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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桂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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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进堂的风也有些许暖意,秦流云看了看自家兄弟与吴山,竟有些不踏实。

    吴山与秦流云同出深宅,流金却不是,他更洒脱些,见惯了开化的世面,流金倒不如他和吴山一样见风使舵,这一点,让作为兄长的秦流云些许欣慰,又不免担心。

    “吴哥,瞧我这脑子,从沪上带回的礼物,都给忘了!”秦流金拍拍脑袋,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天鹅绒束口袋。

    秦流金并未把束口袋递给与吴山,只是放在茶桌上,“吴哥,我与兄长先回了,初十便要上京,剩下的时日也好交代秦府事宜。”

    吴山见两人告别得有些突然,心里不免疑惑,但还是起身送别秦流云两人。

    听了流金的话,秦流云也不便再说什么,只得起身告辞。

    “吴哥,我和兄长离开,再看那礼物,可是我特意带给你的。”

    秦流金出门,转头向送别的吴山说了一句。

    吴山挥挥手,并未回应。

    回了店,吴山顺手便将那天鹅绒口袋放进了檀木箱。秦流金每年都会带些稀罕的西洋物件给他,不是烟斗便是小件首饰,没什么值钱,所以吴山也不愿意看。

    “金子,饭菜可备好了?”吴山送别了秦流云兄弟两人,进了小厨房。

    金子听见声音,停下了手里的活。

    “吴老板,已备好了。”

    “可做了昨日我叮嘱的桂酥?”

    “做了做了,备好的桂酥、小黄瓜,还有沏好的奶油茶。”

    “如此,便好了。”

    吴山接过金边小碟,低头闻了闻桂酥,“我金玉阁虽不比秦府,但桂酥还是属我金玉阁的好!”

    “吴老板,桂酥还热腾着呢!”金子说着,把几个小菜依次搁置在红漆木餐盘里。

    吴山端着餐盘,去了静好阁。

    “吴山,秦玉笙回来了?”门里传来一声。

    “静儿,今日有桂酥,先吃饭吧!”

    门缝吱呀一响,里面伸出玉藕一般的手。

    吴山放下餐盘,紧紧握住门里伸出的手,像抱紧许久不见的心爱之物。

    “吴山,饭给我吧。”

    “静儿,我何时能见你?这回是否太久了。”吴山说着,有些哽咽。

    “快了,秦玉笙给你的那绒袋子里头的东西,我总觉得不放心,你还是看看,若非平安之物,快些处理了。”门里的手挣开吴山,拿进餐盘,将门重重关上了。

    吴山听从,去了堂里,拿出黑色天鹅绒束口袋子,细细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里头不是烟斗,也不是什么名贵首饰物件,只是一面带着手柄的铜镜。

    吴山有些纳闷,铜镜上并没有什么装饰,简洁得很,只是仔细把玩之后,看到手柄上有一行小字。

第二十二章 这铜镜,究竟是何物?() 
端详了一会,吴山并未看出任何端倪,他拿来放大镜,可看来看去,认不出是什么文字,倒像是图腾。

    “吴老板,可吃了饭?”秦蓁蓁抱着一叠料子从作坊进来。

    “哦,吃过了,你可用了?”吴山顺势将铜镜藏进衣袖。

    只是这小动作并未逃过秦蓁蓁的眼睛,他是老板,秦蓁蓁便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新送来的料子,吴老板看看,可有中意的?”秦蓁蓁把手里的东西搁置在柜台上。

    吴山随意翻了翻,抽出几匹彩墨的乔其与色织,交与秦蓁蓁。

    “天气渐渐转暖了,这些拿去裁成旗袍吧!余下的,我再思量思量。”

    “吴老板,咱们的料子都是名贵的东西,浮动的暗纹自不必说,只是除了桂纹,再无其他的,可否进些其他的纹络?”

    “淳县金桂飘香,是出了名的景,因此金玉阁的东西,便只是桂纹了。”

    秦蓁蓁接过吴山挑出的料子,微微笑了笑,“对了,吴老板,桂酥很不错,还有,流云进京,您要是去送的话,记得叫上我。”

    吴山点点头,想着要不是秦蓁蓁提醒,他差些忘记了给流云准备的皮靴,在上一遍油,就可包起来了。

    秦流云一直觉得流金对吴山的心和他不一样,带给旁人的礼都是明白摆在面上的,唯独给吴山的包的严实,若真是别的什么小玩意儿也罢了,偏偏流金贪玩,也放肆一些,就怕给的东西不正经。

    回秦府一路上,秦流云也没和流金说一句话,只是皱着眉头,认真走路。

    “哥,怎么情绪不好?”秦流金首先开口了。

    “流金,并非为兄好奇心重,只是你给吴山那东西”

    “寻常物件而已,哪能比得你和姨娘的。”

    “流金,别和我斗嘴,你明白我什么意思。”秦流云停住脚步,双眼专注着秦流金。

    “一面镜子,铜镜而已。”秦流金看了兄长一眼,并未停下脚步。

    秦流云听罢,快走两步追上秦流金,笑了笑。

    “铜镜是女子之物,送与吴山这独身男子,岂不浪费了?”

    “自然浪费不了,那可是我悉心为吴山哥挑的东西,名师手笔!”

    秦流金不再理会,两人到了秦府,见如雪独自站在门口。

    “秦爷,二爷。”如雪后退几步。

    “在等谁?”秦流云看看如雪。

    “秦爷,蓁姑娘可还好?”如雪的声音很小,她怕提起秦蓁蓁会惹得秦流云不高兴,因为祭祀那天,秦蓁蓁确是抹了秦府的颜面。

    “她啊,挺好,比在这儿好,过两天带你去看她。”秦流金上前拍着如雪的肩笑笑。

    如雪听了秦流金的话,不禁扬起嘴角来,想来蓁姑娘是没有大小姐心性的,待自己也是很好,她本就是秦府下人,她的主子虽得宠,却已不在人世了,因此在秦府里,她一直不被指去伺候旁人,直到秦蓁蓁出现。

    秦流云看看兄弟,他不想过多管住秦流金,毕竟许久不住在淳县这小地方了,他自然也少了主仆之间的束缚,便由他去吧。

    金玉阁里,吴山整整一个下午都在翻阅古籍,收获甚微,并未找出与铜镜手柄上图腾相关的东西,他仔细将图腾抄画在纸上,送去了静好阁。

    “静儿,流金送来的是面铜镜,一般物件,只是手柄上的图腾有些蹊跷,我画下来,送与你看看。”

    吴山把纸塞进门缝,只听见门里小心打开纸的声响,里面的人便重重跌在门上。

    “静儿!”吴山惊得直敲门。

    “别扰我,秦流金这贼子,莫非知道了什么!”

第二十三章 实属难得之心意() 
“静儿,你可看出端倪了?”吴山有些惊慌,他金玉阁的私事,远在沪上的秦流金何以得知。

    纸被折起,从门里送了出来。

    “吴山,将纸烧掉,别让人看见!此外,秦府走一趟吧,送送秦流云。”

    “静儿,你可还惦记那秦流云?”吴山见里面的女子若此说道,不免失落。

    “非也,送别之日,你亲手做的皮靴定要送过去,亲眼看他穿上,一来是兄弟之情,二来纸灰遂入靴底即可。”

    “纸灰?”

    “那图腾是梵文,寻常保平安之意,并非其他,入靴底,也算是你兄弟一场吧!”

    门里的脚步渐渐消失了,吴山信静儿,只是刚刚她的反应实在有些出乎意料,也罢,秦流云出军是血肉里讨平安,只要一纸符灰能保得平安,也不枉兄弟一场的情谊。

    吴山从静好阁下来,在园子里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将纸烧掉,拿着盛纸灰的瓷盆进了作坊。

    秦蓁蓁正在悉心伏案设计,并未听到有人进来。吴山将瓷盆搁置在地上,便悄悄挪去秦蓁蓁身后,细细看起她的设计。

    果然是高手,彩墨的乔其与色织,在市面上均是寻常料子,裁剪的旗袍也非华丽之物,可秦蓁蓁的设计却巧妙利用了布料的织造图案,将领口、袖口、腰间契合得美轮美奂。

    “好!好!好!”吴山不禁赞叹。

    秦蓁蓁惊得转过头,“吴老板,何时进来的,我可没听见声音。”

    “我进来时你正伏案,便无意扰你,果然是才女!秦兄将你送与金玉阁照拂,实在是荣幸。”

    “吴老板过奖了,若非您的料子好,也设计不出这些契合之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吴山的褒奖让秦蓁蓁有些不好意思,“您可有事?”

    吴山转头笑了笑,“初十送流云上京,我亲自给他做的皮靴,还要上最后一遍油,今日过来上了就成。”

    “吴老板是重情义之人!”秦蓁蓁不由赞叹道。

    “蓁姑娘,你去前面店里看看生意,今日还有一批料子要送来,金子这伙计不比你,你亲自去点货。”

    秦蓁蓁放下手里的活计,被吴山打发去了店里。

    吴山看秦蓁蓁穿过园子,轻轻将作坊的门关上,静儿不是寻常女子,她吩咐的事儿必是有道理的,只是她对流云,或许还有有些情意的,但在自己心里,静儿对是比流云更加看重的。

    皮靴用的是从qh过来的上好牦牛头层皮,靴里的垫子用的是金玉阁最好的全粒面黄牛头层皮,两层垫儿之间还钉着绣有金刚经的罗纹,这份儿心意,也是难得。

    吴山把纸灰用模具压实,打开皮靴底儿,将其平铺在垫子的最下面,这回应该是双重的平安了吧,他边想着,夯实好靴里。

    初十,是秦流云领军离开淳县上京之时。

    巳时还未到,秦府前的楼台街上便站满了送别的淳县百姓。

    吴山带着秦蓁蓁,还有那双保平安的皮靴,早早地去了秦府。

第二十四章 送去接来() 
秦府今日戒备森严,秦流云一身戎装,配着枪和刀,看上去倒是更符合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懿德是副官,领着秦府军候在楼台街,还是一副冷血模样。

    “吴兄,今日来得早。”秦流云见了吴山,自然少了些往日的随意。

    “楼台街都被百姓都围得水泄不通了,不来早些,怕是见不上流云了。”吴山带着秦蓁蓁到了秦流云跟前。

    “蓁姑娘也来了。”秦流云朝秦蓁蓁点点头。

    秦蓁蓁拿出怀里的水貂绒围脖,递给秦流云,“流云,此去路途还是有些冷,这围脖我昨日刚做好,送与你。”

    “呦!秦蓁蓁姑娘果然是知恩图报的人,也不枉前些日子我们流云对你的好!”尤巧颜一身貂绒,朱唇轻点,发髻高耸,挪到秦流云身旁,顺手拿过围脖。

    “多谢!我会记得戴,”秦流云轻声谢过秦蓁蓁。

    吴山见状,双手将一只偌大的锦盒奉上。

    “吴哥真是大手笔,锦盒都如此华丽,里头装的可是什么绝世珍宝?”秦流金早一步接过锦盒,笑着掂了掂这大盒子。

    “月前,我亲手为流云做了一双皮靴,战场上枪火无情,我身无长技,唯这个手艺能拿得出手,还请流云收下,莫要嫌弃。”吴山对流金,也是没法,只是这好东西是给流云的,该陈的情还是要陈。

    秦流云双手护住吴山的肩,“吴兄美意我自知无以为报,这双战靴,我定会穿着它旗开得胜,再回来定去金玉阁和你喝茶。”

    吴山与秦流云对视而立,眼里的情意深不见底,“只是秦兄左右伴驾,送别之礼还是要先奉与他人保管!”

    “流金,有没有正行儿?把东西还给你哥!”尤巧颜斜眼白了秦流金。

    “是,姨娘,我自会还给兄长,只是吴哥,这双好皮靴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xc在里头吧?”秦流金将锦盒交给兄长,笑着说道。

    吴山虽知道秦流金不羁,却不成想他说出的话字字见底。

    “流金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还真的是有不可告人的东西。”吴山笑了笑,“我特意请高僧手抄的金刚金,照着样子绣在罗纹上,钉在了靴底,以保流云平安!”

    秦流云听罢,感念自不必说,他将手里的锦盒收的越发紧了些,眼里透出的坚毅冷峻越发强了些。

    “稍后便换上,出征之时必然随身携吴兄心意!”

    在场的人大都有些动容,秦蓁蓁案暗自感叹这对兄弟感情,虽不是亲胞兄弟,念及之情却是让亲胞兄弟也惭愧不如,想来她非亲胞的姐妹莫如玉,偏偏背道而驰,真是让人伤心。

    秦流云独身去偏阁更换了皮靴,与尤巧颜一道,乘马车与百姓道别之后,离开了淳县。

    吴山并未在秦府久留,二月初十,出进春里,此时秦府易主,虽然与秦流金也是幼时玩伴,但毕竟相差年岁,流金未成年便去了沪上求学,此时也许是性情不羁,也许是与自己生了嫌隙,自然交不得心。

    “懿抒,去看看府里可还有外人,若是都散了,便去行商客栈接了炜彤回来吧!”秦流金吩咐懿抒。

    懿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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