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呆萌甜心,好美味!-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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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最强烈的念头,其实是将自己局限在某个框架、自我封闭,企图藉此遗忘姐姐吉李亚的死。
可是他做不到。
也就是说,无论是伤痛也好、空虚也罢,他都只能怀抱一切活下去。
话说回来,若是他早已遗忘姐姐,也不会遇见那对率真的眼眸。
现在,只要那眼神还留存于心就足够了。
不过,总有一天
“嗯?快跟上来啊,吉珂。”
被这么一喊,吉珂这才回神,他转头望向首席骑士,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影从反方向,也就是从中庭那儿有如子弹般直奔而来,正好和吉珂撞个正着。
突然其来的这么一撞,吉珂承受不住对方有如子弹般的势头,整个人摔倒在铺满大理石的回廊。
“啊啊啊啊,公主!”
那位上气不接下气的栗发侍女,在开满白色蔷薇的花丛中呐喊。
至于那位撞上来的子弹——一头长发绑也不绑、就这么披头散发的小宁甜月,则是一边压着头喊疼,一边站了起来。她一看见吉珂,那双黑蓝色眼瞳便睁得浑圆。
“哎呀?我记得你是那位难得一见的讨厌甜食的人,没错吧?”
看来她果然是用这种方式认人的,尽管吉珂觉得目瞪口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点头说了声“是的”
这时,小宁甜月的眼睛忽然一亮。
“那么,把吉李亚介绍给我的骑士就是你罗?嗳,吉李亚过得还好吗?我还能跟她见面吗?”
吉珂略微瞪大双眼,小宁甜月这句意料之外的话让他大吃一惊,这种感觉就像是从天而降的阳光忽然变得刺眼,随之而来的是心头的疑惑。
在年长的相处之下,首席骑士似乎看穿了吉珂的想法,于是他代替吉珂开口说道:“公主殿下,你这么中意那位吉李亚吗?”
“是呀!因为她真的很帅气!她那天华丽地扬起长裙,就这样砰砰两声搁到敌人呢!真令人崇拜!”
宁甜月咻地起身,手足舞蹈地表演者当时的情景。
至于比第二公主年长二十岁的首席骑士,则是笑眯眯地看着她这副模样。吉珂的心情十分复杂,明明是为了了解歌剧院是什么地方才去的,第二公主却明显给人一种学错东西的疑虑。
不过,或许就连这种举动,也很合乎这位公主的个性。
就连她的性格,吉珂都觉得有种无以言喻的魅力。
“我大概是被传染了吧。”吉珂悄悄叹了口气,却一点也不觉得担忧,反倒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你要向往是无所谓,可是公主,算我求你,请你把头发整理一下吧,用不着连这种地方都模仿呀。”
那位栗发侍女一边愤恨地嘟哝着,一边走了过来。她率真搂住了小宁甜月的背。那位少女步履蹒跚,就像是在说“你逃不掉了,拜托你不要再逃了”一样。
“嗯?晴儿,你没事吧?真拿你没办法。”
尽管小宁甜月嘴里叹着气,还是扶着那位负责照顾自己的侍女从回廊上离开。在消失于主殿之前,她回过头,然后向两位骑士用力挥手道别。
面对小宁甜月那副慌慌张张、眼花缭乱,却又十分耀眼的模样,吉珂只是目不转睛地目送着她离去。
就在吉珂正准备朝北方宫殿走去之前,他向身为自己表哥的首席骑士问了一个问题。
“怎么了?”
“下次休假,可以陪我一起去帮姐姐吉李亚扫墓吗?”
“咦?好啊,没问题。”
首席骑士漫不经心地拨起那头黑发,一边点点头。
首席骑士的反应居然如此老实,这倒是挺稀奇的,于是吉珂瞥了他一眼。
这时,他终于将沉积心头两年之久的话说了出口:“打从以前,我就一直以为吉李亚会嫁给你。”
“我也如此深信着。”
首席骑士咯噔咯噔地在回廊上走着,他说这番话时的身份并非首席骑士,而是吉珂的表哥。
走在后头的吉珂屏住呼吸。
但是,他并不觉得呼吸困难。
夹带着蔷薇香气的清风,耀眼的阳光,在北方宫殿另一头缓缓响起的大圣堂钟声,他都可以清晰感受。
吉珂心想:我在这里,今后也会在这儿度过每个日子。
就像是看穿了他的感受一样,首席骑士在转头的同时如此说道:“未来千变万化,毕竟你我都像这样活在这里。”
灿烂的太阳,清爽的徐风,偶来的狂风大作,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吉克辞去宫廷骑士一职,摇身一变为第二公主的贴身护卫骑士,立誓为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那天,已经是距今三年后的事情了。
吉珂和年幼宁甜月相遇的回忆戛然而止。
皇太子宁云风的回忆。
和宁甜月的母亲第二王妃相处的那段日子。
不分四季,皇宫的庭园里的花朵盛开不绝。
夏日蔷薇接二连三地绽放。
今年首先开花的是纯白的蔷薇。
在皇宫的某个房间里,那些白色蔷薇也清爽地盛开着。
那清淡而甘甜的香气,乘着窗边的清风拂来。
站在大窗户前方的,是一位年方二十的俊美青年。一头秀发垂挂在蚕丝衬衫的箭头,在淡淡的日光下散发出令人炫目的光芒。他双眼轻合,上方的睫毛十分纤长,连指甲都修剪整齐的手指,则是拨动着四根琴弦。
他便是皇太子宁云风。
他所拉奏的小提琴,伴随着蔷薇花香谱出乐章,他正神经质地演奏着乐曲。
然而,他却在快慢的转调上失误了,音调也跟着走音。
“又来了。”
宁云风缓缓睁开眼,放下手来。又是在这一段出错,这里必须从缓慢的节奏迅速拨动两、三下琴弓,以叹息的心境拉动琴弦,再回归原本的节奏,就技术上而已,这部分明明毫无困难之处,他却花了好几年也拉不好。
但是,他从来不曾为此厌烦。
每逢这个季节,他总是会想拉拉这首曲子。
就在这个夏日蔷薇绽放的时节。
从宫殿石阶上搭建的蔷薇拱门穿过,在阶梯途中,一位身穿薰衣草色洋装的女人转过头来。这位女人约比宁云风年长十岁,那对淡色的眼瞳,正不可思议似地望着另一个身穿长摆白上衣以及马裤的身影。
“你找我有事吗?”
“我可没闲到没事随便把人叫住。”
宁云风迎上她的视线,说着便挺起胸膛。接着,他不等对方反应,就把手伸了出去。那曝晒在阳光下的指尖所拿的,是他才刚从中庭摘下的一朵白蔷薇。
“这个送你。”
“送我?”
“没错,收下吧。”
“谢谢你。”
那个女人一边轻歪着头,一边接过蔷薇。
不过,大概是很中意那朵重瓣纯白花朵以及香气吧,她不一会儿便开心地笑了起来。那笑容显得既开心、又开朗。
宁云风凝视着她,仿佛阳光忽然变得刺眼。
于是,他确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因此,他当场单膝跪地,滔滔不绝地说道:“我的一切,都是为欣赏此花而存在于此,为了那美丽的你而存在。”
“咦?”
那个女人顿时圆睁双眼。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睁得浑圆,目不转睛地看着宁云风。
但是,单膝跪地、低垂着头的宁云风并未发觉,不,他根本无从察觉。他全心全意,只为了将自己写的诗一字一句、正确无误地朗诵出来。毕竟接下来才是这首诗的关键。
“我亲爱的你,请随我立誓。”
“立誓?”
听见她重复着自己的话,宁云风抬起头,那双媲美碧玉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那位比他年长的女性。
接着,他跪着伸出左手。
“请你随我立誓:你将终生与我为伴。”
“也就是说,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正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我明白了,既然是这么回事的话——抱歉,这件事绝对不可能。”
“啊?”
宁云风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的回答来得如此之快,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绝对不可能。没错,完全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
宁云风不由得大喊,热液跟着站了起来,整张脸涨得通红。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咦?不就是皇宫的庭园吗?”
“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了,你是国王陛下的第一王子,也就是即将在两个月后的七月,迎接十岁生日的宁云风殿下。”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求婚!”
“因为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据我看来,殿下应该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不知道!”
宁云风想也不想就脱口回答。
这时,钟声忽然响起,那是坐落于王宫北侧的大圣堂的钟声。
叮咚钟声敲响了五下。
“哎呀,已经这么晚了。”
那个女人嘀咕了一声,便翩然转身。
她的长靴鞋跟发出叩叩叩的声响,就这样走下石阶。听见那阵脚步声,宁云风这才回过神,赶紧叫住对方。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自己的房间,现在已经是下午茶的时间了。”
听见她出乎意料的回答,宁云风根本不知所措。
这并非比喻,他是当真感到一阵晕眩。
“难难道跟我比起来,你觉得下午茶比较重要吗!”
“是的。比起连我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下午茶要重要多了。毕竟人生有八成的时间都很无趣,能享乐的时候当然得尽情享受——那么,我先告辞了,王子殿下。”
站在蔷薇拱门出口的女人屈膝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离去。发型上摇来晃去的蕾丝以及她的背影,就这么随着她的侍从消失于常绿树丛的另一头。
拱门下只剩宁云风一个人,他只是愣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一句话打从他心底脱口而出:“真是奇耻大辱!”
究竟有没有人敲门呢?
就算有,宁云风也完全没听见,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小提琴上。当他演奏完一曲,随着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进他耳里。
“你真厉害,云风。曲调明明跟乐谱一样,却很有你的风格,居然变成一首骄傲至极的曲子了。”
“小妮。”
他回过头,不知何时,一位客人早已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那是一位在淡棕色秀发上插着白色花饰的少女。
她是宁妮儿,是国王弟弟公爵的掌上明珠,她的母亲是公爵夫人,同时也是王妃的侍女之一。跟随母亲在皇宫生活的她,拥有体面的称号。
不过,宁云风是与她同年龄的表哥,和她从小相处长大,是以“小妮”这个昵称称呼她的。对于这位还未正式成为皇太子的第一王子,宁妮儿也一直只以昵称称呼他。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云风?”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只有在上课或是静不下心的时候,你才会拉小提琴。”
“”
宁云风站在明亮的窗边,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听她这么一说,或许真是这样没错,可是一旦承认,也未免太窝囊了,更何况对方还是宁妮儿。
这位与自己同年龄的表妹有点坏心眼,看她现在这副紧盯人的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明。
“然后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风,我是因为担心才来看你的,难道你不愿意告诉我吗?”
“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你只是觉得好奇吧。”
“哎呀,正确答案,真不愧是云风。”
宁妮儿眯起那对浅色的眼眸,脸上笑嘻嘻的,浮现在那皇族特有、丰润端整面容上的,是九岁女孩不该有的嘲讽笑意。
“我的表妹就是这副德行。”宁云风深深叹了口气。
正因为对方是宁妮儿,他才会如此坦白。
“昨天,我的求婚被拒绝了。”
“咦?”
宁妮儿圆睁着那双浅色眼眸,嘴里发出感到不解的怪声。
不过宁云风丝毫不在意,只是继续说:“她不但冷漠地拒绝我的求婚,甚至还斩钉截铁地说,比起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下午茶要重要多了。也就是说,我这次彻底败给了一杯红茶。”
“等等一下,云风,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真是个愚蠢的问题,小妮,你是女人,不如坦率地表达你身为女人的意见吧,我会参考的。”
“啊啊,对呀,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