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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独剑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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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这是一个灾星的故事也是一个在修道之中四处流浪的浪人的故事以武入魔化魔证道从一个街头小小的乞儿许下撼动天空的誓言踏上残酷的修道之路神魔鬼怪七族七尊赌上了自己的一切失去了自身所有只为了带领人族道修走出这五重天地他心中的火历经三千六百年终于焚烧了整片天地每个人都是一块炭只要有一点火星就能将它点燃那一天他与自己命中的火星相遇我要撼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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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遇() 
第一章 相遇一重天北,易水城。。。

    这是一座凡人的城市,处于大陆的北端,一年四季有五个月份都在落雪,易水城很小,算不上什么大城市,也没有多少凡人的商会会来到这里,然而这座城市一直存在着,甚至比凡人的国度存在得更久,即便是王朝更替,这座城也一直屹立在风雪之中,以前如此,今后也会如此。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易水城后,最北的大山中的仙人门派。

    一重天很少这样的门派,而且仙人多集中于中域,在这样偏远的地方很多人甚至连仙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他们只会耕种,然后休息,次日再耕种,就这样默默走完自己的一生,偶尔有远方的来客来临,他们便烧上一壶酒,留那客人度过**,听那些浪人剑客大谈天下奇闻,偶尔会有离开易水城的冲动,但是付诸行动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过。

    也多亏了易水城后的仙人门派,这座小小的城市才得以一直存在至今,每隔十年还会有年轻的,不年轻的仙人驭使着自己的法宝从山门上飞下,每到那时候就是易水城最热闹的时候,整个大陆北域的豪门都会聚集于此――那是那个门派大开山门接收门人的日子,凡人都希冀着成仙,都希冀着长生,但是那些被挑选上山的人,再过十年下山的时候,往往都已经淡下了昔日的富贵之心。

    见过了仙的世界,就再也不想回到凡界来了。

    那个门派一直为易水城里的凡人津津乐道,年老的的说书人喝着别人赠与的烧酒,一派悠然地摇着纸扇,把那些飞升的故事娓娓道来,温暖的酒馆之中,聚集着很多的孩童,少年,稚嫩的眼神里满是渴望地看着说书人,仿佛那个年老的老头就是这座城的神明。

    然而仙人在凡人的脑海里也不过是一种幻想罢了,听过了传说之后,生活依然要继续,易水城虽是常年飞雪,却是一个温暖的城市,万家的灯火将雪白的大地映出一片黄,走到那些屋子里的话,想必那温暖可以让一个人从内到外地挂起笑容来?

    孩子静静蜷缩在街道尽头的角落,看着路上民居中透出的光这样子想。

    孩子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别人都叫他灾儿,他也就接受了这个名字。灾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小小的脑海里只有对母亲怀抱淡淡的印象,他很小的时候就被遗弃在这易水城外的树林里,有仙人门派的人发现了他,但发现他毫无灵根,便托了易水城中的人,也算是结个善缘。然而很快,第一户收养灾儿的家庭出事了,那家里的男人本是个商人,在外经商的途中被强盗袭击,再也没有回来。

    那个商人还没有娶亲,家里的仆人很快瓜分了他的财产逃之夭夭,于是灾儿又被遗弃在那个家里,有好心人把他从那个家里抱了出来,那时候的灾儿才三岁,他清晰记得自己一步步走在雪地上,回头一看,那个自己曾经半年的房子里黑灯瞎火,小小的身体里突然就渗出几分刺骨的冷来。

    于是灾儿被第二户的人家收养了,这个易水城里好人还是很多的,那户人家没有子嗣,对于收养灾儿一事很是坦然,然而好景不长,很快那家人夜里睡觉的时候,厨房中不知为何燃起了火,当四周的人匆匆救灭大火之后,只看到年幼的灾儿被放在水桶里,那户的夫妻已经葬身在大火之中。

    从此灾儿就有了一个叫灾儿的名字,再也没有人敢收留这个孩子,都说他是被上天诅咒了的生命,那个说书的老人不信邪,把灾儿接到了他家,结果在不久后的某日老人就在一次说书中心痛而死。有人说那是老人本就有心痛的病,怪不得灾儿,也有人说是灾儿给老人带来了这个病。

    灾儿变成了瘟病一般的东西,但还是有好心的人们会在见到灾儿的时候带上一些吃食与衣服,灾儿也就这样子活了下来,他回到了收养他的夫妻的家中,就住在那个已经被烧毁的角落里,城里人很少能看到灾儿的出现,每次他出现都只会在雪地里到处走,然后走到城中心广场的角落静静坐在那里。

    孩子使劲缩在身上破旧的衣服里,他觉得很冷,不是那种身体上的冷,就连心里也在不断透出丝丝寒气,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冻僵了,只有自己紧紧蜷缩成一团的时候才会感受到一点点的暖意,身上的衣服是这几年来街上的人送给他的,很多已经穿得破破烂烂,孩子把那么多破烂的衣服披在身上如同一个臃肿的黑球似地。

    下雪了,灾儿想。

    他抬起头,感觉到一片雪花落到自己脸上,凉冰冰的,易水城的雪他已经看了几年了,那片始终阴沉着的天空他也看了几年了,听说在外面的世界里,天空是蓝色的,但在易水城,一直只有乌云,天空上的乌云厚重得仿佛要压下来,将这座城市压毁。

    街道上没有人,所有人都去了易水城的北城门外,那里有着一个非常大的广场,每次北方的仙人门派打开山门,他们就是在北城门外的大广场中招收门人,北域很多很多人都会在这个月赶到易水城,带着自己家里的年轻人来参加,这几天易水城里一直人山人海,所有的客栈都住满了人,就连灾儿那个被火烧毁的家也有人跑了来霸占了去。

    要去看看么?

    灾儿想了想,宽大的帽子下他小小的,漆黑的眼眸里空洞无光,最终孩子站了起身,伸手探入怀里,取出了几个铜钱――这些都是街上为数不多的好心人给他的,只是灾儿其实很不喜欢这些赠予,他感觉这样子自己就像是一个再低贱不过的人,所以平时别人给他的铜钱他都埋在家里的地下,从来没有用过。

    呵,自己不就是乞丐一样的人么?

    灾儿看了看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突然化成了一只大手紧紧将他扼住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一步步向着街道上走去――在那尽头有一间小小的酒馆,嗯。。。那个说书的老头经常在那里说书的,灾儿也曾经跟过去听过老人的说书,他只记得那里面很温暖,人与人都挤在一起,空气中散着淡淡的酒香,每个人都满脸潮红,酒馆里的灯火摇曳如同绝美的舞蹈。

    老人死后,灾儿再也没去过那个地方。

    但是今天他心里有一股冲动,他要去那里,他要去喝一喝酒,心里有一股郁闷一直梗在心头里,他还小,但是他突然很想喝喝酒,听别人说酒可以消解一切的不好的东西,虽然自己只有几个铜板,但他必须要去,冥冥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他。

    酒馆的老板并没有去北门看热闹,灾儿轻轻推开门口的布帘,老板坐在柜台上,拿着抹布擦着酒壶,随着灾儿掀开门帘,老板抬起头眯了一眼,突然笑了:“是灾儿啊?快过来,外面冷着呢。”

    自己已经两三年没来过了,老板还记得自己。

    灾儿感觉自己心里像是透出了丝丝暖意,果然。。。这个酒馆里,很温暖,跟外面的大雪不同,这里很暖,暖到了心里去。灾儿的脚冻得通红,有些僵硬地走到柜台前,将手里的铜板缓缓放到柜台上,漆黑的大眼睛看着老板。

    “你要喝酒?你会喝么?”老板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灾儿的头,嘴上疑问着,却从底下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壶:“不过这么冷,喝一喝也是好的,拿去,以后想喝酒拒过来,别人怕你叔叔不怕,要不是家里那婆娘害怕,叔叔肯定接你过来,这几年吃了不少苦。”

    灾儿摇了摇头,伸出双手将那个酒壶捧在怀里,酒应该热过,有着淡淡的暖意,孩子抱着酒壶一步一步地走到火炉边,却发现已经有一个老头坐在了这里,身边散着五六个酒壶,脸上布满了皱纹,却是一片红润。

    这个人很面生,灾儿没有见过。

    然而老人却是眯了眯眼,看了一眼灾儿,又抓起手中的酒壶往嘴里拼命灌了起来,仿佛什么人来他都不在意一样,灾儿看着这个老人,心里有些奇怪,这个老人坐在这样一个偏远城市的酒馆里,身上穿着并不华贵的衣服,但灾儿却生出了一种这个老人并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仿佛。。。他并不属于这个城市,不属于这个北域,不属于。。。这片天地。

    但很快灾儿就没再想了,他喝了一口那酒壶里的酒,一股无比辛辣的感觉顿时就涌了上来,像是有一团火从自己的口里直流而下,一直烧到肚子里,所过之处有如刀割般难受,孩子一把放开酒壶,被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拼命咳嗽起来,灾儿咳嗽着,却仿佛有一股快意从心底里涌现了出来,那团喝下去的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大。

    “哼。。。哼哼。。。”灾儿嘴里渐渐出现了哼声,随后他爆发出一阵大笑,依旧稚嫩的声音回响在酒馆之中,老板看了看他,发现孩子脸上满是眼泪跟潮红,不禁低低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继续擦自己的酒壶。

    灾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笑,但他就是很想笑,他八岁了,却像是度过了八十年一样,这八十年他只有最初的几年有过笑容,但是那个外出的人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之后灾儿就像是忘记了什么是笑,这一口酒喝下去他仿佛被那阵火刺激得回到了当年,那个男人拍着自己的脑袋说为父很快就会回来,你在家里好好等着。

    然后他在外面被强盗杀死了,回来的只是一具尸体。

    火炉边的老人突然睁开眼,冷冷看着状若痴狂的灾儿。谁也不知道老人在想什么,他只是看着那个孩子,眼里很平静,然而那目光却像是要看到孩子心里去,在这样一个下雪的日子里,一个老人来到一个酒馆里喝酒,他仿佛在等着什么,又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但是他等不到,也找不到,于是他就一直坐在火炉边喝酒。

    灾儿一边狂笑着,一边使劲往嘴巴里灌着酒,肚子里那团火焰已经烧得他无法忍受,但是他要喝,他停不下来,仿佛一旦停下来就又要回到那个一个人的被烧毁的家里去,四周灯火通明唯独自家一片漆黑。

    灾儿也不知道自己笑了多久,像是一瞬间,又像是很长的时间,当他感觉到手里的酒壶已经没有了酒水之后,孩子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摇椅晃往酒馆外走,老板正待出言阻止,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叹息不止,没有出声挽留。

    孩子一路走着,向着北城门,他想自己总归是要看看那个场面的,他要看看那些仙人的样子,他要记住那些仙人的样子,因为当年将他从树林里抱出来的就是一个仙人,他想只要自己看到那个人自己一定会认出来的,他要好好向那个人道谢。

    然而脚下一个不稳,灾儿扑倒在雪地上,冰凉的雪顿时让他脑海一阵清醒,胸中的那团火仿佛都熄灭了不少,灾儿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四肢发软,根本站不起来,孩子就那样伏在雪地里,感受着那些冰冷的雪,天上依旧在下雪,灾儿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倒在这里的话很快就会被这雪埋了去,然后就会冷死在这个雪地里,所有人都去了北门的广场,没有人会知道自己死在这个地方,或许有些人知道自己这个灾星死了还会松一口气,毕竟自己是个不祥的人,一直住在这个易水城也许会为这座城市带来什么灾难也说不定呢?

    灾儿觉得生下来自己第一次这么平静,心里没有了恨,也没有了怨,就连原本心底的一点点愧疚都没有了,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他并不害怕死亡,他以为自己很早之前,很早之前就该死在那个树林里了,是一个仙人救了自己,现在他倒宁愿那个仙人不要救自己了,自己是个灾星啊。

    他第一次开始想。。。

    自己被生下来,到底真的是有意义的么?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每个收养自己的家庭都遭到了不好的境遇,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真的是被允许的么?

    灾儿想自己已经受够了,受够了那种孤独,受够了那些目光,受够了如同瘟疫一样的自己,自己还小,不明白什么大道理,但是灾儿是知道的,每次自己蹲在一个角落看着那些屋子里透出的灯光,听着那些笑声,心里就空荡的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

    对,自己什么都没有。

    这样子的生命,是不是早就该结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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