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第4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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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没有问题吧，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卡西亚摇摇头，简述了那里的情况：“现在还没有感觉到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那里已经没有疾病了。”玩笑一样的话，但围过来的老人都不怎么相信这番说法，
“湖面肯定又上涨了吧，不知道在镇子最边角位置的小船厂还在不在。以前镇子里可是这里较为出名的鱼类售卖地，应该有很多的船的，你可以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这么些年了，还会有一些船体没有毁坏。小时候我们去船厂那里玩时，还记得他们的顶棚很结实，材料都被很厚的防雨布包裹着，可以保存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很快被锈蚀。若是你要到山脉中去，坐船会快很多。”
在镇子上停留的时间比卡西亚想象得长，一一道过谢，离开那里的时候，已是一天下午。
将新的补给搬到那个临时歇脚地，卡西亚立刻动身去往了镇子废墟的另外一头。
很远处就看见了塌下一半的船棚子，钢铁结构缺少基础的保养和维护，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能暴露出他们本身性质带来的缺点。
爬满了一层扎人的藤蔓，卡西亚用锻钢剑砍出来一条路，在废墟下面发现了老人说的东西。
“或许还能用。”卡西亚抓了抓那一层仅从视觉上就能感觉出僵硬的防雨布，几乎是应声成了碎片。里面集聚着一大堆不知名昆虫的蜕壳和虫卵，但好在一些东西可以使用。至少在卡西亚看来，用来盛放血液的容器不用担心了。至于到湖对面的工具，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担心过。即使手术者的体重让他们变得都不怎么在游泳上在行了，但相应的，手术带来的力量和身体协调的好处，要远比体重带来的坏处多。
找到一块能用的船壳带了回去，卡西亚趁着还有些天光，便加紧时间在湖边解剖那些鱼类。动作很小心，捕捉这些鱼的时候，他发现湖中的肉食类鱼要比其他地方凶猛很多。有了更多的时间观察，那些体型巨大的鸟类也有失手的时候。捕食与被捕食的关系尚未明确。
将全部的食草鱼解剖完，不到两三米长的单人小船中已经有了小半的血液量了。鱼类尸体堆在了一起，卡西亚将之全部丢进了湖中，等到那些肉食类鱼循着味道游过来争夺食物，这才拉开两三颗钢壳炸弹，扔进鱼群里。
接下来便是如此反复了，等到船壳中装了大半血液，这才收手。
在一旁升起了火，卡西亚脱掉衣服跳了进去。鱼腥味和血液的腥味混在一起，并不是好闻的味道。展开十字瞳孔，卡西亚细细感受着自己皮肤的变化，他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自身，也是想要通过自己的感受，来深化对手术开发的理解。
一开始只有冰冷感，以及让人皮肤紧绷的黏稠。十来秒后，卡西亚才确信触感上的信号确切传到了大脑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应该是受到了那种“病菌”的刺激，皮肤开始升温，连带着血液的温度和流速，也开始不受卡西亚自己的控制，温度和流速急剧增加。
集中自己的精神，卡西亚仔细体味着身体中的变化。他闭上眼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体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沸腾的身体中，卡西亚感觉到了其他的东西在流动。
那是存在于自身的完美进化物质，它们一直隐藏和存储在身体的各处位置，现在全部游离了出来。可以自由地在身体中穿梭，这时汇聚向了皮肤表层，血肉并未能如同血管那般，阻挡他们丝毫。
“手术的深度开发，是否可以看做是这些完美进化物质的利用？还是说，这些完美计划物质既是基础，也是进化的催化剂，在极短时间里加快了我们身体中的某种东西？那些老教授们说我在手术开发上的时间会低于标准线，根本原因应该就是我体内的完美进化物质含量要远大于普通手术者了。”卡西亚沉浸在思考中。
“但据我所知，手术者一开始，体内好像是不存在完美进化物质的，或许有，只是含量可以忽略不计。通过各种激素，还有镇定剂的注射，我们身体中的这种物质才开始增加。并且当体内的龙类组织开始初步同化融合后，手术者自身好像也开始逐渐产生这种东西了，只是速度有快有慢。这样看来，影响手术开发进度的原因，大概可以分为两个。一个是含量，另外一个便是对于这些物质的应用。”
沉思还在继续，卡西亚完全沉浸在了里面。不久后，天色暗了下来，那些鱼的尸体被抢食完，湖面再度陷入平静，雾气渐渐升腾起来。
最后还是陷入了死循环中，原本顺畅的思路在越来越多的问题与信息缺失下，渐渐走向末路，并未得出卡西亚想要的最终结果。
这时再度审视自己的身体，他才发现灼热感已经消失。从血液中探出头，卡西亚伸手抓开脸上那层褪下的皮，周围已是一片绿茫茫的世界了。
“明天就出发去山脉里面。”站在火堆旁，卡西亚看着自己被火光映射着的新生皮肤，突然生出了错觉，好像触感更加敏锐。以前靠着手掌和脸庞，确实可以判断出周身气流的流动方向，只是较为模糊，用来给狙击枪判断风向和风力大小完全受用。但现在，那种触感变得更加清晰了，与身体的其他感知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实质，周身气流的流动在卡西亚的眼睛里成了“可见”的事物。
“相比较捕捉气流的流向，捕捉这种‘病菌’的工作要精细很多吧。”卡西亚想到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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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提安情报长，名单上人员的追踪已经完成了，可以成为疑点的事情有八件，请你看一下。”女子将报告交到丝提安手上，站在了一旁。
第七六二章 捕食关系（二）（）
完成这次工作花了不少时间，圣堂在梅赛利亚地域的事件过后，好像并没有再合作的打算，选择了各自去处理猎物的追踪。好在正式骑士任务结束后，又有一大批新进骑士的加入，以这一种数量和质量去完成较为简单的人员追踪，不是难事。
丝提安放下手上的工作，看着女子给她的那份资料。
要比她想象中的多一些，这些都是除去黑暗世界各势力争斗后的信息了，已经过了初步筛选。
很快将手上的资料看完，丝提安敲着桌子想了想，大脑中正在调集最近所有收集而来的信息，寻找着它们之间是否会存在什么隐秘联系。
几分钟的沉浸，丝提安才再度翻开资料：“这个，有更加详细的情况吗？或是后续发展。也算是家族中的继承人，并且都是中下游的贵族，我想他们并不会就此任由事件平息吧。”
女子看过去一眼，想了想回答到：“因为只是初步调查，起因还没有详细查清楚。听说资料上的几个人在平时是一个团体，各自的家族也相对要好。最开始是其中一个人消失了，就是叫做罗尼尔的那人，在返回马诺马时提前一站下了飞空艇，就此失去了消息。可以确定是死亡了，过后不久，也就几天时间，那个小团体中的其他人也相继从马诺马中消失不见。直到我们追踪到他们时，那几个家族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当然，那几个人的尸体也没有再见到。”
“说是那几个家族的敌对势力做出的事情，只是碍于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便被搁置到了现在。”女子接着说，“我会马上派人注意这件事，大概两天时间，就能得到详细的相关信息了。”
“到时候拿给我就行了。”丝提安合上资料，对于其他事情没有了过问的心思。从事情报上的工作有很多年了，对于信息的敏感性，她有着远超常人的直觉，“小心一点，派过去的人筛选一下，不要惊动了什么。若真是几个贵族间的争斗，虽然只是小事情，但沾惹上总归不好。伊尔和西奥多队长现在并没有闲暇时间去管这些。”
待女子走后，丝提安继续查看着其他汇总的资料。但不知为何，她逐渐失去了耐心，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站起来走了几圈，她重新坐下来，看了看一旁摆放好的日历。
“军部学校的联合任务还有两周。”喃喃自语的话，丝提安想了想，又起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屋外其他情报人员的身边，“关于猎物盟友最近的状态，不久后汇总交给我。时间差不多了，他们那里应该会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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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过了无聊的同期人员会议，阿托环加快脚步走出大厅。
“少爷。”等在一旁的是个接近中年的男子管家，这时向着阿托环问好。
“我递交的家族申请已经有很长时间了，现在应该下来了吧？”
“审核进度很缓慢，但的确在进行中。毕竟是涉及到了更加安全和广泛的通讯机器，家族这边即使通过了，但无限通讯公司那里，还得经过另外一个家族的许可才行。少爷你知道，这种申请比起用钱走内部购买，时间上会长很多。”管家跟在阿托环身后，“另外，少爷你定制的监控阵列与飞空艇的联合火控系统已经组合完成了。本应该在这几天就能交到你的手上，但因为一些原因，被阻截在了半途中。”
阿托环的脚步当即停下，他看向自己的管家，眼神很明显在询问原因。这套东西是他特意为联盟准备的。在得知叶捷琳从韦伯利家族中申请的详细货物清单后，他便开始了这些联合通讯系统的购置准备。
作为以通讯技术成为七巨头公司之一的无线通讯公司，更快更稳定的即时通讯网络便是他们的关键技术之一。
“详细情况不得而知，但据我的推测，想要将这套东西拿到手上，等待的时间还会延长很多。”管家轻轻含着身子说，“另外，少爷，你在家族中的这段时间里，体重再度增加了二十斤左右，距离你自己定下的标准，还有一半未达到。已经为你准备了更加丰富的菜单，实施时间就从今晚开始。”
“麻烦你费心了，不提醒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但在晚餐前，我想少爷你还需要去你父亲那里一趟。在同期人员的会议期间，诺坦亚斯大人让我告诉你，会议结束后就去找他。”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阿托环点头，“大概又是关于骑士侍从考核的事情吧。”
“目前来看，确实如此。”
直接去了自己父亲那里，阿托环让管家等在外面，走进了房间里。
“会议开完了？”还很年轻的一个人，壮年稍微向着中年转变的那个阶段，标准的身材，并未和阿托环一样，成了一个浑圆的球。
阿托环点点头，显得有些恭敬。因为他知道自己能有现在的身份地位，有一部分是自己父亲的功劳。在家族和无限通讯公司中都是中上层管理者，带给了阿托环很多好处。加上阿托环自己也并不差，成为家族的继承候选人，也让他的父亲高兴了一会儿。
“骑士侍从考核任务，你真的还是坚持原来的想法？”这个男子的话带着金属碰击样的声音，“虽然参加的最低标准是手术三阶段起步，但你知道，那只是对于真正想要去争夺骑士侍从资格的人而设立的。你若是想要参加，并没有什么硬性要求。并不强求你什么，但在考核任务中若能取得一个不错的排名，带来的好处可不仅仅是家族和公司中的地位资源提升。今后你从军部学校毕业，若是去往了帝国的某些机构中，一样可以给你带来想不到的帮助。”
“可以看做资历，或是自身的底蕴，这种说法我想你很明白。如同生意上一个公司靠着时间积累下来的名气和自身招牌一样，其他人评价你时，这些东西都会给你提供加层。”
阿托环点点头，但是没有说话，一直站在一边听着。
看出来了阿托环的心思，诺坦亚斯叹了口气：“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虽然做为你的父亲，但你知道，我几乎不会怎么强迫你去做什么。但现在这个时期的情况，你也有所了解。有些事情若是不去争取，在过后的时间里带来的雪球效应会越来越大。还有另外一个事情，军部学校的联合任务就要开始了，那时家族会取消对你的监管。”
阿托环脸上难得露出一点表情来。
“但还是希望你多听听你父亲我的建议，在任务期间，不要去做多余的事。即使要做，也请在表面上撇清自己的关系。你能成长到现在这个样子，老实说，我很高兴。至少比我那时强很多。你这个年龄，当时比我强大，比我优秀，比我聪明的人有很多，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家族和公司里早已经没有了他们的影子，至于原因是什么，你想得到。”
“你父亲并不是亚当家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