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诸天-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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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士兵、水手跑出几步，龙突然毫无征兆的张开嘴巴，朝隧道内喷出了一口令人窒息的火焰。
下一秒……
整个隧道瞬间被火焰填满，别说里边的人了，就连两边超过五十米长的岩石墙壁都跟着融化成岩浆！
看到这一幕，张诚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敢保证，自己的防护火焰结界在这种程度的龙焰下，连半秒钟都坚持不下来。
很显然，这条龙对于现阶段的他来说，是一个绝对无法战胜的敌人。
就在他准备开始使用闪现术逃走的时候，巨龙突然张开满是尖牙的大嘴，用一种奇怪的发音说道：“啊！多少年了！终于又有人类有勇气站到我的面前！现在说出你那卑微的愿望吧。”
尽管那些发音张诚一个词都没听懂，可是却不可思议的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这条龙与冰与火之歌世界别的龙完全不同，居然能开口说话！
察觉到对方没有立即发动攻击的意图，他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然后用羊皮纸灌输进大脑的“通用语”问：“您就是瓦雷亚人传说中的第一条龙？众龙之母？”
“哈哈哈哈哈！没错！是我教会了那些可怜的小东西如何驯服幼龙，如何使用魔法的力量。不得不说，他们干得不错，甚至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之外。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毁约的他们现在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惩罚。”巨龙发出一阵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讽刺。
“毁约？”张诚敏锐的抓住了一个关键词。
巨龙轻轻点了点头：“对！毁约！我最初的时候跟瓦雷利亚的首领签订了一份契约，我教给他们知识、魔法和驯服我后代的技术，等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们要满足我一个愿望。但是很遗憾，这些家伙在获得力量之后，很快便背弃了契约，还企图把我永远的封印起来。事实上，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功了，只是傲慢和自大最终毁了他们自己。”
说到这，它用巨大的爪子触碰了一下散发出强烈能量辐射的水晶：“看到这个小东西了吗？它是这个世界一切超自然力量的源泉，同时也是我生存所必须的养料。瓦雷利亚的龙王，试图获取这份远远超出他理解范围之外的力量成为行走在世间的神，结果引发的难以想象的末日浩劫。也是多亏了他的鲁莽行为，我才能幸运的活到今天。现在说出你的愿望，年轻人，然后我会跟你做一个交易……”
第一百六十七章 真相 上（）
交易，是指双方以货币及服务为媒介的价值交换。
尽管很多人都对外宣称自己的交易是公平的，甚至是双赢的，但实际上，交易自从被发明以来，就从未存在过所谓的“公平”和“双赢”。
恰恰相反，它永远是强势一方对弱势一方的掠夺。
如果某些交易看似对双方的都有非常多的好处，那么它一定会严重损害第三方的利益。
正如很多哲学家提到过的那样，世界的本质就是竞争、掠夺和欺骗，虽然人类一直在试图自我欺骗，认为光明和希望始终伴随左右，哪怕最黑暗的时刻也不例外。
不过值得讽刺的是，大部分相信世界美好光明的人往往下场都不会太好，反倒是那些相信世界黑暗本质的人更容易在残酷的环境下生存，更容易获取到财富和权利。
作为一个坚信世界本质是黑暗的人，张诚一点也不觉得跟一条力量远超自己的龙做交易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尤其在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前提下。
因为他不明白，对方既然有了那块足以维持生命的能量结晶，为何还要继续选择留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底沉睡，为什么不选择冲出去回到蓝天之上自由自在的翱翔。
很显然，要么是这条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要么就是它被某种力量囚禁在地下无法离开。
最重要的是，张诚非常渴望知道眼前这只最初的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它提供给瓦雷利亚人的魔法知识和力量又是从哪来的？
毕竟根据生命进化与发展的正常过程来说，像冰与火之歌这类本身不产生神秘能量的世界，如果没有强大外来力量的干涉，是不可能出现龙这种依靠神秘能量才能存活下来的魔法生物。
所以冰与火之歌世界的龙，要么是外来物种，要么是某些已经泯灭于历史中的强大魔法文明创造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不想跟我做交易吗？难道不想获得瓦雷利亚人那样俊美的容貌与强大的力量吗？”眼见张诚站在原地半天不吭声，巨龙低下硕大的脑袋低声诱惑道。
或许它外表看上去是如此的狰狞恐怖，但宛如岩浆般流淌的眼睛里却透露出智慧与狡诈的光芒。
“我愿意跟你做交易！”艾瑞克猛地上前几步，仰起头冲着巨龙大喊。
“你？”巨龙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满脸都是不屑的表情。“愚蠢的人类，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跟我做交易么？我刚才没有直接烧死你，就已经是对你勇气的奖赏了，现在滚远点。”
带着极度的愤怒和不甘，艾瑞克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最后还是乖乖的退回到角落。
他很清楚自己压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不可能对山一样庞大的巨龙进行什么报复行动，那样做还不如直接自杀来得痛快。
默默站在不远处的张诚，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突然开口询问道：“瓦雷利亚人说你是世界上第一条龙，那么我想知道你是从哪来的？那颗赤红色的彗星吗？”
“哦？你对我的来历感兴趣？”巨龙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
“当然！我不光对你的来历感兴趣，而且还对你教给瓦雷利亚人的魔法知识感兴趣。我认为在进行交易之前，有必要了解一下您伟大光辉的过去，不是吗？”张诚故作谦卑的弯下腰行了一礼。
“哈哈哈哈哈！有趣！你真是太有趣了！知道吗？数千年以来，曾经有无数的人渴望从我这里获得力量和财富，但是想要知道我来历的，你还是第一个，同时也是唯一个。不得不说，你成功引起了我好奇心，能告诉我，是什么动机让你想要知道我的来历？”
巨龙震耳欲聋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原本咕嘟咕嘟冒泡的岩浆像是忽然受到不知名力量的操控，开始急速剧烈喷发，一眼望去全都是刺眼的红色。
可令人惊奇的是，如此强烈的喷发竟然没有一滴喷溅到近在咫尺的两人。
或许在有些人的眼里，这不过是一种巧合，一种运气，但在张诚的眼中却是对神秘能量精准控制的表现，确切的说是火元素能量。
毫无疑问，克洛纳达除了拥有它后代所不具备的智慧和语言能力之外，还拥有异常强大的魔法能力。
至于这能力究竟是什么，还有待于继续观察……
安耐住脑海之中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疑问，张诚强作镇定微笑着回应道：“我的动机很简单，那就是获取一切可以增强自身的力量与知识。不过我是一个多疑又自负的人，因此在获得知识和力量的时候，又希望搞清楚它们的本质，比如说潜在的缺陷、危险。”
巨龙轻轻点了点硕大的脑袋：“好吧，我想我明白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我并非出生在这个世界，也不是你所指来自于天上那颗赤红色的彗星。事实上，我来自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颗赤红色彗星是我所在世界所有龙类产卵的地方。”
“产卵？！你的意思是……”张诚两眼微微放光，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对！你也猜到了吧？那颗红色的彗星本身由完全纯净的能量晶状体构成，即使是平时向外散发出来的辐射，都足以影响到整整一个世界。在我们的理解中，它是孕育强大后代的基地，每当它经过我所在的世界，怀孕的龙便会飞上去产下自己的蛋，等到它再次飞回来再将蛋取下来孵化。只有这样孵化出来的幼龙，才不足够聪明和强壮……”
克洛纳达说着说着便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不断踩着滚烫的岩浆转来转去。
“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孵化的龙宛如野兽一般，而且还没有任何魔法能力。它们在还是一枚蛋的时候，根本没有吸收足够的能量，所以每一个都是宛如人类当中的弱智或者低能儿，对吧？”张诚眯起眼睛说出了内心之中的猜测。
他终于明白，为何库洛·克尔巴远比丹妮莉丝孵化出的三条龙更聪明、更能理解和执行复杂的命令。
不光是魔法改造的关系，而是那瓶富含奥术能量的井水弥补了一部分能量摄取不足的缺陷……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真相 下（）
“呵呵，你很聪敏，年轻的人类。没错，所有在这个世界出生的幼龙都是残缺的、不完整的，我甚至不觉得它们是我的同类或者后代。知道吗，我当初之所以毫不犹豫同意瓦雷利亚人驯养幼龙，原因就在于此。”克洛纳达一边说着，一边甩动着强壮有力的尾巴，滚烫的岩浆被溅的到处都是。
它几乎毫不掩饰对于那些残缺幼龙的鄙夷，同时对自己的力量有着强烈的自信与骄傲。
张诚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轻轻点了点头：“我完全同意！那些瓦雷亚人孵化出来的龙，根本不配与您相提并论。不过我十分好奇，既然您所在的世界距离这里那么远，那您又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呢？”
一提起这件事情，克洛纳达立刻露出懊恼的表情，咬牙切齿抱怨道：“该死！都怪洛塔尔！它给了我一桶上好的烈焰火酒，结果我喝了之后不小心睡过了头，等醒来的时候错吧这个世界当成自己的世界，然后直接飞了下来。等发现情况不对劲再想要回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彗星经过这个世界的距离远比我的世界更远，我根本无法飞到那么高。”
“所以你就选择留下来，传授给瓦雷利亚人魔法知识，试图借助他们的力量来返回彗星，亦或是返回你的世界，对吗？”凭借刚才得到的信息，张诚很快便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至于接下来的故事，自然是瓦雷利亚人获得魔法知识之后迅速发展壮大，甚至超过了巨龙的预料，最终等他们认为自己足够强大后，悍然撕毁契约，不仅击败了曾经的老师，而且还把它强行囚禁起来。
不过正如有句话说的那样，世界上没有永恒不灭的帝国。
当瓦雷利亚文明横扫整个世界，再也找不到一个合格的对手时，身为统治者的龙王开始自我膨胀，渴望更进一步成为行走在世间的神。
而这条遭到囚禁的龙也不甘示弱，立刻设下一个陷阱，一个足以毁灭自己亲手缔造，但却失去控制的辉煌文明。
目空一切的龙王显然没有意识到夺取一份自己不了解的力量有多么危险，欣然同意启动整个计划。
其结果就是瓦雷利亚在一夜之间彻底被毁灭，只有极少数幸存者活了下来，坦格利安家族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原本被瓦雷亚人击败，不得已逃往到维斯特洛大陆的难民，最终还是被继承了部分瓦雷利亚文明的坦格利安家族征服。
“对！我希望在条件成熟时，让瓦雷利亚人为我建造一个巨大的传送门。可这些忘恩负义的混蛋却用阴谋诡计把我封印在地下上千年！”
说到最后一个字，克洛纳达的声音充满了怒气，连周围的岩浆仿佛都受到它强烈情绪的影响，再一次猛烈的喷发。
感受着扑面而来令人窒息的热浪，张诚不动声色稍微后退了两步，指着地上那颗散发出辐射的红色晶状体陨石问：“那这个呢？这个又是怎么到了你的手上？”
克洛纳达警惕的用爪子盖住陨石，一脸得意的回答：“当然是利用瓦雷亚人！你要明白，在一个族群之中永远都有那么一小撮不得志，或者对现实不满的家伙。他们满怀野心，渴望通过一些非常手段离开获得权力和地位。我向一个小家族的女人释放了一个幻术，让她认为整个瓦雷利亚文明即将毁灭。然后没过多久，她就迫不及待的来见我，我则跟她做了一个交易，内容就是将这颗陨石带回来交给我。”
“这个女人该不会刚好姓坦格利安吧？”张诚惊讶的挑起了眉毛。
“抱歉，我已经记不清她叫什么了，反正她既没有出色的魔法天赋，也不是很聪明，不值得我去关注。反倒是你，你拥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魔法力量，也许可以帮助我打破封印。现在回答我，你要跟我做交易吗？”克洛纳达垂下脑袋，瞪着两只熔岩版流淌的双眼质问道。
毫无疑问，在这种状态下回答“不”，绝对是一个蠢到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