是吵架了还是没吵架?甭管了,先去通报了再说。
傅奕阳磨磨蹭蹭的穿过游廊往大姑娘的院子里去,那边儿苏颖就得到了信儿。
苏颖也有些傻眼了,她心想傅奕阳这是演的哪出啊?
芦荟还在心里猜测,难不成是大姑娘那边儿使什么幺蛾子了?不然怎么就把老爷叫过去了?
“太太,您看这?”
苏颖抿了抿嘴,我看什么?我又不是傅奕阳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更何况傅侯爷的心,海底针,你这不是难为我么?
傅奕阳这不按常理出牌,让一向淡定的苏颖都觉得凌乱了……
PS:
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219章 将功补过
苏颖一头雾水,芦荟提议道:“太太,您要不要也过去看看?”
苏颖一抬眉,说:“看什么?”看他们父女俩相亲相爱么?
苏颖觉得做正妻挺悲催的,不但要看着丈夫纳妾,还得看着一群丈夫的血脉在眼前晃悠。
说什么要求嫡母要把庶子庶女当做自己嫡亲的孩子一样一视同仁,苏颖就呵呵了,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是真的不嫉妒,那就真是有问题了。
就拿苏颖的情况来说,就算前面几年艰难的日子,苏颖不能感同身受。
可有了大部分苏氏的记忆,苏颖先入为主,能对魏氏和作为庶长女的雯玉有什么好感,那怎么可能!
可就是这样,在魏氏被搬倒之后,苏颖也没有落井下石。
魏氏完全就是自己蹦跶着作死把自己给作死了,到临死了还想要挖个坑坑她一回呢。
在这种情况下,苏颖对魏氏的女儿,别说她身上还留着傅奕阳一半的血液,能摆正到正常的态度看待,那已经是最好的可能性了。
当然也不排除她是借着雯玉的事儿,来刷傅奕阳的好感值。
但尽管如此,苏颖也自认是仁至义尽,什么都不缺着,好吃好用的都供着,至于其他的,抱歉那就没有了。
禄小娃还说她性格有缺陷,苏颖觉得她性格真是端正的很。
芦荟没想到苏颖还装傻,瞪大了眼睛。
苏颖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那你说,我去做什么?”
说着她嗤笑一声,“做做样子?呵。”
苏颖心里不由得有些腻歪,瞧瞧,这算什么?去傅母那里,做做样子,做一个贤惠孝顺的儿媳妇;去大姑娘那里。做做样子,做一个宽厚慈爱的嫡母……
这其中都是要做给傅奕阳看的,这个认知让苏颖觉得很不舒服,他们夫妻俩还真挺有意思的。
苏颖翘起嘴角。道:“对大姑娘,我自认问心无愧,就是老爷也挑不出我任何不对来,我又何必再画蛇添足,瞧着就好似我心虚了。”
芦荟低着头,在肚子里叹气,她的意思可不是这个啊,她只是想让太太过去和老爷表个态,然后两个人别再拧着啦。
估计现在太太也听不进去,芦荟心里不由得埋怨了下永平——你说好好的让你去办事。怎么就把老爷领到大姑娘那里去了?
永平实在是冤枉啊,主子的心思如何猜?他就算跟在傅奕阳身边好些年了,可还是摸不准他的脾气啊,唉。
苏颖原先还心里惴惴的,现在摸不清头脑。干脆的把那些理不顺的千头万绪扔到了脑后,从书桌上翻出一本书在玻璃灯下看了起来。
薄荷和芦荟面面相觑,这算什么?
苏颖看书是翻页了,可其实她什么字都没看进去,可在芦荟看来,她仍旧是优哉游哉的,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薄荷瘪瘪嘴。芦荟刚想再劝劝,在肚子里打腹稿呢,就听得“砰”的一声门被踹开的声音。
薄荷一声惊叫,就见傅奕阳神色不自然的进来,厉声道:“出去!”
芦荟和薄荷见傅奕阳这种要打人的架势哪里会听话的出去,薄荷还大着胆子护在苏颖面前。芦荟咽了咽口水,挡在了傅奕阳面前。
傅奕阳喘着大气儿,眼里冒火:“滚出去!”
苏颖拧起眉毛来,开口道:“你们出去吧。”
“太太!”薄荷颤着声音叫了一声。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苏颖都要笑出来了。薄荷和芦荟她们俩现在就像是瑟瑟发抖的鹌鹑,越发衬得傅奕阳恶劣了。
“出去吧。”
芦荟拉着薄荷往外走,临了还说了声:“我们就在外头守着。”
意思是,有什么不对,您就大声喊,我们会进来救您的。
苏颖一头黑线。
芦荟和薄荷刚出了门,苏颖看向傅奕阳,张了张嘴,还没站起来呢,就被傅奕阳扑倒在榻上。
傅奕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睛赤红,上手来就扯着苏颖的裙子,捏着苏颖的手腕用力的让苏颖觉得手腕快要断了。
“你!”苏颖什么时候被这么粗暴的对待过,心里来气,使劲挣扎起来,手腕被按住了,可腿可没被按住了,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踹。
“娘子,夫人,我——”傅奕阳眼神清明了下,放开了禁锢着苏颖手腕的手。
苏颖也觉察到不对劲来,傅奕阳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自制力了。
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你,你不会是?”中春,药了什么的吧?
傅奕阳理智根本就没维持多长时间,直接朝苏颖压下去,压住她的嘴唇,完全没什么技巧。
苏颖狠狠的咬了他嘴唇,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直到嘴里尝到了铁锈味,才放开。
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推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把,傅奕阳猝不及防,加上嘴上疼的要命,就被苏颖成功的推倒了,还滑到了榻下。
砰地一声。
发出好大的声响,在外面把耳朵贴到门上的薄荷,听到这声响,吓了一跳,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抓着芦荟的手,“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芦荟刀子一般利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了永平,永平哭丧着脸,缩了缩脖子,他真的是无辜的啊,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屋子里,苏颖怒火汹汹,她现在觉得恶心的要命!
傅奕阳被人算计了,活该!
苏颖心中的无名火燃烧的越来越旺,直接拎起茶壶,里面的茶水早就凉了,苏颖也没让芦荟重新沏上一壶新的,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全都被苏颖不客气的浇到了傅奕阳脸上。
傅奕阳打了个激灵,迷蒙的睁开眼。
苏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道:“清醒点了?”
傅奕阳不知怎么的心里发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脸都要比外面的天还要阴沉。
苏颖狠狠地瞪着他。忍不住冷嘲热讽道:“想不到傅侯爷您还是块香饽饽,这趋之若鹜的都趋到大姑娘的院子里了,可真是……”
傅奕阳脸黑如锅底,抬起脸来看向苏颖。本来是怒极了的,可不看还罢,一看就只有一个地方硬了起来,其他的地方都软了,半晌嘴里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苏颖自己没注意,她的衣裳在刚才的拉拉扯扯中,盘扣已经光荣牺牲了,半遮不掩的,春,光。乍,泄的,就是平时傅侯爷都按捺不住,更何况现在还被加了催化剂了。
傅奕阳的眼神太炽热了,苏颖再迟钝也感受到了。更何况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忍不住朝他啐了一口:“色,胚!”
抓着衣裳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傅奕阳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舔了舔嘴唇,“嘶”了一声,上手一抹。抹了一把血水——混合着血和茶水——可见苏颖刚才咬的时候可没有嘴下留情。
苏颖一点都不觉得心虚,她站的离傅奕阳远远的。
她这样避如蛇蝎的姿态,让傅奕阳原本就足够黑的脸更黑了。
苏颖权当没看见,毕竟现在又不是白天,玻璃灯再亮,照人也不会那么清晰的。
她凉凉的说:“说吧。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傅奕阳伸手想灌几口凉茶,来平息下心中的燥热,可茶壶还在苏颖手里呢,茶杯里的就只剩下几口了。
苏颖冷哼一声:“照我说,就该叫大夫来瞧瞧。”瞧瞧堂堂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