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境天尊-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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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濉稳了稳心神,笑道,“看样子这回是真的完全死透了。”
轩辕震接过话头,“是啊,也该到我们一决胜负的时候了。”
大荒山外,所有人目光都凝聚在战场内这仅存的五人身上,随着洪荒血魔彻底死亡,他们清楚,这一次全院会武,最为顶尖的较量,现在才算是正式开始。
他们都在猜测,这最强的五人,将以何种方式把这场对决推上巅峰。
一开始的规则,决定了此刻没有规则,究竟是一对一比斗,还是各分阵营,亦或直接五人混战,这已不仅仅是实力的较量,更有心机的介入,这会让结果出现无数种可能。
但无论怎样,谁能赢下这场较量,谁能笑到最后,他便是当之无愧的迦岚学院第一人,未来的全院百强榜上,那第一位的名字,必将是令万人仰止的荣耀。
玄苍微笑地看着这一幕,他也很想知道,接下来这关乎荣耀的一战,会如何写下终章。
仇万烛在他身侧,一言不发,只是左手紧握的拳,从刚才攥碎那精魂后,就一直未曾松开。
玄苍发觉异样,问道,“仇老,你受伤了?”
可在他想来,这洪荒血魔再怎么强,也不至于伤到半步帝神境的仇万烛。
仇万烛摇头,“无妨,一时大意。”
暗地里传音,“我发现了那孽畜死而复生的秘密。”
“哦?”
“它吞噬了一物,但此物事关重大,眼下不便说,待会武结束再与你详述。”
玄苍顿觉好奇,不动声色地问道,“何物竟使得仇老你如此紧张?”
仇万烛一字一顿,“荒古剑心!”
第331章 反水()
玄苍的情绪明显波动了一下,哪怕他掩饰得再好。
他万不敢想这一物竟是荒古剑心,莫说帝神境的他,即便其他大陆的那些至尊们,在听到这四个字时,也会不由震惊万分。
万千世界,以‘古’纪元,现世之前为远古,远古之前为上古,再之前为太古,而太古之前,由于年代太过久远,无法以纪元论,便统称为荒古。
荒古,一个名称,又不仅仅是一个名称,它意味着浩瀚,它代表着一个令无数人仰止的世代,近世的三个纪元远不能与它相提并论。
这样一个世代,无论文献记载,亦或神话传承,早已湮灭在无尽的历史长河中,可在这洪荒岁月之间,有一个人,有一个称号,却是真真切切地流传下来。
荒古剑尊!!!
化神五境,至尊三阶,凡至尊境往往自号本尊,但在同品境者看来,我为何要号你为尊?
古往今来,能被所有人,是所有人,下至黎民,上至包括洛神在内的站在顶峰的圣阶强者,心甘情愿尊为‘尊’号的,唯这一人尔。
一个人,一柄剑,一段历史,一则传说。
无人记得他姓名,即便那些底蕴悠久的古族,即便那些活了无尽岁月的老不死,也都念不起他的名字。
可这又如何?荒古剑尊,仅这一尊号,足以旷古烁今,只因这是唯一可与大道、太幻比肩的存在,哪怕他超脱纪元之外。
以剑成尊,比肩大道太幻,他剑之心,威能该是何等惊人?!
难怪这一只洪荒血魔能屡次死而复生,难怪它精魂被钉,依然血剑横空,恐怖无边。
玄苍不觉吞咽了一下,喉间略微起伏,连喘息都稍有加重,这于帝神境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现象,可见他此刻是有多么震惊。
他强稳住心神,问道,“仇老,你确定没看错?”
并非他怀疑,也非不敢相信,只是这若真乃荒古剑心,它存在大荒山这许多年,为何他迦岚学院历任院长从未有所察觉。
仇万烛沉声应道,“绝没看错,只不过……”
“不过什么?”
“那不是完整的剑心,据我推测,应只是极小的一部分。”
“残碎的荒古剑心吗?”玄苍陷入沉思。
数万年前,天地动荡,大荒山横穿荒古临降,这本就不可思议,还引得洛神亲自出手将之封印,名曰防患洪荒遗兽为祸大陆。
后,更把之交予学院,难道她对此也一无所知,还是……?
玄苍细思极恐,这里面恐怕有着难以想象的隐秘,大胆设想,若此山的穿越是因这残碎的剑心,那它究竟昭示着什么?
是要告诉现世之人发生在荒古的一段过去吗?可数万载匆匆,已沧海桑田。亦或……?
一瞬间,他想到很多种可能,无论哪一种,都可说骇人听闻,此物的确事关重大,或许一个惊世绝伦的秘密将要就此揭开。
他朝仇万烛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放回到大荒山内那五道身影。
仇万烛会意,也随其望去,他心照不宣,待会武结束再来详述。
这一番传音对话耗时极短,加之二人不露声色,未有任何人察觉,而战场内的博弈也才刚刚开始。
“诸位,说说吧,怎么个比法?”还是轩辕震。
显然,他对此最为上心,还颇有些卖弄资历的意味。
也难怪,在场两个新生,詹台诗筠不过今年才去掉新生的名头,而冰濉在他心里早被排除在外,不得不说,四年,资格的确够老。
“我随意。”武元空应道。
言下之意,无论你们想如何,我尽管接着便是。
他从不远处走过来,散去覆盖的金铠,露出赤裸的上身,长短不一的血痕纵横交错,已然结痂,雄武的身躯配合着喋血的气息,以及不觉流露的傲意,让人顿觉威风凛凛。
可轩辕震不吃这一套,内心认定这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打心底嗤之以鼻。
他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又看向洛寒,“新生,你说呢?”
洛寒一笑,却不瞅他,道,“我们虽同为学员,但古语云‘长者为尊’,若真说定夺,怕也轮不到你吧!”
他早对其看不过,当下洪荒血魔既除,不需再顾全大局,索性针锋相对,要战便战,我何惧之有?
冰濉自听出这句话是说给他的,笑应,“我无意参与比斗,不会去抢你们手里的聚魂牌,当然,谁要来抢我的,我也不会客气。”
轩辕震大笑,“我早料定冰濉学长不在乎这等虚名,那便……”
冰濉打断他,“我还没说完。”
“哦?”轩辕震一愣。
冰濉笑意更浓,“作为一个局外人,让我来定夺一下规矩,也不无不可。”
轩辕震面色微变,“这……”
这的确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前就因对方警告,他才没敢在斩杀血魔时趁机对洛寒及武元空二人下手,眼下又站出来帮那新生说话,明显是针对他。
无论如何,他也不想让这同样来自古族且修为深不可测的冰濉搅进来,一无把握取胜,更不能得罪,毕竟,那可是较他轩辕古族还要古老的族群。
他求救般地看向詹台诗筠,“詹台,你意如何?”
在他心里,二人已在同一条船上,此时她定会帮着自己说话。
詹台诗筠依旧面若寒霜,冷声道,“不管是谁,詹台剑绝不留情。”
这在轩辕震听来,无异于承认了之前两人的约定。
他顿时有了底气,道,“我倒有个建议,不如大家听听,再请冰濉学长给定夺一下。”
冰濉笑笑,“可以。”
洛寒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遂道,“请讲。”
轩辕震道,“既然冰濉学长不参与,那我们四人刚好成两两之数,不如便以老生新生区分,我与詹台一起,你二人一起,彼此先决出胜负,胜者两人再行对决。”
目光扫过詹台诗筠时,微不可察地眨了眨眼,继而看向冰濉,“如此安排可妥当?”
在他想来,以詹台剑之威,与其联手胜两个新生绰绰有余,也无须再耍什么手段,反正最后都是将第一拱手奉上,说不定还能抱得美人归。
冰濉笑着点头,似乎很赞同。
洛寒皱眉,这算什么建议,二对二?
武元空看看他,道,“看来你我的比斗要推迟一会儿了。”
洛寒一脸黑线,心道你这心可真大,你当那女子的长剑那么好对付的?
轩辕震他倒无惧,唯独觉得那詹台剑还有威能未曾显露,深藏莫测,令人心悸。
“我不同意!”银铃般的声音突兀响起。
轩辕震愣了下,“詹台,你……”
话音未落,一道剑芒直涌鼻尖。
詹台诗筠又浅浅一笑,只不过这次寒霜未融,仍有些冷,还有些不怀好意,“你曾说将第一让与我,现在先履行承诺吧!”
轩辕震面色铁青,勃然大怒,“詹台,你竟反水?”
第332章 一触即发()
其他三人一听,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看来是轩辕震曾暗中与詹台诗筠有约在先,而她当时假意应下,现在临时反悔,搞了对方个措手不及,她又丝毫没给面子,直接将这暗中约定挑明来说,更让轩辕震怒发冲冠。
这一幕,简直大快人心,冰濉取笑道,“轩辕,玫瑰带刺,拿不好会扎手的。”
轩辕震铁青的脸变得涨红,怒道,“冰濉,要你多嘴。”
这是气愤到了极点,学长都不叫了,管你古不古族,也不怕得罪了。
见两个新生看猴儿戏一般的眼神,更是怒不可遏。
他出身轩辕古族,虽非嫡系子孙,但行走在外都要给几分薄面,且学院四年,他修为始终处在顶尖,不论身份还是实力,得以人人敬之,何曾遭受过此等嘲弄,这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他暗自咬牙切齿,“两个后生,不知天高地厚。武国皇子?在我族面前屁都不是。洛神传承者?一个失踪万年的至尊,我今日错手杀了你又能将我如何?”
念罢,他陡然后撤,避开鼻尖处吞吐的剑芒。
瞬间换上另一副脸孔,笑道,“詹台,你可能忘了,不久前那小子可是曾轻薄于你,这个雪耻的机会你不该放过。”
话音未落,人已纵出,直奔武元空,口中大喝,“武国皇子,我便先来会你一会。”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他借此激怒詹台诗筠,又主动寻上武元空,正是想祸水东引,将矛头指向洛寒。
武元空大笑,“来得好,轩辕古族,正合我胃口。”
说罢,重步一踏,迎上前去,他可不管什么阴谋阳谋,你既来,我便战。
铮!
剑鸣响彻,一道幽黑剑芒从急速接近的两人中间斩了过去,剑气激起土石迸溅,地上剑痕深长,如同沟壑。
詹台诗筠冷声道,“轩辕,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现在你的对手是我,待把你送出去,我自会亲手击败他。”
冰濉在一旁添油加醋,“轩辕,你这样可不大妥,刚还说让我定夺,可稍不合你心意,马上又自作主张,如此出尔反尔,非大丈夫所为,就不怕遭人耻笑?”
轩辕震反唇相讥,目光直指詹台诗筠,“出尔反尔的人可不是我。”
詹台诗筠一挽发髻,柔声笑道,“我本就不是大丈夫,小女子善变,难道轩辕你不知?”
“你……”轩辕震被怼的无言以对。
冰濉笑了两声,出来打圆场,“我看不如这样,就按轩辕说的,以老生新生区分……”
他顿了顿,当即被詹台诗筠怒视,轩辕震则喜上眉梢,同时又有些疑惑,心道这搞什么鬼?怎么突然又向着我说话了。
冰濉继续,“不过,也要尊重詹台的选择,那便老生新生分别先行比斗,胜者再决一二,正好我也想看看新生榜前两位到底谁更强。”
闻‘不过’二字,轩辕震心不觉一沉,听其说完,心里直骂娘,“这他娘的有区别吗?笑面狐狸,还按我说的,玩儿老子呢!”
洛寒笑应,“此方法甚好,两全其美。”
轩辕震怒视他,眼里快要喷出火来,他当然知道那‘两全’所指,暗道,“其美你妹啊!你这新生,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武元空也附和,“我没意见,不过若有人仍坚持己见,我不介意先干掉他。”
轩辕震顿觉不妙,看这架势詹台诗筠不会改变主意,而他再坚持下去,怕将成众矢之的,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一番短暂思量,他道,“既然如此,詹台,约定作废,我不会手下留情。”
詹台诗筠一抖长剑,剑身嗡鸣不已,冷声回应,“若得你相让,才是辱没了詹台剑之名。”
轩辕震恍然大悟,为何詹台诗筠盯着他不放,敢情他殷勤没献对地方,马屁拍在了马蹄上。
是啊!詹台剑一脉单传,世代只传女子,性皆冷冽,最恼男子看轻,刚才自己这有心无意之举,实已深触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