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法时代-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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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肥羊吧!”库兹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去打听一下,怎么会知道真相?一会我们一起潜过去,你在外面等我好了。”我对库兹说。
库兹有些犹豫地问:“你这半吊子‘暗影斗篷’真的不会出问题?维持时间只有那么一点点儿?”
“这不是在夜晚嘛!他们绝对发现不了,而且今天晚上连月亮都不出来,我随便躲在角落的阴影里,就算没有‘暗影斗篷’,他们怕是也不会轻易发现我的,放心吧!”我搂着库兹的肩膀说。
我们还没出发,在夜幕彻底来临之前,一小队兽人慢慢地靠近我们的营地,在最前面走着的是一位步履蹒跚的老狼人,他披着一块生牛皮,手里拄着一根枯木拐杖,佝偻着身体看上去非常苍老,他走在最前面,随后是两位狼族年轻人抬着一副用矛枪临时制成的担架,担架上还躺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狼人,他的体型好像并不太轻,所以将两只长矛压得弯曲,随着脚步一颤一颤的,这两个狼族年轻人的腰上还挎着弯刀,这样年轻的战士在白天的时候,我们是没有见过的。
老狼人走到我们的跟前,深深地打量我一眼后就转过头看库兹,我们请他们在篝火边缘坐下来。那两位年轻人小心翼翼地将担架放下,那位躺在担架上的强壮狼人依然在昏迷,他胸前的皮甲上有一个大血洞,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渗出血来,但是看那昏睡的狼人脸色灰白如纸,我猜情况一定是不太妙。
老兽人用兽人语对我们说:“我们来至于死亡沼泽的边缘,有部落里的孩子们告诉我,白天的时候他们遇见了一队好心人,赠与了他们一些东西,美味的肉食和珍贵的食盐,还有一些珍贵的魔法卷轴。对此我们向远来的客人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卷轴上喷吐的炙热火苗将大锅中的水烧得滚开,里面的鲜羊肉漂浮着点点的油花儿,香料放得很足,所以汤锅中飘出的味道非常的鲜美,一只油黄肥嫩的大雁也在锅中煮着,让坐在一边上的那两位年轻狼人总忍不住鼓动着喉结,吞咽着口水。
“我是这个部落的大长老,格里巴斯钦。”老兽人说道,他浑浊的眼睛里充斥着淡淡的哀愁,那是一种看不见未来的悲哀情绪。
库兹总是将心中的情绪挂在脸上,对朋友他这样,对于敌人他也要这样,他此刻就板着脸冷冷地看着这位老兽人,我担心他出口伤人,把事情搞得更糟,这个部落就算是大班成员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但是依然会有一些年轻的战士,我们这样的小团队在他们的面前,所拥有的战力是非常可笑的,就像是蚂蚁撼树。
我让一旁的卡特琳娜拿过木碗来,在碗中撒上一把新嫩的野菜,将半碗掰成碎块的黑面饼倒入木碗中,舀上一勺鲜美滚烫的热汤浇在上面,撒上一抹细盐递给老兽人,用纯熟的兽人语说:“格里巴斯钦大长老,请不必客气,在荒原上,这是我们力所能及的!”
“前些日子,有人路过的时候,谈及过荒原上,最近有一队人族年轻人的商团,说他们总会帮助一些贫苦的兽人猎人,我想应该就是诸位吧!”老兽人接过肉汤泡饼,并没有尝一口,而是盯着库兹在看,这时候躺在担架上受了重伤的强壮狼人也勉强睁开眼睛,打量着库兹。最后两个人对视一眼后,强壮狼人艰难地向老兽人点点头。
库兹这时候就像是陷入回忆之中,定格在那里,片刻之后才呢喃地反复念叨:“格里巴斯钦,格里巴斯钦”
老兽人情绪有些稍显激动,他拿着汤碗的手有些颤抖,就将汤碗递给一旁的年轻兽人,然后说道:“库兹,你连格里巴斯钦都忘记了吗?五年前库鲁大祭司还带着你进过我们那里,格日勒还带着你擅自跑进死亡沼泽里玩,吓得我们大家都进到沼泽里面找你们!”
“格里巴斯钦爷爷,你是格里巴斯钦爷爷!”库兹像是立刻想起来了,激动地大叫起来“你们怎么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会来到北麓荒原,大饥荒已经影响到了你们那?”
“不不不,怎么会?你们那漫山遍野都是地薯,吃都吃不完,怎么会冒险进入北麓荒原来?”
“部落是不是出什么事儿?”
库兹一连串儿的问出了很多的问题,老兽人也略显激动,深深地打量着库兹,欣慰地说道:“时隔五年,想不到当初的小狼人已经快要成年,成为手拿合金弓的优秀猎人,你成长的很快,若不是格日勒还记得你耳朵上的印记,怕是我们在这儿就要错过了。”
是的,库兹的左耳上有一块儿小小的伤痕,并不大,很像牙印儿。据说是在小时候被一位很野的小女孩儿咬的,有一次我们一起在星湖草原里游泳的时候,我以外发现的,当时不停的追问下,才知道耳朵上伤痕的来历,此时,竟然被这老兽人一下子说了出来。
113。部落的窘境()
“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不好的年景,整个冬天部落里冻死了一些人,但终归是靠着冻土中的地薯,大家都撑过来了。我们那地处死亡沼泽的边缘,虽说时常有魔兽出没,但只要不过分深入沼泽,那些沼泽中的魔兽很少会出来侵扰我们,可今年不一样,那些沼泽僵尸和红颜蝙蝠居然冲出沼泽侵袭我们的族人,日子变得更艰难了。”老兽人浑浊的眼睛里有些淡淡地哀伤,这位见惯了生生死死的兽人老者的眼中,是对整个部落的担忧,看得出来他说话时语气平淡,但我就是能够在他的话语中品味出那股浓厚的艰难,可以想象到在那些一级魔兽的侵袭下,丧生的孱弱狼人们。
老兽人终于将眼神从库兹的身上抽回来,逐一打量我们。
卡特琳娜将另外两碗汤饼递给不停吞咽口水的那两位年轻狼人,他们开始不太敢接,征询了老兽人的同意后,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碗,只是微微品尝了几小口,便极为艰难的停住嘴不肯再吃,而是很小心的将剩余的汤饼收进皮囊中,并且极为自律的将空木碗扣到自己的面前。
我看到他们的眼中熟悉的目光,两年之前库兹第一次品尝过我烹饪的食物之后,就流露出这样的馋像,只不过当时库兹一口气吃下了七大碗,撑得在雷霆犀背上整整躺了一天,才敢动。没想到这两位年轻的狼人竟然能克服美味的诱惑,只品尝了几小口后,就将汤饼收起来,我想一定是有更需要这碗汤饼的人,才会让他们这样艰难地停止品尝美味。
按照荒原的规矩,客人吃完后将木碗扣下,表示不在添饭的意思,他们一定是担心吃光我们的晚饭吧!卡特琳娜好奇的打量着那两位如此自律的狼族年轻人,调皮的转身拿出铁锅边缘的铁钩子,将汤锅锅底的黄羊腿勾出来,将冒着浓郁香气的整只羊腿肉递给一位年轻狼人,见他愕然地看着大块鲜美的羊肉,微笑着点头示意他接过去。
看着接过羊腿的年轻狼人大快朵颐,竟连坚硬的羊腿骨都慢慢地嚼碎吞到肚子里,我想到从前的库兹也是那么喜欢将骨头gc点c小c说,。。o《 s=〃arn:2p 0 2p 0〃》s;咬碎吞到肚子里,原来所有的狼人都很喜欢这样干啊!
库兹皱着眉问道:“不是一直以来都有猎人狩猎这些魔兽吗?”
“他们为了能填饱肚子,都来到了北麓荒原上猎杀牛群,哪还有心思狩猎沼泽僵尸啊!”一位年轻的狼人趁机说道,显然我们的慷慨大方赢得了对方的好感。
老兽人接过话头,继续说:“以前的时候,部落里的战士会将这些沼泽里生活的魔兽猎杀掉,那些僵尸身上的骨质材料和红颜蝙蝠的皮都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可是今年不一样了啊,今年从死亡沼泽里冲出来的魔兽格外的多,部落里的那些年轻人在前年接到战争召集令之后,就再没能回来,有人带信回来说,那些年轻人在黑石堡的战役里,都回归了兽神的怀抱。如今部落里剩下的这些老的老、小的小,没能力对抗那些凶兽,我和拉伊图这才决定从沼泽边缘地走出来。”
这时候他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强壮狼人,琪格站起身来走过去,轻轻地蹲在这位部落大首领拉伊图的身边,明亮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烁着,并开口问向老兽人:“我可以看看他的伤吗?”
老兽人显得有些意外,一直以来人类对于兽人都是极为嫌弃的,很多人类都认为兽人是极为肮脏的,他们就应该一生都不洗澡,喜欢吃半生不熟的食物,身上总是有浓浓咸湿味,对于这样一位干净清爽并且长相甜美的人类少女,能够忍受跟兽人坐在一起吃饭,就非常难得,这时候竟然主动地提出要帮忙探查部落大首领拉伊图的伤势,这让老兽人很意外。
“琪格是非常不错的药剂师!”库兹这样说道。
这样老兽人才欣然答应下来,对于大首领拉伊图的伤,我想他可能是无能为力的,因为我能感受到伤口边缘的地方充斥着风系魔法元素,它们附着在拉伊图伤口的血肉中,不断的破坏正在愈合的肌肉组织,才让拉伊图的伤口看上去这样的恐怖。
老兽人接着说:“最初的时候,一直沿着叶连山山脉的边缘向西走,可是没想到这次魔兽侵扰的地域非常广,哪里都不太安全,从叶连山深处跑出来的一群鹰身女妖将西行之路完全挡住了,我们只好沿着乌鲁图河,穿越整个叶连山来到北麓荒原,本以为这儿会有数不尽的野牛和黄羊,我们部落只要小心驻扎在乌鲁图河沿岸,就能猎捕到成群的独角野牛,解决我们的粮食问题,可是到了北麓荒原才发现,往日边缘里四处乱窜的野牛野羊都没了影踪,想猎到猎物就要向里面走”
说到这里,老兽人停下来陷入沉思。
我在荒原上遇见过不同的兽人团队,他们的人数从十几人到几十人不等,队伍里面也有孩子和女人,属于家族式的团队,他们最初进入北麓荒原的想法似乎和格里巴斯钦这老兽人的想法一致,都想驻扎在荒原边缘,狩猎一些黄羊,试图熬过这灾荒年代,可是最后都不得不走进了荒原深处。
这样危机四伏的荒原,就算是前些天我们小队遇见过的,那群被驱赶得犹如丧家之犬的鬣狗们,也能很轻易的将这样家族式团队猎杀干净,他们的队伍中总是有一两位优秀猎人,可是孱弱的狼人更多,这些拖油瓶会影响到整个团队的机动性,一旦被那些鬣狗们缠住,最终有能力独立脱身的优秀猎人,难道会丢开自己的家人,独自逃脱吗?
片刻后,老兽人有开口说道:“离开沼泽边缘之后,有时候连地薯都吃不上,之前的时候,我们没想到这次大饥荒竟然蔓延到了整个兽人部落,从各个部落里走出来,在荒原上讨生活的兽人,竟然多到可以将北麓荒原边缘区域的野牛群猎杀个干净,那些大的野牛族群不断地向荒原深处迁徙,我们也只好跟着野牛群不断地向荒原里面走,最后我们跟着野牛群的迁徙来到了野狼峡。”
“啊!怎么可以去那,那里的风狼比鬣狗还多,要是遇见风狼王,整个部落的人都活不了!您是昏了头了,还怎么的,敢把部落的人往那带?”库兹听到老兽人的讲述之后,惊讶地叫起来,他也曾对我讲过有关野狼峡的事,因为野狼峡算得上北麓荒原上有名的几大凶地之一了。
库兹说话的时候毫不客气,看得出他有些急了,很少听见库兹这样气势十足的说话,我这时候,只有听见库兹这样说话的时候,才能将眼前的狼人少年当成库拉德的排行第七的儿子,古鲁丁部落血狼一族现在执掌大权的大酋长库拉德的儿子,可以说他是拥有血狼一族第七顺位继承权的,可这么些个日日夜夜以来,我从没有将库兹当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某个部落类似于皇子的角色。
老兽人垂下眼皮解释道:“拉伊图本打算在靠近野狼峡的地方,围猎几只野牛就走的。有狼群帮忙拖住野牛群,狩猎会容易很多,原本上我们的人手就不够,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本来只想猎几只就走的,这些风狼原本上还算老实,前些年的时候,库勒保洛斯大祭司还是执掌血狼一族的时候,曾经带着精锐的血狼族战士围剿过野狼峡,这些年以来,野狼峡的风狼只要看到血狼族的狼人,都会吓得夹尾巴灰溜溜的逃跑,我们也就没想过这群狼还敢窜出野狼峡伤人。”
如果不是饿得狠了,谁敢去狼口夺食啊!
回头看拉伊图惨如白纸般的脸,看起来很像失血过多,我不禁期盼琪格检查之后,能有点好消息。
琪大小姐并不是老库鲁那样经验丰富的兽人巫医,她只不过是一位精通魔药学的魔法师,她的爱好是制作铭文,虽然没有篆刻铭文的天赋,但是琪大小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