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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米丹盖尔-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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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情先欠着,我们总有一天会找到你感谢我的方式的。”

    斯考特拍了拍乔的肩膀,也像他的话语声一样低微,几乎感觉不到又有千斤的重压。

    说着斯考特和两位侍卫走了出去,迎着门口的光乔看见,传说中的乞丐王是一个不起眼的老人。大概60岁上下,是那种在街头长椅上晒太阳的老年人没什么区别。两位侍卫一身戎装,左手边的男人剃了一个光头,脸上头上到处是伤疤,右侧的后脑勺有一大块没了头皮,似是被刀削掉的。

    另一个侍卫张着一脸胡子,但经过精心的修剪。若是穿上礼服,可以称得上是以为魅力无穷的绅士,放在多么高贵的舞会上都会成为焦点。

    “我可以送您出去了吗?乔·瓦奥莱特大人。”屋里的侍者道。

    乔怕自己看见的太多了,立马移开视线道:“好的,请吧。”

    侍者把黑布带不松不紧的系在乔的眼睛上,就和他来的时候一样。每每到转角台阶的时候,侍者都会细心的提醒。

    “小心左手边的墙壁,若是更能令您安心,可以靠着墙面走。”

    “前面是楼梯,请务必放慢您的脚步。”

    每一种提醒都恰到好处,若是让自家听人命令习惯了的仆人来做,恐怕是不行的。

    当乔眼睛上的黑布带被取下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自己的宅邸前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像是午睡后的梦,显得非常不真实。

第三十二章:约瑟夫·麦基() 
早先建立的人类城市除了城墙以外,贵族都自己修筑了城堡。麦基家族?13??最早踏足冉特的人类之一,古时候叫他们地主,现在叫他们贵族。

    城堡说起来有600年的历史了,来往的时光里没有什么事情撼动过它,它也无视匆匆而过的时间,只是屹立在内谢城里。直到帝国394年的冬季……

    “这孩子是恶魔!”接生婆抱着还没有擦干羊水的婴儿惊呼,“你看他胸前的胎记,这是恶魔吃空了他的灵魂,钻进他身体里的铁证啊。”

    “冷静一点。”女侍者对她说:“这不过是一个胎记,只是长得古怪了些,来把孩子给我。”女侍者拿着热毛巾想要接过婴儿,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对眼前的孩子深感恐惧。胎记实在和经文上描述的诅咒之子太过相像,当她仔细看着的时候猛地感觉屋里的光线都变弱了,自己被拖入无尽的深渊之中,准备好的热毛巾差点从手里掉落。

    “你也看见了是吧?!”接生婆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怀里抱着的分明是个恶魔。

    “不。”女侍者又仔细看了看说,“他只是个婴儿,你太紧张了,把孩子给我。”

    接生婆往后退了几步,道:“你被恶魔蛊惑了,他是邪恶、他是诅咒。”

    母亲这时候从精疲力尽之中振作了一些,对接生婆命令道:“嬷嬷,把孩子给我抱抱……”

    接生婆抱着孩子,又看看麦基夫人,道:“夫人,我必须了解这事。”

    伊丽莎白·麦基一直病魔缠身,她遵循医生的要求呆在一个不透风的屋子里,四面没有窗户。接生婆眼见如此,抱着婴儿就冲了出去。

    “我的孩子!”伊丽莎白大喊道,一个男孩女孩都不知道的骨肉被人掠走,顿时她的心头一紧,晕了过去。

    “快拦住她!”女侍者对侍卫叫道:“她抱着少主!”

    顿时叫喊声传遍了半个城堡,所有的卫兵,不管是站岗的还是巡逻的都开始围堵这个年过半百的接生婆。她看见了一个敞开的窗户就在走廊的尽头,但是更多的卫兵又拦住了她的去路,接生婆又找了一条新的走廊,每个走廊的尽头都会有一个窗户的。当她找到的时候,她打算把孩子扔下去,之后自己再跳楼自杀。

    这个恶魔不能活着!她这么想着,在城堡里狂奔,速度甚至比许多卫兵都要快。

    火把的光芒熠熠的明暗,让一度安静的城堡热闹了不少,也许是疯狂了不少。

    “别做傻事!”卫兵前后把接生婆包围住了。

    眼见如此的接生婆拎起婴儿的两条腿,准备把他敲死在石壁上。

    一瞬间的停顿,不知道是因为接生婆对新生命的怜悯还是恐惧于自己曾经都不敢想的暴行,她愣了一下。就是那么一瞬间,一支弩箭稳稳的穿过了她的脖子,一声简短的填装声像是死神的嘶吼,紧接着又是一箭射穿了她的头颅。她靠着墙壁,一点一点的滑倒在地,迸溅出来的血液涂满了一大片的墙壁地板。她的手没有放开婴儿,而是让他随着自己生命的消逝慢慢的躺在了衣裙的襁褓里。

    有的人认为她最后的时候还是下不去手,选择了仁慈的爱。

    卫兵捏了一把冷汗,赶忙去检查少主的情况。就在他们掀起死者衣裙的遮盖时,一个让城市癫狂的流言比到最后选择仁爱的接生婆传播的要快。时间几乎卡在了他们看见婴儿胎记的一瞬间,吵闹的啼哭丝毫没有催促到卫兵的动作,持着弩的卫兵几乎要把弩箭对准婴儿的头了。

    “我的孩子怎么样了?!”阿齐尔飞跑而来。

    “大人……您看……”

    城市一瞬之间从和平守法的典范,变作了厉声叫骂的泼妇。约瑟夫三个月大的时候开始,市民从清早开始就围在城堡门口要求阿齐尔去给一个说法,所有人都主张烧死那个诅咒之子。说他是诅咒恶魔克劳迪的子婿,噩梦和诅咒会随着他的降生到来。一时间,报纸都开始刊登那些早就没人关心的教经故事,无可稽考的传说。布道的、演戏的,不厌其烦的讲述着诅咒之子带来的厄运。

    每一缕吹进城堡里的风都在说:烧死这个男孩。

    “你不会让他们做这种事情的吧?”伊丽莎白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虚弱无力时孩子被抢走的记忆深深的刻印在了伊丽莎白的脑子里。在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没有离开过约瑟夫。任何陌生人进门的时候,伊丽莎白都会和孩子躲进没人打搅的塔顶房间里。三个月以来,她离开这里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

    阿齐尔知道她是在躲避那些叫喊的市民。

    “当然不会了,我是领主。你想让我们的孩子安全,他就是安全的;你想让城邑下面的贱人去死,没人能活过第二天。”阿齐尔说:“没人能伤害你们,所以你能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乘着春色去一睹庭院里的玫瑰丛。”

    伊丽莎白不安的移开视线,抱着孩子道:“不,我在这里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亲爱的……”

    阿齐尔查封了数家报纸,还有准备出版有关诅咒之子书籍的出版社。都不管用……

    人们说他是为了息事宁人,干涉了元老会提出的公民权力。事情反而愈演愈烈,人群的呼声直直的传到了塔顶的房间里。伊丽莎白越发的心惊胆战,每到有动静的时候,都会细声细语的安慰约瑟夫:“别害怕,别害怕。妈妈在这里,妈妈一直在这里,妈妈哪也不去。我再也不做那些愚蠢的游戏了(一种当着孩子的面藏起来的游戏),妈妈哪也不去……”

    阿齐尔用武力驱散了包围在城堡周围的人群,在之后的一年里他甚至不惜动用帝国常备军来戒严这个内谢城。很快一项新的地方法律出台了,任何谈论诅咒之子的人都会被关押罚款。任何举报者都有奖励,若是非举报发现的违规者,他的邻居和亲朋好友都需要受罚。

    “我是这个城市的领主,我的爱人。没人能够伤害你……”

第三十三章:唐尼·勃特伦() 
“我很高兴你能来到特尔米,唐尼·勃特伦先生。”琼恩·怀尔德道:“我先前不够重视您对新民主社会的看法,现在我意识到您的才华,恳请您来此为国家效力。”

    唐尼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年纪比怀尔德小不少。“这是我的荣誉,琼恩公爵。”唐尼并不乐意来到特尔米,他的儿子多米安在内战开始的时候被送来当作质子,以表示对怀尔德家族的忠心。卷进这一切中完全不是唐尼的计划,他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学者而已。

    “那么给我说说,我们该怎么组织这场革命继续侵蚀我们的国家呢?”琼恩道。

    琼恩大人,唐尼说。

    民主的声势是我们从未经历过的浩大力量,它从一个国家体政的基础动摇了整个国家。单单从数量上来看,这些民主团体似是不可战胜的,但是这恰恰就是其脆弱的一点。其人民基数众多的集体是它的优势,也是它的劣势。

    在民主之中,所有的事宜被分化处理,即使做决定的是少数人,或者是单个人。其作为集体一份子的思想也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其的行为,所做出的决定必然缺失果断性、锐利性、甚至愚蠢。所有属于集体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展现出这种弊端,而且集体内部无法统一思想方针使得民主集体的工作效率和团结性都大打折扣。

    除了集体会消弱个体的特征,让它变得愚钝,集体又会创造出原本不属于个体的特征。

    首先在所有个体身上,我们找不到不遗余力的追求自身利益的案例,更多程度上他们会为国家着想。可是一但那些让自己得利的举措贴上民主的标签的时候,集体中的所有人像疯了一样的去追寻。这样一种以数量先入为主的思考方式,使得原本在个体身上凸显不出的欲望本能得以发挥,并且堂而皇之的冠以民主美名。因为这是大多数人想要的结果,在数目庞大的集体之中无从找寻可以扣上罪名的个体。集体的天然匿名特性被下意识的发掘出来,长久以来限制人民的责任感和道德观念此时烟消云散。使得民主集体变成了一味追求利益的财富集团,受益者则是大多数人。

    另一个是无言的感染力,感情和思想的传染被认为是司空见惯无需解释的现象。但是在集体之中传播速度更快,许多要素都推波助澜的加快这种名为民主的恶疾传播。而且每一种情绪和行为在集体中都会因为一个成功的传染案例而被无限放大,到最后成为任何人都无法控制的洪流。乃至个体会为集体毫无保留的奉献一切他所拥有的东西,包括生命,其中一切不仅包含了其个人的利益也蕴含了他人的利益。一个泛滥成灾的集体,会自然而然的敌视其他人群。这又造成了与人性不符的另一个特性,又或者是人性的一部分,就是不加思考的肆意毁坏一切非有利的事物。

    最后我一个集体特征的是,在集体之中几乎所有被认定为人性的个体特征都可能会被颠倒而置。

    在一个互相紧密、互动频繁的集体之中,人们会逐渐失去自我的个体特征,乃至自由意志。转而服从或有或无的集体操纵者,或者单纯建立起来的集体规则之中,做出和原本个体特征大相径庭的事情。这事情的过程像极了落入幻术师手里的受害者,而受害者本人不仅没有反抗的余地,多数甚至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处于集体之中的人虽然个体特征无法展现,但是另一方面来说他们的忠诚、狂热、和对外的仇恨被极大的增强。对自己而言他已经不再拥有意识,但另一方面来说他本人就是集体的缩影。虽然不排除集体之中有人可以抵挡这种幻术一般的感染力和反道德的特征,不过实在少之又少。但正是因为有这一类人的存在,民主集体依然保持着较为健康的行为方式,上述的所有恐怖也没有成真。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人类在集体中化作了一种集体无意识状态,人格特征不再从他们身上发出光芒。人类从此变成了,跟随集体无意识引导的机器。无论是多么令文明人嗤之以鼻的行径,凭借集体的匿名性和固有的正当性都可以实施。

    一个陷入集体的人,他会更注重周围人的行动,以及依赖直白的暗示和形象,而不是自己赖以为生的理智。容易被诱导,做出和原先自己个性出入甚大的行为。要知道,原本这些东西从来不会在个体身上发挥如此灵验的效果。

    抛除宏观来看,每一个议会成员都是满腹经纶的智者,但是在议会之中就变成了畏首畏尾的废物。每一个市民都是朴素善良的参政者,但是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支持最符合他们利益的野蛮行为,把当初自己追求的自由抛到一旁,化身为无脑的野兽。

    总的来看,集体给人带来的影响极大,可以让无神论者变成宗教信徒,让守财奴变成败家子,让胆小鬼变成了英雄。

    综上所述,民主集体虽然强大,但是在特定的情况下是脆弱不堪的,需要的只是正确的方法在民主集体演变成少数人控制的暴力团伙之前,让图尔政府控制在手里就好。

第三十四章:约瑟夫·麦基() 
年幼的约瑟夫独步在庭院之中,走着但不知道要去哪。突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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