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女警复仇记-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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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家玩具店,我站在橱窗前看着那个跟我半个个子差不多的布娃娃熊。它那琉璃般的眼睛,微笑的唇线,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见它在微笑。
我被它吸引住了,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直到那位浓妆厚粉的美丽女人发现我丢了,折回来看着我,我才灰溜溜地跟它告别。
第二天早晨,那个布娃娃熊便出现在我的床头。
布娃娃熊的到来,并没有改善我与她之间的关系,相反到了上学,我更加怨恨她。
与我一同来到这个大城市的,还有一种令人唾弃的身份。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来自单亲家庭的消息一出,全班甚至整个年级都知道我有着这样一位母亲。
原本默默无闻的我,瞬间成为了全校取笑的焦点。
同学们有意无意的嘲讽,私底下说我是一个“野种”。曾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也开始远离我,最后还合着那些人一起来笑话我。
有一位母亲过来接她的女儿,凑巧看见我与她女儿一起走出校门。她便过来拉着她女儿就走。自那以后,那女该再也没有跟我玩过。
渐渐地,冷嘲热讽过后,恶作剧开始上演了。譬如说我偷了别人的笔,偷了别人的橡皮檫,告状者还拉到人证。我有口也抵赖不了。
母亲也因为我“偷窃”的事情,多次被请到学校里来。当我站在办公室中,透过窗户,还能看见那些肇事者的脑袋。
小偷事件并没有因此结束,反而愈演愈烈。
某日早上放学,老师把我们留了堂,声称有人偷了某某同学的钱,让那个偷窃的同学亲自到办公室中找他。
过了许久,老师从办公室回来,说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便让所有人离开,却唯独把我留了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留下来吗?”那位老师平静地问:
我当时只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恐惧地低着头,摇了摇。
“悦儿你是好女孩,不会撒谎的对不对?老师相信你不会。”
柔柔的声音像一股温泉,涌入我心中,点滴融化隔阂。我细声地回答:“老师,我没有偷钱。”
老师一听笑容瞬间消失,她凶巴巴地说道:“本以为你是一个好女孩,谁知原来是一个坏孩子!偷东西不算,还在撒谎?拿你书包来!”
我还在发愣,站在那边声称被偷了钱的女孩早已走了过来,伸手抓着我的衣领就往扯,从课桌中抽出了我的书包。
哗啦啦,里面的东西都被倒了出来。我顿时觉得内心十分委屈,眼眶都湿了,硬是自己咬紧下唇不哭出来。那老师仔细地翻了一边,没找到那笔钱。
“你把钱藏哪里去了?起来!”
那老师仿佛撒旦一般朝我走过来。我想都没想,下一秒哭着就奔走了,连书包都没要。
我害怕他们到家里找母亲,所以整个下午都在外面逛。
饿了半天,我摸着自己的小肚子,盯着前面卖包子的小贩。
有几个顽皮的小孩子,一个在他身后闹,另一些则在前面偷他的包子。完了,那商贩也只是咒骂了几句,并没有追上去。
我咽了一下口水:偷东西?我的确是饿了。但即使被抓到,那个女人也会过来找我的。
有了这份自信,我鼓足勇气走了过去。
那商贩拍了拍盖子,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表现出专注的目光。
“老板~”一位大哥哥走了过来,与老板对话着。
我的小手盯着老板的脸,缓缓地慢慢地,往面前的白纱底下的包子探去。
小手突然被捏住,老板凶神恶煞地看着我,“小兔崽子,又想偷我的东西?!我留意你很久了。”
第179章:神秘哥哥()
第一次偷东西,还被人抓个正着。
我又急又慌,狠狠往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那商贩大叫了一声,便松开了手。
趁机抓起两个包子,我转身就跑。
“你别跑!”商贩大叫了一声,扭着胖胖的身子追赶而来。
还没跑出几步,身后突然被人勾住了衣领,像拎小鸡那样,我的脚都离开了地面。
怀中揣着那两个包子不撒手,悬空的双腿在半空中踢踹,想挣脱背后的束缚。
“你这小兔崽子,这回还不把你逮到!”身后传来店家老板气呼呼地声音。
随即瘦弱的我被扔到了地面,只见他撸起袖管,露出白花花的胳膊,做好了要揍我一顿的打算。
店家老板把肥厚地手掌伸到我的面前摊开,“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
以我们为中心,看热闹的人围成了一个圈,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如果把东西交出去,这件事就会消停。可是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倔强地护着怀中的东西。
“还给我!”店老板更火气伸手过来就要抢。
我憋着眼泪,紧紧握着那比掌心还要大的包子,把手藏到身后,就是不愿意给他。
“给不给?”店老板一个愤怒,张手就往我头上拍去。
一个受力不住,我直接倒向一侧。惊慌地用手撑地之时,手掌下的包子瞬间变了形。静静地看了几秒,我直接哭泣起来。
“哭!还哭!”肇事者抽了抽嘴角,伸手继续拍打我的头。
我抱着脑袋,感觉特别委屈,哭声放得更大了。
往来围观的人只是在一侧看着,没有任何人出面劝阻。
“喂你在干什么!不许你欺负她!”一个小男孩突然从人群中跳出来,张开手臂护在我身前。
又来一小孩!店老板态度嚣张地说:“哎你谁啊,我就是要欺负她,你怎么着?”
小男孩双手放到身后,昂首挺胸地说道:“哼哼,说出来吓死你!你这龟孙子,赶紧叫我一声爷爷,我就放了你。”
店老板看着他发笑,“要是不叫怎么样?”
小男孩龇牙咧嘴地说道:“要是不叫?不叫的话,你的麻烦就大了!”
店老板立即沉了脸色,扳了几下手,发出一阵呱啦的声音。他缓缓地朝我们走来。
“快跑!”
小男孩拉起我就朝着远离集市的方向跑去。我有些体力不支,追不上他的步伐。
跑进公园里,小男孩让我躲在林木后,由他来引开那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我坐在石板凳上等待着。肚子空空是一回事,那个好心帮助我的人又是另一回事。
会不会被那个凶凶的老板抓住了?我忐忑不安地站了起来,往返了几步,瞬时也不知该如何为好。
“喂!”
一声叫唤从身后传来,我诧异地回头。小男孩蹭着嘴角,慢慢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小男孩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递给我,里面装着两个包子。
我接了过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小男孩解释道:“给你的,你不是饿了吗?”
我握着袋子,看着他那微肿的脸上还残留着,满心感动地哭了。
“为什么要当小偷?”静坐在我身旁的小男孩终于发话了。
“我饿了。”我如实交待。
“饿了就可以去偷了吗?有人教你拿别人的东西是要给钱的吗?”
“我没钱。”
小男孩静静地看了我几秒,伸手从口袋中摸了一张钱出来,“那我的这些给你。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去偷东西。”
他把钱递了过来,我立即拒绝道:“我不能要别人的东西。”
“经过我的允许就可以了。好了,我现在允许你可以拿我给你的钱。你可以拿了!”
小男孩一脸骄傲硬是让我收下,我迟疑地接过来。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紧握着那几张钱,心中早就忘记了中午不愉快的事情。
走进屋子里,便能感觉到气氛很不对劲。
在客厅中,多了几位不速之客。看到他们,我有一种想要夺门而出的想法,只是双脚像是装了铅一般的沉重。
母亲的脸色比往时还要阴沉。她大步走了过来,首先搜了一遍我的全身。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那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目光凌厉地落在我身上,我把握着钱的右手藏在身后。这个动作似乎太明显,她用力地把我的右手拽了过去,掰开我的手指,拿到了那几张被我捏得发皱的钱。
她握着那几张金钱,痛心疾首,含泪地看着我,“这些钱你从哪儿来的!”
一个陌生的妇女走了过来看了看,“她偷了一百块钱,剩下的还不到二十块钱。难怪一整个下午都见不着人影,原来是偷了钱去玩了。”
我大声地反驳道:“不是!那是哥哥给我的。”
“还在撒谎是不是?!今天真的要好好教训你一顿,才知道错误!”
母亲怒气冲冲地伸手抄起靠在墙壁上的扫把,朝我走过来,“说不说实话!”
“那是哥哥给我的,那是哥哥给我的!”我都要急哭了,硬是站直身体没有闪躲。
“叫你撒谎!叫你偷钱!养你这么大,好的不学,坏的学透!”
母亲一边恶狠狠地骂,一边用力地打,眼泪却簌簌往下流。我则只有纯粹地大声哭泣。
最终母亲掏钱还给那户人,那些人才休止。而我因此在家休养了一个星期。
自从这件事之后,我便换了一所小学继续学业。
——
回忆总是幸福与悲伤交织。过去我还不懂得感恩,现在感恩不由我。
一筐水果,有坏有好。遵循哪个要坏吃哪个的原则,结果从第一个开始到最后一个,吃到的都是坏掉的。
感恩也是这样,生前不感恩死后才追忆。结果对现世的人不闻不问,却在他人坟前大肆拜祭礼。
说的这个,或许就是我吧。
精神奕奕最终也被疲惫所取代,朦胧之间,我仿佛回到了过去。圆形大桌子,母亲坐在一侧,另一侧还有杜言叔,我坐在中间,仿佛一家三口,屋里一片欢声笑语。
次日,我向越柏年请假,死磨硬泡,才终于把请假的事情定了下来。
前提是让我搬回他那里去住。额这个算不算是公办私仇?管他呢,反正他让我搬回去,又没说现在搬。到时候我耍赖,他又能怎么样。
一大早赶早起来,整理容貌,从八点弄到十点现在还在手忙脚乱地吹头发。
嘀嘀嘀手机响过了几轮,又恢复了平静。在室内匆匆闪过一道的纤细身影,我把擦拭头发的毛巾随意搭在上下床之间的杆子上,把身上的睡裙脱了下来,换上一件短袖衫加短裙。
手指扫过手机屏幕,匆匆瞥了一眼上面的信息。下一秒,我急冲冲地拎起手包,走到大厅玄关处换鞋。想起手机还落在卧室里,又急匆匆拎着一边鞋,一边往卧室中跑。
终于让我成功逃脱房间,出到了小区门口。
太阳当空,我伸手覆在额头上。太急躁了,所以连伞也没带。不一会我只觉汗流浃背,有些眩晕的感觉。
一道阴影降落在我的头顶上,我抬眸诧异地看着来人。可能是对方等得不耐烦,便亲自跑过来了。
伞下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伞柄,穿着一身白色整齐礼服的溯景先,微微低头目光温柔地望向我,“热吗?”他那红润的唇瓣微微开合,像是清晨还沾着露水的樱桃晶莹诱人。
不知是不是烈日使坏,看到水润的东西,我愈发地口干舌燥。
我甩了甩头,伸手往脑袋上敲:想的都是什么东西!肯定是周身的燥热让我无法集中思考。
在我还在自我反省中,溯景先已经走到我的身侧,“走吧。”
溯景先转身,仍旧左手拿着伞,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拉近他,“擦了防嗮了吗?太阳这么毒辣,你还穿得这么少,不怕被晒伤吗?”伞往我这边倾斜,我整个身子都躲避在他的防护下。
“太热了嘛难得今天不用穿长袖长裤,所以我就挑了清爽一点的装扮。”我低头看着盯着地面,有些拘谨地走在他身侧。
溯景先低头看了我一眼,随意地说了一声,“我本以为你早上会到警局那边。”
哈哈一笑,我尴尬地低着头,眉间拧着成麻绳:是我会错意了吗,让我休假一天,原来只是简单的吃一顿饭?好吧,可能是我联想得太多了。只是,为什么感觉我很饥渴的样子?为什么?
察觉对方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我愣愣地抬起头。身侧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目光。直到上车,彼此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我们去哪儿?”我坐在副驾座上拉着安全带寻找扣口。
溯景先身子靠了过来,一手握住我的手,另一边找到了扣口,很快就帮我扣好了安全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