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兵之一己之见-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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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虚弱地躺在地上的有珠后，橙子站起了身。
“刚才那个是我加工的特制品。它是不会轻易解毒的。如果你使用魔力，那么它的毒性就会发作，你要小心了。——啊，口对口传送这个是我的兴趣，这个你就不用太在意了。”橙子妖媚的送去一个秋波，嘴角咧开邪笑。
而在这一刻，虽然专心于同黄金之狼的战斗，但是艾诺一直都有把心神放一点在有珠的身上。
在橙子吻上的那一刻，运动着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了那么零点一秒的停顿。
对于艾诺的失误，贝奥可不会大发善心的放过去，对于眼前这个让自己受伤，散发着自己厌恶气息的家伙，毫不留情的一爪穿心而过。
是的，身为幻想种的贝奥受伤了，金色的血液染在了金色的皮毛之上，艾诺的赤红色长枪贯穿了黄金之狼的心脏。
但是对于幻想种来说，心脏被贯穿只是让鲜血不可抑制的流出而已，并不是什么影响战斗的伤害。
而被爪子贯穿了的艾诺，在天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重重的掉落在了有珠的身边。
还不等起身，无形的重压就压制了艾诺的动作。
那是闪烁着复杂光芒的眼睛在盯着艾诺，那是橙子特有的魔眼在限制着艾诺的动作。
“虽然有着的速度，强力的再生，还有精湛的武技，就算是力气也可以和贝奥不相上下。但是弱点也是那么的明显吗？对于魔术的抗性。”
倒在地上的艾诺，在这一瞬间就回复好了心口处的大洞，只留下身下的一滩血液。但是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从地上起身。
“…………”而倒在地上的有珠拼命保持着意识，她仰头怒瞪着橙子。与身体的痛苦相比，似乎刚才的那一吻给她带来的打击更大，而橙子并没有回头去看有珠的憎恨表情，而是直接走向了黄金狼。
对于魔术师来说，用接吻来交换体液，进行魔力的回复工作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特别是一直按照魔术师的规矩活着的有珠来说。以前在同苍崎橙子一起学习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补充魔力的经验。
但是在这一刻，在这个地方，有珠确实无比的憎恨着眼前的女人。
就连有珠自己也不知道此时为什么要那么的憎恨橙子，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像此刻一样，那么的想杀死眼前的女人。
“啊。对了我忘了说一件事了。贝奥唤来的野狗在公园外面还有着小山一样多的数量——难办的是，他们都想起了自己原本该吃什么。或许这就受到了贝奥野性的刺激吧。野兽总是会服从比自己强的野兽。”这是橙子拐弯抹角的死刑宣告，自然界里的弱肉强食是法则。“即使你的小男朋友身上有着他们惧怕的气息，但是在饥饿的驱动下也会被克服的吧。”
“我要走了。虽然你已经不能好好走路了，还是希望您能够平安回家，有珠。啊，也是没关系的嘛，你还有王子在这里的，就让你的王子带着你回去吧”唇边扯出一抹邪笑的橙子走了。与此同时响起的是野狗们的集体狂吠之声。
“还有小男孩，要感谢我呦，制造了一个可以让你英雄救美的机会。”
“感谢我吧，有珠。”
随后，招呼了下已经回复清明，脱离了疯狂的黄金之狼，的离开了这个已经完全看不出是公园样子的废墟。
从耳边渐渐远处了脚步声，还有身边那痛苦的闷哼。
“……！”有珠的视野里一片骚乱。
而聚集而来的野狗就像是绘本中走出来的妖怪一样。逐渐模糊的意识中，有珠开始大口地喘息。青空、高大的森林与广场都无法救她。
密集的狗叫声，从远处出现，随后是喘息的声音。
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喘息声在离有珠和艾诺几米远的距离突然停住，然后响起了呜呜呜的低沉声。
接着一个柔软的重物突然压到了身上。
虽然头无法转动，身体也没有办法移动，但是眼睛轻轻瞥道的那一抹乌黑，这是让有珠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压在了她的身上。
“汪汪汪”“卡啦”“嘀嗒”
密集的脚步声，狗的犬吠声，还有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随后是血肉被撕裂还有吞咽的声音，骨头被啃食的声音。
而有珠这个时候缺什么也做不到，一动不动的睁大着眼球，感受着身上重物的偶尔的抽搐。
月色还是那样的，有珠望着仍然是那么皎洁的月亮，第一次产生了厌恶的感觉，厌恶着这以前一直着迷的月色。
而那打内心出现的另外的一种憎恨？或者说悔恨呢？
但是有珠这个时候明白了一件事情。
在父亲离去之后，自己再度找到对于自己来说最珍贵之物。
野狗的声音渐渐离去，是因为吃饱了吗？
虽然因为橙子的毒药而暂时失去了魔力，但是有珠并没有失去活动的能力。
是的，橙子的毒药紧紧是让有珠失去魔力而已，并不是要毒害她。真正的威胁确是那一群野狗，失去了魔力的有珠拖着那长期缺乏锻炼的身体，在一群饥饿的野狗环视之下，也会变成一具尸体的吧。
双手撑着身子，坐起了起来，被艾诺压在身下的有珠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除了被鲜血染红的黑色衣服。
——不合时宜的口申口今声仿佛是就绝望中的希望之光。有珠吐出断断续续的呼吸。本应向人倾诉的感情如今已然失控。有珠哭了，但却是无声的哭泣。
看着眼前支离破碎的少年，有珠拧了拧嘴，然后挂满泪痕的脸上带着一丝后悔。
完全没有在意艾诺身上的污秽和鲜血，如同捧着绝世珍宝一般轻轻捧起艾诺的头，轻柔的放在了那双白皙道近乎可以看清里面血管的大腿上。
轻柔的抚摸着已经昏过去的少年，有珠的脸上露出了的微笑。
“真是便宜你了呢。”轻柔的抚摸着艾诺那被鲜血黏在一起的发丝，也不嫌弃上面那乱七八糟的秽物，俯下了身子，把鲜艳的红唇映在了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上。
这不是体液的交换，魔力的补充，不是魔术师的仪式也不是魔女的咒语。
而是一个，少女对于少年的倾慕。
月光之下，重叠在一起的人影，还有那洒满一地的人类残骸，如同凄美的童话。
………
“呐，我被打倒了哦。”黑衣少女，身上带着狼藉背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艰难的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就死掉了，我的母亲是一个魔女，是魔术师的一种，而且是里面非常稀有的一个种类呢。而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在人类社会中有着庞大资产的普通人类。他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我的母亲。”
“结果，他们两个就这样草率的相爱了呢。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就那样的结合了。完全把世俗，把家里的反对，把魔术师的规矩这些东西给抛去了一边。”
“很辛苦的啊，身为魔女的母亲同普通人的父亲结合，因为父亲没有的资质，所以用尽了全力生下我之后，母亲就去世了。因为是为一个没有资质的普通人孕育出了后代。但是即使是这样，母亲还是爱着我的。而我的父亲，在我出生之后，也是爱着我的，尽管他知道我的出生导致了母亲的死亡。在我长大的那一天，他就带着满足的去陪伴我的母亲了。”
有珠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它好像已经变成了某种其他的神秘生物。在她被撕裂的肚子中剧烈运作的猛毒与其说是一种疼痛，不如说是一种痛苦。虽然有珠习惯了痛，但是她并不想去适应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当她感到适应的时候，她就会渐渐不是她自己了。
“我曾经无法理解，为什么母亲会父亲这样没有资质的普通人而耗费生命，放弃掉自己那长达几百年的生命。也无法理解父亲放弃作为普通人的荣华富贵，而异类的世界来陪伴我的母亲。”
“是因为爱吧，你的父亲无疑是深爱着你的母亲的，而你的母亲，也是非常非常的爱着你的父亲，所以才会为你的父亲生下你啊，即使是失去了生命。”从有珠背着的人形物体中，传出了微不可查的声音。
身上的伤口早已经在公园就回复完毕，被吃掉的血肉，被喝掉的鲜血，被糟蹋的肢体，被嚼碎的骨头，在野狗离开的那一瞬间就回复完毕。
但是，即使是这样，艾诺仍然被剧痛给弄晕了过去。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失去**的剧痛和再生**的瘙痒中，保持着清醒了。
当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有珠的背上了，感受到身下那较小并且不停颤抖的寒冷身躯，艾诺就想要挣扎着离开。
“别动。”有珠用力的抱住了身后背着的并不庞大的身躯，脸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别动，你身上的魔术并没有被解除掉，虽然远离了橙子的魔眼，但是上面所释放的禁锢魔术并没有解除。”
“有珠，你不能帮我解除吗？”
“很遗憾，我现在可不能动用魔术回路来使用魔术呢，就连最简单，消耗最少的使魔，我都没有办法动用。”
“橙子喂给我吃的是花楸，那是一种药草。因为就算再炉子里烧上七次还会燃烧而得名。它有驱魔的效果，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东西没什么影响。但是对我和青子却很不好。因为它会抵挡我们体内的魔力生成，我们对它束手无策。只要不使用魔术，花楸就不会出现反应。简单地说，知道花楸被消耗殆尽前，我对它束手无策的。”
“是吗。”说完，艾诺低下了头，静静地看着不断向后移动的风景。
“不用担心，橙子施加在你身上的束缚应该是有着时间的限制，再不用媒介的情况下，即使是她，也没有办法释放出永久的魔术。”
第八章 幸福？（）
“呐，艾诺，你说我的父母都是幸福的吗？即使是得不到人的祝福，他们也是幸福的吗？”这个时候，有珠飘忽的注视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开口问道。
“肯定是幸福的啊，你的父母，就算到死的那一刻，他们也是幸福的。”虽然艾诺觉得有珠已经自己找到了答案，但是仍然开口说道。
“是吗，那么艾诺君，我觉得我也找到了我的幸福了呢。不是作为一个魔女的幸福，而是如同我的母亲一样，作为一个女性所寻找到的幸福。”
一股寒意从身下的身子传递到了艾诺的身上，按理来说一直保持着波纹仙道呼吸法的艾诺是无法感觉到寒冷才对，但是心脏却如同正在经历十级地震一般，不可抑制的剧烈的跳动着，直接就打破了艾诺一直维持着的波纹呼吸。
“艾诺，不是作为共同探寻根源的同伴，也不是作为魔道上互相扶持的伙伴，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你愿意同我在一起，同我订立那永恒的契约吗？”
明明是激动人心的话语，明明是少女爱的告白。
但是艾诺却感觉到全身在细微的颤抖。
不能答应不能答应不能答应
答应了，赤瞳和黑瞳怎么办？
答应吧答应吧答应吧
美少女的告白你怎么可以拒绝呢？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至于赤瞳和黑瞳，到时候回去和她们好好解释就可以了吧，毕竟她们那么爱我，肯定会原谅我的花心的吧。
脑海中，两个艾诺化为天使和恶魔在不断的说着劝诱的话语。
当艾诺回过神来的时候，艾诺已经被放在了久远寺的大宅之中那一个沙发之上。
虽然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移动，但是艾诺却可以感觉的到那仿佛可以把自己燃烧殆尽的炙热眼光。
但是即使是这样，艾诺仍然无法给出一个承诺，无法说出哪怕是一个字。
答应她，带着有珠去过着那没有未来的日子吗？而且赤瞳和黑瞳怎么办？
不答应她，但是心中那一股不情愿又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会跟着只认识几天少女出门？为什么会保护曾经想要杀死自己的少女？在刚才最后一刻，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呢？
艾诺没有办法骗自己去否认那心中的情感。
张了张嘴，艾诺用着苦涩的声音，说道：“有珠，你对我完全就没有了解，怎么可以草率的下这样的决定呢？”
“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的了解。”有珠冷淡的说道，完全就是一副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认定你的模样。
“有珠，我只是这个世界的匆匆的一个过客，很快就会离开的。”
“那么我就跟着你离开。”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回答，但是为何会感到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