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斗红颜-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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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记得。”说着,仍是淡淡一笑,“怎么,她对你很好么?看你这样子,倒像是特别喜欢她。”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问?她要待我不好,我便不把她当姐姐了!五哥你明明是学识最为渊博的,这样浅显的道理也想不通么?呀!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她突然跳了起来,神情立刻变得紧张,“梦晴姐姐不见了!”
第二十二章、原来爱情()
“什么?!”听闻这个消息后,他有些惊讶,心里不由得惶恐了起来:她若真是东方青鸾,又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有人知道了,想要杀了她灭口吗?当即问道,“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暖花房的胖姑姑说梦晴姐姐今早告了假了。可是我到了任何她可能去的地方,都不见她的踪影。你说她能去哪了呢?”
“你确信所有的地方你都找过了?”
“当然了!五哥,你也帮忙找找好吗?”
允玦心急梦晴,便也答应了下来。然而,找了整整一上午,到处都不见她人的踪影。就连一向爱贪玩的灵曦也渐渐感觉到了不对。直觉告诉她:梦晴肯定是出了事了!
她为什么要告假?又为什么会突然失踪?皇宫虽然大,但也总是红墙如牢狱般搁置住,任人有再大的本事,也总是无法逃出这个地方。那么,她究竟在哪里?允玦越想越不安,竟而连步伐都加紧了起来。
灵曦忽然想起那晚杏林树下,允璃说过早晚要处决了梦晴的话,不由得疑上心来,原本跳动得快的心跳越加紧促,也不管回去暖花房会如何遭那凶狠姑姑的打骂,当即往六府奔去。
“六哥,六哥!”来到六府,灵曦早已不顾任何礼节,冲进书房,将正商量着大事的允璃和允珩都吓了一跳。但见来者是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灵儿,你怎么来了?”允珩嗔怪道,“没看见我和六哥在商量大事吗?”
“那我的也算是大事呀!”说着冲了上去,逼问道,“六哥,梦晴姐姐呢?你把她藏哪了?”
“什么我把她藏起来了?你说什么?”
灵曦听说,更着急了:“难道不是你干的?那梦晴姐姐哪去了?”
“怎么?她没有来暖花房?”他质疑道。
“姐姐今日告了假了。灵儿还以为姐姐怎么了,没想到,灵儿都快跑遍了整个皇宫,也都没有见到姐姐的身影!定是六哥你故让姐姐告假,然后将她杀了,是也不是?你嫌她没心机,不能帮你成大事,所以你提前了结了她,是不是?你有没有问过灵儿?”
允璃越听越糊涂,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六哥还没有……”她惊喜交加,脸上浮过一丝庆幸的微笑。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哦。该说的我都说了。总之,就是梦晴姐姐不见了。哦,对了,五哥也在找她。”
“什么?你还告诉了他?”
“我也是出于无奈,又恰巧被他看见。而且他同梦晴姐姐挺聊得来的,所以……”
允珩看着他们兄妹俩你一言我一句,自己竟然插不上一句话,不由得无奈地站在一旁。但见允璃脸上犹有焦色,忙上前劝道:“不然,我们也去找找吧。”
“对,去找找。”他嘀咕着,径自离开六府,跟着便是灵曦。允珩虽有疑虑,但还是无奈地跟了上去。
“梦晴姐姐!梦晴姐姐你在哪呀!”整整一天一夜,众人皆是一无所获。唯有凉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凄凉。不久,允玦早已回府安歇,然而允璃却仍然同灵曦一起寻找。
其实允玦不是不救,只是觉得没有了必要。他接近梦晴,见她坦诚相告,只盼能获得她的心,为自己前程效劳而已。哪知,梦晴的失踪,让他越发觉得:这样一个连福分都没有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那个传说中的东方青鸾?于是死了心,回到府上待着。至于那对兄妹俩是如何焦急地寻找,他也懒得管了。
一天,便这样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
灵曦待在六府,早已是哭得眼圈红红,允珩一个劲儿地安慰,无果,不由得摇了摇头。再回头看了一眼同样心不在焉的允璃,心下大奇,于是借机上前说道:“我们的人已经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是吗?”他冷笑道,“都一天了,要真能找到那早该找到了!看看我养的都是些什么人?连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都找不到,还谈当什么细作?”
允珩从未见过他这样反常,不由得好奇问道:“不过是失去一个细作而已,六哥担心什么?大不了再培养一个就是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地调动所有宫中的细作出来寻找?恐怕现如今,早就活不成了吧?”
他似乎有所动容,于是淡淡道:“你说得没错。失去一个细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音刚落,灵曦抬起头,望着他的背影直瞪大了眼睛。
“不,不行!”他说完,脸色早已变怒,“任何人都可以死,只有她不行!告诉他们,今天之内,若再找不到廖氏,统统别想活了!”
允珩大惊,他从未见过允璃如此冲动过。先前还说女人会害了他没了前程,不想下一秒,竟然肯为了一个自己都从未谋面的女人甘愿要暴露和牺牲掉宫里精心培养多年的所有细作!这个女子,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魔力,以至于他这般不安。要是在平时,他准能玩笑几句,不想这回却连多说一句话都是罪过了。当下摇摇头,默默退出。
说时迟那时快。书房的门被不频繁地敲着。先是三下,紧接着又是五下。屋内的三人皆知道,那是细作有事亲自禀报时的暗号。灵曦当即推开了门,迎面走进的,是一位身着青色宫装的女子。待得关上了门后,这才郑重地禀报:“六皇,找到了。”
“在哪?”不等灵曦开口,他立马冲上前去问道。
“有些奇怪。她居然在乱葬岗那!有细作去过那,发现还有气,所以……还请六皇处置。”
“乱葬岗?”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大吃一惊。允璃更是迅速保持冷静,发下号令:“偷偷将她带回六府,注意别让人发现了!灵儿,去一趟太医院,速请章太医!决不能让人死了!八弟,你亲自去一趟暖花房,给那女人一些钱,要她把嘴封紧了!你是皇子,去的话,她比较会相信。”
众人闻言,当即领命而去。
梦晴很快便被秘密接回了六府。这次,允璃特地让出了空气较好一些的书房的卧室,供她养病。听章太医言:梦晴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倒是喝了一瓶毒酒。好在她所饮的毒酒只有十二个时辰的假死状态,等她醒了后,自会好起来。
允璃闻言,一颗心终于悬了下来。
“只是……”章太医犹豫了一会,终究难以开口。
“只是什么?”他猛地抬起头,一颗心再度被牵起。
“姑娘所饮的毒酒虽无大碍,无形中却是伤身。这段日子身子可能较为虚弱,尽量不惹她伤神伤心便是了。”
他点点头,脸上仍然严肃:“你听好了。本皇只是有些风寒,所以你来为本皇看病。今日之事,不许说出去一个字,包括母后那边!”
章太医领命而去。
四周,空寂得可怕,只留她和他,两人而已。他悄声走了过去,轻轻撩去她额间上缠绕的丝发,不知为何,心里突的一下,痛了起来。
是心痛吗?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心痛的时候!他原以为,狠下心了,就代表着早就放下了,亦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动心过!
时光,追溯到一年前,荣府。
原本,他不过是任命前来调查“杀人狂魔”的情况,不想夜深时,突然有一身穿黑衣的面具男子闯了进来。他心下一动,极力地想抓住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杀人犯”,不想却听一阵熟悉的声音说道:“六皇,是我!”
但见他摘下面具,露出了寻常不过的路人脸。允璃大惊,此人正是自己培养的死士!不由得冷了冷表情,厉声问:“你怎么来了?”
原来,此人正是当今闻名一时的“杀人狂魔”。但他杀人并不为别的,只为了解决掉到处寻找梦晴下落的各个债主!且他确实同梦晴为青梅竹马,为了她,还是不惜违背了一个死士该遵守的规矩!
“六皇,我求求你,放过梦晴吧!”虽说君臣之间讲究君臣之礼,然而允璃一向待下人亲如兄弟,因此那些手下也不必太讲究繁文缛节,一律自称“我”。
允璃只是淡淡一笑:“你既知道,她廖家长期跟随五皇,又与本皇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何以还冒这样的险?!”
“那便如何?她终究只是个弱女子,还请六皇看在往日属下的功劳的份上,饶过她一命!属下愿以一命换一命,保住她的安生,但求主上成全!”
其实允璃自见了梦晴后,便觉得她是个可用之才,若能成为自己的细作,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事。然而他还未想好怎样才能让她为己所用时,她的青梅竹马竟然出现了!天赐良机,他如何能够放过?
于是,他装作不答应,将那位死士软禁了起来,自己冒充了那位“杀人狂魔”,以化名为“筠”的刺客身份接近梦晴。又以同允玦神似的人皮面具戴上。因而,接下来,造成了梦晴所有幸福的悲剧,皆是出自他的计划了。
“我可以答应你,以你的命,换她的命!”他说,“不过,你得给天下一个交代!”
“主上请说。”
第二十三章、心疼瞬间()
“当今圣上将捉拿杀人狂魔的任务交给了五皇,我需要你配合,投案自首!不过,需得戴上这套人皮面具!”说着,将那块人皮面具丢给了他。
他并不多问,只是恭敬道:“属下,遵命!”
允璃知道梦晴的弱点,只要是她最爱的人死了,她一定会奋不顾身地进宫,为他报仇。那个时候,他自然就可以充当好人收留了她,为她指点迷津。然而,他却算错了一步:他恨透了五皇,以他的人皮面具示人,只为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却不曾想她竟然如此在乎那副模样,那副让她伤透了心念念不忘的模样!
然而,这并不是他想要杀了她的真正原因!
其实,他只是想隐藏而已。隐藏自己内心深处被唤醒的真挚情感,将她在他脑海里全部的回忆,深深埋葬。藏到自己企及不到的地方,让自己回到起点。可是,为什么偏偏,他还是放不下,忘不掉。
他以为,他只是利用她而已。对她关怀备至,为她屈身做了护卫,只为了能得到她的心。可是,他竟然不知道,相处得久了,自己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单纯小姑娘有了一丝朦胧的眷恋。
曾记得,他带她来到山野游玩的情景。那时正值冬天,天上下起鹅毛大雪,世间皆为白色一片,顿时,昔日芳草密林之景象全无。雪后道路,也更是难行。但两人却毫不在意,恍若早已忘了世间所有的不痛快,又如回到了童真时代,玩性大起,打起了雪仗来。
允璃自小身在宫中,又因宫中规矩严谨,母后常常唯恐其玩物丧志,便极少让他贪玩。因此他的童年,皆是陪伴着读书练武中度过的。所以在他的眼中,只懂得雪为诗中所指之自然,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特别之处。然而此时,却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妮子身上学会了打雪仗,不由得生觉有趣得紧,竟也玩得不亦乐乎。
回到客栈,两人均觉意犹未尽。相视一笑时,更是笑得无法停下。片刻,他才取过一件貂绒披在她身上,一面披着一面关心道:“才刚经历了大风大雪的,可别冷着了。你也真是,明明就没有力气了,干什么还得如此拼命?”
只见她嘟起了樱嘴,不服气地看着他道:“还说我呢,分明就是你的不是!你若肯让一让我,我也不至于会这般遭殃!”
“那便如何?”他问,嘴里仍藏不住笑意,“我若是连你也压制不住,岂非以后还得被你时时压抑了?”
她嫣然一笑,脸色渐红,习惯性地靠在他怀里,为彼此温暖。
欢喜过后,却对着天壁默然长叹,回忆渐生了起来:“我平生还是头一次这般快活过!”
“嗯?”闻言,她抬起了头,不可思议地瞧着他。
“自小母亲便叫我学武练字,从不许我贪玩。因而我也不懂,原来下雪天,还有这般好玩的事!”
她微微皱眉,忽的想起从前,父母也是这样逼着自己去学习。想到这里,心中顿生感怀之意,体恤道:“望子成龙,天下父母不都这样吗?”
“是啊,她希望我能成材。其实有时候,她也为了她自己。”
“为什么?”
“明明家境败落,父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