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丹盖尔-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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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诺斯向埃伯纳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这个迷宫很可能是传统的二维迷宫,运气好所有的墙壁都只是两堵墙的在数学上的延伸。鉴于这样的迷宫所拥有的特点,沿着一堵墙摸索前进就能找到出口,则是在几何上将刻意延伸成为阻碍的墙壁,利用穷极法寻找出口。
但是迷宫的面积很可能不允许他们这么做,所以用投票的方式尽量随机的做出决定,利用纪录和标记配合简单的规则“同一条路不可能走三遍”、“尽量尝试没有走过的路径”寻找出口。
听过之后埃伯纳也非常赞成这种做法,于是四个人一起往迷宫的深处走。同时也认为可能有其他人也坠入了这个迷宫,所以一边走一边叫喊。
四个人投票选择3种前进方向的方法,让从来都举棋不定的埃伯纳总是最后一个说出自己的意见。许多情况下,他的意见是关键的选择。这让埃伯纳倍感压力,方向的选择越来越不像计划中的随机,而是单纯的心理活动。每次埃伯纳都会选择克利诺斯投票的方向,遇见僵局的时候多半很容易的改变了自己的立场。
这样一来,前进快了不少,但是从克利诺斯对于命运的角度来说,他们的路线几乎是可以被预见的。
他们顶着一盏摇曳的烛光术,在这个迷宫里走了好久。一些道路因为地震产生了断裂,整体结构勉强没有受损,就好像这个迷宫设计的抗震强度刚刚好可以撑过这次地震一样。
一行人大概的方向没有迷失过,道路甚至没有走过第二次。如果说他们不是在走正确的道路,那么就是这个迷宫的规模超出了预期许多。
似乎有一个小时过去了,虽然没有走过重复的路,但是似乎也没有见到出口。这一结果真让人失望,这个迷宫似乎不是两条直线在平面上的延长,传统迷宫的穷举法在一开始就不适用这里,这里由许多独立于边界直线的墙壁,让不同的道路之间联通,充满迷惑性的道路到头来只是不停打转的圆圈。
克利诺斯一众人情绪越来越低落,还是隔一会就呼喊一声,想吸引其他被困在这里的人的注意。
这时间里,他们已经走过了几公里的路程。根据克利诺斯不精确的计算,他们总共向南移动了280米,向西移动了130米。相比于这个目前还没探出边界的迷宫,或许只是杯水车薪。
忽然左边的岔路传来回应,“喂,有人吗?”
“我们在这边!”艾萨克喊叫道。
奥格斯特举着发蓝光的圣贤之剑走进了,他用圣剑当照明在这个迷宫里摸索了好久。到跟前他把发光的剑收回剑鞘,松了一口气。
“我真高兴能见到你们……”奥格斯特话音未落,被奥格奈尔握住了手。
“我叫杰森,也很高兴见到你。”
“新朋友吗?”奥格斯特寒暄道。
“是的,不仅患难与共,而且还气味相投的朋友。”奥格奈尔说:“我和我们共同的朋友,都喜欢真理和逻辑。”
奥格斯特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脸,奇怪道:“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可能是大众脸的缘故吧。”奥格奈尔说。
第四十七章:克利诺斯·怀特6()
奥格斯特说在落下这个迷宫之前,他看见瑟琳娜凭着矫捷的身手避开了这些裂隙。多半是没有落入这里,又提及了还有不少平民也掉进了这里,不过他们似乎都在更南方的位置。
在奥格斯特的一路上,偶然见到了克利诺斯留下的刻痕标记这才赶上来。
回合了奥格斯特,队伍更加壮大了。逻辑上没有给他们更多的胜算,可确实增加了不少士气。克利诺斯暗暗感叹瑟琳娜没有下来,不然就可以一睹这个逻辑骑士的想法了。
奥格奈尔在身边总是缚手缚脚,克利诺斯很早就想询问艾萨克作为一个灵体,在神谕卷轴揭示之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有他在实在不能安心。考虑到灵体思维的单纯,很可能就是字面意思。
“你的未来……”克利诺斯暗暗回想着,继续和队伍在迷宫里前进。
他们依然投票决定朝哪个方向走,走了一段时间。幽闭的空间里,时间似乎过的特别慢。不出预料的,一些人见到了原先留下的标记。上一次,他们在这个路口选择了向右转。
“我投票直走。”克利诺斯说。
这个选择被多数通过,走没多远一个刻字的石碑显眼的立在丁字路口中央。
克利诺斯俯下身子,吃力的读出上面参杂着精灵词汇的文字。字体不像是现代文字圆润的边角,而是模仿精灵文字的那种一竖一横的书写方式,棱角分明。按照古精灵语的书写方式,重读的音节被标注出来,那些标点符号都被雕刻成了别致的菱形。
“寻求智慧和疯狂的请向左,迈入困惑的殿堂。”克利诺斯读道,“寻求解脱和出路的人请向右,迈入死亡的深渊。”
读完这些,不禁让人打了个冷颤。
“听上去两边都没有什么好的。”埃伯纳说。
奥格奈尔凑上来,细细看了一遍碑文,脸上又泛起痴迷的笑容,“就是这个,传言说在这里预言家费西铎建立了一个保管所有知识的宝库,俗话‘真理出自神的屋檐下’就是这么传出来的,没想到不只是传言。右边的的路,就一定是那个宝库!”
“你觉得这是传说中的宝库?”奥格斯特质疑说:“在我看来,这只是来自死人胡言乱语的威胁。”
“所以我们是要去困惑的殿堂,还是死亡的深渊?”艾萨克问道。
“如果依照石碑上说的,右边的路似乎会更危险。”克利诺斯说:“我们现在有三个没法施法的法师,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遇见什么危险,结局很可能不乐观。”
“我同意。”埃伯纳和艾萨克都说。
大家小心翼翼拐向左边的道路,不知道石碑上的文字是什么寓意。
道路的尽头开朗起来,一行人走到了一个房间里。不过看起来和传统房间差别很大,这是一个彻彻底底正方体的标准空间。刚刚好够所有人站在一面雷打不动的大门面前,门边有一个石头桌子,摆放着两把尺子和一只蕴含着奥能的石笔。
石门上画着高深的魔法防御符文,强度足以阻挡在场所有法师正常状态的魔法,可以说是城防级别的魔法防御。
“神向祭祀们发难。”克利诺斯读出石门上的文字,“祭坛上的方杯太小,已经不能盛下日益丰盛的油脂、鹌鹑、斑鸠、面饼。神要求把原来的方杯增大一倍,不致招来问责。”
读到这里,克利诺斯眉头紧锁,“方杯原先宽高是‘一’。”这里的一特地引用了精灵的数字符号,并未指名度量单位,“所以方杯的体积也是一。”最后碑文指出了回答这个问题的办法,“在石桌上划出答案的直线,此门就会撤去。”
方杯是祭祀的时候使用的器皿,无关装饰,容积内壁设计是极度规则的正方体。
奥格斯特盯着这个复古的问题看了半天,“很简单的问题啊,就是画一个体积为二的方杯就行,还只是一条边。”
“你错了,我的朋友。”克利诺斯说:“你该怎么做一个体积为二的正方体呢?”
“当然是……”
“你做不出来。”埃伯纳绝望的说:“在数学上,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奥格斯特失去了轻视的神情,想通了这个逻辑。
“我们可以计算出一个近似的数字,在石桌上画出来就行了。数学上可以无限求精的解在现实里永远也做不出来,而且石笔的精度也不会高度到哪去。”奥格奈尔说:“我们只需要利用这里的角尺画出差不多长的直线就行了,最多只需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就好了。”
立方根的计算虽然麻烦,但是不求精确也是能够求出大概的,更别提这种宽松的精度了。
“不可能的。”克利诺斯举起石桌上两个角尺的其中一个,“你可以看见,上面没有精确的刻度,只有整数单位有标注。如果我没算错,2的开立方应该是在1。25以上,你能从这个角尺上判断出这种精确程度的长度吗?”
“也许我们可以不断的尝试,直到找到近似的答案呢?”艾萨克建议道。
“也是不可能的,这只石笔里的奥能撑不过第二次尝试了。”埃伯纳把玩起那支石笔解释,才发现上面有一行小字写着:不准作弊。
“所以说,我们需要在没有精确工具的情况下,一次画出精确的2开立方的单位长度。”奥格奈尔喃喃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到这里,轰的一声,刚刚进来的入口被一道石门给封死了。
奥格斯特跑向大门,试着推了一下。然而纹丝不动……
“看起来我们必须得做不可能的事情了。”克利诺斯说。
第四十八章:诺亚·桑德斯()
诺亚喜欢他的书桌和座椅,软垫轻轻的托起他的身子,用料和设计都是一流的。不同的部位,使用的料子柔软程度也不同。一面盾牌的纹章刻在靠背的外面,每条刻痕都把纹章刻画的传神入微。
他放下手里的钢笔,合上了墨水瓶。深深的把自己埋在椅子里,感受着海绵垫是多么美妙的创造。
亚伯最近闲着的时候都呆在诺亚的房间里,只要他保证不打扰自己就可以随便赖在这里玩。宅邸里的两个欠收拾的家伙,仅仅是想起他们都让亚伯不自在。海顿和伯特两个名字是亚伯学会写自己名字之后最先记住的词,有时候他会把两人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撕碎扔进火里。
现在亚伯又趴在地上做这样的事情,这一次还配上了插图,虽说是其丑无比的作画不过配得上那两个人。
“你还在生他们的气?”诺亚说:“你前天不是报复过他们了吗?那可是两个幽灵,一定把他们吓得不轻吧。”
“远远不够。”亚伯说:“今天他们又在开关于兽人的恶劣玩笑。”说着在插图上填了几笔不知所谓线条,又把他们的牙齿化成锯齿的样子,“他们说兽人之所以没有姓氏,是因为那些母兽记不清她们和多少根棒子搞过了。”
“真是恶毒的话,即便是对我来说。”诺亚安慰道。
“谢谢你,诺亚。”亚伯说:“比起这个,我发觉你自打克利诺斯他们走了以后就更古怪了。”
“古怪?”诺亚笑笑,心想就连孩子也这么说,难不成自己真的很古怪?
“是的,古怪。”亚伯趴着,尾巴在半空中卷曲,“诺亚虽然马马虎虎的办事,好像对什么都不在行,可是在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开心。就克利诺斯他们走了之后,你笑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每天呆在房间里就是像在等谁一样,可以说是闷闷不乐了。只有在瑞肯每天和你聊上几句的时候,你的脸色才好一些。虽然你和瑞肯在一起很开心,但是你又一直不愿意去主动找他。”
“亚伯!”诺亚的脸色一阴,用低沉些的声音说:“我不准你瞎说话,永远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喔……”
亚伯冤枉的站起来,找了个离诺亚远些的地方继续他的事情。诺亚也重新拎起笔头,继续原先的事情。
诺亚很快就感觉有些后悔了,但是这个话题真的对自己的影响很大。
因为若是被父亲,汉克·桑德斯知道,这个秘密一定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这个神的小玩笑,人的瑕疵放在正常的贵族家庭里,最多也就是马夫的嘴里多了点饭后的笑谈。可是如果你的父亲把你视为眼中钉,这个小秘密就成为的时刻威胁着自己的绞绳,每时每刻都在脖子上收紧。
诺亚一开始也不太相信这个自己这个癖好,即便诚实的应对父亲的盘问也只能说出:我对女人毫无兴趣。这个答案吧……
至于这是不是野史谣传中变态偏执的喜好,是不是教会明令反对的叛教,诺亚还未有什么理解。
若仅仅是如此,诺亚或许会选择顺应本能去城里特别的窑子玩乐,把酒水和体液洒遍房间的每个角落。可是自己偏偏对亲弟弟感兴趣,这种诺亚自己也深恶痛绝的关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萌发的,只知道现在已经根深蒂固了。
诺亚从来没有对弟弟做出出格的事情,甚至没有提及过这件事情的任何端倪,全指望这只是单纯的兄弟之情。
越这么想,诺亚就越害怕和瑞肯独处,生怕自己的言行有差池,让他看穿这一切。
诺亚试过爱上别的女人,但他的心告诉他“我对女人毫无兴趣”。挣扎了好久之后,诺亚沮丧的具体化了那个含糊不清的答案,变成了“我喜欢男人”。
想着这些,诺亚脑中一片空白,许久他决定去安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