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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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眼神不住往苏颖脸上溜,苏颖算是彻底服了,这姑侄俩一捧一逗转眼间就要给她扣上个不孝的高帽子了,这不去说相声都浪费了这异禀的天赋。
苏颖捏了把大腿,眼圈立马红了,泪睫于盈,嘴唇微张着,含冤莫白的样子衬得傅母和陈夫人更加咄咄逼人了,可仍旧把腰挺得笔直,冷艳高贵气质加成,“老太太明鉴,不是我不愿意从我的陪嫁里出这份寿礼,但凡为了我们大老爷我们勇武侯好的事儿,我又怎么会分不清轻重呢。只是老太太提起那尊羊脂白玉观音,上次为了小叔的事让我随到礼单上了,没能支会老太太一声都是我的不是,还请老太太息怒。”
呵呵,那是我的私房我的陪嫁,难不成你做婆婆的连当家太太的陪嫁私房都要贪图了?老脸是铁壁铜墙做的吧?
傅母被苏颖绵里藏针的一番话快气的仰倒了,她有意刁难苏颖,可偏偏苏颖话里将傅煦阳抬了出来,她能说苏颖随礼随的不对吗?更何况她自持身份,也不能让人家认为她贪图儿媳妇的嫁妆。可心里就是来气,脸色就阴沉沉的,瞪着苏颖不说话。
陈夫人唯恐天下不乱,嗔怪的对苏颖说:“大嫂你也真是的,刚才你怎么不早说?害的老太太跟着动怒,老太太可是咱们阖府的定海神针,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二老爷可是承受不起。”责怪的看了苏颖一眼,转头对着脸黑黑的傅母又是一脸恭敬。
苏颖眼角快速抽搐,二弟妹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因为陈夫人的强势插。入,这场由寿礼礼单引发的争锋相对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苏颖估计傅母都快气的内伤了,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青,真是喜闻乐见。
至于陈夫人被傅母赶出来的时候还一头雾水,还以为傅母这是被苏颖气的,心里还乐滋滋的,在出了上房门后叫住苏颖,一脸我是为你好的神色劝说:“大嫂听弟妹一句劝,日后还是多顺着些老太太,要因此和大伯生了嫌隙那多不好啊。”
苏颖顿了下,这上下之间到底是什么逻辑?
见苏颖不说话,陈夫人又斜眼看了眼跟在苏颖身后俏丽的芦荟和薄荷,恨恨的说:“大嫂别嫌我多嘴,我瞧着你跟前的几个丫头都挺水灵的,大嫂还是注意些,省的那些内里藏奸的生事儿。”
苏颖蹙眉,笑盈盈的说:“有弟妹的前车之鉴,我哪还会重蹈覆辙呢。不过我倒是觉得弟妹你应该更加注意才对,近墨者黑,别你跟前的丫环都纷纷效仿呀。”
陈夫人懵了一下,就知道苏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狠狠的瞪了苏颖一眼,气势汹汹的走了。
苏颖由芦荟和薄荷扶着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才回到正房,等进了院子苏颖突然说:“你们俩觉得我刚才说的话,二太太听明白了吗?”
——她才突然想起来傅母和陈夫人的娘家陈家的家教是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一向是不许女儿多读书的,就连嫡出的小姐们也不过是略认得两个字,勉强能认得账本。不像苏颖,琴棋书画虽然衬不上都精通,但是都略懂一二,就连她跟前的几个丫环都是识字的。
听了苏颖的话,薄荷和芦荟扑哧笑出声来,而且见苏颖心里没有因为刚才陈夫人的话产生芥蒂,都放下心来。
进了屋子,芦荟将手中捧着的红木雕花匣子放到苏颖跟前:“太太,您看老太太给的阿胶?”
苏颖眯了眯眼睛,伸手从匣子里拿出一块阿胶凑近看了看,闻了闻,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森冷寒意,喃喃说:“要是真像老太太说的那样就好了,”对芦荟说,“给紫苏,从明天开始就用老太太给的阿胶来补身吧。”她记得上次从苏家回来的时候苏太太也给她不少阿胶,既然傅母也给了,总不能浪费了这满满的‘好意’吧。
再说也不能浪费紫苏的手艺,啧,她真是个好人。
安排好傅母给的阿胶后,苏颖问桂嬷嬷:“老爷这会儿在哪?还在前面衙门里忙吗?”这两天傅大老爷都没来后院过夜,苏颖当然是知道傅奕阳是真的在外书房忙碌,除了早上送他出门的时候能见上一面,就连晚上傅奕阳都没空回正房来吃饭,没忘叫人过来说一声就是了。
桂嬷嬷笑着说:“今儿前头衙门的事不忙,老爷老早就落衙了,不过没回府,差人回来说是遇到两个舅老爷,去茶楼叙叙旧,得晚些才能回来了。”
苏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桂嬷嬷是说她两个娘家哥哥?
033章 侯爷醉酒
苏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桂嬷嬷说的舅老爷是她娘家两个哥哥。不过这也是令人吃惊的地方了,以前傅大官人和自己的岳家关系算不上多亲密,也就不用说现在和她两个哥哥还约好到茶楼叙旧了。
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怪不得桂嬷嬷这么高兴呢。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对苏颖来说这也是好现象。
等月上柳梢头了,傅奕阳还没回来,苏颖拿着一本话本看的津津有味,她不急桂嬷嬷几个都跟着急了,苏颖眼皮都没抬就吩咐:“去外头问问,都到这时辰了,老爷怎么还没回来?”
“是。”芦荟应了,直接掀开帘子就出去找人打听去了,苏颖放下书拢了拢鬓发:“许是喝酒了,让灶上热着汤预备着醒酒用。”在苏氏的记忆里,她二哥苏寅平时爱喝酒,至于傅奕阳他很自律,平时喝酒的次数不多。
过了会儿,芦荟拧着眉回来了,先对苏颖说:“前头傅平来说老爷回来了,在书房里头,瞧着像是醉了。”
苏颖疑惑,这醉了怎么不回后院来让人伺候着,见芦荟也跟着不解,看来也不知道,苏颖想了想,就带着两个丫头往前头去。
“奴婢回来的时候瞧见南院的小丫头探头探脑的呢。”芦荟撇撇嘴,薄荷直接从鼻子里哼出声来:“这才几天,又开始不老实起来,根本就没得着教训。”
苏颖挑了挑眉,这魏姨娘还真是不老实,难不成是觉得傅奕阳这几天都没来后院,以为不耐烦她这个正头太太了?还是说静养几天心思又开始活泛了,根本就没有弄清楚她现在的处境?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明儿你去瞧瞧她病好的怎么样了?之前淘换下来的阿胶送几块给她,让她放宽心好好养病。”
“她哪值得用那样的好东西,再者奴婢瞧魏姨娘那就是心病,心眼多给坠的。”薄荷向来看不上南院的,说话也毫不客气,芦荟拧了她一把,薄荷朝她吐吐舌头,苏颖就笑笑也没怪罪,反而说:“病就让她养着,要是这个大夫诊治的不见起色,再重新换个大夫就是了,咱们侯府又不缺那点医药钱。”
魏姨娘要是个眼光长远的呢,就该等着傅奕阳消气,更何况只要有大姑娘在,傅奕阳再怎么着也不会将她给遗忘到脑后头去;可她要是个目光短浅的——事实证明魏姨娘就不知道长远两个字怎么写——那苏颖可不会客气,她可不贤惠大度到给魏姨娘东山再起的机会,趁她病要她命,趁早将这出头的椽子敲死了,省的日后还能来恶心她。
苏颖到了前头傅奕阳的书房外,说实话就是以前的苏氏也很少来,她端着架子自然不愿意沦落到和侍妾一般见识的地步,就是嘘寒问暖在她做起来都硬邦邦的,也难怪同样硬邦邦的傅大官人不喜欢了。男人么,大多是喜欢解语花的。
若是这朵解语花还能风情万种,那就不能更美了。
苏颖刚进了书房,就闻到淡淡的酒气,而主人公直挺挺的坐在书桌后头不像是醉了的样子,可时间一长就能看出不对劲来,他正襟危坐的姿势变都不带变的。
听到动静,傅奕阳脸一沉,厉声道:“不是说了,不要让人进来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啊!”说完身体摇晃几下,旁边的小厮要过去扶,被一把挥开了,估计劲不小,那小厮差点就栽跟头了,然后大老爷努力黑脸。
苏颖心里都乐开怀了,难得见傅大官人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可惜没有留影球,要不然就能把‘勇武侯醉酒’给记录下来了,太可惜了。心理活动归心理活动,表面上苏颖神情自若,指挥着屋子里的仆从:“把老爷扶到里间去,去打了热水拿毛巾来,叫厨房送醒酒汤过来,再沏杯浓茶来。”
这回疑似喝醉的大老爷很合作的被小厮们搀到里间躺在榻上,等苏颖过来连忙退了出去,芦荟端了热水进来,薄荷递过来毛巾,苏颖接过来亲自给傅奕阳擦了脸,关切的问:“这是喝了多少酒?头痛不痛?”
傅奕阳不嚷不闹,实在不像是喝醉的样子,苏颖问他话他皱着眉唔了两声,还点点头,又闭上眼睛,苏颖更确定他是真的喝醉了,拿手按住他的太阳穴,有轻有重的揉动着,对芦荟低声说:“去问问老爷这是喝了多少酒?”
等醒酒汤被送上来,苏颖凑到傅奕阳耳边问他:“要不要喝几口汤醒醒酒,免得明儿起来头疼的厉害?”傅奕阳呼出来的酒气让苏颖有些不适的皱皱眉,谁知道闭着眼睛的傅奕阳突然睁开眼睛,把苏颖吓了一跳。
原本以为他这是要吐,连忙让丫头端了铜盆来,可折腾了半天他也没有要吐的意思,连端过来的醒酒汤都自己端过来几口就喝完了,因为喝的有点急,还有几滴洒在前襟上。
苏颖一面给他顺背,一面又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扶着他躺下来,解开前襟头两颗盘扣,嘴里埋怨着:“是不是二哥灌你酒了?你也不能太老实,他让你喝你就喝,看明天你难受找谁说去。”话虽是这么说,可却是关切的语气,还不轻不重的按着他的太阳穴。
身上淡淡的香味儿传到傅奕阳鼻中,他也没睁开眼睛就说:“没喝多少,今儿高兴。”
苏颖轻哼了一声,没再和傅奕阳说话,环顾起傅大官人的书房来,这一瞧就觉得大老爷的品味不错,风格就往雅致古朴上靠拢,又瞧见没摆在外间书桌上的玻璃灯,和他让人送过来的玻璃灯差不多样式。
苏颖不由的联想到昨天出门时去的那家大手笔用玻璃做窗户的店铺,统一的制服、利落清秀转为女客服务的女侍者,还有俊秀白净的十四五岁少年,真有意思。
等苏颖回过神来,低下头就对上傅奕阳定定的视线:“想什么这么入神?”
被他这么定睛的看着,苏颖还是有些脸红了,不过再说话前她还是让薄荷将沏好的浓茶端给傅奕阳,让他漱漱口去去酒气,这真的不是嫌弃。
傅奕阳也不接过来,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苏颖,苏颖一噎,怀疑他是故意的,刚才不还是自己把醒酒汤喝下去了么,但没办法只好接过来茶盏来送到傅大官人嘴边。
等这浓茶也喝了,酒气也去了,大老爷还是往苏颖大腿上一躺,也没说要回去,苏颖无奈,再说也不能把他留在书房里,只能任劳任怨的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薄荷有眼力见拿着枕头垫在苏颖腰后面,好让她靠的舒服些,苏颖在心里给她点个赞,自己扯过被子给老神在在的大老爷搭上,见他还皱着眉以为他又头疼了,又上手给他揉着头皮:“又头疼了?”
傅奕阳点点头算是应了她的话,过了会儿开口问:“刚才你想什么呢?”
要不要这么执着?苏颖轻轻抿了抿嘴角,柔声说:“昨个和刘二太太一块儿去逛街,瞧见一家铺子用带花纹的玻璃做的窗子,我瞧着挺新颖的,而且装上显得屋子敞亮,就想着在正院屋子里也换上那样式的。”
“嗯。”喝醉了还仍旧言简意赅么?苏颖又听傅奕阳说:“这事就让大管家去办,从我这儿走账,不用你出。”
苏颖哭笑不得,雷厉风行倒是没变,她就那么一说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哪有你这样的,我就这么一说,再说要只正院弄了,不大好,听说那玻璃并不便宜,等以后再说罢。”话里头带着股儿嗔怪,又有两分撒娇的意味,反正就是透着股儿亲昵,声音又柔柔的缓缓的,让人听着就觉得舒服。
傅奕阳顿了顿,“随你吧,这事记在我这。”
这算是承诺了?苏颖笑了笑,“那我就谢谢老爷了。”
傅奕阳咧开嘴笑了笑,看上去还挺高兴的,苏颖眼里也带上了几分笑意,问他:“好些了吗?时辰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回正院吧?”
“嗯?”傅奕阳从鼻子里发出这么一声,坐起来拉住苏颖的手,黑嗔嗔的眸子就定定的盯视着笑盈盈的苏颖,都说灯下看美人,明亮的灯光一照,肌骨莹润,波光潋滟,就应了那么一句词‘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傅大官人握着苏颖的手,修眉上扬:“夫人,咱们回正院。”
这次轮到苏颖不好意思了,连丫鬟们都低下了头,她在大老爷的注视下轻轻咳嗽了一声应了:“回去。”
在心里骂自己,能不能有点抵抗力啊?而且更让她觉得疑惑的是这大老爷到底是醒酒了还是还在醉酒?说实话,苏颖还真有点拿不准了。
等回到正院,苏颖扶着傅奕阳坐在榻上,自己累的出了一身汗,再加上身上被他熏出来的酒气,觉得身上难受问白芷:“热水可备好了?”
就一转身的功夫,等苏颖再去问傅奕阳的时候,瞪大眼睛看着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