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长姐难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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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歌冷笑一声。
这么小就是个强盗,长大了还了得。
“是不是抢完人参,再杀人灭口。古往今来,抢劫杀人都是一个路数上的。你要不是我弟弟,这会儿便几个耳刮子抽死你。”
长贵默默垂着头,仔细寻思了片刻。
姐姐说得好像有些道理,与人交往的确得有来有往。
假使贪图那百两黄金,还想着要学武,两样都占全了,人家往后未必会那么相信他。推掉黄金只求学武,必定能获得穆大哥的信任。
他那么有钱,与他交往,往后黄金肯定会滚滚而来。
穆大哥是个傻瓜,没抢人参。世上傻子何其多,村子里就有一大堆,自己只需要懂得怎么去利用别人就好。
当然,得多长个心眼,提防那些聪明人,免得被对方杀人抢劫了。
想明白了这个人生大道理,长贵愉快地抬起头来,冲着卫小歌笑了笑,这个新姐姐倒是懂得不少。
“姐姐,我记住了,往后与人交往不胡乱骗人。”
见长贵那张清秀的小脸,在渐渐西沉的夕阳中笑得真诚,卫小歌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觉得稍微有那么点欣慰。
一点一点的灌输,总能将他领到正路上去。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一时肚子饿,偷鸡摸狗只是权宜之计。往后有能力,再补回去就是了。
哪一头都要占尽,纯粹就是欲壑难填。小小年纪坏了心性,就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无法控制自身贪念,再没回头路可走。
嗯,丁土说过,长线任务就是教导两个弟弟成为高尚的正道人士。
想到这里,卫小歌忍不住皱眉,长线任务,主线任务,支线任务到底有多少种不同类型的任务啊?
小长富白天睡足了,又吃了人参,精神头很好。他听不懂姐姐和哥哥在讨论什么,也不晓得两人心中所思彻底南辕北辙。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玩,玩,和弟弟玩。”
今天长富认识了新朋友,跳塌了木头床,屋子也垮了,这日子过得对他来说,也算是非常惊喜交加了。
卫小歌拍了拍身后小娃娃的屁股,以示知道他的存在。
正事要紧,今天晚上还得找地方睡觉。
“长贵,我们家从前住哪儿?”
“就在茅屋下方不远,全村最大的砖瓦房就是咱们家的。”长贵怏怏说道,仿佛并不大愿意住到那里。
“咦”
卫小歌微怔。
稻花村基本都是土坯房,只有七八间稍微像样的砖瓦房,最阔气的就是长贵说的那栋。离其他村民的房屋有些距离。占地不小,而且看着也十分高大。
本以为是村里老财主住的。
不过,她想到长贵白皙的胳膊腿,还有长富到如今还剩下不少的肉膘,显然从前是村中富户。
这里面又有些说不得的故事了。
没走两步,身后传来“得得得”的蹄子声,卫小歌扭头一瞧,不由得乐了。
白泽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这货显然认定了她这个“姑娘大王”。
抢了鹿大王的驴小弟,会不会有些麻烦的首尾?卫小歌略微有些担心。管他呢,无主的驴子,谁牵回去就是谁家的。吃了那么贵的人参,它这一身驴肉卖了都赔不起。
她亲昵的冲着白泽笑了笑。
见新大王笑得如春风一样温暖,白泽很热络地蹭了蹭,急急忙忙表功。
“我已经跑满了十大圈,今天真是下脚如飞,好似腾云驾雾,非常痛快!这不,跑完了顺着你们身上的味道找来了。”
没想到它还有个灵光的狗鼻子,往后可以充当猎驴。卫小歌啼笑皆非,赶紧吩咐道:“白泽,不要说人话。”
一头驴子说话太稀奇,谁知道附近有没有村民路过。
白泽懊恼地举起蹄子,捂着大板牙又道:“哦,忘记了,总以为还是在山里。”
卫小歌长叹一口气,马上当耳旁风了,刚叮嘱它别说人话。还有,谁家的驴蹄子能举到嘴边,这种高难度动作,是不是太离奇了些。
长贵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扑哧”笑了一声。
夕阳西下,古道西风黑驴子,外带三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徐徐走向那间与别家相比,显得阔气无比的大砖瓦房。
远处时不时传来小孩的哭闹声,妇人们高声的叫骂,一派和谐美好的田园风光。这边却安静得可闻蛐蛐声,显得卫家与整个村子格格不入。
“不是说你大伯家还剩下一个儿子吗?”卫小歌不解地问道。
“给大伯娘的娘家人接走了。”长贵淡淡答道。
“我还以为被你弄死了呢!”
“姐,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杀大伯一家的是上个姐姐,根本不关我的事。”长贵满面愤慨的解释。
卫小歌摆摆手,表示听见了。事实真相只有长贵一人知道,他的话,十句有五句含水分。大伯娘的娘家人也太善良伟大了,将一个打死人的傻子接去抚养?
哎
没理会他装模作样叫屈,她继续问道:“家里就没其他亲戚了吗,这么大房子没人住,也不怕浪费。”
长贵摇头,“都死光了,爹和大伯就两兄弟。原先家里雇了些别处来的长工,早走了。村里人都说咱家房子邪气,风水不好总死人,避讳得很,根本没人敢靠近。”
他眼底却是没多少动容。
死光了?卫小歌忍不住又多看了长贵一眼,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这小子心够硬的。
说起来,死了一家又一家,谁还敢来附近逛,难怪今天下山碰见的两个大叔一脸晦气的模样。老宅没叫人一把火给烧干净,都算是村民们善良淳朴了。
走到离篱笆墙十步远的地方,从老宅里传来咿咿呀呀的怪声,似乎是一男一女。
长贵一脸古怪,面色一红,慌忙垂下头。
“咦,不是说没人吗?”卫小歌一心注意着声音,并没察觉到长贵的异样。
她很快就分辨出这是什么怪声。
这种破事可不能让小孩瞧见,卫小歌脸色一沉,将背后的长富放下交到长贵的手里。
“长贵,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等,我去赶走里面的人。”
篱笆墙正中间的院子门敞开着,往里去的棕漆大门也只是虚掩。里面的人倒是肆无忌惮到极点,在别人家里苟合,真是太糟心了。
卫小歌弯腰拾起一块石头,举手便猛地砸到大门上,发出“咚”的巨声。
“里面的人听着,赶紧滚蛋,别让我找人举着火把来瞧热闹!”
女的大声惊呼,男的却是扯着嗓子叫,“谁敢搅了老子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
声音如破锣,说不出的刺耳。
女的似乎有些担心,“二狗子,你成日在镇上厮混,老娘还要做人呢,快些走快些走。听声音是卫家的小娘皮,她如今就是个疯子,上次还和卫大傻子撕打成一团。”
不知道那个二狗子做些什么,女子又是一声惊呼,“你个死人样,都这当口了”
“怕什么,我这就出去,黄花大闺女的滋味,可不是你这个老婆娘能比的。”
没多久,大门吱呀地打开,那个叫做二狗子的,穿着条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裤子,歪歪扭扭地走了出来。
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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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追来了()
借着半明半昧的夕阳余辉,卫小歌眯着眼,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人。
个子不高,趿拉着一双烂布鞋。满脸横肉带着说不出的猥琐,一条刀疤从耳边拉到下巴,看着分外狰狞。一看就是个横行乡里的二流子。
她有一种想立刻踹死这人的冲动。
“果真是你这小娘皮,呵呵,真是送上门来了。本来还打算改天再去寻你一起快活。”
二狗子咧开嘴邪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烂牙。
他听说卫家有些邪气,除了几个小的,全都死光了。虽然早就动了歪脑筋,却因为心里总犯嘀咕。不过,既然卫家窈窕标致的小娘皮亲自送上门
想到这里,他心头火热之极。刘寡妇虽然风骚,却是皮肉松垮,与村里出名的卫小娘子简直是天上地下。
握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二狗子朝前迈了几步。
隔着老远,卫小歌都能闻到一股难言的酸臭味,真是恶心之极。竟然想抢强民女,你找错人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的匕首已经出鞘,藏在背后,蓄势待发。
只要二狗子走到近前,此人的烂命就会交待在这里。
还没等到她动手,忽然间一道人影飞速掠过她的头顶,刀光一闪,暗红的血飙出老高,一颗人头落地,咕噜噜地滚到卫小歌的脚边。
二狗子竟然成了个没头的死狗子。
脖子上还在往外喷血,因为刀速过快,没头的身子,直挺挺地站了片刻才倒下去。
卫小歌浑身寒毛倒竖。
好可怕的速度,好锋利的刀,好残忍的手段!
人却不是她杀的,虽然她也很想杀了二狗子。
随着二狗子的尸体“嘭”地扑倒在地,四面八方竟然有十来道黑影子,嗖嗖嗖地如蝙蝠似的乱窜。夕阳最后的一点微光,照在黑衣人身上,让人感觉到诡异万分。
瞬息间,屋中忽闻女子的半声嘎然而止的尖叫,便再无任何声息。显然与二狗子一起的女人,也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杀了。
那十八具尸体的同伙,终于来了。
看来最终还是无可避免,牵涉到穆剑客的仇杀之中,惨遭池鱼之殃。
卫小歌面色一沉,立即将手里的匕首缩回袖子中。匕首不能让对方看见。此物来自穆剑客,这还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有武器。
手持武器,就代表着戒备与反抗,只怕立刻会被对方无情屠杀。
对方已经连杀两人。
目光定格在二狗子无头的尸身上,她感觉到后颈冰凉,一直凉到骨头缝里。
不借外力,在空中飞纵不应该是人类能做到的。这些黑衣人与穆剑客一样,彻底是她理解能力之外的产物。
如果那一刀如果冲着她,后果与二狗子必定一模一样,轻松得如同捏死一只小蚂蚁。败军之将死前尚且能背水一战,她连一战的资格都没有。
冷静,冷静
必须要非常的冷静。
深深吸了口气,卫小歌本能地将呼吸放缓,一吸一吐之间,心慢慢静了下来。
既然黑衣人暂时没动手,那么对方不一定会马上砍掉她的头。所以,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连举手投降都不行。任何动作都可能会产生误解,让对方认为她试图反抗或者是逃跑。
她静静思索着,如何能寻到一线生机?
除了黑衣人放过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她悲哀的发现,唯一的生路就是束手就擒,然后以自身的价值打动对方。
自己有什么价值?所有的不过是比常人多的勇气罢了。
“请各位不要伤了我家弟弟。”卫小歌说道,将声音放软,带着恳求,表示她并不是要反抗。
没有人搭腔,十几名黑衣人忽然销声匿迹,仿佛刚才她所见到全部都是些孤魂野鬼似的。
过了片刻,大门里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子声音,“带你弟弟进来。”
脸上的表情是冷静的,然而卫小歌手心里全是汗水,她步履缓慢,退到篱笆围墙的外面。
弟弟们是千万不能带进去的,对她来说只会更加碍手碍脚。
再则,他们两个要是死了,她卫小歌本人立刻便跟着奔赴黄泉。有绑定的女主系统在身,她就是个给两个弟弟提鞋的炮灰命。
正因为彻底搞清楚了主次关系,两小必须逃命,她却不能跟着走,得苦哈哈地留下来打掩护,拖延时间。
什么女主,根本是忠心护主的丫鬟。
卫小歌低着头看着长贵,见他脸色惨白,怔怔地坐在地上,眼神带着无限恐慌。
瞅了瞅尿湿的裤子,她终于确定,这小子不是个老鬼穿越的,的确是个孩子。不过他并未吓得尖叫,还记得将长富挡在身后,比大部分的成年人要厉害了。
至于她自己,即使没多少前世记忆,卫小歌早觉察到,她彻底不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必定经历过许多厮杀与喋血。
正常人面对这种可怕的场面,会有各种反应。有的人会失控尖叫,歇斯底里。有的人脚软手软,瘫倒在地。
是不是冷静得过份了点?
抛开杂念,卫小歌定了定神,便蹲下身子一把将长贵揽住,“弟弟别怕,姐姐在这里。”
口中安慰着,底下的手却按在地上,将她唯一能防身的匕首,直接埋进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