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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姚水儿的移魂记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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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身高的优势,姚水儿这一下拉扯很重,肩关节处有点错位,隐约听到喀嚓一声闷响,那叫一阵刺痛,姚水儿使了使力想挣脱,不行,脱臼了。

姚水儿其实没想那么多,就是委屈,很委屈很委屈,眼眶蓦然一红,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哭声惊天动地。

35。反省

哭是认输的表现,所以她不哭。

而生活也总是一帆风顺,也就没了哭的理由,所以她差点忘了小时候面对两个比她大七岁的哥哥,身高力气都差一大截,而对方又把她当玩具把玩的时候,哭是最好的武器也是手段。

这个时候他们会放下身段哄她,什么滑稽的动作都肯做,为此他们懂得收敛,收敛到刚好把她气得哇哇叫,却又让她怎么也找不到哭的爆发点。

所以她在心里承认,其实他们兄妹关系不错,因为他们真的疼她,他们会为了她的眼泪手足无措。

这些都隔得太久,久到连她也忘记了。毕竟七岁隔得太长,她小学还没毕业他们就是大学生了。

为什么会忍不住眼泪?姚水儿拼命的想,才发现原来她好想他们,她好舍不得他们,他们这家子,六个才是整体,但果果去了,果果真的去了啊!

所以她逃到温婉的身子里,远离只有五个人的那个不完整的家,告诉自己只要她不去看不去想,果果就还在,那个家里就还有六个人,只是各自在不同的地方忙碌着,但她突然发现自己错了,错得那么离谱。

这段日子生活充实忙碌,再加上赖苍穹的出现,让她放任自己去依赖他,暂且遗忘了忧伤和现状。

她以为借由这种胡作非为就能转移注意力,她深入温婉的角色中,用一种自以为是的姿态,但事实上并没有,每次想起果果她总是觉得哀伤,她告诉自己她始终是姚水儿,她告诉自己该去见见自己的家人,却始终没去面对,也不肯去面对。

她突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不可理喻,那是她的家人啊,她的家人都会为了她的眼泪而手忙脚乱,他们会守在她的病床前担心受怕,他们会陪同她一起思念果果,而她却全部忽略,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躲开。

她极少发烧,那天她用最快的速度打电话回家只为听听老妈的声音,为什么还要躲呢?怕他们接受不了她改变了形体吗?怕见到他们忧伤的表情?还是,她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们?

想到这姚水儿哭得更凶,她真的很难过啊,她从来没想过谁和谁会离开她,而她醒来的时候身子不同了,果果不见了,让她心慌意乱,她怕以后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她怕以后开玩笑也不能再随心所欲!

泪眼瞅着姚煦紧皱着眉的模样,姚水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其实,他们六个人始终是一体,不管何时、何地。果果也还在,无论果果有没有像她一样穿到哪里继续人生,她一直都在,在心中。

只要怀念,就如相见。

姚水儿哭得很累,其实她只哭了一小会,却出奇的累,无论是拍广告拍电视剧接受采访还是唱歌,她都觉得累,只是累到最后生活反而有了重心,就如现在,真的松了口气。

但肩关节好痛,真的好痛!



姚煦很想把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一脚踢到太平洋去,他只是一时气不过拉了她一下,而她居然脱臼了!虽然很愤怒,但导致她受伤却不是他本意。好吧,这算是他的不对,他已经走过去想看看她的伤势,但她毫不理情的甩开他大骂他“死秃鹰臭秃鹰”,而后哇得更大声。

害他愤怒的心情突然多了一丝错愕而后进化成一种罪恶感,有那么痛吗?应该不至于哭得如此不计形象,鼻涕眼泪一把大,实在够……恶心。

但是……秃鹰?这个称谓熟悉又陌生,在加上此场景居然还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扰乱了他的心……又是巧合吗?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烦很容易理解,她偷了他的歌谱,还不知死活的挑衅他,到最后还用眼泪来当武器,他应该冷静自持,冷哼一声,在讥讽她活该之后再把她扔到医院去,了不起赔偿医药费什么的,也顺便教训这个女人不要如此胆大妄为……

但……为什么会躁?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正在欺负无知的女人……这都是其次,他更觉得自己像一个疯子,他现在看着这个哭得淅沥哗啦的陌生而且讨厌的女人,怎么想都只是想到他那个正躺在病床上的妹妹姚水儿。

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他的歌谱,认识顾孟丞,态度嚣张,用水果当发泄词,眼里的桀骜自信……组合成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姚煦诅咒了一句,然后大吼,“你不要哭了!”

姚水儿本来是哭累了,他这么一吼,作对似的又放声大嚎了一声,然后狠狠的抹了把眼泪,瞪着他。

姚煦咬着牙看着她,那张娃娃脸现在满脸泪水,完全一副受了欺负的委屈模样,根本就像个纯真的孩子,和刚才那个叫嚣的女人很难划上等于号,突然脑子就纠结成一团杂草,小水?温婉?小水?温婉?认输,“我送你去医院。”

姚水儿这回听话的跟在后面,但手臂不大好受,出了门口姚煦倏地转过身来,迟疑了一会,突然发现她自杀被救起的那天小水刚好出车祸!皱着眉开口,“你到底是谁?”

姚水儿狠狠的抽噎了一下,还是瞪他。考虑着要不要放炮仗恭喜他终于发现她和姚水儿的共通点,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于是也不想再隐瞒,又抹了把眼泪,“你妹妹。”

姚煦一拳狠狠的揍在门板上,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来,“姚水儿?”

“嗯。”

“……”姚煦不相信自己会毫不怀疑的相信这一荒谬的说法,咬牙逼近了她一步,很想掐死她扔床上躺着,“醒来多久了?”

“快四个月了。”

姚煦冲上前打横抱起她往外跑,小心的没碰到她的“断臂”,怒吼,“你干嘛不回家?你不是练过跆拳道吗?你干嘛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让人伤害你?!”

“二哥。”那个人是你,姚水儿单手搂了搂他。

“我不会内疚的!”姚煦加快了脚步,该死的!他现在非常内疚!



姚煦大概也意识到她已经是个名人,懂得避开人群,再加上天色已晚,本来就看的不大清楚,很快的找到个有点名气的中医诊所,抱了她进去。

脱臼的解决方法其实很简单,没多久姚水儿的手臂就又能甩动了,只是以后得注意点。但由于哭得太凶,眼眶干干涩涩的很难受,干在脸上的眼泪,让晚上的秋风一吹就疼。

从诊所出来到车上的这段路,两个人都很安静,虽然在直觉上已经相信,思想上仍觉得难以接受,这让气氛有点尴尬,姚煦故意放慢了脚步,稍微落在姚水儿的身后,突然开口,“小水。”

姚水儿不疑有他,回头语气有点冲,“干嘛?”

神色一样。姚煦微微叹了口气,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的小水个子好娇小。“会不习惯吗?”

“还好,只要不照镜子,感觉都一样。”

“……”又是沉默。

坐上他的跑车里发呆,姚煦去旁边的便利店买湿纸巾给她。然后打了电话给爸妈还有姚旭,虽然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姚家人发挥异于常人的接受能力,听完姚煦亲身体验后,大致相信应该躺在床上的她现在灵魂在别人的身体里了。

无论如何,活着相较躺着,总归一件好事。

老妈跟她通话的时候也哭了,哭着吼你这个死丫头啊死丫头之类的,后来泣不成声的一阵沉默,弄得她眼睛又湿湿的。

但即使被骂,这种感觉还真是酣畅淋漓,很舒服。

后来赖苍穹的电话打来了,才想起要回家。又有点矛盾,姚煦也要她回家。但她现在毕竟是温婉,跟着姚煦回家会出大事,什么都好,就是和自己的亲身哥哥闹诽闻接受不了,而且是顶着另一张脸,太恶心了。

更何况,她根本舍不得赖苍穹。

于是她很果断的要回到现在住的小公寓里,姚煦却是不允许。而且问东问西的很不放心的样子,最后拗不过她就想跟她一起回家看看。

但她还是义正辞严的拒绝了,她只身出国经验累积起来起码也有两本书,大概姚煦尝过失去,才变得紧张兮兮的。

于是姚水儿告诉他她现在正在和人同居,而且住在身边有一堆演艺人的小区里,她已经在那住了四个月,她不打算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发生移魂这么荒谬的事情,她也不想让人对他和她的关系胡乱猜测。

只是,她将赖苍穹的性别隐瞒了下来。

事实证明,姚水儿的口才还是不错。在小区门口下了车,姚水儿终于送走蹙眉犹豫的姚煦,然后又打车回到那间小餐厅,把赖苍穹的车开回来。

干完这些姚水儿觉得自己很多余,但心情却很好,毕竟解决了心事。

因而忘记自己仍有点红的眼眶,肩上残留着淡淡的药酒味,姚煦扣住她的手腕时用力过猛留下些淤青,赖苍穹第二通电话说了一句等你回来,还有时间——

姚水儿回到公寓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那个时候家里灯火通明,赖苍穹眼神有点阴沉,也有点寂寞。

36。坦白

赖苍穹一言不发的站起来,正当姚水儿以为他下一刻可能咆哮质问的时候,他仅仅是耸耸肩,扬了扬嘴角,轻叹口气,直勾勾的看着她,满是无奈又绝对温柔的开口,“想你了啊,我的女人。”

颇有认命的味道。

姚水儿直觉性的愣住了,脑袋嗡了一下,呼吸一下子就防缓了,心跳却是加速,神经绷得紧紧的特别敏感,身子又完全放松似的有点酥麻。

完了,姚水儿特鄙视自己,她真的被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不能算甜言蜜语的话感动了,而且这个男人还特别聪明的没有叫“温婉”两个字,说起来也奇怪,他很少叫她温婉,基本上不叫。

虽然想嘴硬顶个两句,实际上满脑子只想着冲过去搂住他做任何想做的事。

刚想给个拥抱奖励下赖苍穹,当事人已是轻抿住唇,敛去温柔,用一种特别澄净的眼神看着她,轻易的阻止她的企图,又接了一句,“也担心了一个晚上啊,女人。”

“……”干干净净的话听得姚水儿又是一怔,意识到事情没完,想扯出个笑容掩饰,却笑不起来,只觉得头皮发麻,有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你出去的时候神色特别好,笑呵呵的旁若无人。”赖苍穹平静的述说。

“于是我猜想你到底和谁相处了一个晚上。”眼神闪过一丝锐利。

姚水儿全身都不自在,其实她不内疚,真的不!但却觉得自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有点局促不安。

“吃了晚饭出门还能在外边呆三个多小时,”他仍说得慢条斯理,“90分钟前打电话给你旁边有男声问你我是谁。”

“喂……”是容易让人误会的场景。

“你是怎么回答的?”赖苍穹笑得一如往常,然后思考,哦了一声,盯着她的眼睛没泄露半点怒意,“经纪人。”他又是笑,“50分钟前电话里有男声问你要去哪。”

他眼睛半眯,透露些危险的气息,“西郊大道。”

“……”她明明捂住听筒说的!他居然听到了?似乎很难解释。姚水儿勉强的扬起嘴角想靠近点安抚他,却失去了勇气。奇怪了,她又没做错事!到底在心虚什么?

“我很不舒服女人,”赖苍穹神色带着慵懒,煞是迷人,但随即缓缓的隐去笑容,露出严肃的线条,“非常不。尤其是看到你那掩饰的干笑,你似乎还在打算隐瞒我什么。”

他开始向她走近,姚水儿底气不足的瞅着他,突然很想逃走,又或者索性吼个两句,但她居然都不敢。

香蕉,有什么好不敢的!了不起硬碰硬,她又不一定输,更何况,她又没做亏心事!

“赖苍穹!”姚水儿中气十足的想阻止他靠近,但一瞅着他声音马上就弱了下来,心里又因为自己居于下风而有些恼火,说起话来特别扭,“我没有要隐瞒你什么!”

雪梨!说出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是坦白!她又不会少块肉!信不信是他的事!

正在此时,赖苍穹眉头一蹙,三步跨近她身边,单手抬起她的脸蛋,没太用力。却能感觉到他紧绷的筋肉,凝聚着怒火,“怎么回事?”

刚才隔的远,又因为日光灯没看清楚,细看之下她眼眶仍泛着淡淡的红,有些浮肿,身上还有种熟悉的药酒香味……等不及她回答,又加重语气追问了一次,“到底怎么回事?”

姚水儿盯着他,两人一阵僵持。

片刻之后她戳了戳他的手臂,笑了,更容易接受他此时的表情,生动活泼,多像个人啊,他神色中的担心,使幸福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啊,她真是容易满足的女人!

毫不客气的挥开他的手,在他神色改变之前立马迎上去继续刚才的动作——紧紧的抱着他,磨蹭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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