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法时代-第6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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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我现在闭上眼睛,满眼都是冰壁上那些挣扎着,痛苦死去的无数地精人的扭曲的脸!”
事实上,对于一位未能参加成人礼的少年,这种事就像是在烈火上浇油,可是对我来说,明年的成人礼祭有着非常重要的含义,它是我对两个在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女孩的某种承诺,所以我至始至终都坚守着自己最后一道底线。
我从浴缸里站起来,卡兰措全然不顾我身上湿漉漉的水渍,伸手紧紧地抱住我,闭着眼睛将脸贴在我的胸膛上,长长的睫毛在于是氤氲的灯光下微微的抖动,麦色的皮肤上泛起一种微红的光泽。
或许她只是想在我怀里寻找那份温暖,或许我也需要那种拥抱带来的温暖,而我却不自知。
我们俩个人就这么紧紧相拥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是被一阵热油的‘嗤嗤’声惊醒的,房间里充斥着一种煎蛋的香味。
我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到卡兰措就像是一位可怜的小女孩儿,卷曲着身体,头枕着我的臂弯,在我怀里酣睡,而我的一只手此刻还放在她颇为纤细的蛮腰上,她的吊带裙摆微微的掀开,露出一双浑圆而结实的麦色长腿,一条毛毯盖在我们俩个人身上。
我能够确认自己入睡之前,并没有盖这样一条有碎纹的毯子。
这时候,披散着头发的小艾拉,穿戴整齐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怀里的卡兰措,微微显得有些尴尬,但是艾拉却是神情自然,她端着两盘煎蛋和两片白面包,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然后给我一个甜甜地微笑,无比小声地对我说:“早晨!清早能看到你们,真的很好。不过我现在要去上学了,记得要吃点早饭!”
对我俏皮的一笑,露出一只可爱的小虎牙,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幸福滚滚,然后在我的有些微窘的注视下,蹑手蹑脚地拎着装满羊皮书的皮包,步履轻快地推开了屋门,走了出去。
在她推开门的一瞬间,屋子里洒下一抹晨光。
165。战争的艺术()
等我和卡兰措返回地底洞穴的时候,矮人战士柏恩德也已经带着他那队兽人战士返回仓库修整。
很多兽人战士都受了轻伤,而且中毒的更多,幸好准备了充足的解毒药剂。不过那些年轻的兽人战士都表现得很亢奋,而且丝毫没有因为杀戮而产生的心里阴影,他们谈得更多的就是自己杀死了多少只地精。
柏恩德带着他们一个部落接着一个部落屠下去,居然接连屠戮了四个部落,最后居然还有时间清理战场。随后他们将所有的地精尸体和那些窝棚全部焚烧掉,才接着转战下一个战场。
在地底仓库的休息区的水渠边上,我看到了这群身上带有轻伤的兽人战士,他们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浑身赤的站成一排,强壮而结实的肌肉在冰冷的地下水的冲击下,散发着古铜色的光泽,淡淡的血水冲刷着青石板的地面,汇入一个水池中,从一条沟渠中流走。
水池里如今浸泡着兽人战士的皮甲,那些皮甲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血浆,几位兽女正蹲在水池边上,一边卖力的刷洗着那些皮甲,一边偷偷的看着这些年轻的勇士,在兽人部落里,凯旋归来的战士们会受到部落里其他人的崇拜,更容易俘获那些兽女们的芳心。
我和卡兰措走过去,那些站在水瀑下面的年轻人显得有些拘谨,卡兰措看到很多年轻兽人战士的身体上有刀伤和箭伤,皱了皱眉头,走上去询问:“不是都穿了硬皮甲吗?怎么还会受这么多伤?”
卡兰措在这群年轻的兽人战士心中威望极高,没有人敢违背卡兰措的话,见到她冷着脸问过来。
那位年轻的兽人战士赧然用双手挡在身前,然后神色显得有些勉强地向卡兰措讪笑了下,才解释说:“那些甲胄沾了太多的血浆,穿在身上黏糊糊,就脱下来”
“啪!”
耳光响亮!
甩手一巴掌狠狠的掴在兽人战士的脸上,卡兰措用手揪着年轻兽人战士的耳朵,凶狠地说:“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们这群小子赶在战场上脱甲,就等着挨鞭子吧!”
其他的兽人战士们,站在石壁旁边的水瀑下,都噤若寒蝉。
不久之后,卡兰措气哼哼地转身走了,只是对我说了一声:“我去把那些人叫起来,等会儿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发!”
按照罗兰大陆的帝都时间,现在正是吃早饭的时候。
我站在一旁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是默默地在胸前画出一幅幅魔纹法阵,不需要‘时间停滞’来快速施法,‘水疗术’耗费的魔法力很少,兼之我拥有强大的魔法恢复能力,即使是连续施法,魔法旋涡中心的魔法力,几乎可以维持在安全线以上。
那些绚丽的水元素魔法光辉,伴随着清脆的沙沙声,在每一位兽人的身上闪过,然后那些伤痕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就像是拥有‘自愈’血脉天赋一样。
对于那些兽人战士来说,魔法师拥有着强大的神秘力量,所以当我对他们释放魔法的时候,兽人战士看我的眼神中饱含着感激与敬畏,从他们身边走过,逐一拍着他们强壮的肩膀,对他们报以鼓励的眼神,然后对这些兽人战士们说道:“你们都是兽人部落最优秀的战士,在这种清扫地精的简单行动中,我不希望见到有任何一个人减员。”
我对这些兽人战士说道:“也不要小看那些地精,在埃尔城的时候,我曾经跟着魔法学院的同学来到这儿探险,当时这里有一支很强大的哥布林强盗团伙,它们的队伍里有几只岩石高仑,那是一种有生命岩石怪兽,力大无穷,曾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困扰,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懂得学会如何来保护自己,当然,你们已经证明了自己足够的英勇,那么,我希望你们要学会一些战斗技巧和危险预判!”
随后我离开了那处水瀑,来到矮人战士柏恩德身边,在他身边的一只橡木桶上坐下来,看着他一改之前的颓废模样,果然他天生就是一位矮人战士,只有战争才能让他找回自己的勇气,看起来他状态还不错。
矮人柏恩德身上的皮甲也被拿去洗刷,他赤着上身坐在一只粗大的橡木桶边,眯着眼睛喝着金苹果酒,脸色变得有些酡红,看见我走了过来,向我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有些醉醺醺地对我说道:“吉嘉魔法师,或者我应该叫你吉嘉领主大人,真的羡慕你,能够拥有这么一块物产富饶的位面领地,而且还有这么多富有的地精邻居!”
他用手向我指了指酒桶的后面,我才看到昏暗的岩洞里堆着黄橙橙的砖墙,那些都是魔法赤铜的铜锭,被人码得整整齐齐,另外三口金属箱子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魔法宝石,后面还有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普通铜块,还有一些破铜烂铁烂刀片,堆成一座小山。
我张着嘴,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些物资,对柏恩德问道:“还有什么东西是你没运回来的?如果那些地精居住的是精美的小木屋,你会不会将那些木屋也拆成木板,给我带回来?”
“当然!”柏恩德毫不掩饰地承认,然后说道:“我会将一切认为有价值的东西,统统的带回来,我必须对得起你给我的这份薪水,如果不是你,我也许会在帝都空港那边当背包苦力,也许会饿死街头,也会去奴隶市场,总之绝不会躺在酒桶上,喝着极品的金苹果酒。”
柏恩德睁开醉眼,对我笑了笑,他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皱纹,虽然他实际年龄才不到四十岁,但是他看起来像个矮人老头,他对我说:“我必须让你的付出,物有所值!”
“你是怎么将它们运回来的?”我呆呆地看着那些铜锭,这些物资绝对不会是二十名兽人战士就能搬回来的,我虚心地问:“你们小队全部加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六个兽人战士。”
矮人柏恩德向我挥了挥手,他显然是有些醉了,不过他说话地时候还算清醒,他对我说:“不不不,我怎么会让我的战士们背负那些重物,他们的体力是无比珍贵的,真正的苦力在那里,它们都是地精部落里最强壮的地精,接下来的日子里,它们将会有幸成为我的奴隶,那些物资都是它们背回来的,而且它们很好养活,也不需要浪费任何食物,只要给它们一些水,它们就会自己去石缝里挖苔藓吃!”
岩洞中的那条水渠向地下延伸出去,形成了一条地下河,兽人战士们洗澡的地方正是地下河的源头,那些水是从岩壁的缝隙里汩汩流淌而出,甚至形成了一个小的水瀑,在地下岩洞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池,顺着地势不断地向下轻快的流淌着。
就在更下游的地方,我看到了一群地精,居然在水群边上啃食着那些卵石上的苔藓,它们藏在黑暗之中,一时间我也看不清数量很有多少,不过听着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一大群。
我的视力还算不错,可以透过黑暗,看到那些地精们模糊的影子,惊讶地问:“没有人看着它们?”
柏恩德解释说:“当然不会!有一个最年轻的兽人战士在负责放牧。”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出现,一个兽人战士看守数百地精,然后被暴乱中的地精们打死,半数以上的地精在混乱中逃走,向柏恩德问道:“你就不怕它们会逃掉?”
他一脸自信地说道:“它们逃不掉的。”
柏恩德从地上坐起来,手里端着一只大木杯,和我一起沿着水渠向洞穴深处走去。
柏恩德随手将插在岩壁上的火把拔出来,拿在手上。
火把映照着湿漉漉石壁上的绿苔,让柏恩德的脸也变成幽绿色,他双脚很稳健的踩在石块上,边走边对我说:“我用麻绳将它们十人一组,十人一组绑在一起,只要有一只地精逃跑,其他的九只地精全部处死,一路上陆陆续续砍了十多组地精,现在它们老实得很。”
果然,走近了才发现那些地精的脖子上都扣着一只铁环,一条拇指粗的麻绳将十只地精串成一串儿,那些地精们小心翼翼的撅着屁股,蹲在岩壁旁边挖着上面薄薄的一层绿苔,并不停地塞进嘴里。
因为那些绿苔只是附着在岩石表面薄薄的一层,所以它们不会在同一处地方呆太长时间,总是频繁的更换进食的地点,如果有那只地精动作慢了,就会遭到其它地精地一顿暴打,哪只地精与大家行动不一致也会遭受到另外九只地精地一顿暴打。
也许是柏恩德凶恶的一面深深地植入每只地精的心里,所以当柏恩德走过来的时候,那些地精们都变得无限惶恐,并瑟瑟发抖的站在岩石边,连石壁上的苔藓都不敢吃了。
柏恩德对我说道:“每只地精都有着深入骨髓的奴性,而且它们贪婪,狡诈,自私,所以我们只需要用绳子将它们捆在一起,它们就会把陷入这种艰难处境的过错,归结到其它地精身上,所以它们因为这些低劣的本性,根本逃不出去,其它九个地精同伴比任何人都要紧张,绝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地精独自逃走的。”
他继续说:“正是它们之间的不信任与猜忌,才会让它们一个人都跑不掉,即使有地精可以挣脱开绳子的枷锁,也逃不开它们同伴的眼睛。”
柏恩德和我正说着话,就看见不远处有一组地精,忽然出现了暴乱,其它那些趴在岩石边上吃苔藓的地精只是站在一旁麻木的看着,并没有要加入的想法,不远处的那位年轻兽人战士拿着长矛,飞奔过去。
我和柏恩德正好在这儿,自然也要凑过去看一看。
走到近前的时候,那场群殴已经被年轻的兽人战士用长矛制止住了,那些地精们并非想要逃走,而是在竭力地殴打着一只猥琐的地精,那只地精的身上和脸上竟是淤青和浮肿,甚至有些地方还有一些清晰的牙印,他脖子上的铁环儿还在,只不过那根麻绳已经脱离了那个铁环儿。
从场面上看,像是这只地精想要逃走,却被其余的地精们阻拦,并痛揍了一顿。
不过那只被打残了的地精,这时候却挣扎着辩解着说:自己脖颈上的绳子只是自然松脱了,自己丝毫没有想要逃走的想法,而且还试图想要把绳子重新系在铁环儿上!它痛哭流涕地辩解,让我觉得又是荒谬又是好笑。
年轻兽人战士并没有耐心听完那只地精的述说,他只是看见殴斗听了下来,见我和柏恩德没有什么表示,就挺起胸膛狠狠地说了一句:“都tmd给老子老实点,再闹的话,就把你们统统捅死,尸体穿在竹竿上挂在洞壁上风干,让你们的灵魂永远禁锢在干尸里面!”
随后,又反握着长矛在那只挨打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