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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女谋天下:帝王劫-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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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前面的看台,便是织女绣织,各家女子,无论老少皆可参加。
  而到了红娘庙,则是人手一面蝴蝶锦帕。许多未婚年轻男女早已配成双双对对,到庙里上香去了。
  丫头见此,立刻夺了我的锦帕去,人群之中一张望,回头冲我眨眨眼:“小姐,这可奇了,你这蝴蝶锦还凑不成一对儿呢!”
  我问她怎么回事。
  她只道这来来往往的,都没和我这锦帕一色的。
  我道这见不着才好,若真见着了,倒怕惹出什么是非来。
  看着欢喜的男女从眼前而过,突然一张锦帕落入眼帘。
  那是与我同色的蝴蝶锦帕,就连卷上蝴蝶的翅膀纹路亦是一模一样。
  丫头回头,瞧出端倪,掩嘴一笑,知趣地退到一旁。
  我却被年轻白皙的少年扣住了手腕,只听他盈盈笑道:“宁姑娘请恕在下唐突,此次七夕蝴蝶锦乃是在下刻意为之,只为与宁姑娘见上一见,不知姑娘可否听在下一言?”
  原来近来流传的蝴蝶锦,皆是出自他之手。
  他自称木子轩,并非普通绣工,而是自幼便有这门手艺,闲来无事便做些刺绣活儿,卖到锦绣坊,赚些闲钱。
  对赚钱的事,我并不感兴趣。但对木子轩这番手艺,我却是极欣赏的。
  你怎么想到做蝴蝶锦的?我问。
  “因为蝴蝶美丽,却生命短暂,就如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一般。曾经存留,却终将逝去。”
  那为何是一般蝴蝶翅膀呢?
  “因为断翅的蝴蝶无法飞翔,它必须找到它的另一边……”
  木子轩笑了笑,将我和他的锦帕重叠在一起:“我是有私心的,所以才将这块蝴蝶锦卖给了您的丫鬟。倒不奢求能与宁姑娘结缘,只是期望宁姑娘愿意与我一同完成真正的蝴蝶锦。”
  真正的蝴蝶锦?
  “是。因为真正的蝴蝶锦,用的并不是这般锦缎。真正的蝴蝶锦需要的锦缎,必须透明如丝,轻如浮烟,似有似无,重叠在一起,也可清晰看见一只完整的蝴蝶。”
  我无奈一笑,可我并不会织锦。
  木子轩却不以为意,换之一笑,甚至信心满满:“不,除了您,没人能织出这样的锦缎。”
  后来,我还是答应了木子轩的请求。
  倒不是我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于他描述的锦缎,我也想亲眼鉴证,究竟会不会有这般锦缎存在。
  于是便让丫头帮忙,收集了许多有关织锦的旧书新著,挑灯夜读,终让我找到几种特别的桑蚕。
  有了线索,次日便出发寻找,联系了几家作坊,好不容易才用高价买下蚕丝。
  欣喜若狂地告诉木子轩,他一脸平淡,但眼中却聚满了光芒。
  他说:“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的。”
  可我并不会织锦,木子轩手把手地教我,我这时才知他对此了解甚多,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木子轩却道,他的手艺原是他家小姐所教,而他,不过是富家之中一名毫不起眼的小杂工罢了。
  我打量着木子轩,衣着简单,却气度不凡,哪里像是位杂工?
  不免笑道,以你的才华,无须屈居人后,早该自立门户,受世人称赞。
  木子轩微微眯起了眼睛:“许多年前,我家小姐也对我说过同样一番话,甚至变卖首饰替我赎身,还替我买下一间店铺……可惜,在豪门眼前,下人永远都是下人,哪怕日后飞上枝头,也依旧只是卑贱的下人。”
  我并不认同他的说法,可木子轩显然不愿再将此事与我继续交谈,便转了话题,与他一起研究蝴蝶锦的织法。
  半月之后,我终于织出了一段全新的锦缎,就如木子轩所说,薄如浮烟,似有似无。
  而木子轩却并不急于在上面刺绣,只是反复触摸、端详,如获至宝。
  他说:“你知道吗,我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这么出色的绸缎,这让我想起许多曾经的事。”
  曾经,木子轩也曾见过这般柔软轻薄的丝绸。
  那是他家小姐亲手织的锦缎,一切只为成就他的蝴蝶锦。
  她说她喜(。。…提供下载)欢蝴蝶,虽然生命短暂,却可以破茧而出,自由自在的飞翔。
  她亦说,她想要给他一双翅膀,希望他可以展翅高飞。
  我问木子轩,你家小姐既对你这般有情,为何不见你去找她呢?
  木子轩摇摇头,无奈苦笑:“谈何容易啊。”
  他六岁入府为奴,彼时她才刚出生。厨房帮忙劈柴烧火的他,直至十六岁那年才得以见她一面。
  十岁娇女,目光清澈,总是子轩哥哥、子轩哥哥地叫他。
  子轩爱怜,白日里备下的精致糕点,总会刻意留几个,悄悄给小姐送去。
  她接过,两眼便弯成了月牙,“子轩哥哥,真甜。”
  不曾恃宠而骄,她始终温和待人。哪怕他只是府上的一名不起眼的小杂工,她对他亦如亲人一般。
  刚会刺绣的时候,她便为他制了新衣,绣的是清雅的兰草,子轩一见便喜(。。…提供下载)欢,平日里看着她做,自己也学了去,未想手艺竟还要好些。
  小姐欣喜若狂,便从家中锦绣坊挑了最好的蚕丝织锦。
  从那时起,便是她织锦,他刺绣,只因她酷爱蝴蝶,他便绣了一世的蝴蝶锦。
  一月之后,坊间有了新的蝴蝶锦。
  薄若轻纱,似有似无。
  卖得极好,木子轩霎时便被众人所知。
  但没有人知道,那锦缎由我所织,就如当年没人知道,那锦缎由殷小姐所织一般。
  小姐姓殷,名宛如,祖上三代皆是经营锦绣坊。
  闻名大江南北的殷家,家底丰厚,就连府上的小厮走到街上,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宛如不喜(。。…提供下载)欢他们,狗仗人势,只同木子轩说得上话。
  而木子轩,亦喜(。。…提供下载)欢宛如小姐的性情,殷府之中,似乎只有她才是真正的平易近人。
  木子轩不愿做上等人,曾是为了自己,后来是为了她。
  宛如十四岁的时候,上门提亲的人便已络绎不绝。而那时,宛如却情愿躲在闺房之中织锦,夜里再悄悄拿给他。
  “子轩哥哥,你会成功的,你一定能行的。”
  于是,他也不断告诉自己,能成功的,会行的。
  十六岁那年,宛若仍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婚事,甚至在家装病。
  木子轩心疼地看着她吞下一碗一碗的苦药,不知该如何是好。
  宛如却告诉他:“没关系的子轩哥哥,与其嫁给那些纨绔子弟,倒不如和你在一起,更能做自己呢!”
  跟他在一起?
  他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下等人,如何攀得上宛如?
  十八岁那年,长辈们说什么都要把宛如给嫁出去。
  宛如哭着喊着不愿,终于说出自己的愿望。
  那时,她早已变卖了首饰,将钱给木子轩,让他赎身,让他开店,已然不是殷家杂工。


☆、番外【18】

  可父亲一句话,还是重重上了宛如的心:“他以前是我们殷家的奴隶,便是下等人!哪怕如今做起生意来,亦是下等人!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一个下等人!”
  下等人?
  那是宛如第一次听父亲用这般言语来形容木子轩。她竟不知人有三六九等之分,竟不知她平日里最最尊敬的父亲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后来,她服毒自杀了……”
  木子轩无奈一笑,面容僵硬,好似强忍着眼泪:“而我唯一想做的,便是重作蝴蝶锦……若是上天不成全我与他,我便成全世人情爱又何妨?”
  若是上天不成全他们,他便成全其他人……
  我道他太过于伟大,木子轩却道自己太执着。
  “我总是在想,若是那时我便随她一同去了,来世路上,是不是又能与她重逢呢?”
  木子轩又笑了,确实嘲弄的意味。
  “到底是我高攀了。”
  所制的蝴蝶锦卖了三日便卖完了,而木子轩之后,便不见踪影。
  后来丫头交给我两张蝴蝶锦,说是今早在门口瞧见的,颜色纯蓝,正是那日木子轩与我结缘时所用的颜色。
  锦缎虽不同,但图案依旧。
  两张锦帕重叠,露出一只蝴蝶。
  忽然间,那蝴蝶好似在眼前飞舞起来,慢慢飞离我的视线。
  所有的一切灰飞烟灭,留下的只是一颗蓝色的灵石。
  我突然看见另一个画面,奈何桥上,我一个人站了许久,过往的孤魂皆问我为何不愿转世。
  我说我在等人,等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可我始终都未等到他……
  如今我才知,我走后不久,木子轩卖完了所有的蝴蝶锦,便亦服毒身亡。
  但他的魂魄却留在最后一双蝴蝶锦中,不曾转世。
  上天再一次愚弄了我。
  我不懂,为何它毁我六世姻缘,却不得成全。
  哪怕只是一段,一段白头偕老的平淡,我亦知足。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窍玲珑
  冬天的时候,我大病了一场,在□□躺了整整一月。
  娘亲对此很是忧心,接二连三地请了大夫来瞧,可谁也说不清是什么病。
  后来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娘亲竟请了巫师来做法,又是烧神符,又是煮神水,也没能让我有半点起色。
  我对这些江湖术士素来没什么好感,最后,娘亲只好无奈地坐在床头,拉着我的手道:“孩子,兴许是时候到了,任我们如何强留都无可奈何。”
  我不明白娘亲的意思,次日醒来,身子却莫名其妙的好了。
  我终于下了床,娘亲却告知今年生辰,我不能在家中过。
  为何?
  “因为娘亲答应了他,在你十八岁生辰之日,将你送回他身边。”
  他是谁?
  娘亲咬紧了下唇,隐约地看着我:“到时,你便知。”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并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
  十八年前,同样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尚在襁褓中的我躺在宁家大宅门口啼哭不止,膝下无托的宁家夫妇收养了我,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便有了我如今的家。
  原来,我不仅哑,还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如烟,去吧,说不定那人,会告诉你,你的身世。”
  娘亲摸着眼泪告诉我,一年前,正是我外出探究血槐书一事的时候,家中来了位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男子。他一身锦衣,气度不凡,却周身寒气,让人不敢接近。
  他留下住址,希望在我十八岁生辰之前,爹娘可以将我送回他身边。
  不是送到,而是送回……难道此人真的与我的身世有关?
  我隐约记得,回乡祭祖时,丫头曾向我提起此事。而这一年所遇,每一位持有七彩灵石的男子,都曾提起一位神秘男子。
  莫非,便是他么?
  为了探知真相,我决心独身上山,爹娘不放心,执意要派人同行。
  无奈之下,我只好深夜出走,只身一人背着包袱便离开了家。
  哪知刚出了门,便被丫头扣住了手腕:“小姐,奴婢同您一块儿去,可好?”
  我有所犹豫,却想有人同路也好,至少互相有个照应,便应允下来。
  奇的是,那男子留给娘亲的地址,竟是传说中的仙山。
  常听人道,这仙山之上久居神圣,万物皆有灵性,早已成了精,凡人若想上山,实属不易。
  我和丫头约莫走了近一月路程,坐过轿子,骑过马,赶过马车……日行夜闯,好不容易才来到山脚之下。
  未料山脚之下,竟见一男一女正在打斗。
  那女子一身白衣,好似神仙。手中毫无兵器,只有一条披在肩上长长的轻纱白绢。
  而那男子则是一身紫衣,好似妖邪。也无兵器,赤手空拳,上天入地,与那女子交手数十个回合,也未分高下。
  丫头拉着我躲在一旁,眉头紧锁,目光却不曾从两人身上移开。
  我未料她这般胆大,竟敢在此处观望,也不敢擅自离开,只好暂且躲在树林之中。
  顷刻之后,只听那女子对男子厉声吼道:“你这妖孽为何如何顽固不化,做如此逆天改命,毁我中华之举?”
  “妖孽?”那男子大笑不止,“你叫我妖孽?我是谁,只怕你心里比我还明白。若我这般身份,即被称之为妖孽,那你,又是何物?!”
  “放肆!”
  “住手!”
  那女子厉声一吼,作势还要再打。
  却被一道从天而降的清冷男声打住。
  那声音,在空中回旋不止,混入山林之间,浑然天成,好似泉水一般动听。
  “别惊扰了我的客人。”
  丫头与我相视一望,心知这客人说的并不是动手的男女,但这山野之中并无他人,那便只有我们……
  莫非果真是神仙,还未见面,就知我们在此?
  话音方落,那紫衣男子便眉头一蹙,转眼朝四周打量,炯炯有神的眸子猛然一聚,竟透过丛丛树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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