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驱魔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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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人也有三分火。
林宣一再挑衅,漠视自己,石头怒了,他准确地抓住林宣的手腕,将林宣扯到眼前,说道:“我在问你话呢。”
石头双手,恍如铁框,死死拷牢林宣手腕,林宣眉头微皱,见挣脱不开,于是借力倦身,提起双脚,整个人如同虾米,而后猛然发力,踢向石头腹部。
石头见状,当机立断,稍一侧身,一个回转,将林宣单作沙包,简单粗暴,投掷向前方。
但林宣的身手矫健如猴,落地刹那,以手撑地,几个空翻便稳住身体,仿佛毫不费力。
短短数秒,便交手数招。
林宣冷视石头,严正以待,忽而瞥见地上一支树枝,一个侧身翻将树枝捡了起来,林宣以树枝作宝剑,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凌厉。
林宣两指并拢,立于枝边,而后使出不知名的剑法,整个人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时而轻柔,时而刚劲,意与气合,气与剑合,剑法以钩、挂、点、挑、剌、撩、劈袭向石头,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神形具妙,毫无破绽,逼迫石头连连后退。
石头本欲抽离,奈何林宣如影随形,根本无法甩脱,好几次石头都险些被击中,树枝看似脆弱,但拿在林宣的手上却发挥出非比寻常的威力,石头可不想轻易尝试。
随着时间推移,石头越来越冷静。
身如柳絮随风飘,任尔剑式千万招。
林宣的攻击,石头均一一避开。
见久攻无果,林宣咬咬牙,剑意霎时间变得极其冷酷,攻击仿如狂风暴雨,越来越猛烈。
石头略感吃力。
突然,林宣大喝一声,以剑为锋,轻轻一跃,身体盘旋,人剑合一,直捣黄龙。
石头见无法避免,不再逃脱,微微屈腿,蓄力于拳心,整个人归于平静,如蓄势待发的猛兽,林宣临近之际,石头气势忽变,冷冽无情,霸道出击,拳风涌动,有击穿天地的气概。
一招即出,高低立判,林宣若受此拳,必受其伤!
千钧一发之际,酒糟老头闯入其中,干瘦的双手,分别抓住了石头与林宣的手腕,稍微移动,改变了力的方向,拳击与剑击各偏一侧,轰出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埃。
“师傅。”林宣见到老头,叫喊道。
“是你?”石头认出了酒糟老头,海边的那晚石头给过他酒肉。
“小兄弟,同道切磋,点到即止。”酒糟老头笑眯眯地看着石头说道。
“什么同道!你们是谁?要不是我石头好脾气,早就把这小子打傻了。”石头龇嘴说道。
“把谁打傻还不知道呢。”
林宣想动手,但被酒糟老头阻止住了。
“宣儿,小兄弟说得没错,你已经输了。”酒糟老头指了指地上的大坑。
石头拳击轰开的大坑比林宣剑击轰开的大坑大数倍。
林宣忿忿不平,但自知技不如人,哼地一声,退到一边,头偏一侧,沉默不语。
“小兄弟,在下道家一脉九一道人,这是劣徒林宣。”酒糟老头说道。
“道家?”石头审视着师徒二人,他自然知道道家为何物,驱魔一脉,派系众多,道家便是其中的巨头之一。
“我叫王石头,一名无派系驱魔人,这几年四处漂泊,但也没有跟道家有过交集,不知道道长,有何贵干?”石头拱手说道。
“小兄弟,我无恶意,只是想请求小兄弟帮个小忙。”酒糟老头说道。
“我拒绝。”石头很直接。
酒糟老头哈哈笑了笑,他早就料到石头这样的反应,转而说道:“小兄弟,你可记得临海小镇的大蜈蚣?”
“哦?”石头眉头紧皱,说道:“你说蛊师龙婆?”
“龙婆确是蛊师一脉的人。”酒糟老头说道:“那个小镇本秘密孕育了一枚蛊王拜勒岗,那一晚你与龙婆交战打乱了蛊师一伙的计划,拜勒岗提前出世,我用五雷法将其毁灭。”
“拜勒岗!”石头脸上写满震惊。
石头知道拜勒岗的名头,三大蛊王之一,掌握死亡之力,称死神。若不加以控制,必祸乱人间。
“恩。”酒糟老头顿了一下,郑重地说道:“五雷之法虽然消灭了拜勒岗新生的躯体,但它的生命精华重新化虫卵,机会重生。我研究了很久,无奈老头我资质有限,无法参透,所以希望将其拿回本家可以将其彻底消灭。”
“谢谢道长帮石头收拾摊子问道长需要石头做些什么,只要力所能及的事情,石头定当尽力而为。”石头恭敬地说道。
能施展五雷法者,必定是法力高强之辈。眼前的酒糟老头也是除魔卫道之流,属于同道。况且人家还帮他收拾了烂摊子,若请求不过分的话,也不好拒绝。
“没啥大事,希望小兄弟在我离开期间将劣徒收作打杂的他留在你身边学习学习。”酒糟老头笑哈哈地说道。
“什么!我反对。”林宣焦急地叫到。
“师命不可违!”酒糟老头沉声道。
林宣一下子气瘪,不敢多言。只是有些怨恨地望向石头。
“劣徒的心有些傲,小兄弟不要见怪。”
“没事,不过······就这样?”
“就这样。”
“听话吗?”
“肯定听话”说完酒糟老头转过身来对林宣说道:“道门林宣听令。”
林宣闻言单膝而跪,头颅下垂。
“我以师长身份命令你,在我离开期间,只要是不违反道家门规的一切命令,均听从小兄弟安排!”
“是。”林宣心里极其不情愿,但却无法违背师傅的命令。
“那成交。”石头笑眯眯地看着林宣,就像一个猥琐的宅男。
无论酒糟老头的意图如何,石头都意。自己除却一身驱魔法之外毫无利用价值,林宣想学也得他肯教,只是让小鬼见识一下自己驱魔时帅气风姿,就有多一个打杂的跟班小弟,多好的买卖。再说,石头对林宣刚才所使的剑法,挺感兴趣的。
“那麻烦小兄弟了。”
“客气,客气。”
广阔的田野上,老头与石头相视而笑。
石头嚷嚷说请老头去撸串,酒糟老头欣然答应。彼此勾肩搭背,仿佛是多年老友,有说有笑,朝着烧烤摊的方向走去。后面跟着闷闷不乐一脸苦瓜相的林宣,往后的日子,他想都不敢想。
林宣内心嘶叫道——
苍天啊!
第十九章 漫长的夜()
夏日蝉鸣花语近,流水篱笆是人家。
李家村,村民们凭借着辛勤与苦干,经过多年的努力,出属于自己的一片世外桃源。
夜色渐深,借着月光,李大憨迈着疲惫的步伐,走进自家的院子,而后瘫坐在院子里的石板凳上,轻轻地喘气,身上的汗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干透,沉重的眼皮合上双眼,想要结束一天的劳作。但李大憨不允许,他甩了甩头,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晚一点还有一个搬货的活儿,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正在李大憨闭目养神,状态的时候,房屋的门被缓缓推开,屋子里走出了一个大婶,她是李大憨的媳妇,李大娘。
李大娘一只手提着水壶,另一只手拿着铁皮杯,看着瘫坐在石凳上的李大憨,十分心疼,现在大憨在一天要干三份活儿,白天两份,晚上一份,她真怕李大憨会撑不住。
“来,喝点水。”李大娘倒满一杯水递给李大憨。
李大憨睁开双眼,眼里布满血丝,接过水杯,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了下去。
“大憨,要不把晚上的活推了。这样下去,我真怕你的身体会撑不住。”李大娘忧心忡忡地说道。
李大憨摇摇头,缓了一口气叹声说道:“不行,之前开小卖部卖了田地还借了乡亲们不少钱,妈肺病的药每个月也要花费不少。眼看二妞就要升高中了,学费还没有看头呢。小憨要去关师傅那边学手艺,得准备好一份拜师礼。小卖部关了,也只好多打几份工,不然这日子,就跨了。”
“可是······”
“别说了,”李大憨摆摆手,说道:“快给我准备些白面馒头,我差不多要出去了。”
李大娘叹了口气,白天她也干着一份活,李大娘想多干一份,减轻男人的重担,可是她得照顾家中的老母亲,以及兼顾家庭大大小小事务,一份工作已经是极限了。她很担心自己的男人,但面对生活,李大娘无法反驳。
本来大憨家在仁义中学前开个小卖部做点小生意,生活轻松惬意,但可恶的学校一纸令下,他们的好日子便如过眼云烟,不复存在了。
“都怪那可恶罗大艮······”李大娘咬牙切齿。
“我们尽力了,再闹下去要闹到政府那边,我们这些小村民斗不过的。别墨迹,我要上路,二牛还在等我呢,快去拿馒头。”李大憨催促道。
李大娘点点头,很快进屋内用白布包好五个馒头以及一些咸菜,拿给李大憨。
李大憨接过布裹,顺手拿出一个白面馒头晒进嘴里,滋吧滋吧地吃了起来,嘴唔唔声里不知道说些什么,一只手摆了摆示意李大娘进屋休息,而后走出院子朝着工地的方向走去。
晚上工作的地方比较远,他得提前出发,免得迟到扣工钱。
李大娘望着李大憨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延伸的路上,李大娘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屋子,屋内老旧的灯泡有些不稳定,忽明忽暗,扑火的飞蛾时常飞舞在灯泡周边,在地上留下一个扭曲的影子。孩子老人都睡着了,李大娘坐在摇晃的木凳上,开始缝补桌上破裂的衣服。可能太过劳累了,缝好一件裤子后,李大娘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托住了脸颊,沉沉地睡着了。
今晚的夜很静,鸡舍里的老母鸡蹲坐在鸡蛋上了梦乡,微风拂过,树上的老去的叶子像是被被舍弃的小鸟,孤独地飘落在空中,最后落在交织的篱笆下。是谁家的狗误入了他人的院子,引起了一阵嘈杂声?
李大娘被慌乱的叫喊声惊起。
“李大娘,快出来······”
“不好啦·····”
李大娘推开大门,院子里挤满了熟悉的乡亲们,李大娘看着他们慌张的模样,内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大娘头晕目眩,忐忑不安。
“李大娘,大憨他······”说话的是隔壁的李二牛,他情绪十分激动,两眼泪花,支支吾吾的说着,李大娘听不太清楚。
李二牛拖着李大娘的手走进人群中间,人群中央放着一台木架,木架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被一张染血的白布盖着。
此时李大娘的不安变成了无限的恐惧。她用力抓住李二牛的手,死死地盯着李二牛,颤声道:“二牛,你带我来看这些干什么。”
“李大娘,大憨他,他······大憨他去了。”李二牛带着哭腔说道。
“什么!”李大娘一阵晕眩,但终究站稳了脚步,她蹲下拨开染血白布,心里最后的防线彻底坍塌!
白布下的尸体,正是李大憨。
李大娘悲恸大哭。
“大憨他太累了,工作的时候一个不慎从八楼跌落下来······”
李大娘已经听不太清楚周围的话语,双眸早已溢满泪水,模糊了视线。屋内的老人与孩子被院子里吵闹声唤醒,看到了血琳琳的尸体,那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倒塌了。二妞,小憨跑了过去,抱着李大娘失声痛哭。
老母亲看到儿子血迹斑斑的尸体,呼吸急促,语无伦次。老人颤颤巍巍的走进李大憨,衰老的手摸了摸大憨的冰冷脸颊,大叫一声:“不!儿啊!”
老人情绪激动,浊泪两行,心跳加速,血液急流,一下子竟断了气息,倒在了李大憨身上。
“娘······”
“奶奶·····”
“大娘······”
村民们第一时间将老人抱开,一探鼻息,气息断绝。村民叹声道:“大娘去了。”
二妞与小憨抱在一起嘶声哭泣,隔壁的大婶将姐妹两拥入坏了,心情沉重。
李大娘一手抓住老母亲,一手抓住李大憨,哭得险些晕了过去。
这一夜,大概是李大憨一家,最为漫长的一夜。
多么希望,明天一觉醒来,能如往常一样,妈妈在厨房里张罗着早点,奶奶和爸爸坐在桌子,就着白粥,吃着白面馒头,笑骂刚睡醒的我们:“崽子们,还不吃早点,太阳都晒了······”
伤心欲绝的哭泣声充斥着院子,旁观的村民沉默不语,于心不忍。
天空中,硕大的圆月安详如镜,平静得,很吓人······
第二十章 古法()
天色渐亮,在乡亲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