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长姐难为-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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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乃是我荒废许久的旧居,夫人过世后便想着来瞧瞧。”万人屠点点头,不知为何,原本显得有些不愉的面孔,稍稍缓和了少许。
原来他已知道自己死了。。。。。。卫小歌垂着头,“我实在是无处可去,还请这位前辈收留一些日子。”
“此地不许旁人进入,你自去吧!”
哪里舍得就这么走了,卫小歌忙道:“我乃是犯官家眷,被发卖后私逃,可现今京城盘查甚严,出不得京。”
万人屠露出一丝不耐,“我又不认得你,你这小姑娘如何对我说这等私密之事,你出不出得了京,不关我事,自己想办法。再不走,我便将你扔出去。”
还是这般混蛋。。。。。。卫小歌咬了咬牙,万人屠一向如此,没多少同情心,也从不爱管闲事的人,将自己轰走理所当然。
尤其是,他到此的目的应该是为了睹物思妻,哪里愿有旁人打搅。
不过,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说自己这副模样,与原来的样子十分相似,至少万人屠会略略动容,可是他却皱着眉,仿佛在看一只碍眼的流浪猫狗。
若是按照往日,她万万不会求人,立刻便卷了包袱躲到其他地方,然而此刻哪里舍得离开。
即使对方已百般不耐烦,似乎立刻就要将她一脚踢出去,她却死皮赖脸地站在原地。
带着一脸的可怜样,卫小歌软言央求,“还请前辈宽容数日,待我寻到其他藏身之所,再行离开可好?”
万人屠上下打量了卫小歌几眼,忽然晒笑了几声,满脸鄙视。
“你这小姑娘一直盯着我瞧,别是见了个修为高的前辈,便起心赖上吧!我心中只有已故的夫人,看在你是个姑娘家,不欲下重手,还不赶紧走。”
卫小歌心中暗暗哼了一声,这自恋狂。。。。。。难道是个女子就得对他倾心?
可是,瞧着他那张暗藏痛楚的面容,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怜惜。
第五一四章 相见不相识(下)()
轻轻咳嗽了两声,卫小歌仍旧赖着不肯走,硬着头皮套近乎,“前辈本领如此高强,敢问贵夫人是如何过世的?”
“不关你事!”万人屠脸色一寒,仿佛触到逆鳞。
只见他手臂轻挥,一股柔中带韧的真气迎面袭来,或许真是因为是女子,并未下重手,饶是如此,卫小歌也被他送去围墙外头。
一屁股跌到地上,痛不可抑!
就这么当垃圾一样赶走了。。。。。。
她顿时欲哭无泪。
稍稍定了定神,卫小歌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嗖”地又跳回围墙之内。
怕万人屠又将她丢到外面,她忙大声喊道:“前辈,我还有行李铺盖卷没取。”
“麻烦!”万人屠厌烦地道。
他再次瞟了这少女一眼,不知为何却有些熟悉之感,那清澈见底的眼神,盈盈的笑意,还有那股子漫不经心的意味,似乎不知见过多少遍了。
难道自己从前认得这小丫头?
数月前的某一天,醒来后眉心上丹田痛到无法抑制,魂魄仿佛受了极大的损伤。
更要命的是,自己竟忘记了许多许多事。
身边带着百来名手下,其中一部分是自己在北疆收服的人马,一部分是天极的成员。
可是他却不记得带着这么许多人,到底所为何事。
大家众口一词,说他本是要上京城发财。
情况十分尴尬,他只得遣散了众人,进入深山调养受损的魂魄。作为外窍武修,若不能使用与魂魄相连的上丹田,遇到相匹敌的高手,全然是待宰割的羔羊。
没过太久,他隐隐想起自己是谁我叫做万人屠,被师父万仞山收养的一名半妖!
去京城的缘由,乃是因为师姐窦绮传信,长生剑问世背后有阴谋,似乎针对当今的大魏皇帝,被自己一手推上去的李中越。
上丹田远远未恢复,记忆混乱,他只得传信给师姐,因岐郡王谋划多年,建议他们暂且避其锋芒。
不料没过多久,戴遥急匆匆上山大魏的皇帝已然更替,师姐窦绮与师兄闵子清战死!
越是强大的武修,越不懂得退避。。。。。。
师姐师兄的仇要报,却未到时候。
他继续在山中静心休养。
上丹田不恢复,他何来战力!
渐渐地,他想起的事情多了不少,包括自己曾经娶过妻,这次到大魏,乃是带着娘子的几个弟弟妹妹历练。
中途娘子却带着两个妹妹返回宝梁国。
然而,娘子长什么模样,是何等性情,竟全然忘记。只是每每思及,却觉得心中痛不可抑,仿佛要永远失去她一般。
一旦想起娘子,他再也耐不住,立刻便下了山。
以最快的速度寻到戴遥,正好遇见要前来见自己的糜红尘,原来宝梁国已易主,作为半个朋友的顾少钦,传闻似乎已死在这场劫难中。
糜红尘告知,娘子这会儿在源州。
他忙借了任务堂传信,不料人已不在源州,薛绍奚却给他留下一个惊天噩耗。
娘子她。。。。。。被妹妹以毒针误杀,尸身葬在江陵城外的玉女山上。
我竟不记得她的模样!
想到这里,万人屠心如刀割,只觉得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活生生被人挖走。
这些日子,他疲于奔命,不断地去那些曾经去过的地方,试图想起从前,然而。。。。。。一旦想到形貌模糊的娘子,便觉得痛不堪言。
眉心上丹田痛得几乎裂开,心却更痛。
眼前这名少女,仍旧瞧着自己,为何她竟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却不欲见任何人,“你不是要取行李么,怎地还不走?”
“前辈,你瞧着似乎有些不妥,不如留我在此地,鞍前马后给您跑个腿。”
“滚!”万人屠彻底失去耐心,即使对方是个遭难的女子,那又如何,谁有那闲心去搭救全天下的人。
自己又不是英雄,救美这等事,还是另请高明吧!
况且这小姑娘分明是个武修,既然能逃出被囚禁的地方,想必有几分算计,京城如此之大,想要躲藏自保绰绰有余。
一直看着万人屠的卫小歌,见他眉头紧锁,强行压抑着痛楚,还无意识地揉了揉眉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为何对自己这副与从前几乎有六七分相似的长相无动于衷。。。。。。难道叫系统抹去了记忆?
心中暗叹,卫小歌不再多言,匆匆取了行李,跃过墙头而去。
看来系统又对万人屠下手了,一而再地损伤他的魂魄,感知受损,恐怕连修为都会下降,将来谈何大宗师之路。
自己若对他说乃是死而重生,系统必定立刻又会在万人屠身上补一刀。
眼下先慢慢混着吧,先将长贵解决了,自己能活下来才能思及其他。
扛着行李,卫小歌戴着帷帽,四下里窜了窜,不知不觉竟来到当初做收妖使住过的地方。
这一带离皇城算不得远,住着许多小官员,时而有小支军士巡逻,实在不适合前来。
然而。。。。。。自己却是在此地与万人屠成亲。她痴痴地呆立,记起当初他一早神秘兮兮地出门,返回之时带着龙凤烛,红盖头。
然后,指着那双红通通的绣鞋说你是我最合脚的那双鞋,反之亦然。
天色明明已晚,再过一个多时辰,京城就要宵禁,她只觉得自己傻透了,这会儿还不寻地方躲藏,到这里来做什么?
望着那座小小的两进小院,她跺了跺脚,转身要走。
往后再想办法将万人屠再弄到手,凭着那货缜密的思维,说不定将来仍旧会猜到自己是他“过世的夫人”。
到时再想着如何糊弄系统吧!
刚走了两步,却听到后方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
“姑娘请留步。”
卫小歌浑身一震。
死长贵!
他怎么在这里!
她只觉得背脊发冷,真是倒起霉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这会儿自己修为也实在太弱了点,想暗算长贵都没办法!
不提还戴着帷帽,自己背对着他,难道这般就能认出是哪位王家小姐么?没有犹豫太久,她对身后长贵的呼声置之不理,继续朝前走。
四下里还有些行人,他想怎样,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第五一五章 质问()
她只走了两步,长贵再次出声,声音温柔之极,“妹妹,你既回家了,怎么不进家门,你若又走了,叫哥哥去哪里寻你。”
卫小歌顿时七窍生烟,臭小子真他奶奶的够狡猾。。。。。。
连这种江湖骗子手段,也使得这么滑溜。
那些个抢孩子或者女子的拐子,惯常会冒充是对方的亲眷,表示根本不是抢人,乃是将自家的妹妹或者儿子女儿带回家。
事到如今,哪里还走得掉。
转过身,她面对着长贵,从帷幕半透明的白纱后大量他。
眼前的一切显得有些虚幻。
眼前这名看着长大的青年男子,双眸幽深如潭,似幻若真。他并未穿着那耀眼的红衣,一身松散的蓝色长衫,消瘦的身形仿佛随时会被冷冷的夜风吹到天际。
“原来是你,王小姐。”长贵喃喃说道,好似有些遗憾不是他所希望的那人。
“是我。”卫小歌随口答道。
“你是来这里瞧我的么?”长贵柔声道。
“不是。”卫小歌简短地回答,纯属意外,非常倒霉!
“快宵禁了,进来吧,你一个独身女子这时辰在外行走,定会盘查。”长贵弯了弯腰,做出客气的邀请动作,神情中却带着不容拒绝。
“罢了。。。。。。”卫小歌轻叹一声,该面对的总得面对。
她没有想过能瞒住长贵,估计三句话,对方便能拆穿自己不是那位被他软禁在畅乐阁的王姑娘。
她一马当先进了小院。
百忙之中,她还向着隔壁看了一眼,不晓得齐小官人搬家了没,过了这么多年,他似乎不再是“小”官人,应该早已成婚生子了吧。
走进正厅,她再次环顾,摆设截然不同,四壁挂着几幅书画,透着书香气息。
再也找不回当初与万人屠成婚那时的景象了!
没有放过卫小歌一路的姿态,也包括她不经意地观望四周,长贵眯了眯眼,心中诧异,王小姐有些不对头!
她从来不曾这般镇定,难道从前都是假装的么?
永熹帝十分看重的大统领王河山的孙女,天赋不差,却极其娇纵。李中越登基后,王河山更是如日中天,封了勇冠侯。
一朝天子一朝臣,王河山与三个儿子大战而死不提,还落得满门抄斩。王小姐原本也会下大狱,跟着一起死,然而。。。。。。无意见着她,便再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念头,将所有女眷改为发卖。
王小姐对自己情根深种,却又放不下王家的灭族之恨,如此端着架子许多日子,要死要活的。
当初将她这座小院安置了三五天,后来丢到畅乐阁。不想她逃走了,却又返回到这间姐姐曾经住过的小院,在外面徘徊。
这姑娘倒比他想像中聪明,故意装病,竟连毒都解了。
先前王小姐走路的姿势与姐姐那般相似,每一步好似尺子量出,端正得毫无瑕疵,乍一看还以为是姐姐死而复生。
尤其这会儿戴着帷帽,瞧不见真切,只能看见朦胧的轮廓,更让人觉得她又回来了。
呆了半晌后,他边说道。“王小姐,还请安坐,此处无人服侍,待我奉上些茶水点心。”
卫小歌毫不客气地安坐在上首,不多时,便见长贵姿态闲雅地以单手随意端着个托盘出来。
瞧着倒有些像顾少钦,她不禁失笑。
长贵出身山村,若想作出贵公子的姿态,学顾少钦自然错不了。
听到那清脆如黄鹂的笑声,长贵再次怔住,王小姐连笑声都与姐姐相似。
王河山还未出事之前,这位姑娘很少这般笑,爱发小姐脾气,嗔的时候居多。王家抄没后,她更是天天以泪洗面,怒一阵,哀一阵,十分失常。
便是脾气再好,也没耐心天天哄着。
微微一笑,长贵斟上茶水,“我这些日子不在京城,倒让王小姐好等了吧!”
卫小歌揭开让人气闷的帷帽,搁在桌子上,默默喝茶。
姓王的姑娘为何生出死意,竟自绝了,难道是因为与豆蔻一样,喜欢上心无行的长贵,却无法做他的“正头夫人”?
见对方不言不语,悠然自得地喝茶,长贵更是诧异,略加沉思,他便又道:“姑娘是从何处而来?”
“你说呢?”卫小歌随口打着很陈腔烂调的机锋,反正长贵应该已猜出她不是原主。
脸色微微