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第6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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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开始陆陆续续出现在街道上，稍显吵闹的声音，还有不知道谁开始传递过来的、关于就近一处废弃矿山燃起了大火，像是被进攻轰炸的消息，让本应平常的一天早晨注定显得不同。
奥卡姆与珍妮特首先在这种声音中醒来。睡过头的状态，脑袋胀痛，身体脏器轻微的内出血等等不同的症状使得他们非常虚弱。睁开眼睛后有那么半分钟时间的恍惚，直到意识凝结，可以开始思考后，一旁已经碎掉的车窗玻璃，以及从那里灌进来的明亮光线才让他们明白噩梦似乎并未因为夜晚的结束而结束。
直到两人下车走去另外一条街，本该停着货车的地方没有货车空无一物，随后返回看见了车底盘空荡的内夹层后，他们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
“唉、、、”长长的叹气声，但里面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倒是能从中感觉到一种藏不住的欣喜感。
卡西亚还在主干道周围的小路上奔跑着，这样有几个小时了。过程一直保持着合适的速度，身体发达的散热系统使得汗水很难出现。前方一侧，抬头便能看见阴云样聚集在天空上的黑色浓烟，一道巨大的烟柱与之连接，微风尚不能使之消散。这成了卡西亚计算距离的最好参照物。
矿山基地的情况已经借由那片厚实的浓烟很好的向卡西亚说明了。但也到此为止，国王势力的地面部队在早晨十时左右就该到达矿山基地外围地域，接下来的事情都会由他们接手。
一路径直朝着聚集地而去，不久后，一条因为车辆过多而堵住的道路出现在卡西亚的视线里。虽然晚上几个聚集城镇就因为轰炸声音被惊动，大量普通人开始撤离。可没有指挥，混乱使得接近半数的人在道路上迎接来了清晨，以及扑鼻的硝烟味道。 2k阅读网
第一一六一章 替代品与武器贩子（二）（）
喇叭声并没有因为几个小时的过去而减低多少，响成了一片。留在聚集城镇前道路上的人还在大声嚷嚷，争吵与辱骂成了这时的主题。清晨的到来让更多人能看清周围，一些人已经拿上基本的行李，离开自己的车开始徒步向着远离矿山基地的方向撤离了。
卡西亚从远处去到聚集城镇不到数分钟，徒步前进的人流就汇集起来。数条颜色不一的线条在道路两旁出现，缓慢延伸向去往后方城市的主干道上。
聚集城镇里，空荡的街道上满是匆忙之后杂乱的痕迹。一些人没少趁着这种时候干出其他事情，至少街道两旁的商店没有一家幸免，店前的铁皮卷帘门被砸出了大洞，玻璃窗也很难见到完好的。地面上被丢弃了很多东西，经过一家服装店前，卡西亚溜了进入，换下了自己与普通人并不相称的能看做作战服装的衣服。
在卡西亚的想法中，现在尚不明确奇尔王国的内部战争是否还有需要自己的后续。帕特里克的死是否会让帝国手术者那边出现更多的考虑，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目前，三台超蒸汽压缩装置已经全部掌握在手中，待到内部战争变得更加激烈，无人会再去考虑这些东西的时候，卡西亚才会将他们从王国内部运走。
算是完成了计划中的一个，剩下的，就只能静等沃特斯那边的消息了。肯定会有遗憾在其中，若是火炮与炮弹的研制能赶上时间点，卡西亚相信此刻手中的资金会是目前的几十倍。
知道这只是一种不符合实际的幻想。即使黛尔亚那边有非常多的完美样品用于拆解与研究，但明白制造方法，也知道制造出火炮与炮弹的各个环节，也并不能立即靠着这些技术来获取丰厚的利益。
很多黑市商与军火商都被死死卡在了这一阶段。卡西亚作为在蒸汽工厂中呆了几年时间的人，自然明白关键原因在哪里。
知道制造方法，很多时候并不代表着可以立即进行生产。图辛尼地域，黛尔亚等人已经可以在实验室里制造出火炮与炮弹的成品来，但想要将之搬到完整的流水线上，中间的过渡与准备，这些环节一直都充满巨大难度。
这也是为什么韦伯利的完整流水线会显得非常值钱的原因。同是制作白金子弹的工厂，在相同原材料的输入之下，韦伯利设计的流程，以及给出的工艺数据，就能将这些原料输出为质量、数量都有保证的成品，并且所用时间还会非常短。
比较其他公司的技术，若是将韦伯利的输出看做一，那么这些公司的标准往往只能到达零点七左右。且这零点七在那些公司中，或许能称得上非常非常好了。
完整且稳定的量产化几乎与研制站在同一条线上，因为需要解决的东西过于多，所以在很多工厂中，研制或许属于只要愿意投入资金就能很快得出结果的买卖。但量产，却需要时间与大批量生产的验证与细细打磨。
街道上剩下全是杂乱的废弃物，除了一些定居在这里的老人们没有离开外，卡西亚很难看见其他人的身影。聚集城镇成了新鲜的保存完整的废墟，走在街道上的卡西亚有些感慨。能经由从远处传来的喇叭与吵闹声感觉出这些人的恐惧与无奈，但也只限于感觉了。
这会儿，卡西亚反倒觉得帝国比之这些小国家，确实有很多它们达不到的水准线。这种景象在和平时期不会出现在帝国内部，就小国而言，次数就会显得频繁很多。
根据记忆去到关押菲尼亚等人的地方。维默尔等人现在还未返回，通讯也联系不上，卡西亚无从得知他们的情况。
空荡荡的房间，还有周围空荡荡的建筑让菲尼亚等人的“询问声”显得非常明显。
“索里亚图先生！”见到门后的卡西亚，菲尼亚当即喊了出来，格尔斯在一盘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更多地却是他不知道现在情况下，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松开两人身上绑着的钢缆绳子，卡西亚随后去到其他房间，将另外三人也全部放开了。
“现在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了。”卡西亚对面前的五人说，“轰炸的动静你们都察觉到了，内部战争在凌晨时分正式打响。接下来，我想你们与维默尔那边的雇佣协议也自然解除了。但雇佣金是否能顺利拿到，这点我不能为你们解答。只是负责过来放你们走，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五人都没有动作，只是相互间看了看。僵持了接近一两分钟，才有人转身离开这里。很快，房间中只剩下菲尼亚、格尔斯与卡西亚。
“不知道你们过后有什么打算？”
“雇佣金不会去妄想。作为赏金猎人，本就没有固定的活动地点。”格尔斯看着卡西亚回答，同时思考卡西亚话中的含义，“大概会离开奇尔王国，处在战争中的国家，大量雇佣任务在今后会与战争相互联系起来。发生了这些事，我想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都不会再愿意去与这些事情碰上了。”
“更多的还是知道了自己的实力到底在哪里吧、、、”格尔斯补充一句，有种失败感。
卡西亚嗯了声，看向菲尼亚。被看得怔了怔，菲尼亚说了个“我”字，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跟在我身后。当然，肯定会比你们当赏金猎人危险，我认为。但相应的好处与利益，也肯定会比你们现在好上很多。金钱之类的只会是基础。你们提升实力的方式是机械化改造，我能给你们提供更好的材料，以及技术更好的机械师。对了，还不知道你们对帝国，也就是圣多拉格帝国有没有兴趣，另外就是手术开发项目。我想这点你们应该有听说过吧？”
“感兴趣的话，我这边能给你们提供去到帝国发展的机会，手术开发项目上也是如此，具体的方法与资料，辅助药剂等等，过后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第一一六二章 替代品与武器贩子（三）（）
卡西亚说完观察了一下两人的表情，没有再说话。动了动手，将手表示意给两人看，卡西亚随后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微风带来微弱硝烟味道，一些不易被察觉到的灰尘在几个小时后，已开始缓慢飘落下来。
“十分钟吧，给你们时间考虑考虑。想走的话，随时走就行了，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语气显得很温和平缓，卡西亚不想让两人把这话当成威胁看待。
不能说是迟疑，菲尼亚与格尔斯两人有些像是不确定什么东西的样子。这样的机会对他们来说无异于非常心动，只是知道的讯息过少，也可看成两人并不是只看重眼前利益的人，会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
“索里亚图先生，我们能询问几个简单的问题吗？”格尔斯不知道卡西亚是不是对菲尼亚有兴趣，他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自己会有这样的机会、且这些时间中卡西亚愿意帮助他们，大半原因都是源自于自己的妹妹菲尼亚。于是手轻轻碰了下菲尼亚，格尔斯示意自己妹妹询问，这样或许会让房间中的氛围好上很多。
两人都在卡西亚的监视中，这小动作当然逃不掉。
“可以，有什么疑惑都可以说出来。”偏过头的卡西亚说了声。
“我们想知道索里亚图先生你的真实身份，不知道可不可以。”菲尼亚想了想才说，“以前我们一直都认为索里亚图先生你是一个实力强大的雇佣军，和我们一样，都是因为维默尔先生那边的赏金委托才来到这里的。但现在、、、”
卡西亚转过身，看向两人回答：“都是骗你们的，我想有对你说过我是受雇佣的人吧，第一次遇见你，从反叛势力手中救下你的时候。”
得到点头后，卡西亚继续：“具体身份的话，怎么说呢，好像有很多个，但最主要的、、、你们可以将我看成一个武器商人。武器贩子也行，现在的产品与生意与那些武器弹药贩子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只是在于我的数量要多那么一点罢了。”
菲尼亚两人心中自动将“那么一点”放大了很多很多倍来。
“武器贩子就行了，你们今后若是加入进来，主要的工作，或则说是事务，也大都与这些武器弹药的生意有关。”
“那索里亚图先生，既然作为武器商人，那维默尔先生这边、、、也就是说，索里亚图先生你还有一个赏金猎人，或是雇佣军的身份存在吗？”
卡西亚摇摇头，想了想然后反问道：“你们真的想知道？那先提醒一下，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原因，但知道后，还请你们确保这件事只会永远存在你们的脑袋中。”
见两人有些犹豫的样子，卡西亚笑笑：“不用担心，没有那么严重。你们听听也行。”算是安慰两人的话，“不知道你们有自己种过食物，或是了解过一些关于基本农业生产上的事情。”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卡西亚咂咂嘴巴，再度思考了几秒钟。他想到看过的书中有这么一段话，感觉这时候用来比喻很适用：“其实不知道也行，你们会很好理解的，虽然不怎么合适，性质上也有一些本质区别。帝国之中的某些地域中，有一种蔬菜，学名叫做‘韭菜’。一种生命力旺盛的植物，只要给够养分，在合适的季节里，能反复收割很多很多次。这种特性相比较其他食用蔬菜，能提供很好的收益。然后呢，从我刚开始做武器生意后不久，就有这种想法。但那时是帮助我们的买家。”
“简单来说，生意这种事我不怎么在行，但还是知道有些时候，很多买家不会一次性付清货款。运气好的话，只要时间足够，这些欠款都能收回来。可那时我们遇到了很多相同的问题——购买武器弹药的人肯定都不是做正经生意与事情的，若是他们在某些事情中成为尸体了，也就是买家死了，那欠款还拿得回来吗？”
“不能。”格尔斯回答，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情况就是这样，若是小笔生意，只涉及几箱子弹，二三十支武器，这些损失还能接受。因为这种事也不会经常性遇到。但若是某个地域有势力的黑市中间商人过来提货，遇到好交谈的人，第一笔货款上，我们通常都是要求比实际成本价高出一点的数额，这样保证自己至少不会出现大的亏损。可有些中间商，或是买家不会乐意。”
“或许你们会直接想，那就索性不做他们的生意了，总之买家或是中间商绝对不止他们几个，一个地域中还有很多很多。但这里面，就涉及到了很多方面的问题。最主要的一点，武器弹药的生意并不是那么好做，小国家中先不提，就用帝国举例，劣质作坊实在太多。想要在某个地域中抢占生意，具有自己的地位，以及培养出自己的黑市中间商供应网络，非常不容易。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