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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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经完全练成。
大育天魔经中,功和法的种类多达千种,几乎每一种法都对应着一种功,没有哪一种功能够统筹驾驭所有的法!
造成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大育天魔经不全。
“但是大育天魔经不可能不全,这门功法被天魔教视若珍宝,镇教的功法,一定会有一门功法可以将这些功法神通统一起来。否则,天魔教也不会辛辛苦苦的追踪婆婆四十年……”
秦牧心中微动,又将大育天魔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只是依旧没有看出头绪,然后他从后向前检查,还是未能有所发现。
“大育天魔经的诀窍到底在那里?可能婆婆也没有发现大育天魔经的总纲功法。”
秦牧陷入沉思,残老村的九位长者之中,司婆婆的境界最低,应该是她也没能将大育天魔经包罗万象的功法统筹起来。
她应该只选择修炼了其中几种功法,免得修炼的功法太多,空耗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一个人想要在有生之年将大育天魔经中的千余种功和法统统学会,并且修炼到精通,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难道在历代祖师封印的那个玉盒中?”
秦牧翻了翻包袱,从里面找出玉盒,这个玉盒也被司婆婆塞了进来,秦牧试着打开玉盒,不过玉盒上有许多符箓封印,司婆婆大闹镶龙城时曾经说这上面的符箓是天魔教历代教主的封印。
秦牧捏住一张符箓,轻轻一揭,那符箓竟然被他轻易揭了下来。
秦牧呆了呆,翻看符箓背面,上面写着几个字:“假的,嘻嘻。”
“婆婆真会玩……”
秦牧摇了摇头,将其他符箓揭下来,打开盒子看去,盒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没有大一统的功法,谁能炼成大育天魔经?”
他不禁头大,盘算片刻,心道:“我的功法是霸体三丹功,已经有了功法,又何必寻找大育天魔经的统一法门?我用霸体三丹功统筹,不就可以了吗?”
他想到就做,展开大育天魔经,寻到一门法术,叫做行雨决,没过多久他便将这门法术学会。
他推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黑暗,不由得迟疑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这里已经不是大墟的地界了,外面的黑暗是普通的黑暗,街上还有行人,无需再害怕了。”
秦牧的心放松下来,从窗户中跃出,伸手搭住房檐,轻轻使力,翻身跃上客栈的屋顶。
一股风从窗棂中吹来,白狐坐着枕垫飞了出来,被妖风吹啊吹,枕垫飘到屋顶,落在秦牧身边。
“天上的是什么?”这只狐狸突然惊叫起来,指着天上的月亮叫道,又惊又怕。
“那是月亮。”
秦牧抬眼看去,目光迷离,道:“应该是月亮吧?我白天的时候见到过月亮,与这个月亮有些像……”
他也不敢肯定,小时候司婆婆指着白天时天空中的一个淡银色圆球,告诉他那是月亮,晚上的时候很亮。不过秦牧从小到大,从未在晚上的时候见到过月亮。
大墟的夜晚,是彻底的黑暗,根本看不到天空中有什么。同样,大墟的夜晚也没有星星。
明月皎洁,正是五月十六,月亮正圆。
月光下,秦牧催动行雨决,客栈的上空顿时云气蒸腾,接着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秦牧挥一挥手,所有的雨水顿时止住,一根根雨线悬停在空中,宛如时间静止了一般。
狐灵儿啧啧称奇,跳了起来,触碰这些雨线,把自己的皮毛弄得湿漉漉了,连忙又返回客栈里,催动法术把自己的皮毛吹干。
屋顶,秦牧手法变化,元气催动行雨决,拨动雨线,顿时一根根雨线发出丝竹般悦耳的音律,音律响起,只见雨水化作锋利无比的水刃向空中击去!
这些水刃射出数十丈这才势头衰减,重新化作水流!
这里是商贾聚集地,多是商人,他在这里修炼法术也无人过问。
“还是不行,不够顺畅。”
秦牧脚步移动,连连拨动雨线,雨中数百口刀兵交错,碰撞,杀气沛然,狐灵儿又从客栈的窗棂里飘出来,拍着毛茸茸的爪子连连叫好!
行雨决有着自己的功法,秦牧用霸体三丹功催动,总感觉难以将行雨决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
他的法术威力已经很是可观,但这是由于他的修为无比强大的缘故,倘若换做适合的法门,这门法门的威力一定可以更强!
注①:这段话出自儒家心学,由王艮、彦均提出,从王阳明的学说中发展而来,这两位是明代儒学大家。
第一百章 造化七篇()
秦牧回到客栈,继续研读大育天魔经,不知不觉间到了深夜,他已经学了十多种法术,但是没有对应的功法,这些法术的威力只能发挥出大半。
“必须要找到大一统功法,否则难以将大育天魔经的威力全然发挥出来。”
他正看得入神,突然只觉腰身暖暖的,有什么东西在拱自己,低头看去,却是小白狐靠在他身边睡着了,在睡梦中用头蹭他。
秦牧露出笑容,小心翼翼将小妖狐送到床榻上,让她枕着枕头入眠,自己则回到桌边,继续参悟大育天魔经。
又过了良久,他也生了困意,于是熄了灯,合身躺在床榻上,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丰秀云前来,送秦牧登船,道:“公子,妾身只能送你到这里。此去沿江而下,便可以进入延康。公子一路小心,早日到延康京城,祖师已经在那里等候。”
秦牧点头,挥手作别。
船队的前方,高大埠头上,正有士兵搅动绞盘,咯咯吱吱的拉起巨大的铁闸,一艘艘商船缓缓启动,被水流送离密水关,沿着涌江而下。
秦牧和狐灵儿站在船头,四下看去,只见涌江两岸的景致与大墟渐渐有了不同,这里江边有些富饶的村庄,隐藏在山林间,不像大墟,都是些茅草房屋。
江面上的船只也渐渐多了起来,多是一些拉着矿石货物的船只,吃水很深,江岸边还有些矿山,许许多多的矿奴正在采矿。
“这里面有多少是大墟的弃民?”秦牧收回目光。
又走了百十里,江岸边又有冶炼厂,一座座巨大的洪炉在提炼矿石,许多船只停靠在这里,卸载矿物。
洪炉冒出高几十丈的火光,火势猛烈,小船经过时,秦牧看到有十几个神通者正在鼓风,施展出法术,让火势更猛,提升温度。
还有一些神通者正在用法术牵引江水,冷却提炼好的玄铁、赤铜。
又有一些神通者用白虎之气施展神通,切割玄铁、赤铜,切成整整齐齐的方块,方便堆砌,装船。
这幅景象,在大墟中难以看到。
“无论人力物力财力,延康都远超大墟。”秦牧赞叹。
见微知著,从小的方面便可以看出一个国家的繁荣与强大,涌江边的冶炼厂靠近水源,交通便利,能够为帝国源源不断的提供材料,炼制灵兵,提升军队装备,可想而知延康国的军力国力达到什么程度。
“丰秀云说有门派趁着延康国师在大墟战败,于路上暗杀延康国师,让延康国师身受重伤,谋反作乱。”
秦牧心道:“延康国师虽然在大墟边缘吃了亏,但是军队的元气未伤,整体战力还在。他身边强者如云,本身又是神下第一人,怎么会被暗杀遭到重创?这里面很有蹊跷,倘若看不准,我怕这些造反的门派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商队的船有水中巨兽拉着,速度极快,到了傍晚便来到堤江县。
堤江县沿江而建,比镶龙城还要大几分,秦牧张开神霄天眼四下看去,没有寻到气势巍峨的神像,心中隐隐不安,突然醒悟过来,自嘲道:“我还是以为自己在大墟中……”
他自幼生活在大墟,在黑夜到来前寻找到神像庇佑的栖身之地已经成为他的本能,这种习惯只怕短时间内都难能改过来。
堤江县前,商队突然停下,只见一艘艘渔船在前方出没,有些渔民正在用钩子打捞水里的浮尸。
“真是晦气。”一个商人摇头。
秦牧带着狐灵儿随着商队入城,刚刚进入城中,便见一口口棺材摆在街道的两旁,数量极多,约有四五百口。
秦牧吓了一跳,有些棺材还未入殓,还有士兵抬着一具具尸体放在棺材中,有些棺材已经盖上,城中的居民都是躲得远远的,不敢近前。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
秦牧纳闷,有商家上前询问,一个士兵道:“是浮尸,江水冲过来的,不知道是哪里人。估计是上游洪水,淹死的,冲到我们堤江县,被大坝拦住。县令说这些尸体堆积的话,会有瘟疫,于是让我们打一些薄皮棺材,将他们入殓了,明日便将他们安葬。”
“原来如此。”
各路商贾纷纷驱车避开,各寻客栈落脚,秦牧也寻了家客栈,落脚歇息,晚饭之后,秦牧取出延康地理图看去。
堤江县在延康中部,一路北上,大概十多日时间,便可以到达京城。倘若再向东走,大约三千里地便可以见到大海。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夜色越来越浓,秦牧放下地图,看向窗外,这里的黑暗与大墟的黑暗不同。延康国的夜晚是天色一点一点的变得黑暗,但天上还有月色,还有星光,而大墟到了夜晚,黑暗从西方而来,一股脑遮住苍天,笼罩一切,黑暗中没有任何光亮。
他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向窗外,窗外的黑暗没有半点危险。
“大墟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有黑暗侵袭这种怪事?”
少年驱散心中的疑惑,取出大育天魔经继续研读。
他将白手套捋出一条线,元气浸入其中,顿时丝线暴涨,变得越来越粗,显露出无数文字。
秦牧细细研读,这次他参悟的是大育天魔经中的造化篇,大育天魔经中的造化篇种类不少,有造化天魔功,造化天神功,造化先天功,造化人王功,造化鬼神功,造化灵功,造化地元功等。
秦牧学过其中的造化天魔功,不过当时司婆婆没有教全,只教他封印魂魄的手法,没有教他功法。
“造化功有七篇,先天功,地元功,天神功,天魔功,人王功,鬼神功,灵功。都牵扯到造化。这里面是否有联系?”
秦牧一篇一篇的研读,造化天魔功中的扒皮制衣只是外道,这门功法最强大的是强大自身魂魄,造化天神功善于模仿其他功法,不过秦牧细细研读却觉得天神功想要表达的应该是无常势无常形,模仿其他功法神通只是天神功的表象。
先天功逆转婴儿,这门功法可以青春永驻,天魔教的少年祖师修炼的应该便是造化先天宫。天魔教的自在先天功应该是从造化先天功的分支。
地元功炼阳神,人王功炼王道,鬼神功炼通幽,灵功炼化形。
这七篇造化功各有精妙之处,但是晦涩难懂,秦牧看得入迷,参悟其中奥妙,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外面万籁寂静,只有敲更的声音传来。
就在此时,一股阴风从窗外吹来,烛光摇曳,秦牧连忙抬手护住烛光,突然街上传来咯吱一声轻响,在寂静的黑夜中很是清晰。
秦牧心中一惊,一手盖灭蜡烛,闪身来到窗户边,将窗棂关上,只留下一线。
少年五指叉开,大育天魔经所化的丝线立刻飞来,嗤嗤嗤在他的手掌上织成一个薄如蝉翼的手套。
秦牧透过窗户看去,只见月光倾洒在堤江县的街道上,街道两旁停放着一口口棺材,更夫敲着锣从街道的另一头走来。
突然,这个更夫仿佛看到了什么,停下脚步。
咯吱,咯吱。
那种奇怪的声音传来,一口棺材被推开了半边,棺材中一个身影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当啷。
那更夫手中的铜锣被惊得落在地上,突然棺材中的那个身影鬼魅般闪过,落在更夫身前,行动之时显得身躯僵硬,双手向前一插,将那更夫的脑袋从脖子上铲落下来。
秦牧心头微震,只听咯吱咯吱的响声不断传来,一口口棺材开启,棺材中一具具浮尸坐了起来。这时,街道上一间房门开启,几十个道人鱼贯走出。
为首的道人身披八卦黄袍,胳膊弯处搭着拂尘,头戴道冠,脚踏覆云履。他身后的道人则是黑色道袍,各自背着剑匣,默默无声。
那黄袍道人袖筒中一张张黄表纸飞出,漂浮在空中,连成一道长桥。
这条由黄表纸组成的长桥从街道这一边一直搭到堤江县县令的县衙!
然后,一具具浮尸纵身跃起,从棺材中飞出,僵硬的在空中奔走,脚踩黄表纸,直奔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