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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符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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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板的信誉,我自然是信得过,整个盘龙城内我谁都信不过,唯独吴老板是例外。”陈参言不由衷,生怕吴越一个恼怒,把自己的命给恼没掉了。

    吴越满意地道:“陈管事是我的知音啊!既然如此,就先把金钟抛过来,陈管事千万不要耍手段,我不会再给机会,只要发现有不对,就只好忍痛下手了。”

    “不会,我也是个讲信用的人,与吴老板是英雄对英雄,输了就干脆认输,绝不会耍手段。”

    吴越盯着金钟,若是陈参耍手段,想在金钟动手脚,比如说塞进一张爆裂符,他就立即下杀手。陈参没想杀他,所以他也不会杀陈参,但是陈参若还耍手段,就肯定有杀之人心,他只能先下手为强。

    在元气的控制下,金钟慢慢地飞来,吴越检查了无数次,金钟内并没有手段。饶是如此,在金钟要进一步靠近时,被吴越喊停下来。他怕金钟还另外的能力,被陈参的元气送来,实在是太过危险。

    陈参收回元气后,金钟掉落下来,吴越运用自己元气,把金钟摄了过来。符器是一件工具,拿在手中后,就谁都可以使用。吴越输入元气后,金钟立即悬挂于头顶上,把他整个人保护起来。

    有了金钟护体,吴越彻底放下了心,向陈参走了过去。

    陈参脸色一白,一边后退道:“吴老板,金钟已经给你,你想要反悔吗?”

    “我要反悔的话,人用不着过去。我要去拿你的东西,所有值钱的东西。”吴越边走边说道。

    “吴老板不用过来,我会全部拿出来。”陈参连忙开始脱衣。

    吴越停下了脚步,本想说衣服不用脱,但想起陈参亵渎女儿的话,又恨了起来,就站定下来,不声不响地看着。

    陈参脱得只剩一件内裤,却见吴越还未喊停,只得尴尬说道:“吴老板,让我留条裤子如何。吴老板若是想看,改日我请客,招上几个美女,让吴老板又能看又能用,如何?”

    “美女我自己会找,倒不用陈管事帮忙。陈管事拿上衣服就走吧,希望以后再见时,我们是把酒言欢!”

    陈参身上除了爆裂符外,还有些零碎的元石,其余并没有其他东西。有了这些爆裂符,吴越的交货已经没有问题,甚至能回掉阮重山的相助。只不过吴越不想出尔反尔,所以阮重山能有多少爆裂符,他都要全部收下来。

    吴越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夜风有些凉,天空暗得寂寥。与陈参的对决,事后想起来后怕无比,稍有不甚的话就是万劫不复。而且现在得罪了陈参,以后的日子只怕会难过,如果他已经成为道士,陈参就绝不敢对他出手。

    吴越站在楼下望天空,不自觉间发怔,夜色里的天像是老人。在一瞬间他的心中大痛,忽然间明白过来,不知不觉间时间一年一年流逝,以他现在的年龄,基本已经无望成为道士。他其实一直都明白这点,只是从来都没有甘心过,冲天的气志,吞天的抱负在无情的现实面前,最终沦落为了细细碎碎地营生。什么理想,什么目标,回想起来时,不过是一个蝼蚁的美梦。

    吴越想起阮重山,忽然间觉得他是对的,而自己也很早就知道他是对的,只是自己总不甘心,总是想化不可能为可能,所以在盘龙城里沉沉浮浮,以致于越来越不可自拔,每一天都用将来催迷自己,仿佛每一天自己都在更进一步,其实根本就是原地踏步,所有的希望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吴越瘫坐到地上,眼眶里全是水雾,模糊地看不清前方。他忽然像个孩子似得,捧着脸哽咽起来:“我好想回家,我好累啊”

    双眼模糊的时候,吴越望重新望向天空,竟生起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多宝斋,灯火下全家人正在围着吃饭。

第十章 多宝斋() 
在楼下短短的迷茫,吴越重新振作起来,不过已经不在奢望成为道士,正如阮重山所言,成为了道士又能怎样,有些事情永不可改变。他想明天就去竹林山庄,与一众道人大醉一场,忘掉所有牵挂。

    闻清茶开了门,吴越看到她,心里重新温暖,全身又充满干劲。

    “大叔,你去哪里了,这么迟才回来!”闻清茶嗔怨道。

    吴越哈哈一笑:“过几天就是我家清茶生日了,当然是给她找礼物去了!”

    “哼,算大叔你还有良心,记得住我的生日。礼物就不用了,你多给我点零花钱就行!”

    “零花钱是零花钱,礼物是礼物。”吴越拿出金钟递过去,“这可是好东西,是极好的符器,只要你元气足够,完全不用怕爆裂符轰击。”

    闻清茶双眼放光:“大叔,这符器很贵吗,我都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的。”

    “也不是很贵,就值个三四百万元石吧。等以后赚了更多的钱,就给你买更好的符器!”

    “三四百万?”闻清茶张着小口,怔怔着望着吴越,“是三四百块元石吗?”

    “是三四百万!三四百块的符器,能挡得住爆裂符吗?”吴越得意地说道。

    “大叔发大财了吗?”闻清茶双眼放光,“太好了,以后我就可以做富二代了!”

    “想得美,还富二代呢!是我生意上的一个朋友,他造成了我的损失,所以把这符器抵给了我。我就想,我家清茶这般美若天仙,没有符器保护哪能行,所以这件符器非你莫属。”

    “谢谢大叔,你对我太好了!”闻清茶乐得一蹦,在吴越脸上亲了一口。

    吴越嘿嘿一笑,忽然有些心疼:”当然是对你好了。这三四百万的元石,我要是拿出去找女人,得有多少美女投怀送抱啊!”

    吴越见闻清茶生出恼意,连忙解释道:“但是我女儿是无价的,别说是小小一件符器,我家女儿可是比命还要珍贵的宝贝!”

    闻清茶回自己房后,顿时又安静下来,吴越关上了灯,本来也是准备回房的,却一人在黑暗中站了许久。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走到储藏室里,快速地翻腾起来,不一会儿找出了一个黄旧纸盒。

    纸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叠照影符,每一张符上的影象都不同,不过都是以孩子为主。

    吴越从中抽出最大的照影符,上面是三十个小孩的合影。小孩子们站成三排,每个人都开怀大笑,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脸上,洋溢着无比的温馨气息。

    合影第一排靠中间位置,其中一个小孩笑容腼腆,眉宇间与吴越十分相似。翻过照影符的背面,一一对应着小孩的名字,腼腆小孩正时吴越。符背面除了写有小孩名字,最上方还有一行粗体字,写着多宝斋悟道舍第八十一届。

    在吴越左边的小孩,大大咧咧地搭着吴越的肩,所有小孩当中,笑容属他最为开怀,眉宇间显然就是阮重山。在吴越的右边是个女孩子,粉妆玉裹,紧紧靠着吴越,后面对应的名字是陈文善。

    在合影当中,吴越的眼神有些飘移,在偷瞄着陈文善。

    吴越望着合影,露出温柔的微笑,旋即温柔碎成心伤。过往的生活就像烧成灰的画卷,越是触摸越是粉碎。吴越沉默了许久,终于决定拿出影符,元气微微一动,吐出一缕火线,瞬间就吞噬了合影。

    吴越心头一松,仰头哑然一笑,偏偏有一分凄凉。

    第二天,吴越买下两车竹叶青,运往竹林山庄。十余年来,从没有像这一刻,他这么想去竹林山。

    在吴越去之前,早用了传声符通知阮重山,到了山脚下时,阮重山已经和五个道人等着了。见到运酒的板车过来,道人们哈哈大笑,直奔酒车而去,一手一坛拿着就往山上走。

    阮重山笑骂道:“谁要是偷喝,以后逐出竹林山庄!”

    “小越啊,你要是每月像这样运一次酒来,我们这些人就是给你当牛做马也行。”阮重山又道。

    吴越不屑道:“你们这一群人,要是受得了当牛做马,会都躲在山庄里逍遥吗?”

    阮重山哈哈一笑:“你说得也对,让他们去做事,还不如叫他们去死容易。”

    “大山,我准备搬来竹林山庄住!”吴越忽然说道。

    阮重山微微怔,开怀大笑道:“小越,你总算是想通了,我说过这里永远都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得罪了一个人,怕会连累清茶遭报复,所以才搬到这里来。住在城里面,对清茶太危险了!”吴越照实说道。

    “你得罪了谁?”阮重山疑惑道,“以你的待人处事,不应该会得罪人,到底是谁惹到你了?”

    “珍宝阁的一个管事!”吴越回答道。

    “珍宝阁的管事多不数胜数,一个管事而已,没有什么能耐的,除非是你和他结了死仇!”

    “他想抢我的货,后来被我逼得只能买下我的货,买下我的货后就想抢回元石,白白吃掉我的货。然后用爆裂符埋伏,把我炸成了重伤,我的伤现在都是用元气压着。当然他抢我抢失败了,反而被我拿走了符器,一件价值不下于四百万的符器。你说,我和他是不是死仇?”

    阮重山一阵愕然,又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小越,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事前喜欢闷声不响,然后忽然一鸣惊人,让人觉得好像不认识你一样。”

    阮重山笑了笑道:“你与清茶尽管来住,一个小小管事而已,看他敢不敢踏入竹林山庄。大不了我跟他一命换一命,就是不知道他舍不舍得换!”

    “我的事情我会解决,主要是我怕清茶有危险。在盘龙城想要混下去,一味服软也是不行的,虽然我不想得罪谁,但也不能让人欺侮到头上来。”

    阮重山点了点头:“小丫头什么时候过来?”

    “我还没和她说,怕她担心,等搬过来的时候再和她说吧!”

    吴越忽然奇怪道:“大山,你今天怎么没有喝酒,真是奇怪,身上竟没有一点酒味。”

    阮重山神秘一笑:“今天还有神秘客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十一章 赵瑜() 
“是谁?”吴越疑惑道,与陈参结仇之后,几乎是草木皆兵,阮重山越是神秘,他越是不安。但再想到谁都可能害他,唯独阮重山不可能,他才重新安下心来。

    “你见到后就知道。”阮重山就是不说,“本来就算你今天不来,我也是要叫你的!”

    吴越心思沉重,上山时心不在焉,思索着来人会是谁,按照阮重山说话态度,来人应该是他俩都认识的人。但是都认识的人当中,并有没谁值得阮重山这样做。

    到了竹林山顶,破茅屋前的草坪,远远看到坐着一人,手中捧着一个杯子,袅袅升起的水雾是茶香。

    坐着得人少年模样,面容俊秀,气质飘逸,宛若是神仙中人。吴越仔细一看,觉得少年眉宇有些熟悉,只是偏偏认不出是谁。

    吴越皱着眉头,前边的少年应该是认识的,但他就是想不出来是谁,只能再细细看。又看了一会儿后,多了一点收获。少年年纪不像看起来那么小,应该已经二十多岁,只不过是看起来年少,而且看久了后,还能看出颇为女性化,仿佛是脂粉堆里长大的男孩。

    少年看到阮重山回来,高兴地站起来,左手高高举起,招手示意他就在那里。

    吴越皱着眉头疑惑道:“大山,他是你的私生子?不应该啊,我们都才三十来岁,你不可能十来岁就有私生子啊!”

    “滚蛋!你现在还要十息时间,要是还认不出来,会有你好受的!”阮重山兴灾乐祸道。

    吴越跟在后面,疯狂地回忆着,想从记忆当中找到答案,但到了少年面前,仍然没有答案。

    少年指着茅屋旁数十坛酒,问道:“阮大哥,那么多酒搬过来,听他们说晚上要办酒宴吗?”

    吴越听着声音悦耳,比起是男人更像女人,顿时心中一亮。但是就算少年是女子所扮,他还是想不起是谁,那缕线索藏在浓雾中,始终看不清面目。

    少年忽然看向吴越,双颊变得绯红,佯嗔道:“吴越,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他像是想到什么,羞涩地低下头,高兴说道:“莫非你终于想通,同意娶我了?”

    吴越听得声音熟悉,浓雾散去了许多,只差一点就能想起来。当少年讲了最后一句话,他顿时恍然大悟,想起了眼前之人是谁。

    当年多宝斋毁灭,吴越与阮重山一起逃出来,后来被赵瑜一家收留。眼前少年就是赵瑜,女扮男装让吴越产生错位,竟然把人想不起来。

    吴越想不起赵瑜还有另外原因,他以为从赵瑜家出来后,两人就再不会有交集,所以根本想不到会是赵瑜。

    知道是赵瑜后,吴越怀疑地望了眼阮重山。当年他与阮重山离开,是抱着完全消失的心态,除非是阮重山去联系赵瑜,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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